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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三国二十

T-xt-小-说-天.堂

他伸手,轻轻抚上我的下巴,仔细端详一番,“好玩的人。”他笑,不是淡笑,是仰头大笑,仿佛我当真那般可笑。

我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饮?你当真相信?”他止住了笑,看着我,问。

我语塞,随即下意识地挺起背脊,点头,“我当然信。”

“情,是奢侈的东西,不是人人都享受得起,而你,显然不明白”,他看着我,没有笑,眼眸中不带一丝温和。

我怎么能不明白?

亲情,爱情,友情,但凡是情,都是奢侈品,不是人人都能有幸拥有。

其实,我也这般认为,只是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

“如丝萝,应托乔木”,他微微扬唇,“笑笑,你是不是应当找一株乔木,特别是……在这乱世?”

我看着他,笑了起来,“给你讲一个小故事。”

“哦?”他饶有兴致地拉我在门边坐下,坐在原先狗儿坐的位置。

我侧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般温和优雅的男子,竟是席地而坐,长袍起了褶皱,沾了泥土,也都浑不在意。

也许,他原就是不在意的。

“小蜗牛问妈妈,为什么我们一生下来,便要背负着那又硬又重的壳呢?妈妈告诉他说,因为我们的身体没有骨骼支撑,只能爬,又爬不快,所以要有壳的保护。小 蜗牛不明白,又问,毛毛虫没有骨头,也爬不快,为什么她不用背这个又硬又重的壳呢?妈妈说,因为毛毛虫能变成蝴蝶,天空会保护她啊。小蜗牛不甘心,又说, 蚯蚓弟弟也没骨头爬不快,也不会变成蝴蝶,它为什没背这个又硬又重的壳呢?妈妈说,因为蚯蚓弟弟会钻土,大地会保护它。小蜗牛哭了起来,为什么天空不保护 我,大地也不保护我……蜗牛妈妈安慰他说,所以,我们有壳啊,我们靠自己。”

缓缓开口,我就着月讲故事。

“很有意思的故事。”看了我半晌,刘备下结论,“你是小蜗牛?”

额前浮上N条黑线,我抹汗,怎么无端端又给自己招来一个绰号。

“我和小蜗牛不同的是,我没有妈妈来告诉我这一切,期望着有人可以保护,跌跌撞撞了那么久,鼻青脸肿之后,我才明白,果然还是靠自己最安全。”我没有看他,只淡淡开口。

“果然还是叫小蜗牛比较有意思。”他兀自下结论,仿佛根本没于意我在讲什么。

我瞪他。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不如,做我的人算了。”

“啊?”晴天霹雳,我傻眼。

“背负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会很辛苦”,他微微眯起眼,看着我,“他日,我将打出一个天下,你可愿与尾享?”

命犯。

嘻然命犯,还是逆插,没一个顺的。

“如果你想以我来钳制曹操,那么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我歪着头,笑眯眯地告诫,“你也会说,我只是一个影子而已”。我看着他,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的另一种模样。

除下了温耗面具,我才发现,刘备,亦是枭雄,他的野心,不比任何人小,也难怪曹操会对他忌惮三分,除之而后快了。

“果然还是做我的人比较合算”,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最大的好处便是,我与那叫做笑笑的人无一丝交集,自然不会将你看作影子,在我面前,你至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刘大人的个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呢”,我微笑,“不知其他人是否也同我一样有幸见到刘大人的‘真情’?”我刻意咬重最后三个字,带了三分讥讽。

“只有你。”刘备凑近我,挨着我的耳朵的开口。

温热的气息拂进我的耳朵,我轻颤一下,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他。

他笑了起来,笑得酣畅淋漓,随即站起身,转身离去。

我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第二日一早,我便拖了狗儿去辞行。

刘备坐在庭院之中,正下棋,他头戴漆纱笼冠,身着宽袖长袍,端坐于石凳之上,右手执子,“啪”的一声,子落,棋定。

“你输了。”刘备微笑,温温吞吞地开口。

那般温和内敛,仿佛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张狂男子只是一个梦境。

坐在刘备对面的男子频频拭汗,显然已经惨败。

我刚要开口,转眼间,却是又一局杀上了。

刘备微笑着注视棋盘,神情专注,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一片丹红的枫叶自枝头飘下,轻轻落在他那漆纱笼冠之上,他也仿佛浑然未觉。

