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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笑笑成亲了

  关于血影的事,我和寻都只字不提,两人形成了默契,只谈今日不谈明日,走到哪一天算哪一天,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我不再叫寻为上官,而改口叫夜,本来想叫他欢的,可在我一不小心叫了一声“欢欢”后,便立刻被他捂住了嘴。按他的话说,他不想和将军为伍。

  不知是否因为太累的缘故,我睡得就像头死猪一样,次日在开心、追忆、笑笑和将军的呼唤声中醒来。

  追忆见着我换回女装的样子,很不高兴地撇嘴道:“大叔,你不是答应要娶追忆的吗?你变成了和追忆一样的女孩子,怎么娶追忆呢?大叔,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什么大叔?等我们成了亲,你要叫娘。”开心严词抗议,不由分说将追忆抱了出去,时不时听见小丫头的杀猪叫。

  我和笑笑头顶立现三条黑线,这两个小东西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姐,夜使就是你找了五年、等了五年的姐夫?”笑笑问道。

  “嗯。”我甜蜜地笑着,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拉住她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笑笑将事情原委详细地道了出来,之前与开心说的一样,但后来她护送开心离开之后,再回到客栈,汪书柏早已醒来,而管焰城则是昏迷不醒。汪书柏见了她,毫无曾经的爱慕之情,完全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笑笑以为他们杀了管焰城,愤恨之余,支撑着受了重伤的身体,刚欲提剑与他们拼了,却被汪书柏拦住一掌击昏了过去。待到笑笑醒来的时候,她已是身处神剑山庄。而管焰城亦毫无当日为了她和客栈与两个中年男人拔剑相向的印象,对于自己和笑笑如何受伤亦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此后,不想为了这事给神剑山庄惹来更多的麻烦,无论管焰城如何追问,笑笑对此事绝口不提。

  管焰城考虑到笑笑的伤势较重,强行将她留在庄内,还私自做主,打算派人送信去客栈告知阿强他们,嘱咐待赵叔回来将客栈委以经营。笑笑与其争辩无果,便安心地留在神剑山庄养伤,只盼着我尽早回去。岂料,中途变故,陆青侯猝死,不知何故,客栈亦未收到那封信。我去玄武国一去不返,音讯全无,神剑山庄的人寻了我很久无果。管焰城衣不解带地照顾笑笑,顾及笑笑的名声,二人指月为媒成了亲。因而,之前我的所有忧虑,仅是虚惊一场。还好,我们都平平安安的。

  我不禁好奇,难怪上次在酒楼,汪书柏见着我就像遇见陌生人一样。他不会是和寻一样,搞个什么失忆之类的,但是他又和那两个中年男子很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选择性失忆?

  “咳咳,笑笑,你的毒……他解了?”我的问题很现实很犀利,我可不想笑笑真的成了寡妇。

  “姐,我真的服过那种毒吗?”笑笑的表情满是不信。

  “呃?这叫我如何回答?”我的药是她给的,她的药应该是齐哥给的,她有没有服过我哪里知道,但想起当初齐哥得知我服过黑寡妇的表情,应该不假。

  “不是的,自从你们离开之后,我和城……”笑笑的俏脸已泛红,貌似这闺房私语让她有点难以启齿。

  “自动跳过。”我嬉笑道。

  笑笑娇羞地推了我一下,嗔道:“姐……”

  我掩嘴嬉笑。

  笑笑别扭了片刻之后,道:“不知道是因为后来炼制的解药,还是其他原因,城他一直就未曾出现过像你所说的症状。”

  呃?没有出现过?难道她没有吃过黑寡妇?我沉思,应该不会有假,否则当初我在掬凤宫的时候定然不能完好无损。

  “呃?只能说你们家的小城城天赋异禀,你就好好享用吧。”说完这句,我立即跳离了好远,结果也正如我所猜那样,笑笑反应过来,便嚷着要追杀我。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传来。

  我挠笑笑痒痒的手松了,笑笑也停止了在我怀中尖叫着挣扎。

  我偏头一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是笑笑的小城城。这帅哥够正点,当初在里安县时,我这根墙头草就偏向于他,而非汪书呆。配上我们家的美女笑笑,我的确舒心不少。虽然他正点,但我们家小夜夜更正点,没办法,谁叫我如此的出类拔萃呢。

