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外的巧合（二）

　　“公子所对下联极妙，老夫佩服。这锦瑟现已是公子之物。”

　　哗得一声，下面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热闹起来。

　　“锦瑟，是锦瑟，那公子竟对出了第三副。”

　　“这人如此年轻，居然能对出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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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关心别人怎么看，从范先生手中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一管晶莹玉润的殷红玉箫映入眼帘。单看这外表，就与那兰墨不相上下，果然是“冰兰火锦”，也唯有这火龙锦瑟才可与冰玦兰墨媲美。

　　“范先生，这公子所对的下联到底如何？”

　　“是啊，范先生。这下联到底如何？”

　　见那范先生欲开口念出下联，我赶紧出声道：“先生且慢。学生有一请求。”

　　“公子请讲。”

　　“这下联，学生希望能在今日对联大会结束之后，先生再公布下联。不情之请，还请先生答应。”

　　“好，老夫知道了。”

　　“唉~~~”听到我与范先生的对话，其他人甚是失望。

　　“多谢先生答应。那在下就此告辞。”

　　“公子要走了吗？那这剩下的两联，公子不想试试了？相信以公子的才学，自然也能对出另外两副。”那范先生一副求才若渴的模样。可惜啊，我不是你要的那个才。

　　“先生，学生才疏学浅，另两副对联就有劳众位兄台了。”我的本意就是为了这锦瑟，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了，其它两样自然不是我关心的对象了。更何况，这另外两副下联，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不记得了。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范先生似乎不到黄河心不死。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贱名不足挂齿。范先生，告辞了。”匆匆走出清呤阁，我怀揣锦瑟，头也不回就往云轩的院子赶去，留下背后一片议论纷纷。

　　到云轩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阿德正站在门外等我：“夕姑娘，您可终于来了。”

　　“怎么了？”

　　“爷瞧您这么久才来，出门寻您去了。”

　　“咦，云轩他去找我了。我没有看到他啊。”

　　“那夕姑娘您先进屋坐会儿吧，我在这儿等着爷。”

　　“恩。”云轩现在不在啊，那也好，我刚好可以进去换衣服。

　　为了方便，云轩在这里替我准备了一个房间。里面的布置也秉承着云轩的风格，淡雅清幽，桌上则摆着那把聆月琴。

　　拿开包袱，今天我带了一套浅粉色的纱裙，这夕夜月肤若凝脂，洁白如雪，粉色系的衣服都很适合。做古代女人，最麻烦的果然还是梳头这件事。我也曾试着和茉儿她们学梳那些名目繁多的发髻，可只试了几次就放弃了，自己一个人想要完成这工程，对我而言实在是比登天还难。换上纱裙，绾了个最简单的发式，就听到有人敲门。

　　“月伢儿，你在吗？”原来是云轩回来了。

　　“在的，你先到雨澜亭等我。”我头发还没梳完呢，暂时还不能让他进来。

　　“好。”

　　化了淡妆，在镜子里左看右看了半天，终于确定一切OK了，我拿着装了锦瑟的盒子，向雨澜亭的方向走去。云轩背对着我，面向亭外的小池，倒是阿德先看到了我。他见了我的女子装扮很是意外，接接巴巴得说：“夕……夕姑娘……您……”

　　听到了阿德的声音，云轩也转过身来，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快步走出亭子，来到我面前。“月伢儿……”单观她的男装扮相，就知道一定是个极美的女子。现在换回女装，才真正看清，自己钟爱的女子竟是如此风华绝代。

　　“怎么样，好看吗？”我抬头微笑着问。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此为曹植《洛神赋》中的选段）

　　云轩牵着我的手来到亭子里的石椅上坐下，阿德很识趣得已经自动消失了。

　　“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着你从来没有见过我变回女子装扮，所以今天就……”

　　“以后可不要随便这么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