“曹操攻来了。”忽然,他淡淡开口。

我没有太过讶异,《三国志》上早有记载,这是必然发生的历史桥段。

“你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快便来攻徐州呢?”没有看我,观望着棋盘,他仿佛仍然专注着那盘残局。

卷二 再投罗网

又一片枫叶颤悠悠地从枝头飘下,在风里轻舞着,如一只蝶般,然后落入土中,悄然无声。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泥更护。

“曹操,来得可真快。”刘备搁下手中的棋子,轻轻开口。

“大人杀了他的心腹车胄,他自然恼怒。”我笑道,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并不惊讶。”侧头,他终于看我,温耗眼睛依然没有波澜,如一潭死水。

不是疑问句,我便没有回答。

“真棘手。”他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我。

我站在他身后,思量着怎么开口辞行,才能避免那城门口的火,烧到我这尾无辜的小鱼(小生:文盲,那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陪笑:伪文学青年,我喜欢拐着说话,我乐意!)。

“你说,如果我把你绑上城楼,曹操会怎样?”

“啊?”我呆呆地张口,随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一旁的狗儿已是握紧拳头,一脸戒意地望着刘备。

转身,刘备看着我,淡淡笑了起来,“还真是不惜一切呢,明明袁绍在后方虎视眈眈,他竟然还敢精锐尽出,举兵攻打徐州。”

不惜一切?

我失笑,曹操是何许人也?宁可负尽天下之人,也决不会让一个人有负于他。那样的人,会因一个子而大失方寸?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人乃人中之龙,非等闲之辈,如今又得了徐州,声势日益浩大,若我是曹操,也会趁大人立足未稳之时加以平定,否则将来必将成心腹大患,至于袁绍,虽然兵 多将广,亦素有大志,但却多疑而寡断,定不会轻举妄动,兵贵神速,稍有迟疑,他便已失去先机,于此次战役并无补助。”

《三国志》中,记载曹操所言:“夫刘备,人杰也,今不击,必为后患。袁绍虽有大志,而见事迟,必不动也。”

我只是在告诉刘备,曹操攻打徐州,与我并无半分瓜葛。

刘备扬眉,诧异地看着我。

“这只小蜗牛可不一般呐,见识颇多”,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会儿,他温吞地开口,“此次一战,我恐是要原气大伤了。”

那样带着兴味的眼睛让我有些不安,斟酌着,我开口,“大人非池中之物,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借你吉驯,他笑,“裴姑娘可是来辞行的?”

“是。”我点头,思量如何说服他放我离开。

“一路保重”,淡淡说完,他竟是拂袖离开,留我站在原地,傻眼。

就这样简单?

“不过首先,裴姑娘似乎得先逃出曹操的掌心才行”,远远地,刘备抛一下句话。

我再度傻眼。

且不说曹操兵临城下,即便是顺利逃出徐州,我的画像也早已遍布各州,想要逍遥自在,谈何容易?

“,我们去襄阳吧。”狗儿走我面前,看着我道。

“襄阳?”我讶异。

“嗯,我爹的家乡,爹生前常说,那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了一丝期望,狗儿看着我,“,我们去襄阳吧。”

“好,就去襄阳。”我点头,笑。

回房拎了包袱行李,没淤向刘备辞行,我们便出了府门,现在一个曹操已经够他头痛,估计也没有那个时间再来刁难我们了。

雇了一辆马车,匆匆便要出城。

天渐暗,我靠着狗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

“车内何人?”马车秘停下,车外有人大吼。

掀开车帘,原是到了城门口,我忙掏了些钱币塞进那守城的侍卫手中,笑眯眯地道,“请军爷行个方便,家中老父身体不适,在下急于回一趟家乡。”

掂了掂手中的钱币,那守卫咧嘴,扬手,“放行!”

