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如其来

　　我可不傻，看着满桌的好东西，肚子早就骨碌碌响了，再说浪费了鱼翅，那真是暴殓天物啊。吃饱之后，我并不想急着回去，因为听了Joplin母亲的话，我都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Joplin了，于是我打了电话给Candy，Candy说她在家，问我去不去，我说好的，马上就到。

　　坐地铁二号线，过了不多久就到了Candy的住所，送Candy这么多次，我还没有进去过。

　　到了Candy的家里，才发现，比菊园那是差得多了，小，虽然有点逼仄压抑，但是因为是女孩子的家，终归少不了很多可爱的长毛绒小狗小熊，氛围就显得非常温馨。

　　Candy穿了V领紧身汗衫，下着短裙，汲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倒水，然后陪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轻轻地搂住她，把她拥在怀里，吻她的唇，吻她的耳垂，吻她的头颈，她轻轻地回应着，然后把电视机声音开响。我褪去她的上衣，一只手捉住她的胳膊，另外一只手伸到背后解开她的文胸，她吃吃地笑，问我怎么会怎么熟练。

　　我说我盼这一天好久了，天天苦练基本功。然后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底。

　　Candy一边假装打我的手，一边告诉我她的室友的男朋友来上海，今天她住在旅馆里，再后来，Candy不挣扎了，任我抚弄，并发出轻轻的喘息，说如果我愿意，可以留下来，我说好的，不过我要去买杜蕾丝。Candy点了点头，把我推起来，说快点回来。

　　上海的便利店到处都是，买什么都很方便。临上楼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应该和Joplin说一声晚上不回了，于是就拿起手机，发短信太慢，我直接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Joplin接的电话，不过背景声音里我听到了她爸爸妈妈的争吵声。

　　“怎么啦，Joplin，”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快回来好吗”，Joplin带着哭腔说。我拿着杜蕾丝，愣愣地站在楼梯口。良久，我拿起手机，拨通了Candy的电话，说我刚刚接到电话，家里有事，话还没有说完，Candy就挂机了。听到手机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我把杜蕾丝狠狠地丢开，无助地泪流满面。

　　等我回到菊园的时候，已经恢复常态了，推开门，果然Joplin的父母都在，Joplin见我回来，一把拉住我，大声地对她父母说：“看到吗，就是这个男人，我将来一定会嫁给他，你们的财产我不稀罕，我不要他有什么事业心，你们都这么有事业心，你们最终不是还要离婚吗！？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一个家，一个疼爱我的老公，这就够了！”

　　我看到Joplin的母亲铁青着脸，Joplin的父亲还是不露声色看着我们。

　　Joplin拉着我回到了她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一边吻我一边抱住我就往床上推，我赶紧把她拉开，说Joplin你别犯傻。那个晚上，Joplin是睡在我怀里的，她父母就在外面客厅里坐到天明。

　　我一下子觉得Joplin的父母也都好可怜，他们是为了什么呢？我真的有能力养活Joplin吗，我真的有那么大的勇气，诚如Joplin的妈妈说的那样，走入一个我根本无法把握的圈子吗？

　　今夜，我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优柔寡断，看到Joplin躺在我的身边，我却在想，现在，子夜时分，Candy是否也睡了？

　　离开这个城市

　　早上，我推开门，看到了Joplin的父母合眼坐在沙发上，听到我出来，都马上站了起来。我说，你们放心 ，我会离开Joplin的，但是希望给我点时间。

　　到了单位，Candy看到我，红肿的眼皮抬都不抬，自管自地整理衣服，我上去拉她的手，她马上用力打我。

　　我说我会走的，Candy切了一声，没有搭理我。

　　我是下班时候交的辞呈，也没有等总经理的回复，直接告诉办公室说我明天开始不来了，工资也无所谓，不要了，然后整理自己的那点衣服，就离开了公司。

　　我想Candy要知道这个消息，恐怕也要明天了。

　　回到家，Joplin照例烧了一桌的好菜，我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嘻嘻哈哈地和Joplin闹了一会。晚上洗澡的时候，Joplin没有关门，我站在门口，

　　看她泡在浴缸里的身体，有点难过，想到不知道到老了，我还可以这样看到Joplin吗，于是禁不住鼻子有点酸。Joplin笑着要我进去为她擦背，我摇了摇头，说昨天晚上一宿没有睡，今天状态不是很好，要不明天好了，Joplin更加笑得脸上开了花，嗔骂我是个大色狼。

　　晚上睡觉之前，我说我今天回房睡了，明天去你那里吧，Joplin点了点头。不过我后来还是敲开她的房门，说我想看看那幅画，Joplin说反正凯文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把画交给了我。

　　还是和平时一样，在Joplin还在梦乡的时候，我出了门，什么行李也没有带，除了Joplin的画，不过我还是在床上留了一封信。

　　“Joplin：

　　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时候人生是无奈的，也是无可选择的，我想我没有勇气去爱你，带走你的画，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也希望下一个疼爱你的人可以没有阴影地去呵护你。

　　再见，勿念！

　　Le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