  “小心身子。”他像老母鸡一样拍掉我放在笑笑身上的魔爪,小心翼翼地将她揽了过去。

  小心身子?这四个字颇有问题。

  “你……有啦?!”我盯着笑笑的肚子问道。

  笑笑一脸温情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快,坐好,我们家孕妇最大。”我狗腿地一脚踢开管焰城,将笑笑安坐好。本想问几个月了,但觉不妥,因为他们铁定是先上车后补票,若我这话问出口,定会叫我那一本正经的妹婿难看。

  神剑山庄临时有点事,必须回去处理,管焰城前来接笑笑。我才和笑笑温情脉脉缠绵了没多久,就要被残忍地分开了。

  算了,等寻把手头的事处理完,我就和他去环球旅行,补度蜜月、蜜季、蜜年,而第一站就打算到天下第一庄神剑山庄。

  我与笑笑两人依依不舍地分离时,洒尽了梨花泪、桃花泪、梅花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开心这个臭小子却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此举成了追忆之后常常用来调侃他的笑柄……

  狗是人类最忠诚的动物,但是换在将军的身上便要用另外几个字来形容:见色忘义,死咬着笑笑不放,若不是看到能克住白骨精,我立马一脚将它踢飞……

  除了我们这家子依依难舍之外,便是我正点的妹婿与他的小师妹,小美女也是哭得梨花带雨,若不是怕笑笑的目光杀死人,估计两人还不知要缠绵话别至何时……

  那小帅哥宫主衡成定力可以赛过泰山,刚娶进门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对别的男人示好,他依然纹丝不动,厉害……

  “人都走了,我们……”寻饶有趣味地盯着泪眼婆娑的我道。

  “讨厌,抢我台词!”

  蝶宫在江湖上一度被称为魔宫,前前前任宫主霸气地成了武林盟主一统江湖后,才成功转型为人人羡慕的名门正派,可惜那位英勇的前前前任宫主也因练至最后一重的化蝶心法走火入魔,去西天拜见佛祖了。

  蝶宫人的发色为什么会变成这么酷的银白色?因为蝶宫的每一位弟子都要修炼化蝶心法,随着修炼等级的不同发色也不同,脸上的蝴蝶也各异。在达到一定时限的修行,例如五年、十年、二十年,具体看个人的修行,总之头发的颜色会恢复原来的黑色。

  蝶宫人的脸上为什么会有不同颜色的蝴蝶?同样是因为修炼化蝶心法的缘故,但脸上的蝴蝶印记却是要凭心法修行等级而定,先是肉红色,再到紫,再到蓝,再到青,再到银,最后是金,等级越高,蝴蝶颜色也就越淡,直至最后消失。若想要修炼到金蝶,则要达到心法第八重,若是无法修炼到那一重,脸上将会一辈子有这么个印记。

  蝶宫的人为什么这么擅长易容术?是因为头发的异样颜色和脸上异样的蝴蝶印记,让蝶宫的人有了自我保护的意识。

  寻之所以会喝酒,是因为白骨精喜欢有事没事地灌他酒,寻喝醉酒之后行为就幼稚得可笑,会到处找人打架,而白骨精总喜欢在这个时候找他练武,说他是武学奇才,不能放过。这难道就是在练传说中的醉拳吗?

  寻之所以会吃鱼,如今吃鱼不会笨得被鱼刺给卡住,是因为白骨精认为世上最有涵养最有情趣最能陶冶情操的事便是钓鱼。白骨精每次钓鱼的地方,一个月内方圆一里之内寸鱼不生。然而鱼被钓光了,倒霉的人便是寻和木木,两人吃鱼吃到要吐。我的天!补脑白金也不是这样补的……

  寻之所以能吃辣的东西,是因为白骨精喜辣,可以一日三餐满桌菜全是辣的,蝶宫的其他人可以躲过此劫,只有寻和木木躲不过。如今寻可以从容而又优雅地食辣,不怕英俊潇洒的形象被毁。改日我要打听一下白骨精的籍贯是哪里,四川?湖南?还是贵州?

