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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孤夜孑若有所思,点了下头,“朕的皇后都敢抢,有朝一日落入朕手,朕定将他碎尸万段,为你解恨!”他的语气,轻柔到像是白云抚过心头的感觉,可风妃阅丝毫体会不到暖意,相反的,只觉一阵嗜血之味,正在逐步蔓延。

  “背叛朕的人,下场都一样。”他右手手掌贴近她的脑袋,细细摩娑,五指一下下梳理过风妃阅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甚是淡定优雅。

  凛冽的气息,她却明显觉察出了一阵异样,孤夜孑那样的神情举动,绝不是宠溺!大掌下,那样的力度她再熟悉不过了,居然是杀气!受训的那段日子,君隐首先教授自己的,便是如何察言观色,而其中,怎样通过对方的气息来把握杀机,便是第一关。

  不着痕迹地退开身,风妃阅走到边上,拿起备好的纱布回到孤夜孑身侧。

  “皇上,臣妾给您包扎伤口。”将托盘放到边上,见他已经躺了下去,风妃阅便伸出双手,将他的前襟向两边拉开。

  健硕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蜜色的肌肤上,汗珠湿腻。将龙袍退至孤夜孑的肩膀下,锁骨深处,性感有力。一道暗红色的伤口,赫然呈现在眼前。

  所幸伤口不深,暗色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只是一动,就流出血来。

  风妃阅拿起边上的药膏,先将伤口清理干净,而孤夜孑则是躺在榻上,一腿弯曲,另一条腿随意搁在一边。纱布缠在手臂上,刚要围上一圈,外面便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

  “何事?”孤夜孑双目阖上,慵懒启音。

  “茗皇贵妃在‘德茗宫’,一个劲吵着要见皇上。”站在殿外的太监战战兢兢作答。

  “不见!”孤夜孑冷漠回绝,“让她自己闹着。”

  太监吓得只得噤声,一动不动守在殿外。

  “皇上,德惠妃死了。”风妃阅将手中的纱布缠上孤夜孑的臂弯,双膝跪在他的边上,望着他精壮的手臂慢慢变得臃肿,眼眸里全是冰冷的白色。

  “你说什么?”孤夜孑咻地睁眼,如狼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紧盯着她。

  “臣妾说,德惠妃死了。”完全置身事外的语气,风妃阅取过榻上的剪子,将缠绕的纱布绞断。

  孤夜孑久久没有出声,片刻之后,方撑起身子,凑到她的跟前,“阅儿,可知那德惠妃为何会被打入冷宫?”

  “是因为臣妾的关系?”先前,从茗皇贵妃的话语中,风妃阅便料定了同那君阅脱不了干系。

  孤夜孑坐直身子,双目越过她的头顶,落在远处的窗棱之上。风妃阅顺着他的视线扭过脑袋,定格在一处。

  “看见那盆兰花么?”优雅芬芳,清新淡魅。孤夜孑起身,将落在腰际的外袍脱了下来。

  风妃阅起身,到藤架上拿过寝衣,伺候他换上,“同那兰花有关?”

  “这兰花是藩外进贡的,一盆,就在皇后的凤潋宫,只因它天生不能进水,可那德惠妃不懂,一失手,就将它去了大半条命。”孤夜孑望着身前的女子,两手握住风妃阅正在给自己系腰带的手,“不用系了。”

  寝衣,向两边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腹以及蜜色的胸膛来。风妃阅微一皱眉,脸上竟有酡红之色,“皇上,就为了这?”

  “阅儿这是在质疑朕?”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攫住,抬起正对自己,“皇后当真忘了,当初可是你哭着喊着,非要让朕将德惠妃打入冷宫的。”

  余光,仍留在那株兰花上,风妃阅一脸木然,摇了下头,“臣妾真忘了。”区区一盆没有生命的兰花,呵,看来这君阅,果然不枉为君家女儿。

  明显的,她感觉到孤夜孑握住自己下巴的手重了几分,两颊一阵酸胀疼痛,下一刻,身子便被推了一把。脚踝处绊了一下,风妃阅始料不及,后背朝下倒在床榻上。

  “你当真是阅儿?”孤夜孑的脸上,望不出丝毫端倪,风妃阅刚要起身,便被他一把擒住脚踝,将半个身子提在了掌心中。

  “皇上!”她惊呼,双手撑起上半身。

  “朕的阅儿,怎么能什么都忘了呢?”孤夜孑的语气中,似有惋惜,似有玩味,却独独,没有疑虑,“朕只要看看,你的腿上可有东西,便能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皇后。”

