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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上 苏竟杨厚列传第二十上

  原文:

  苏竟字伯况,扶风平陵人也。平帝世,竟以明《易》为博士讲《书》祭酒。

  善图纬,能通百家之言。王莽时,与刘歆等共典校书,拜代郡中尉。时匈奴扰乱,

  北边多罹其祸,竟终完辑一郡。光武即位,就拜代郡太守,使固塞以拒匈奴。建

  武五年冬,卢芳略得北边诸郡,帝使偏将军随弟屯代郡。竟病笃,以兵属弟,诣

  京师谢罪。拜侍中,数月,以病免。

  初,延岑护军邓仲况拥兵据南阳阴县为寇,而刘歆兄子龚为其谋主。竟时在

  南阳,与龚书晓之曰:

  君执事无恙。走昔以摩研编削之才,与国师公从事出入,校定秘书,窃自依

  依,末由自远。盖闻君子愍同类而伤不遇。人无愚智,莫不先避害然后求利,先

  定志然后求名。昔智果见智伯穷兵必亡,故变名远逝,陈平知项王为天所弃,故

  归心高祖,皆智之至也。闻郡前权时屈节,北面延牙,乃后觉悟,栖迟养德。先

  世数子,又何以加。君处阴中,土多贤士,若以须臾之间,研考异同,揆之图书,

  测之人事,则得失利害,可陈于目,何自负畔乱之困,不移守恶之名乎?与君子

  之道,何其反也?

  世之俗儒末学,醒醉不分,而稽论当世,疑误视听。或谓天下迭兴,未知谁

  是,称兵据土,可图非冀。或曰圣王未启,宜观时变,倚强附大,顾望自守。二

  者之论,岂其然乎?夫孔丘秘经,为汉赤制,玄包幽室,文隐事明。且火德承尧,

  虽昧必亮,承积世之祚,握无穷之符,王氏虽乘间偷篡,而终婴大戮,支分体解,

  宗氏屠灭,非其效欤?皇天所以眷顾蜘蹰,忧汉子孙者也。论者若不本之于天,

  参之于圣,猥以《师旷杂事》轻自眩惑,说士作书,乱夫大道,焉可信哉?

  诸儒或曰:今五星失晷,天时谬错,辰星久而不效,太白出入过度,荧惑进

  退见态,镇星绕带天街,岁星不舍氐、房。以为诸如此占,归之国家。盖灾不徒

  设,皆应之分野,各有所主。夫房、心即宋之分,东海是也。尾为燕分,渔阳是

  也。东海董宪迷惑未降,渔阳彭宠逆乱拥兵,王赫斯怒,命将并征,故荧惑应此,

  宪、宠受殃。太白、辰星自亡新之末,失行算度,以至于今,或守东井,或没羽

  林,或裴回藩屏,或踯躅帝宫,或经天反明,或潜臧久沈,或衰微暗昧,或煌煌

  北南,或盈缩成钩,或偃蹇不禁,皆大运荡除之祥,圣帝应符之兆也。贼臣乱子,

  往往错互,指麾妄说,传相坏误。由此论之,天文安得遵度哉!

  乃者,五月甲申,天有白虹,自子加午,广可十丈,长可万丈,正临倚弥。

  倚弥即黎丘,秦丰之都也。是时月入于毕。毕为天网,主网罗无道之君,故武王

  将伐纣,上祭于毕,求助天也。夫仲夏甲申为八魁。八魁,上帝开塞之将也,主

  退恶攘逆。流星状似蚩尤旗,或曰营头,或曰天枪,出奎而西北行,至延牙营上,

  散为数百而灭,奎为毒螫,主库兵。此二变,郡中及延牙士众所共见也。是故延

  牙遂之武当,托言发兵,实避其殃。今年《比卦》部岁,《坤》主立冬,《坎》

  主冬至,水性灭火,南方之兵受岁祸也。德在中宫,刑在木,木胜土,刑制德,

  今年兵事毕已,中国安宁之效也。五七之家三十五姓,彭、秦、延氏不得豫焉。

  如何怪惑,依而恃之?《葛累》之诗,“求福不回”,其若是乎!

