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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婚姻关系中的男女吵架是家常便饭,不吵不闹的反而很危险;非婚姻关系中的男女一般不吵架,一旦吵起来准是要撕破脸、彻底拜拜了。

  婚姻关系中的男女散伙时,一般要打得不可开交,世人皆知;非婚姻关系中的男女散伙时,很少有人真正了解内幕、隐蔽工作总能善始善终。

  婚姻关系中的男女分手后,如果没有孩子的牵扯,会老死不相往来;非婚姻关系中的男女分手后,如果没有经济纠纷,偶然相遇时仍然客客气气、互相问候。

  对不对(慧慧的批语)?

  我是你的幸福吗

  当爱情发生,我们最关心自己是不是对方唯一的爱,会按捺不住激情,一遍遍说‘我爱你’,还要对方也能给予回应。我爱你这三个字,频频被情人脱口而出,有时候是应景的,可大多时候真是发自肺腑,彼时彼刻的肺腑之言。我们对表白很在意,就是忘了问问对方--我是你的幸福吗?

  我爱你是真,你爱我也是真。可我们相爱也不能证明,彼此就是对方的幸福。

  幸福是什么?是眼前时时的惦记、还是将来永远的牵手?是澎湃在心头的温润、还是不离不弃的坚持?是该沉醉在距离创造的美妙氛围中、还是去追求同吃同睡的寻常生活?《现代汉语词典》中对幸福的解释是:使人心情舒畅的生活。以此来判断幸福,就令我困惑――

  如果两人在一起,感情很厚实,心情却不舒畅,有来自家庭工作经济等多方面的影响;他们想分开却舍不得感情,想继续白头偕老、又得忍受无尽的压力,天天左思右想唉声叹气,这样的日子能算幸福吗?

  如果两人在一起,感情并不很亲近、融洽,但彼此忍耐、包容得好,又有双方共同认可、占有的经济基础和社交圈子,他们的心情因无欲而悠哉轻松,并不考虑是否换爱人。这样的日子能说不幸福吗?

  幸福倘若真是心情舒畅的生活,那么谁有幸福?假如非把短暂的快乐,也标榜成持久的幸福,那些经常侵袭我们的失落,紧张,哀伤,颓废、折中的情绪,又算什么呢。快乐肯定会有,但快乐不是幸福。我能保证让爱人快乐,可我无法保证你永远幸福--假如爱着爱着,爱就淡出或沉没,我还是你的幸福吗?

  幸福纵然无解,无框架可描绘,可我知道,幸福至少是双方都要有的快感,而且不会昙花一现般的短暂。我给不了你幸福,就认真给你我能给的快乐,当快乐坚持到我们不约而同都喊停,那你我才是我们彼此的幸福,而且是过去的幸福,不是将来的。这就像钞票,不花掉,还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幸福也如此,只有经历过的,才能叫幸福。

  所以要问问爱人,我是你的幸福吗?你如果和我一样,为过去的每一天喜悦并感激,那我该信了,信你我之间有过幸福。虽然看着很不象幸福。

  佳作共欣赏(慧慧的评语)

  梅令人洁,兰令人幽,菊令人淡,莲令人秀;松令人傲,柳令人柔,枫令人爽,竹令人清。

  再淡雅的花,终究是花,花红叶绿,其景其色,抵不住风霜;再茂盛的草,也还是草,品位再高,都无法走出草的局限;再灵性的树,毕竟还是树,虽高大粗壮,都无法脱净一个\"朴\"字、一个\"呆\"字。

  竹,非花非草非木。如天然去雕饰的素妆少女婀娜娉婷,如浩然正气的须眉男子枝横云梦,叶拍苍天……

  青山不可无绿水,古木不可无藤萝,野花不可无蜂蝶,大江南北、黄河两岸、春夏秋冬不可无竹。

  阳春,桃红光寒,柳影婆娑,可怎能缺少勃勃生气的竹林?青翠的竹林,在春雨里窸窸簌簌低语,满目都是水亮亮的清--清影,清光,清声,清韵,清凉,清香,温柔的泥土也添加了一层迷人的景色。

  逢夏,老竹新篁,绿荫可人,疏枝密叶,清风翠微,日光月影,浮动其间。可以远望,可以近观,可以团坐,听虫鸣、闻鸟语,获一片悠然自在之心境。

  秋至,寒风咧咧,群芳落尽。竹,摇风弄雨,铿然有声,富有生命的弹力,不媚不俗,不卑不亢,凌然有君子之风。

  冬来,大雪冰封,万物萧瑟。竹,挺拔如常,新笋在冻土下萌生。每根竹子的使命都是不息地生长,去捍卫大地的四季。

  竹,无论在荒山野岭,无论在池潭田野,都能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逆境中顽强生存。尽管一年四季经受着风霜雪雨的抽打与折磨,但能长年累月守着无边的寂寞与凄凉,始终“咬定青山不放松”,无怨无悔地默默奉献其色彩、其身躯。

