第8章 伴驾(3)

　　“好精致的面具啊”冷月说着，轻轻抚上他金色的面具，皇帝心中一紧：“让我看看你，看看的眼睛...”说着，冷月解开了面具边上的珠扣，把面具拿了下来。皇帝细碎的刘海，也随着面具的拿下，而散落在了脸颊两侧，红色的眼睛呈现在她的面前，和第一看到的不同，现在的颜色看上去似乎更加艳丽了，更加接近橘红色了，眼低仿佛有着一团火眼，也像是无境的欲望，却显得有点困惑。皇帝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非常复杂。嘴唇也如雕塑般紧紧到闭着。

　　“你会惹出火来的。”说着皇帝眯起了他眼睛，猛地将冷月紧紧揽入胸前，并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等等......”

　　“现在喊停来不及了。”

　　“没有，只是...”冷月顿了一下，鼓足勇气，柔下声来，恳求的说：“什么都可以，放了遥光好吗？”

　　皇帝一楞，“到现在，你脑子只装着这件事？”口吻中含着一丝怒意。

　　“请放了国师，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冷月咬着嘴唇，坚定的说。

　　冷月明显的感觉的皇帝的手越收越紧，指甲都嵌进冷月的皮肤里了。周围的空气都灼热了。

　　“怎么样都可以？”皇帝重重地把冷月一把放下，狠狠地说：“你没有立场和我谈条件。”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我知道我没有立场，但是也请你答应我！”冷月竭力争取着。

　　皇帝愤怒了，重重地推了冷月一把，“别做梦了。告诉你，我不会放了光，相反，我会命他以死。至于你，也会在我手中，伦为奴仆，永远跪在我的脚下，赎你的罪孽。”皇帝一字一字刻薄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带着笑意，却显得恼怒而复杂。

　　冷月听着皇帝的话，仿佛被闪电击中，彻底绝望了。胸口的痛苦瞬间升华了，无尽的酸楚一阵阵翻滚上来。泪水和憋在心中的羞辱也瞬间爆发了。冷月冲着皇帝疯狂的大叫了起来：“你这个混蛋，冷血的禽兽。带着面具的伪君子！”

　　顿时一股无形之气已经将冷月紧紧攥在了半空之中，掐的冷月生疼。肩上的伤口再次暴烈开来，滚滚热血流了出来，血却被气流直冲向上，溅在了天花板上。

　　可此时的冷月已经不管不顾了：“怎么，被我说中了吗？你这个懦弱的伪君子，成天把你的脸面藏在面具下面。你怕别人看见你吗？你害怕什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月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她隐约看到皇帝身后泛起一片火光，皇帝愤怒地双拳都在微微颤抖了。

　　“你要掩饰你红色的眼睛吗？呵呵，那一定是你的耻辱吧？是不是你隐藏的低劣的血统？就和你卑鄙的品行一样，你这个胆小鬼！”冷月冷笑着怒骂。

　　皇帝伸手向前一抓，冷月便飞身起来，一下扑进皇帝的掌中。皇帝一手探向她的衣襟，直接扯掉了冷月的前胸的衣服，白皙挺立的双峰完全呈现出来。

　　一股无比的羞辱感瞬间整个贯穿了冷月的全身，她发疯般哭着喊着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滚开，你这个混蛋......”

　　“好，我是混蛋，就要做混蛋的事情！”说着皇帝恶狠狠的笑着，一把抓住了冷月的胸部，然后又含上了冷月细嫩的脖颈，先是舔了一下，然后用力咬下去，皮肤破了，血顺了冷月的脖子流下来。

　　冷月痛苦的呻吟着。忽的，一股更强大的冲击迎面而来，把冷月整个向后顶了出去，一下弹到了床塌之上，冷月疼的大叫起来，肩上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床铺。

　　皇帝眯起他鲜红色的眼睛，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一个飞身向床边压了过来。

　　夜幕已经深沉了。皇帝仿佛一只发情的野兽，疯狂的抓着冷月不放，弄的浑身是血。皇帝不停的舔她，咬她。一次又一次，撕裂般贯穿的疼痛向冷月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狂乱中之剩下急促的呼吸，被抚触后高温的身体，交缠的双腿和被手腕紧紧被他抓握的痛楚......

　　3

　　今夜风寒时，月与灯依旧。往事不堪触，回首多余旧恨。一腔幽怨随风逝，兀自冷月葬花魂！

　　......一切结束了

　　心已经疲倦了，泪已经流干了，身体已经残破了，灵魂已经被践踏了。生无可生，恋无可恋......整个人生不过是一场苦难的轮回。生命的诞生，就已经注定了要带给别人无止境的痛苦。生命的过程，也是让人们无休止的牺牲。现在呢，生命的灵魂一起走向破碎，就让一切都会漫漫毁灭了吧......