  图谶之占,众变之验,皆君所明。善恶之分,去就之决,不可不察。无忽鄙

  言!

  夫周公之善康叔,以不从管、蔡之乱也;景帝之悦济北,以不从吴濞之畔也。

  自更始以来,孤恩背逆,归义向善,臧否粲然,可不察欤!良医不能救无命,强

  梁不能与天争,故天之所坏,人不得支。宜密与太守刘君共谋降议。仲尼栖栖,

  墨子遑遑,忧人之甚也。屠羊救楚,非要爵禄;茅焦干秦,岂求报利?尽忠博爱

  之诚,愤懑不能已耳。

  又与仲况书谏之,文多不载,于是仲况与龚遂降。

  龚字孟公,长安人,善论议,扶风马援、班彪并器重之。竟终不伐其功,潜

  乐道术,作《记诲篇》及文章传于世。年七十,卒于家。

  杨厚字仲桓,广汉新都人也。祖父春卿,善图谶学,为公孙述将。汉兵平蜀,

  春卿自杀,临命戒子统曰:“吾绨帙中有先祖所传秘记,为汉家用,尔其修之。”

  统感父遗言,服阕,辞家从犍为周循学习先法,又就同郡郑伯山受《河洛书》及

  天文推步之术。建初中为彭城令,一州大旱,统推阴阳消伏,县界蒙泽。太守宗

  湛使统求为郡求雨,亦即降澍。自是朝廷灾异,多以访之。统作《家法章句》及

  《内谶》二卷角说,位至光禄大夫,为国三老。年九十卒。

  统生厚。厚母初与前妻子博不相安,厚年九岁,思令和亲,乃托疾不言不食。

  母知其旨,惧然改意,恩养加笃。博后至光禄大夫。

  厚少学统业,精力思述。初,安帝永初三年,太白入斗,洛阳大水。时统为

  侍中,厚随在京师。朝廷以问统,统对“年老耳目不明,子厚晓读图书,粗识其

  意”。邓太后使中常侍承制问之,厚对以为“诸王子多在京师,容有非常,宜亟

  发遣各还本国。”太后从之,星寻灭不见。又克水退期日,皆如所言。除为中郎。

  太后特引见,问以图谶,厚对不合,免归。复习业犍为,不应州郡、三公之命,

  方正、有道、公正特征,皆不就。

  永建二年,顺帝特征,诏告郡县督促发遣。厚不得已,行到长安,以病自上,

  因陈汉三百五十年之厄,宜蠲汉改宪之道,及消伏灾异,凡五事。制书褒述,有

  诏太医致药,太宫赐羊酒。及至,拜议郎,三迁为侍中,特蒙引见,访以时政。

  四年,厚上言“今夏必盛寒,当有疾疫蝗虫之害”。是岁,果六州大蝗,疫气流

  行。后又连上“西北二方有兵气,宜备边寇”。车驾临当西巡,感厚言而止。至

  阳嘉三年,西羌寇陇右,明年,乌桓围度辽将军耿晔。永和元年,复上“京师应

  有水患,又当火灾,三公有免者,蛮夷当反畔”。是夏,洛阳暴水,杀千余人;

  至冬,承福殿灾,太尉庞参免;荆、交二州蛮夷贼杀长吏,寇城郭。又言“阴臣、

  近戚、妃党当受祸。”明年,宋阿母与宦者褒信侯李元等遘奸废退;后二年,中

  常侍张逵等复坐诬罔大将军梁商专恣,悉伏诛。每有灾异,厚辄上消救之法,而

  阉宦专政,言不得信。

  时大将军梁冀威权倾朝,遣弟侍中不疑以车马、珍玩致遗于厚,欲与相见。

  厚不答,固称病救退。帝许之,赐车马钱帛归家。修黄、老,教授门生,上名录

  者三千余人。太尉李固数荐言之。本初元年,梁太后诏备古礼以聘厚,遂辞疾不

  就。建和三年,太后复诏征之,经四年不至。年八十二,卒于家。策书吊祭。乡

  人谥曰文父。门人为立庙,郡文学掾史春秋飨射常祠之。

  译文:

  苏竟字伯况,扶风平陵人。

  汉平帝时,苏竟因为通晓《易经》而成为博士,并成为王莽所置《六经》祭酒之一的讲《书》祭酒。

  他擅长图谶和纬书,通晓百家之言。

  王莽时,苏竟与刘歆等人一同主管校书,为代郡中尉。

  时逢匈奴骚扰漠,北部边境多次道受其祸害,苏竟最终使郡县不受损害。

  光武帝即位后,苏竟就近升任代郡太守,巩固边塞、抗拒匈奴。

  建武五年冬,卢芳侵占北部边塞各个郡县,皇帝派偏将军随弟在代郡驻军。

  苏竟病重,把手下军队托付给随弟,前往京师面见皇帝谢罪。

  改任侍中,几个月后,因病免官。

  起先,延岑护军邓仲况率军队在南阳阴县做盗匪扰乱社会,刘歆兄长之子刘龚做他们的谋士。

  苏竟当时在南阳,写信给刘龚劝告他说:您诸事顺利否?我过去曾作为文职官员与国师公刘歆共同校定书籍,我很想念,久未问候。

  听说君子怜悯自己的同类,而且感伤未得到君主的信任。

  人不论愚笨还是聪明,没有一个不是先躲避伤害,然后再追求利益,先确定志向,然后再追求名誉。

  从前智果见智伯将兵败而灭亡,所以更改姓名出走,陈平知道项王将被上天抛弃,所以投靠高祖,这都是聪明绝顶的例子。

  听说您前不久为应变而屈尊,以臣子的身份事奉别人。

  其后必然会醒悟,离他远去。

  这一来陈平、智果又怎能比得上您呢。

  您居处阴县一带,当地贤良之士颇多。

  如果利用空闲出时光研究考证,并以图谶加以估量,来测度人事。

  那么事情的利与害、得与失,将摆在眼前,一目了然。

  又何须背负叛乱的罪名,而被恶名所困扰呢?和君子的做人之道,怎么正好相反呢?那些儒学中的庸俗之辈、末流学子,连酒醉、酒醒都分不清,却要考证、评论当代政治,混淆视听。

  有的说王朝的兴起在交迭轮替,尚未确定鹿死谁手。

  举兵占据土地,就可以图谋非分之想。

  有的说圣明的君王尚未出现,应当观察时事变化,依附势力强大者以求自保。

  这两种论调真有道理吗?孔丘流传后世的经典,早已为汉国运作预料。

  玄机藏于幽室之中,文句虽然隐晦,但所指之事非常清楚。

  况且汉以其火德继承尧舜帝位,眼下虽暗淡,而前景必然光明。

  汉承继了数代的福祚,掌握着无穷的符命,王莽尽管乘机篡位,最终还是遭受杀戮,肢体被分解,宗族遭屠戮,这不就是验证吗?上天之所以关照、徘徊,是在为汉的子孙担忧。

  那些妄加评论的人不根据天意,不参照圣书经典,都鄙俗地用《师旷杂事》一类杂书眩人耳目,说士作书,扰乱正道,怎可轻信?有的儒生说:现今东方岁星、南方荧惑星、西方太白星、北方辰星、中央镇星,这五星都失去常度,天时出差错,辰星长久以来出入失度,太白星出入遇度,荧惑星进退失常,镇星绕昴、毕两星之间的天街而行,岁星当停于氐、房之间而不停。

  认为这类天象所显示的征兆与国家有关。

  因为灾祸不会无故发生,均与天象相应,不同地域分别归属不同天象。

  房、心二星显示宋的天象,即束海一带。

  尾星显示燕的天象,即渔阳一带。

  束海一带正有董宪等人执迷不悟,不投降。

  渔阳有彭宠举兵谋反,皇帝震怒,命将率兵同时征讨他们,因而荧惑星有上述相应征兆,董宪、彭宠将受惩罚。

  太白星、辰星自王莽新政结束时失去常度,直至今日,它们有时停在南方之宿东井星一带,有时消失在南方其它星群羽林天军之间,有时徘徊在两旁的星之间,有时又在北辰星一带上下萦绕,有时终日逗留,有时潜藏踪迹,有时衰弱不明,有时熠照生辉,有时进退曲折,有时出入无拘无束,这都是皇帝扫荡驱除邪恶,国运昌盛的祥瑞征兆。