  竹,虚心、有节、挺拔、真正,四时如一,集山川岩骨精英秀气于一身,渗发民族精神之情韵。难怪古人把竹与松、梅称为“岁寒三友”,把竹与梅、兰、菊并称为“四君子”。

  历代爱竹成癖不乏其人,有的如痴如迷。晋代书圣王羲之的儿子王献子,一生爱竹,无论到那儿都要种竹。一次,一个朋友问他,先生来此地暂住,不久即搬走,何必种竹?王献子却答说:“何可一日无此君?”

  成语中,有“竹林七贤”、“竹溪六逸”的典故;传说里,有阮籍吟啸竹林,光寒纵酒竹溪的故事。宋代文豪苏东坡也是个特别喜爱竹子之人,虽然他唱出了“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高歌,却又感叹出“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浊”的警句。

  清代“扬州八怪”之首的郑板桥,一生写竹、画竹,可谓是爱竹文人的典型。他说:“非唯我爱竹石,既竹石亦爱我也”。他在风雨中听其声,在月光下观其影,闲闷中以其为伴,诗画中抒发对其情感。他的诗歌:“乌纱掷去不为官,囊囊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鱼竿。”郑板桥为官清廉,深得百姓敬重,但政治黑暗,无法施展大志,于是辞去七品芝麻官,归隐山林,他将一腔悲情融入笔墨之间,这诗就是他心底发出的深沉呐喊。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古代有正气的文人崇尚的立身立世之道,可说是从竹子的品性里感悟出来的。

  竹,确实与悠久的民族文化有着深厚的不解之缘。

  自幼我就喜爱竹。经常在家乡小镇镇北头一个池塘边的竹林里玩耍,捉蟋蟀、逮青蛙……用竹管打纸弹,制竹竿去钓鱼,吹竹箫竹笛……曾与小伙伴们吟唱着\"翩翩少年郎,骑马上学堂。先生嫌我小,肚内有文章\"的古诗,进行着骑竹马打仗的游戏。

  七十年代,到农村插队时,雨天无聊,捉笔涂墨,印象最深的是,那时自己画的第一幅水彩画是模仿一幅工笔画--青青竹子。虽然,没有机缘拜师学画,至今也没有实现幼时想当郑板桥那样画竹名家的理想,但观竹、品竹、想竹、悟竹之行,已经成为一种自然、自觉的习惯。竹的自然天情和独特品格给了我不尽的哲理启迪和人格力量!

  人生假如要像竹子那样保持如一的节操,须在风雨中挺拔不屈,须在逆境中百折不回,须在危难里大节凛然;应“虚心异众学”,以淡泊明志,以宁静致远,留住清气荡乾坤。

  人生如竹可鸣笛曲,人生如竹可入诗画。

  6月4日。看了“一个老婆咋够用”等文章。慧慧发这样的文章有什么意思?我看了觉得无聊,有浪费时间的感觉,平时我从来不看这种东西。我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掉的。同时一个想法在我心里产生:慧慧真有这么好吗?成天看这种无聊文章的人会好吗?我是不是把她想得太好了?慧慧应该明白我对我们之间关系的想法了,为什么还要发这样的文章?这样的文章和她在和我相处的过程的想法背道而驰的吗?我忽然感慨:女人说的和想的有的时候是不一样的,甚至是相反的。给慧慧发邮件。

  慧慧:几篇文章都看了。谢谢你的辛苦。确实应该“爱死”老鱼。

  嗓子应该好透了。这是我最关心的。

  一周下来,精神上非常疲劳,没睡好,后两天同舍回来,夜里像打雷一样,整夜整夜睡不着,真后悔第一天同舍不在的时候不好好睡。我一直非常害怕和人共睡一室,总是睡不好(我和妻子一认识,第一天就问,睡觉打不打呼,否则免了,一辈子睡不好)。现在是十个人有九打呼。