　　冷月蜷曲着身体，浑身赤裸的倒在床塌之中。就像躺倒在手术台上的病患，床单被血迹大片大片的染红。她的发丝散开，遮住了半边的脸孔，长发披撒在在肩上，隐约露出肩膀上那一道深刻的伤口，皮肉向外翻开了，长时间曝露于空气之中，已经开始微微发白了。她侧着身子双手微抱着膝盖，身体冰凉冰凉的，但是冷月感觉不到。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所有的疼痛，所有的温度，一切都感觉不到了。

　　她遍体鳞伤了，手腕，脚腕上，脖子上有着明显的手指的抓痕。身体的上每次肌肤，都有着青紫的淤痕。大多数都已经被咬破了，渗出淡淡的血迹。她半睁着眼睛，咖啡的眼球混沌无力的看着前方，没有焦距。嘴巴微微张开着。只有胸前隐约的起伏，才让别人看的出，她还活着。

　　皇帝此刻已经坐起身来，套上的睡袍。方才的愤怒已经完全宣泄怠尽，现在的精神，仿佛抽离一般，如此的疲惫。不过头脑已经完全冷静清醒了下来。

　　当他在努力发泄的时候，只听见冷月哭着，撕叫着，洁白诱人的身体使得他理智完全失控了，只知道疯狂的抓紧她，一次又一次的充斥着她。汗水和鲜血混在一起，空气中弥漫血腥更使得他血脉膨胀。随着升华般绚丽的快乐退却后，眼前的一幕却叫他触目惊心，冷月象是一个破损的玩具，已经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了。他看着眼前的冷月，许久无法做出什么反应来。

　　皇帝穿好衣服，死灰般的气息，隐隐围绕在冷月的周围，看着让人绝望。身体上的点点伤痕，像污迹一样爬满了她的皮肤。

　　皇帝紧皱着眉头，这一切着实让他莫名的懊恼。自己居然会对冷月的挑衅那么当真，更后悔他自己的情绪居然会如此失控。而看到冷月的惨象后，自己居然不忍去看。他眯起了双眼，冷月只是一个可恶的平民，是他手中的玩物而已，现在的结局是她自作自受。他本来也就希望看到冷月的惨相，现在正是如愿了，不是吗？

　　这本来就不算什么！他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染到了冷月的点点血迹，不自觉地，他竟然探出手，指尖轻抚冷月的长发。

　　这个骄傲的女人，她的心到底有多么顽强？第一次见她，那双咖啡色的眼睛，现在还深深印刻在脑海里。她莫不做声，又充满了警觉。为何她身上总也围绕一种淡淡的寂寞，仿佛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自己不也是一样，也一直是这样寂寞着，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了解。

　　同样是寂寞，但是自己却不能体会她的心，而她仿佛随时有能力轻易地挑动他的情绪和怒火。而现在......，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是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皇帝撩动着冷月的发丝，手指顺着发丝游走着，滑过裂开的肩膀时，指尖微微一抖。轻手抚上冷月的手臂，冰凉刺骨，他心中一震。不知不觉的，居然已经环手，轻轻的抱住了她，贴在胸前。钻心的冰凉透过皇帝的袍子，传到他了的身体。他把冷月捂的更紧了，冷月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映。

　　看者冷月空洞的眼神，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是那么的沮丧着。皇帝微微叹了口气，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襟，敞开胸怀，让冷月直接紧贴着自己的皮肤。过了许久，冷月身体开始有了一丝温度，皇帝低头看着冷月，她的头轻轻靠在皇帝的胸口，脸上残留着眼泪的痕迹，脖颈处一片青紫，血迹点点。皇帝的眼神无法移开，他俯下身，吻着冷月青紫的伤口，轻轻舔净残留的血污。

　　身体已经开始暖和了，可是冷月依旧没有动过一动。她安静的仿佛死去一样。

　　“你叫冷月？”皇帝淡淡的问。

　　冷月没有回答。

　　“唉...”皇帝一声轻叹，“冷月，冷月如眉花寂寞，暗香似水意缠绵......”

　　冷月睫毛微微一颤，一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睛里透出些许光来，露出深深的无奈。

　　“你......”皇帝话到嘴边却收住了，反而露出了一抹邪笑：“女人，你该知道和我对抗的后果！”他其实很想问问冷月的情况，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成了这个样子。

　　“我已经输了......，”冷月淡淡地说。

　　“你说什么？”皇帝一惊，收起了笑容。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皇帝直直看着冷月，嘴角抽动着，然后忽地冷笑起来：“杀了你？不可能，这岂不便宜了你。我不会杀你。你也休想自杀，我会封住你的嘴，费了你的双手！”说话间，皇帝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刺痛着。

　　“魂已然如阴暗，使阳光亦无奈。心既以成枯涩，存凡体亦惘然。”冷月自嘲的默默摇头。

　　皇帝听闻此话，心中响起了一个闷雷，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已经从灵魂上，把冷月给摧毁了。他只是越来越紧的抱住冷月。

　　“皇上，可要奴才为您更衣？”外面传来了白公公的声音。

　　皇帝一个转身，用身体整个挡住了冷月。冷月这幅样子，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不用，出去！”

　　公公正要转身离开。

　　“等等，准备好龙涎池。然后所有人统统退下！”

　　“是！”公公应了一声，便迅速退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