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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郑论事矛盾】

    新郑掌铨,适当法司会审重犯,意欲平反王金之狱,以陷故相徐华亭,乃自请云:“臣以首揆行冢宰之事,宜往谳。”因极论王金一案为非,云议事者,假先帝为辞,谓金等进燥药、丹药,致大行误服,又用麝香、附子热药,及百花酒吃饮,丹田发热,遂损圣体。如此诬罔先帝,为天地古今大变,亟宜昭雪。其言甚辨。得旨再问,而王金竟得末减矣。新郑之意,虽主于修旧怨,然初拟弑逆,则华亭当国,亦果未详确,使高得借以为词。赖穆宗宽仁,不深究。及穆宗升遐,江陵为次揆,用冯保掌司礼印,新郑形势已危,乃具疏草,令所厚门人都给事程文、宋之韩等公劾冯保。其第一款即云:“保私进邪燥之药,以损圣体,先帝遂至弥留。”又引弘治十八年,太监张瑜误进药饵,致损孝皇,张瑜问斩为据。疏上留中,而高逐矣。夫误药一也,在世庙,则确证以为无;在先帝,

    则确证以为有,且二疏俱刊集中,明著俱出其手,又何也?盖一报仇,一去逼,故出言矛盾而不自觉,遂为有识者所窥。

    高公主笔审决,在隆庆四年九月。至次年,则又托词,归其事于吏部尚书兵部杨襄敏(博)矣。盖谳决中,已无所关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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