  寻之所以吃芹菜,是因为芹菜是白骨精的最爱,寻和木木不吃不行。

  寻吃茄子仍是会过敏,除夕那夜我之所以看不出来,是因为寻戴了人皮面具。

  寻之所以会吃醋,是因为他早已是个醋坛子。

  综上所述,寻的师傅白骨精,是一个超级变态之人。

  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变态之人,自有其变态之处。

  何以寻称白骨精为老妖精?其实白骨精已是古来稀的年纪,却仍是像四十来岁的壮年。据说还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对于其美貌,我一直都是蠢蠢欲动,可惜无缘得见其真面目。何以如此?因为他够变态。例如,某日一位格外妖娆的女人挂在寻的身上,两人叽叽咕咕的不知在讨论何事,而我在生了闷气后,才知道原来那女人是白骨精。又例如,某日一位风度翩翩的帅哥同样挂在寻的身上,以为寻又招惹了变态男人,错愕之下得知,那还是白骨精。

  总之,无论是变男变女,变老变少,白骨精总是以摧毁他人精神意志为宗旨,想尽一切办法,而达到他自我娱乐的目的。残害忠良的辐射范围直达蝶宫的每个角落,而最直接的总是寻和张木木,按白骨精的话说,师傅不“疼”徒弟“疼”谁呢。

  难怪我们家寻曾经是多么纯洁多么善良多么老实多么忠厚的一个人,会变得像如今这样的……“差强人意”。

  最让我吃惊的是张木木,和我现在年纪相仿,芳龄二十有五,在古代若是到了这年纪还没有婆家,是为剩女中的“圣斗士”啊。可是以她这样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个十来岁的青春美少女。起初我以为她得了什么怪病,谁知她竟是修炼了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美丽秘诀——长春功。而木木也是蝶宫唯一一个没有修行化蝶心法的人,原因不详。

  “长春功?按理论及木木的实战经验,她这样长期练下去岂不成了婴儿?”我不得不提出心中的疑问。

  寻哂笑道:“非也!修炼长春功,只会让修炼之人在修至第六重成功之前是孩童的模样,而在修炼到第七重以上则会慢慢变回原样。”

  我再次提出疑问,“假如……修炼之人比较愚笨,永远修不到第七重呢?”

  “你猜呢?”寻勾了勾唇,一脸邪魅。

  “呃……”我艰难地将盘旋在脑海中的想法,以颤音真实地表达出来,“难道……除了身体是孩童……相貌及其他……全是原样……”

  寻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哪!那白骨精是何等的厉害,能冲破长春功的层层关卡,但是据我的目测,假若木木无法修炼到第七重,岂不下半辈子都是个侏儒吗?这么邪门的功夫为什么会有人梦寐以求?

  “呃?白骨精有练,木木有练,你有没有练?”我突然想到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假若某天寻突然变成了孩童,我将会欲哭无泪。

  “你说呢?”寻邪笑着将身体贴了上来……

  寻首先教我的便是修炼内功心法,鉴于我不想成为白发魔女,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拒绝修炼化蝶心法,寻让我改修炼玉机真经心法。

  因此,我终于明白了武侠小说中常常提及的丹田在哪儿,原来还分上中下。下丹田是脐下二至四指宽处的气海穴,中丹田是在胸窝的膻中穴,上丹田则是位于两眉之间的印堂穴。

  丹田在修行中的作用是把修炼武功者的神意与人体的各部脏腑、经络、肌肉产生的气与呼吸相融合,提炼成一种内气。而内气为人体所用,将内气转化为内劲,使得练武者更具力量。

  寻说达到武功的最高境界,便是身体无处不丹田。

  盘腿坐好,摆出金刚指的手势,按寻教我的口诀运气,什么汇聚气海,什么延脉缓出等等,开始吐纳气息。

  果然,没多久,我便感受到了指尖那缓缓涌出的隐形气流,不断用功让它逐渐向周身延伸。

  我顿觉好玩,心下大喜,便开口道:“夜,我体内有气流在动,真的,好有意思,好神奇。”