  乱臣贼子总是交相附会,妄说并讹传。

  由此看来,天象怎能不错乱呢!从前,五月甲申日,天空出现白虹,自子时至午时,宽达十丈,长达万丈,位置正好在倚弥之上。

  倚弥也就是黎丘,也即秦丰城。

  与此同时月进入毕星所在区域。

  毕宿在西方,为天网,主要网罗无道的君王,因此当年武王将要伐纣王之前,祭祀上天的毕星,是向上天求助啊。

  仲夏甲申日为八魁之一,是上帝开拓壅塞的天将,主管攘退邪恶篡逆。

  流星的形状类似蚩尤旗,又叫营头,或叫天**,在奎星附近出现然后向西北方向移动,到达延牙营上空,分散成几百颗小星然后熄灭。

  奎星是毒螫星,主管军事。

  天象的这两方面变化,是郡中以及延牙一带将士兵众共同看见的。

  所以延牙迁移到了武当,假托发兵,其实是要避开祸殃。

  今年由《比卦》部署时令,《比卦》上面的《坤卦》主管立冬,下面的《坎卦》主管冬至,坎为水,水的特性是可以灭火,南方属火,南方之兵将遭受岁时节令的灾祸。

  德在中宫,属十,刑在木,按五行相胜的道理,木胜土,所以刑制德,今年中原的战事即将结束,中原安宁,天象已显示。

  三十五家有三十五个姓氏,彭、秦、延这些姓氏不碍安宁。

  又为何惊怪疑惑,依从俗儒乱言并自恃呢?《诗经,葛累》诗句“求福不回”,说的就是这个吧!图谶的预测,众多事变的验证,这些都是您已经明了的。

  善恶的分辨,去留的决定,不可以不考察清楚。

  不要忽略我所说的!当年周公善侍康叔,是因为康叔不跟从管叔、蔡叔叛乱;汉景帝之所以爱悦济北王刘志,是因为他不跟从昊濞反叛。

  自从更始年至今,辜负恩义,归向善良,正反、好壤鲜明清楚,能不辨别清楚吗!再好的医生也救不了垂死的人,再强悍的勇士也不能与天意相争执。

  所以天所毁坏的东西,人力是无法支撑的。

  您应当与刘太守共同秘密商议投降事宜。

  孔子、墨子当年栖遑不安,是忧虑国事过度。

  屠羊说当年随楚昭王出走离国,并非为求一官半职;茅焦当年干预秦始皇家事,劝谏始皇迎太后回咸阳,难道是为了求得回报?都是因为他们怀着精忠报国、博爱的至诚之心,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懑之情纔会这样。

  苏竟又写信给邓仲况,劝谏邓氏。

  因文章篇幅太多,此处不再登载。

  于是邓仲况与刘龚终于投降。

  刘龚字孟公,长安人,擅长辩论,扶风的马援、班彪都很器重他。

  苏竟始终没有夸耀自己劝降刘龚的功劳,默默地以研究道术为乐,写作《记诲篇》等文章留传后世。

  终年七十,死在家中。

  杨厚,字仲桓,广漠新都人。

  杨厚的祖父杨春卿,擅长图谶学,做公孙述的部将。

  汉军队占领蜀地,杨春卿自杀,临终前告诫儿子杨统说:“在我留下的东西裹有先祖传下来的秘记,可以为汉所用,你要好好研习。”杨统有感于父亲的遗言,服丧期满,辞别家人跟从犍为的周循学习、练习先法,又向同郡的郑伯山学习《河洛书》和天文推步之术。