  修长的五指,紧紧握着风妃阅的脚踝,又,松开几分。反反复复,而榻上的人儿早已是冷汗涔涔,暗自镇定。

  风妃阅紧咬银牙,这就像是一场心理战术,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赢了。

  “皇上,臣妾的身子,您自然是最熟悉不过了。”上方的孤夜孑,已经一手将她的绣鞋除下,扔在一边。灼热的大掌,顺着衣裙来到了她的小腿肚上。

  莫非,这君阅的身上真有什么胎记?风妃阅腿一弯,缩回去几分。

  “阅儿,你在害怕?”邪恶的嘴角,随着男子手上的动作肆意拉开。

  这尊王,断不会轻易就信了他人的话。若是不能让他信服,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就未必好过了。

  风妃阅忽的忆起,自己在进宫之前,君府的嬷嬷早就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现在想来,君隐果然是万无一失,连这都想到了。意识到这点,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皇上,阅儿的腿上哪有什么东西,莫不是,皇上自己记错了?”

  “朕的女人,朕还能记错不成?”孤夜孑一手猛地握紧,将她身子提上几分。“还想抵赖么?说,你究竟是谁?”

  风妃阅望着他眼底的笃定,那神情,分明是已经确定了。“皇上,臣妾不懂。”

  “真不懂?”孤夜孑剑眉下的眸子,熠熠生辉,他将风妃阅的腿环在自己腰际,慢慢弯下身,二人相视,眼神如电石火光般,在暗中劈啪作响。

  “臣妾真不懂!“风妃阅一咬牙,抵死不承认。

  “好!”孤夜孑阴鸷地勾起嘴角,一手随着话语的落定,探入她的衣裙之内。掌心下,是女子肌肤的滑腻,顺着膝盖一路而上的大手,猛地按在某一点上。

  风妃阅杏目圆睁,只觉着那手,烫的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皇上,怎么样?”

  “呵……”一声浅笑逸出口,孤夜孑就势躺在她边上,“朕的阅儿,没有变。”刻意放柔的语气,却隐隐含着切齿之味。

  他,还没有玩够,固,并不急着收网。

  “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

  一听那声音,风妃阅便想起了在冷宫中所见的茗皇贵妃。

  “娘娘,您不能进去。”守在外殿的太监甚是为难,只得相拦。

  “瞎了你的狗眼不是,本宫肚中怀着的可是龙子,炫朝大皇子,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挡本宫的道……”说话间,女子挺着微隆起的肚子,面对那名太监,“你让是不让。”

  望着茗皇贵妃的肚子,他确实有担虑,“这……”

  “走开。”女子完全失了耐性,直直向前闯。

  风妃阅听到动静,立马便从榻上坐了起来,刚将衣裙下的风光掩起,恰逢茗皇贵妃走了进来。偌大的寝殿,只见孤夜孑身着一件明黄色的寝衣,前襟处,若有若无地显露出其里健硕的胸膛,而边上的女子则是衣衫不整,暧昧之姿尽显。

  “皇上……”茗皇贵妃娇滴滴上前,一把声音能柔出水来,“茗儿一个人在德惠宫不敢安寝。”

  “哦?”孤夜孑起身,将走近的女子拉坐到自己腿上,单手环向后方,“朕不是加派了侍卫在德惠宫么?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小了?”

  茗皇贵妃听闻,娇俏地撅起一张小嘴,“皇上您不知道啊,半夜三更的时候,孩子他老是会踢臣妾,害得臣妾接连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小手大着胆子,勾至孤夜孑颈后,“这没有怀过身孕的人,哪知道臣妾的苦楚呢!”

  那直勾勾的眼神,却是直朝着风妃阅而去,孤夜孑见状,修长的指轻抚过她的颊侧。

  “皇上,就连门口一个太监都和臣妾过不去,臣妾……”

  “怎么,他惹爱妃生气了?”孤夜孑打断她的话语,一手撸起青丝,放在手中把玩。

  “臣妾只是觉着,连一名小小的太监都不将臣妾放在眼里,那今后……”

  “来人!”再一次的,孤夜孑接过话语。“将方才那名太监拖出去砍了!”

  “是。”外头的侍卫接令,毫不犹豫地架起那名太监,一路拖出了皇帝的寝宫。

  “皇上饶命啊,茗皇贵妃饶命啊……”阵阵求饶声,被越拖越远,腿上的女子呆楞片刻后,便噤声闭上嘴。

  风妃阅望着亲昵的二人,只是转过脑袋,茗皇贵妃的一声抱怨,绝不是想要了那太监的性命。只是,她对孤夜孑还不够了解,这名男子的残忍暴戾,她终是预想不到。

  “皇上,臣妾先告退了。”旁若无人的起身,风妃阅屈膝一礼。

  “阅儿,今晚你不用回凤潋宫,就留在朕的寝殿吧。”孤夜孑眼前一暗,这才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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