  没想到这一分神,体内气息一个控制不住,指尖的气流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怎么那气流又没有了?怎么会这样?”我沮丧道。

  “洛,修炼内力心法,一定要做到心定气沉。对初学者来说,它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孩子一样,你方才那样,是吓到它了,它躲起来了。才刚刚入门,不急,慢慢来。”寻又好气又好笑,举了一个在我看来很傻的比喻。

  寻耐心地陪我一同修炼,见他双眸紧闭,我也学着重新来过。

  内力在身体里运转,不断地感觉到周围的能量在增加。其实我也只是像个瞎子一般地摸索着,具体的感觉都要靠自己。两股不同的气息分别汇集于会阴穴与百会穴后,只觉百会穴的气流灌顶而下,会阴穴的气流夹脊而上,这就是寻和我说的完成了一个周天。

  感受着身体内那乱蹿的零散内力慢慢地被这两股气息吸收殆尽,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最后一点的内力也被吸收流进了丹田的时候,我知道这需要耐心的修炼终于结束了。我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高亢的吼叫,“啊啊啊!九阳神功,无敌盖世,天下第一,唯我独尊。”

  寻也收了气,吐纳了几次,缓缓睁开眼,轻抬了嘴角,道:“九阳神功?那是什么?我只听过火相九转神功。似乎你知道的武功绝学还挺多的,比如,降龙十八掌?”

  火相九转神功?那不是寻曾经修炼过的吗?不提,不可以提以前的事。降龙十八掌?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武功?难不成这里也有洪七公的绝学?

  “呃?降龙十八掌?道听途说。”我挤眉弄眼地道。

  除了内功心法,还有剑招,首选肯定是那蝶宫的绝学——蝶影剑。每当我练剑法的时候,都被迫降为和开心一个层次,要沦为和他一起扎马步,由寻亲自监督。寻很忙的时候,就会换成白骨精、木木。对于监督我和开心练武,两人是乐此不疲,白骨精是因为有的玩,木木是因为有钱赚。

  一招一式,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人练的,要求剑招古朴浑厚,有阴有阳,亦刚亦柔,疾趋疾退,破绽要罕见,势道要雄浑,剑尖上需幻出点点寒星方可。还要弯腰劈腿,对我这一把老骨头而言,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别看开心人小,但使出的一招一式,都犹如鹤立鸡群,而我的姿势极为不雅观,宛若老母鸡展翅,再怎么飞也飞不高。

  蝶影剑分为十二式,修习此剑法,在于一个“悟”字,每一式亦可变幻无穷,临敌之际要将招数忘得越干净越好。还好只有十二式,若真是像胡铁花的蝴蝶穿花七十二式,我想不用临敌之际,我亦忘得干干净净。

  在两个变态的折磨下,我每日灰头土脸,累得全身都要散了架。真的不想再练下去,又不要做杀手,练那么高的武功干吗?所以,每晚我总会上演一出戏——色诱美男计。

  坐在美男的大腿上,我双臂死死地缠着美男的脖子,用嗲到自己都想抽自己几耳光的声音道:“夜,我能不能不要学那些武功的招式?”

  “不行。”美男一边笑着,一边严词拒绝。

  “夜,有你和开心保护我就行了,我干吗还要学武功?”温柔攻势继续进行中,我将额头抵上美男的额头。

  “因为你不能很好地控制你体内的强劲内力,这样很容易会伤了自己。”美男忍不住轻啄一下我的唇。

  “那我以后尽量不动怒,这样我就不会暴走了,内力就不会到处乱蹿,这样就不会伤到自己。”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我也开始啃咬美男的唇。

  “不行。”美男媚笑着,但仍是很坚持。

  “夜,你看人家的这双玉白嫩手,都长老茧了。”我将一双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白嫩手的魔爪伸了出去,在美男的眼前乱晃了几下。

  “木木有秘方,包你满意,用了之后,定比眼前的还要又白又嫩。”美男捉住我的魔爪亲吻道。

  “不要,木木太黑了,我们家本来就很穷,不可以为了这点小事而乱花银子。”天哪,我居然撅嘴了。

  “没关系,那点银子我们还付得起。”美男还在坚持。

  我离开美男诱人的怀抱,站起身,厚颜无耻地将裙摆撩上老高,踩在他的身上,露出自认为还算不错的美腿,朝美男摆了个自认为又风骚又性感的姿势,嗲声嗲气地道:“但是,这样人家的两条性感美腿会变成X形腿,那样会很难看的,人家不要嘛……”

