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龙梅之二地界(68)

　　其特点除了刚劲有力，出手奇快外，还擅长“借力”。冯家刀法在陆地上形成，在江河上成熟，其招式之中当然有江河湖海各种因素的影响。水的浮力风的浮力船在流水上的相对速度、加速度以及水的反作用力风的反作用力船的反作用力均可在招式之中发挥作用，这叫“借力”。

　　它的弱处是在陆地上不太通利，威力不如在江河湖海中大。

　　《双刀王霸天下刀谱》共有三十六篇，敏龙特别喜欢其中的五个套路：“双刀直烟”、“飓风摧桅”、“抽刀断流”、“鼍龙献背”、“大江有雾”。

　　“双刀直烟”与“青龙白虎”有几分相像，它们均要人持刀在前身体随后，需要人腾空跳跃。不同之处是“青龙白虎”大半体力耗在轻功上，而“双刀直烟”则把狠劲放在刀锋上，因为船的反作用力、大风的浮力、水的浮力具有很强的推动作用。在江河湖海之上“双刀直烟”比“青龙白虎”更厉害。

　　“飓风摧桅”套路在敏龙的想象中何等威风。缆绳、风帆、桅杆、飓风可助我在空中穿梭自如，使我比燕子灵巧，比猴子敏捷，比蜻蜓随便。

　　“抽刀断流”是《双刀王霸天下刀谱》中别具一格的招式。人飞离船儿，双刀拍水后可使人再入船中。练好此招无船可以与有船之人酣战；无船可以过江。若敌人没有“凌波微步”的本事，或者没有拍水升空的奇能，只好望洋兴叹。

　　“鼍龙献背”则是另一种风格。刀光剑影、惊涛骇浪，江河万类无不胆战。江中恶煞鼍龙为了求生甘愿为武林高手献身。武林高手立于其背来去自由，方便了交战。

　　“大江有雾”同样引人入胜。这雾并非自然之雾，乃生出之雾。舟行破浪，浪起刀忙，可以杀出雾来影响对方视线。

　　每天一觉醒来，敏龙除了读书写字外，就是苦练此五个套路。

　　不久，明善大师复来。他这次来目的除了看望敏龙外还准备向他传授“如来莲花掌”。明善大师得到敏龙愿意跟他学习“如来莲花掌”答复后非常开心。明善大师先教敏龙“如来莲花掌”的口诀及运气吐纳之法。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如是我闻：如来神掌……”跟随明善大师练习多日敏龙感到体内的气血营卫有所变化。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七月，晓角声声，催人出征。

　　彻底康复之后，敏龙没有理由在此停留。他忍痛割断对青山绿水的难舍之情，他毅然中断“如来莲花掌”的练习，他和明善大师、爱武依依惜别之后重返前线。

　　九、联合

　　买不成费府，熊格格为了出成绩，就向叔父建议和余宗承结成同盟。

　　余宗承人马不少，如今盘踞在棒捶山上，这股力量的存在对熊山星来说是一个诱惑。大刀会要进一步发展，必须和那些与自己能够相容的人联合起来。

　　熊山星决定和余宗承部结盟。他把这事当作一件大事，他亲自出马去拜访余宗。怕余宗承多心，他只带了龙字虎字彪字豹字四大护卫、东南西北中五队队长和熊格格十人。

　　熊山星一行十一人艰难攀登，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山巅。山巅北部有一事物令他们惊奇不已。什么事物呢？不是别的东西，是一根直插云表的大柱子。它下粗上细，用红砖砌成。说它是烟囱吧它不像，它起什么作用，谁也不知道。在熊山星的授意下，龙字护卫跑到岗哨那请教哨兵，哨兵笑而不答。得不到答案，熊山心里怏怏不乐。

　　哨兵得知来人身份后向营房里面走去，一会儿他就返回了，他对熊山星开口说了声“请”。于是，熊山星就带领自己的人随他进了营房。

　　余宗承正和宝云禅师谈天说地吹牛皮，熊山星进了他的办公室后他立即起身和其握手表示欢迎。

　　“不知熊庄主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余宗承显得既客气又礼貌。

　　余宗承看起来很好客，熊山星刚来到这儿时产生的不安、拘束之情顷刻间荡然无存。熊山星和他握过手后用这只有力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面前这个短他一截的汉子的宽厚的肩膀。

　　“老弟，人长得精神，混得也不错，熊某一向欣赏、敬佩像老弟这样的英雄人物！”熊山星声若洪钟，笑容可掬。

　　“哈哈哈哈——彼此彼此！”余宗承笑声朗朗，他的两个翘起的大拇指互相碰了几下。

　　两个互相吹捧，正所谓惜惜相惜。

　　“这位是宝云禅师！”余宗承向熊山星介绍自己身边的出家人。

　　“阿弥陀佛！”出家人双手合十向熊山星行礼。

　　之后，熊山星把自己的四大护卫、五队队长以及姪女熊格格一一介绍给余宗承。余宗承对所介绍的九个男人似乎不感兴趣，他的注意力全在熊格格一人身上。在他眼中，熊格格是“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中的“真龙“。

　　余宗承把熊山星等人带到会议室，双方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上过茶后，熊山星呷了一口茶后笑着问：“熊某闯荡江湖多年，有些见识，却弄不明白外面的大柱子是何物？！”

　　闻言，余宗承感到不好意思，他脸发红，他低下了头。

　　“阿弥陀佛！”宝云禅师替余宗承解释，“余司令的官星夜夜挂在外面的大柱子上，别人看不见贫僧却能看见！”宝云禅师的话使熊山星和随行的人面面相觑。

　　熊山星经过一番思考后破除了此迷信：“江山是打下来的，怎会信出来？！”熊山星苦着脸皱着眉。

　　“俗话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余司令能有今天靠的是虔诚礼佛，有佛祖保佑余司令何愁不一路高升？！打打杀杀，喋血人间，如有所成，免不了被人指责为刽子手，此非大乘之道！‘耻崎岖之小径，希大乘之优游’我们余司令是一个非同凡响的人！”宝云禅师滔滔不绝、振振有词。

　　熊山星一介武夫，墨水不多，无言以对。

　　余宗承满脸傲慢之情，宝云禅师则一脸鄙视之色。

　　……“信仰自由，参禅礼佛不是一件坏事！”熊格格在国外呆过懂得宽容他人。

　　“哈哈哈——”余宗承得意洋洋，“宝云大师既是我的导师又是我的军师，他说什么我都听！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吧！”余宗承要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