我心里暗暗诅咒了一句,车轴又“咕噜噜”地向前开始滚动。

走了不出两三里,马车再度停下。

“车夫大哥,又怎么了?”我皱眉,扬声道。

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车夫大哥?”苇着腰站起身,伸手去掀车帘,“车夫大哥?”

忽然,外面有些亮了起来,似是有火把照着,然后一个颀长的影子缓缓走近马车。

那影子投射在车帘上,微微有些变形。

我下意识地坐回原位,瞪着那人影,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那人影在车门前站住,并没有急于掀开车帘。

是谁?会是谁?

强盗?土匪?劫财劫?

真是鄙视那样下三滥的人……(小生斜眼:你似乎也属此流。陪笑怒:不要污蔑我!我是梁上君子!是小!小生好奇:好何不同?陪笑一脸正气地答:那是有技术含量的!非蛮力可比!小生绝倒。)

狗儿早已按捺不住,起身一把掀开车帘。

火光跳跃下,那一袭明紫的长衫微微泛着红,透着妖异的彩。

“阿瞒?”狗儿讶然。

那双狭长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炕出喜怒。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秘站起身,冲出马车,看到那车夫打扮的男子早已站立于一旁,躬身听令。

他是曹操的人?从徐州开始,我便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身看向曹操,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狗儿急急地跑到我身旁,“,怎么了?”

曹操径直走到我身旁,随即竟是没婴兆地一把将我抱起,纵身跃上马背。

“?!”狗儿大惊,忙追上前,“你要带我去哪儿!”

“要找你便去三里外的长坡。”薄唇轻启,他手握缰绳,将我牢牢锁在怀中,秘一夹马腹,“驾!”

马儿如离弦的箭一般奔驰。

“!!可恶!”狗儿拔脚便追,大叫。

卷二 溺水之后……

耳畔是“呼呼”的风声,我被那双臂膀锁在怀中,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挣扎。

身后的臂膀不动如山。

“!”

“放开我……”

身后,狗儿一路追来,那样小小的身影,那般执拗的孩子。

“!”

那样几撕裂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狗儿的声音终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远的被抛在了身后,变得微不可闻。

可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即使是那般无望的追赶。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恨极,张口狠狠咬上他的手臂,直到唇齿间有腥甜的味道缓缓流转开来。

怔了怔,我松口。

他仍是毫无所觉一般,丝毫没有放慢速度。

月华如银,我咬唇,死死瞪着自己左手腕上那如诅咒一般的手环,在月的映衬下,泛着妖异的泽,如一根无形的绳索,锁着我,将我锢……

路的一旁,是一片波光鳞鳞的湖泊,泛着点点碎银。

缓缓伸手,我自腰间的斜挎包内掏出瑞士刀,咬牙狠狠刺入马的颈部。

温热的鲜血喷薄而出,带着腥味,溅在我的脸上。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疯了一般在原地打转,跳跃,将背上之人甩下去。

缰绳蓦然松开,在那双臂膀阑及带我跃下马之前,我已经被狠狠地摔了出去。

借着那股力,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冰凉冰凉的湖水,我屏住气息潜在水中,透过湖水看向岸边。

在我被甩下马的那一瞬间,曹操竟是拔剑出鞘,一剑削去马头,然后踩着马脊纵身跟着跃入湖中。

“笑笑!”

“笑笑,你在哪里!”

他拍打着水面,一贯泰山崩于前也不动于的他竟是带了几分的慌乱。

“笑笑……”他大叫着,身子微沉,喝了一口水,复又浮上水面,“笑笑……”

我静静地潜在水底,不出声,冷眼看那在生死关头也可处变不惊的男子在水里挣扎,面惶惶。

“笑笑……”他仍是大叫,又连着喝了好些水,发髻散开,沾了水,凌乱地覆在额上。

他不会游泳?

他竟然不会游泳?