  “美人计……对我来说……不管用的……”美男已经把持不住,也立起身,抱起我,但还死鸭子嘴硬。

  “是吗?那你抱我往床上躺做什么?”我不依不饶。

  “你说呢?”美男做事向来是只做不想……

  唉,芙蓉帐暖度春宵,怎奈春宵苦短日已高。

  白天要进行魔鬼训练,晚上偶尔还要运动运动。我是人不是神。该死的,为什么美人计到了我身上就不管用了呢?反倒被施了美男计。

  如果以为我到了这里,日子会过得很舒坦,很逍遥,那就是大错特错。全蝶宫的人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个人给我好脸色看,白骨精、木木和霍采花。霍采花之前被我河东狮吼臭骂了一通,再加上我因学武功而火气更大,有三日不敢出现在我面前。其余的人见了我多半是仇视的表情,好似我是杀人放火万恶不赦的歹人。所以,接二连三的琐事会不断地发生。

  第一日,英姿飒爽挥完剑招的我,大汗淋漓,想要泡个热水澡,便劳烦某婢女帮忙提几桶热水。结果,她给我提了几桶滚烫的开水。

  望着满桶冒着热腾腾水汽的开水,我顿时觉得好笑,想烫猪啊?于是,我立在门口,将她重新召唤过来,道:“劳烦您再帮我去打几桶水。”

  既然“愚笨”得不能明白我的意思,那么我就“勉为其难”涵养很好地一直教导到她懂为止。

  未几,房内整齐地摆放着几桶冰冷的山泉水。于是我又笑着立在门口,风情万种地将她再次召唤过来,眯着眼微笑道:“劳烦您再帮我去打几桶水。”

  片刻之后,她又给我提了几桶滚烫的开水来。于是我再次微笑着立在门口,对她说着同样一句话。如此反复几次,她累得受不了,终于,第五次,将不冷不热温度适中的洗澡水给我送来。

  我给了她一个万分灿烂的笑容,道:“您辛苦了,劳烦您将屋内多余的这十几桶水全提回原处吧,否则,到了晚上夜使大人回房,会责怪我乱丢东西。谢谢!”

  她几欲发作,碍于寻的面子,又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自认倒霉。她咬着牙,将屋内多余的水一桶一桶提回原处,待余最后一桶热水时,我让她将这桶热水留下。

  我态度很诚恳地对她说了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您辛苦了。”说完,便关了门,房内,我坐在温水里,尽情地高歌欢唱“喜刷刷喜刷刷喜刷刷……”

  此后,我需要某样东西,某样东西送达的速度会超过DHL全球速递。

  第二日,我把将军带到溪边洗澡,让将军这个爱干净的家伙纵情地在水里折腾。蓦地,某个隐忍了多日的三八出现。

  阳光很刺眼,我稍稍眯了眯眼,方能看清眼前的秦操。哦,不对,她现在可是叫衡敏。她今日穿得依旧很清凉,我暗忖,蝶宫出了个像她这样的风骚女人实在是对不起这响当当的名字。可是谁叫她是前任宫主的女儿现任宫主的妹妹呢?

  “姓洛的,整个蝶宫的人都不欢迎你,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待下去,脸皮可真是够厚的。我要是你早就离开了。”

  我现在也算是个剑客,要做到剑亡我亡的境界,给点面子,我捡起了被我丢在地上的剑,站起身扯了扯嘴角,讥讽道:“切,幸好你不是我。不过,论皮厚,我想这里没有人能超过你。”

  衡敏气得浑身发抖,举起剑对我尖叫道:“你……牙尖嘴利。在花神祭的时候,我就想一刀杀了你,像你这种只会害死岑的女人,根本不配待在岑的身边。”

  “你若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我有些心虚,毕竟我不知道她的武功如何。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吗?上次在花神湖,若不是霍无影救了你,你还有命活到今日?今日我看谁来救你!”