  写得很慢很少。附上,是其中的一章,请指正。

  《恐龙》:晚上斯尧给他的中学和大学同学林至柔打了电话。他说,哥儿们,干嘛呢?我现在没劲透了,出来陪陪我。林至柔便让斯尧去白银座。斯尧说,别跑那么远了,就在我家附近找个地方行了。林至柔说,那就在你家门口的真锅,我半小时到。斯尧和林至柔从小在一起,林至柔的父亲有些实力,所以林至柔大学毕业后没再读下去,进了省城日报当了记者。斯尧在读研的时候,林至柔已经成了一个很有名的报人了,在省城的新闻界他成了腕级记者。林至柔车到时,斯尧看到他漂亮地倒车把车停在了车位上。斯尧看见戴梦平也从车里出来。斯尧很高兴。在大学时,他们三人被称为三剑客。斯尧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戴梦平了。斯尧让小姐搬一箱冰啤酒上来,心里一涌一涌自己激动起来。三人见面自是一番激动,斯尧用力握着戴梦平的手,眼睛盯着戴梦平看,说着,太长时间没见你了。戴梦平觉得握手还不够,一把把斯尧拥过去,使劲地拍着斯尧的背,说,斯尧,你小子想死我了。大家坐定,二话不说,三个杯子碰到一起,一饮而净。林至柔说,现在好了,斯尧终于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在省政府真是不错,多少人羡慕的地方。

  斯尧说,没去时心里向往得很,可是去了才一天,就觉得特别的别扭,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仿佛在一只笼子里怎么也挣脱不出来。这么譬喻也不确切,应该说做了一个很疲劳的梦,在路上拼命跑着,却怎么也跑不出去,怎么跑也是在原地跑着。不对也不对,说不准,就是一句话,别扭难过不舒畅。林至柔说,这是任何新到一个地方的人都有的感受,就像新机器,总是要磨合一阵才能顺畅一样。不用担心斯尧,过一个星期就会好的。戴梦平看着斯尧说,那你不搞专业了?宇宙局下面不是有个宇宙研究院嘛,你不可以要求到研究院去?从局里要求下去应该容易得很,那样你这博士也可以发挥些作用。否则你这书真是白读了。再说了,斯尧,不是我说的,我对机关真的是非常感冒,我真的非常赞成你父亲对机关的评价。真的,中国的任何机关都会把人变成精神上的太监。那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尽管大学现在也变得非常可悲,但大学毕竟还不是机关,只要你自己守住自己,你还是可以成为一个人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的。

  林至柔看着戴梦平嘴里撇出一些冷笑说,老戴,你真把自己当老师教授啊,行政是没什么搞头,到头来两手空空,退休了再回想一下自己仿佛几十年工作什么也没干一样,是很悲哀,按你的说法,一辈子连一本做枕头的书都没有,或者做枕头的钱也没有。可是,你想过没有,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为你说的写一本宇宙学的研究著作?或者如我以前说的起码要赚点钱可以当枕头用?不对,都不对,人活着实际上还是超脱些虚无些好,在哪儿都一样,只有活着开心,真正的开心,那才是真人生。我对老庄的思想完全有我的理解,老庄的真义实在是全被社会上那些高人们曲解了,他们还自以为是,沾沾自喜得很。实际上老庄生活准则就是虚无两个字,虚无才可以让人安静。明道若昧,进道若谷,夷道若类,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德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那么多,讲的就是两个字:虚无。我们现在都特别会引申,大器晚成被解释成现在这个样子。实际上老庄的大器晚成指的是,人到了老年,一事无成,但想明白了真正的人生实际上就是虚无两字,便成了大器了。林至柔说。

  就现在我们把酒杯端起来干下去这就是平静幸福的人生,这就是最基础的虚无,来!干了!三人举起杯,又干掉。什么他妈的事业,老戴你研究宇宙的专著写得再多,著作等身,会有几个人看你的书,看了又怎么样?地球还不是一样转着,可你在弥留之际躺在床上虚弱地想着自己这一辈子是怎么活过来的,想着是这样过来的,这样苦行僧一样过来的,你不觉得是一种大悲哀吗?戴梦平冲着林至柔摇着头,说,至柔,我这杯酒和你干了并不是说我赞成你的观点。真奇怪了,才多长时间没见你,你怎么这样了?你说说,你都说了什么话?都像你这样,这个社会还会进步吗?我真搞不明白,你以前不是这样啊,斯尧,你说是不是?那时的理想激情奋斗精神,怎么,阳萎了?什么阳萎?你找一个来试试?林至柔痞子一样说,行了行了,老戴,你真以为自己是教授了?不谈这个问题了。哎,实际上《废都》写的就是虚无两个字,你没看主人翁的名字叫庄之蝶,庄之蝶三个字就取自老庄里的一句话。实际我的名字也是取自老庄,至柔,多好的名字。林至柔此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满脸的得意,来来,两位,为我这么好的名字干一杯。斯尧和戴梦平举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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