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之禁,以本朝为最宽。即庙讳、御名,前代所悬为厉禁者,列圣谕旨,亦只令敬避下一字。世宗朝,臣工有避嫌名,辄怒曰:“朕安得有许多名字,非朕名而避,是不敬也。”睿训煌煌,足以破汉、唐以后人君之愚惑,非特见圣德之谦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