  从她怨毒的目光里,我看到了杀意。现在这里除了我和她之外,就是将军,可是将军呢,怎么突然不在了?

  我一个不留神,她已经举剑往我刺了过来。

  将军这只小色狗又不知跑哪去了,看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这两日,刚学的蝶影剑,那就试试吧,打不过也得打,我怎么能在这个三八面前低了头,况且要是我暴走了,她还得求我呢。

  来回几招,我陷入了一种被动的局面,一直居于下风,如果再打下去,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铁定输,说不定真被她做了。

  我怎么还不暴走?

  蓦地,我注意到了她头上的一根簪子,转念一想,如想取胜,只能分散她的注意力。随即剑招连变了五路后,一剑送上,横削过去,直撩下了她发髻上的那根簪子。一刹那,她那头青丝如瀑布一般垂落下来,她大惊,一下子乱了阵脚。

  此时,某个剽悍动物嘶吼着,猛地向她扑了过去,将她扑倒在地,她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待我看清剽悍动物,原来是将军。将军浑身湿漉漉的,张着嘴正以牙抵住她的咽喉,她恐慌了,一动不敢动。

  “将军,我的好将军,亲亲,果真没白养你。”我表扬了将军,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衡敏,嘲讽道,“人算不如天算。眼下,谁可以主宰谁的命啊?”

  她一脸惶恐,甚至不敢开口。我很小人,很“人仗狗势”,当别人势头一过被我反欺压时,我会将这劣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上次被她给打落水的事,我还没跟她算呢,趁这个机会,跟她算清了。

  我轻拍了两下她美丽的脸蛋,奸笑道:“呵呵,如今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今日我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先来试试这两天练的点穴大法,先定了你再说。”说着,我便抬起手在她身上七戳八戳地比画了几下,正想试试那点穴大法管不管用,好歹我盯着那张人体穴位图研究了好久。

  她更慌了,忍不住颤声道:“你……不要乱点……那是膻中穴……你不要乱点……假如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岑和……我哥……都不会放过你……啊……”

  我还没点,她叫什么?听她的尖叫声,貌似将军又使了点劲,不知是像刚才一样仅仅只是将牙抵在她的颈间,还是真的有使劲咬住?血腥啊。

  我思忖她的话,也对,万一她真的被我点挂了,我对寻也无法交代,寻对死去的老宫主无法交代,对衡成也无法交代,所以,此法放弃。我还想用剑挑了她身上的衣服,让怎么来到这个世上,就怎么在这给我好好地躺着直到天黑,但又想到万一她像小龙女一样被人非礼了,我又要负责。我真的不太适合做女魔头,心慈手软,算了,还是绑了她。

  “好吧,看在我们家小夜夜的分上,我今日放你条生路,不过,有个条件,就是你得给我学唱首歌。”我很满意地看着她从一脸惶恐到一脸惊愕再到一丝欣喜地眨巴着眼睛。我撕了她的裙摆,将她的双手双脚全给绑上。

  很久很久以后,我留下将军好好“照顾”她不能出意外。临走之前,我给她来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口水吻,而后,独自一路朗声笑着回到卧房内,耳边依旧能很清晰地听到某个三八以高难度的颤音唱着歌曲,“……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难怪当年那么多人喜欢听这首歌,真的好有成就感。

  之后,我听说某个女人经常夜里做噩梦,发誓要杀了天下间所有的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家将军怎么“照顾”她的,但我知道将军除了有撕咬布料的习惯之外,还有就是很会模仿人。

  女人找你麻烦也就算了,最多小肚鸡肠些,如果男人也找你麻烦,那铁定是个大麻烦。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第三日,今日施计,让将军去伺候白骨精,我和开心方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怎奈这片刻也不得安宁。瞧,金木水火土五只蝴蝶,已列队整齐地来到我身边,说白了就是来找我麻烦的。

  “既然你已经来到蝶宫,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在这儿安然地待下去。”

  “切,谁说我要在这儿待下去?等他做完他该做的事,我们自然会走。”我不屑道。

  “不可能。”老土首先叫了出来,他的代号叫土蝶,所以简称老土。

  “老妈,怎么回事?”开心拉了一下我的衣裙。

  我拍了拍开心的手以示安慰,对他道:“没事。去找你木木姨和追忆。”

  “哦,老妈,要是他们欺负你,你就用降龙十八掌劈了他们,你那招很厉害的哦。过年时,茅厕都被你打塌了。”开心临走之前,拉下我,轻轻地对我说了这句。

  什么降龙十八掌?为什么开心也跟我提降龙十八掌?我什么时候会降龙十八掌了?啊?那茅厕是被我给毁的,还是用降龙十八掌给毁的?

