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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法拉盛是一片多大的地方,其实也不过就是以一条主要的街道为核心,向两边不足三公里的范围内辐射而已。这里本来是18世纪早期欧洲殖民者移民的中转站,渐渐地形成了气候,类似于一个城市的边缘地带罢了。可是如今这里成为了新的“唐人街”。“法拉盛”是中国人从英文音译过来的,英文叫做“Flushing”,其本意应该是指“冲刷”或者“冲积”的意思。我猜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靠近海岸,应该是什么河流的下游,从而冲击形成了一处类似于“冲积平原”的平坦开阔地带吧。当然这是我个人的从英文字面意思的推测,不知道是与不是。不管“法拉盛”的本意是是什么,反正在这长不过4公里,宽不过3公里的地带上,中国的移民们形成了新的气候,形成了一个大陆移民的“唐人街”。其实纽约正宗的“唐人街”是在曼哈顿的,也就是我们经常说起的唐人街,是有牌坊作为标志的。纽约有5大区,其中有三个地方的华人最多。曼哈顿唐人街其实是最早的香港移民和台湾移民组成的地方,在那里,至今不会说广东话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其次,就是皇后区的法拉盛这里了。这里是90年代后期渐渐形成的华人聚居地,以大陆移民为主,讲广东话的不多。还有一个小聚居区在布鲁克林的第8大道,其实也不过就是一条狭窄的街道,东西长不过三五公里。那里与其说是华人区,不如说是“福州区”,因为那里基本上都是福建的偷渡客,福州作为“偷渡之乡”还真是别具一格,名扬天下。

  “你刚刚来到这里,对这里不熟悉,有很多规矩要学习的。”彦林夕站在我身边跟我说。

  “嗯……那你慢慢的告诉我。”我说。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准了一个中年妇女迎了上去。

  我们站在法拉盛的“缅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街道,搜寻者合适的目标。在我们的背后是一座邮局,这座邮局是非常典雅的一栋欧洲建筑物,看样子历史也应该在200年了。整体的建筑是通透的白色大理石构成的,柱子和房顶都是模仿古罗马的建筑风格,门口有4根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倒也显得别致。顶上写着金色的“post office”(邮局)。但是整体显得破旧颓废,门口的星条旗似乎很多年都没洗过,萎靡的塔拉下来。

  彦林夕是我在纽约认识的第一个华人,他是在15岁的时候跟随母亲来到美国的移民。她的母亲嫁给了一个白人,在俄勒冈州,从而一家人也就跟着那个美国人加入了“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

  我现在也是一名传教士了,不过我只是业余的,有空的时候帮忙传教而已。而彦林夕则是正儿八经的专业传教士。这个教会的年轻人都会走出家门,在约莫十九岁的时候开始为了他们所谓的信仰“奉献”两年的时光。我十分钦佩他们为了信仰的奉献精神,所以我在日本后来的时光里都一直和那两个美国人保持的亲密的来往。终于,毕业之后我也踏上了美利坚合众国的领土,并且乐意和他们保持往来。

  “你别光愣着啊?”彦林夕回过头来招呼我说,“看看你西装上面挂着牌子。”

  我低头看着自己西装上面的牌子,那是一个塑料牌子,上面写着“xxx 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传福音。”他说。

  “哦……”我被他的话从思索当中带了出来。

  我不是很喜欢他说话的态度,总是带着一副自以为是的口吻。其实他的年纪根本没有我大,不过就是个20出头的毛头小子罢了,不过现在我初到美国,真的是没有什么人可以信赖,既然教会安排了是他,那就和他好好的相处一下了。

  不过有一点,挺让我惊讶的,就是彦林夕的神态和黄颂敏像极了。一样高高的个子,精瘦但是看着还有些精神,特别是他的背影,简直和黄颂敏像兄弟两个。只不过,彦林夕戴眼镜,而且看上去更加帅气一些。

  我看着法拉盛这不太干净的街道,还有这里的中国人那颓废的精神面貌,着实不想传递任何所谓的“福音”了。

  “你别再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又催我说,“慢慢就习惯了。”

  “不是,”我说,“为什么这里这么脏?比中国某些地方还不干净?”

  “这个?美国的华人区都不干净,国人的素质还是有待于提高的。”

  “日本比这里干净多了,还美国呢,真没想到。”

  “华人区都这样,中国人在这里过的不容易。”

  “我知道……”我话没说完。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想把自己在日本的一肚子苦水全部倒出来。

  不过,我再没说话,开始搜寻合适的谈话目标。

  他们传福音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大街上找人分享,看准目标,就上去和人谈话,这倒是听锻炼胆量和面子的。不过,他们也有类似于在日本一样的“免费英文会话”之类的宣传单子。如果对方不接受他们讲的福音,或者赶时间的话,他们就会把宣传单塞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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