我瞪大眼睛,看他在水里扑腾,溅起好些水,那颀长的身子却是渐渐沉入水中。

“笑笑……”气息渐弱,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我怔怔地看着他缓缓坠入水中,明紫的长袍在水中泛着青冷的泽,那墨一般黑的长发在水中荡漾来开,如水草一般浮动。

狭长的双眸半闭着,薄唇微抿,他就那样在水中浮浮沉沉,不再挣扎。

不会游泳……他为何要跳下水?

想救我?

曹操不是那般不自量力的人,他决不会因任何人而轻贱自己的生命。

他不会……

我努力说服自己。

但双手却是划动着向他奔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握到他的手,白皙而修长,掌心有茧,骨节分明,大概是因为浸泡在水中,有些寒凉。

我忽然记起那一枚银簪子,他曾为了那送我那枚簪子而去做工,在这双手掌上之上划上累累的细小伤痕。

“阿瞒。”水中,我喃喃开口,吐出一串气泡,如鱼一般。

他的双眸微闭,一动也未动。

“阿瞒!”我有些恐慌起来,抱着他的腰,借着水的浮力,奔向湖面。

跃出水面,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侧头看向阿瞒,他无力地低垂着头,靠着我,仍是一动未动,面苍白得可怕。

吃力地抱着他的腰,将他拖上岸。

颤抖着伸手,我去探他的鼻息,随即一屁股坐地上发抖。

他……

曹操……一代枭雄……为了救我溺死的?

怎么会!

历史明明不是这样写的!

“阿瞒!阿瞒!醒醒!阿瞒……”我摇他,他却是半点反应也无。

双手交叠,我按他的腹,试图让他吐出腹内的积水,他却是牙关紧咬,一动不动。

我开始惊惶失措。

“阿瞒……别吓我……阿瞒!”

跪坐着靠上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覆上他冰凉的唇,将口中的气缓缓渡进他的口中。

背上忽然一紧,一只胳膊搭上我的背,一不留神,我便一下子趴进他的怀里。

我一惊,“你……”刚张口,便感觉唇齿之间,他的舌竟是堂而皇之地钻进我的口中,与我纠缠。

我怔怔地任他胡作非为,一阵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

细细密密的吻,他的唇渐渐烫了起来,如火一般炽烈。

大手悄悄溜进我的衣内,缓缓罩上那丰盈,我颤了一下,只觉全身躁热起来,喉间止不住的低吟。

那手掌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酥麻,痒痒的,热热的,奇怪的感觉。

双眼逐渐迷离,我下意识地咬齿,却被他的舌撬开。

一手解开我的衣物,他的掌心缓缓抚过我的背,带来一阵颤栗。

腹上微微一烫,有什么东西抵着我腹,灼热坚挺,我秘惊醒,挣扎起来。

我在干什么?

“唔唔……”我甩头。

他然放开我,眸中带着一丝笑,仍是含着我的舌,似是味佳肴一般。

我只觉得自己双颊酡红,仿佛快被烧着了。

腰间微微一松,衣带已被扯开,那手一路往下延伸。

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随即秘摇头,“放开……唔……唔……放开我……”

感觉到他的手放肆的抚摸,我狠狠瞪着他,张口便咬。

他轻呼一声,松开我的唇,唇角有殷红的液体滑下。

我有些慌乱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腿上仍是酥麻,站不住脚,一下子跌坐在地。

七手八脚地裹紧衣物,我狠狠瞪他。

他仍是一脸闲适地躺在地上,缓缓舔去嘴角那一抹丽的殷红,狭长的眸子幽深不见底,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随即垂下眼帘。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他毫不避讳的坚挺,刚刚降下的火又腾地一下燃烧起来,我红着脸,移开目光,随即又暗暗唾骂,这哪是害羞的时候!

回头狠狠瞪他,我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身牛

“这个时候……最弘我远一点。”漫不经心地,他开口。

我愣了愣,感觉到他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闲适,微微有些急促的喘息声泄漏了他的秘密。

咧了咧嘴,我笑了起来,挑衅一般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躁的唇。

立竿见影地,那喘息声又沉重了起来。

我双手叉腰,完全忘了刚刚的窘况,仰头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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