  打发走了开心,终是要面对这几个难缠的家伙,若今日不解决,日后定不得安宁,而我也不想为了这事让寻烦心。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样?”这几个臭家伙不找我打一架是不会罢手的,不知道他们是想以多欺少,还是一个个单挑。

  “请你离开蝶宫,离开夜使。”吹箫人,他叫水蝶,算是五蝶之中最有风度的。

  “凭什么?我是他的妻,凭什么你们要我离开我就得离开?”我恼怒道。

  “凭什么?就凭你会毁了他,你会害死他,这还不够吗?”这人叫金蝶,五行蝶之首,口气都比其他几人来得要重些。

  望着他白晃晃的头发,我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大声,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这群自以为很忠心的属下,说好听点是为了他好,不想他死,说难听点你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蝶宫的名声。你们有没有为他考虑过?你们知不知道他想过的日子是怎样的?”

  “你……”木蝶强压着火气,道,“早就听闻你能说会道,今日我们几个不是来跟你比口才的,再问你一次,走还是不走?”

  我斩钉截铁地道:“想我现在离开这里,离开他,我也是三个字:不可能。”

  “不用再和她废话,先斩后奏,逼不得已,那就杀了她。若是夜使怪罪下来,我火蝶一人承担。”说话的是在竹林就说要杀我的那个火蝶,他目光一转,已拔剑向我冲来,“拔剑吧。”

  这家伙难怪叫火蝶,脾气真够火暴的,说动手就动手。这几只蝴蝶不是衡敏,更何况今日百战百胜的将军不在身边,我只不过才学了一两天的皮毛,连剑的正确舞法还没搞清呢,若是我和他硬拼,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以卵击石。

  在他的攻势下,我没有应战,而是往后退去,连避数招,没想到这几日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但我却没料到此举反而激怒了火蝶,我眼睛轻眨,他的剑已指向我的面门,害得我一个踉跄,往后栽去,千钧一发之际,我被人接住,窝进一个男性的怀抱里。与此同时,眼前多出一把剑,将火蝶的剑挑向他处。

  我好容易正了正身,刚想说声“谢谢”,却在看清他的相貌后顿住。又是他,那个小帅哥衡成。

  “似乎你习惯性往后倒,而且都算准了会有人接你,两次了。”他嘴角轻抬,勾出一个妖媚的笑容。

  望着他的笑容,瞬间我有点恍惚,他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调戏大姐我啊?

  衡成一剑平平刺出,使出了蝶影剑的第一式“清风蝶影”。衡成出手狠、准,以奇诡见长,火蝶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败在他的“蝶影双飞”下。我没料到这位帅哥只不过双十年华,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在火蝶落败之后,便听见齐刷刷的五声响起,“属下五行蝶拜见宫主。”

  衡成厉声道:“意图伤害夜使夫人,你们可知罪?”

  五人皆不吭气,沉默以对,想必不想与衡成正面起冲突。

  衡成望了我一眼,冷眼扫视他们,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夜使自会定夺。”

  “属下遵命。”仍是齐刷刷的五声。

  五只蝴蝶走了,现场只剩下我和小帅哥。瞧见这五只蝴蝶藐视小帅哥的行径,我倒有些同情他,替他打抱不平,人长得帅,功夫又了得,而不得势的狗屁理由竟是年纪太轻,难以服众。

  小帅哥挑了挑眉,道:“夜使夫人一直盯着我看,莫非我脸上有东西?”

  我尴尬地一笑,“多谢宫主相救。”

  小帅哥一脸诡笑地望着我,道:“哦?那你想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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