  建初年问做彭城令,全州大旱,杨统推求阴阳消除暑旱,全境都受到雨露润泽。

  太守宗湛让杨统为全郡求雨,也立即得到及时雨。

  从那以后,朝廷祇要有灾异,人们多半都访求杨统。

  杨统写作了《家法章句》和《内谶》两卷解说,官位达到光禄大夫,作为国家三老。

  活到九十岁去世。

  杨统之子杨厚。

  杨厚的母亲起初和前妻生的儿子杨博相处常有冲突。

  杨厚那时九岁,想让亲人和睦相处,于是推托生病不说话、不吃东西。

  母亲明白了他的心意,惊恐地改变了态度,对杨博的抚养、情义比过去厚道。

  杨博后来官位达到光禄大夫。

  杨厚从小学习杨统的学问,倾注精力钻研并记述。

  起初,汉安帝永初三年,太白星进入斗星中,洛阳发大水。

  当时杨统做侍中,杨厚跟随父亲在京师。

  朝廷向杨统询问天象,杨统答复说自己年老,耳不聪、目不明,自己的儿子杨厚通晓图谶纬书,大致懂得天象的征兆。

  邓太后派中常侍承制询问杨厚,杨厚回答说,这是因为“各位王子都在京师,可能会发生异常的情况,应当尽快将他们遣返回各自的诸侯国”。

  太后听从了杨厚的建议,星象不久便消失了。

  又限定了洪水退去的日期,也正像他所说的一样。

  授予中郎官职。

  太后特地召见他,预料占算与大将军邓骂有关的命运前途问题,杨厚的答复不合太后心意,被免官送回。

  杨厚再次到犍为研习,不接受州郡、三公等的官职,方正、有道及公交车特别征召也不前往应召。

  永建二年,漠顺帝特别征召杨厚,诏书通告郡县督促派遣。

  杨厚不得已动身,到达长安,因为生病而自动上表给朝廷,从而陈述汉三百五十年的灾厄,应当显明制度改变洁令,以及消除灾祸等五件事。

  朝廷表彰他,汉顺帝派太医送给他药,派太官赐他羊酒。

  等到他到达京师,拜官为议郎,三次升迁做了侍中,特别蒙受恩典被召见,询问他时政。

  永建四年,杨厚向朝廷奏说“今年夏天必定有非常寒冷的天气,会有流行疾病和蝗虫的灾害”。

  这一年,果然有六个州郡大闸蝗灾,传染病流行。

  后来他又连续向上奏说“西、北两个方向有兵气,应当防备边境有军队入侵”。

  汉顺帝正要前往西部巡视,有感于杨厚的话而没有前往。

  到阳嘉三年,西羌入侵陇右,第二年,乌桓围困度辽将军耿晔。

  永和元年,杨厚再次向上奏说“京师会有水灾的祸患,还会有火灾,三公之中有被免官职的,蛮夷会反叛”。

  当年夏天,洛阳暴发洪水,死了一千多人;到了冬天,承福殿火灾,太尉庞参被免职;荆州、交州的蛮夷杀害长吏,占领了城池。

  杨厚又说“私臣、近戚以及皇妃党羽将遭受灾祸”。

  第二年,汉顺帝乳母宋娥与太监裹信侯李元等人相勾结作恶遭到废黜;两年后,中常侍张逵等人再次犯诬陷大将军梁商独断专行的罪,都遭到诛杀。

  每当发生灾祸,杨厚就向朝廷建议消除灾祸而补救的方法,但太监把持朝政,杨厚的话不能上达皇帝。

  当时大将军梁冀威力权势倾倒朝廷,派遣弟弟侍中梁不疑把车马、珍宝器物赠送给杨厚,想要与杨厚相见。

  杨厚不答应,坚持称病请求退职。

  皇帝答应了他的请求,赐给他车马、金钱与丝帛,让他回家。

  杨厚在家研修黄老学派的学说,教授学生,报名的人有三千多。

  太尉李固多次推荐他。

  本初元年,梁太后下韶书,用束帛加璧、安车蒲轮等古代聘礼请杨厚,杨厚推辞有病不前往。

  建和三年,太后再次下诏征召他,经过四年他始终不应召。

  八十二岁时,死在家中。

  皇帝用策书吊祭他。

  乡里的人谧他为文父。

  他的门人为他建立庙宇,州郡的文学掾史每年飨射礼仪时常祭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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