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第5章 草地里的屠杀(2)

  审讯室并排放着两张桌子,相隔1公尺。瓦尔德·朱力一双灰褐色的眼睛仇视地盯着惠特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赤身裸体。身心受过伤害的瓦尔德·朱力,仇恨女人的裸体,同时,他又渴望看到女人的裸体。他的妻子克拉尔是全国党卫队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的表妹,因为不能同他进行房事,而暗地里做了表哥的情妇。他在渴望异性的同时,也仇恨每一个女人。

  “游戏开始吧。”瓦尔德·朱力冰冷而故作幽默地说。于是,那几个党卫队的爪牙强令惠特坐在地上,收紧大腿,双手抱着膝盖,用绳子扎捆了她的双手。用一根棍子从惠特弯曲的膝盖和双臂中间穿过,架在两张桌沿上。这样,赤身裸体的惠特头朝下,悬空倒挂在桌子当中。

  朱力手握一根牛皮鞭子,恶狠狠地抽打着惠特的屁股和****的脚后跟。抽打得如此狠毒,使惠特几乎要翻过身来。

  “啊……”惠特,这个可怜的美国女兵,在严刑拷打中痛苦地呻吟着。但她始终没有出卖任何军事情报,她仇恨德军强盗!瓦尔德·朱力也许是嫌她的声音过于刺耳,给她戴上一只防毒面具,使她的声音不能传得太远。大约过了15分钟,惠特经过痛苦的抽搐变得不省人事。她再也讲不出话来,全身都变成紫青色,鲜血淋漓,从身上滴落到地上。最后,她的脑袋木然下垂,昏厥过去。

  然而,瓦尔德·朱力若无其事一般,他不动声色地从口袋掏出一只装有刺鼻气味绿色液体的小瓶,伸到惠特的鼻孔边,几分钟后,惠特恢复了知觉。瓦尔德·朱力冷笑了一下,道:“我的快感就是听到女人的尖叫。”

  鲜血将囚衣染湿了一大片,惠特忍着钻心的疼痛,一步步地往前爬,身后的草丛和杂花中间留下了一条殷红的、人体爬过的血迹。惠特看见了那株开着的醉人红花,她伸出手,仿佛要抓住那株草,或者只是想要抚摸一下这株瘦弱的花木。这时候,瓦尔德·朱力蹲下来,把那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塞进了她的嘴里,无耻地笑了一下,扣响了扳机,“啪”一声沉闷的枪声让人心惊肉跳。

  7.雨夜的海上

  舒登本在被党卫队士兵的冲锋枪击中的瞬间,她的灵魂开始了莫名其妙的飞翔,淅淅沥沥的夜雨,从她眼前弥漫的黑暗中传来,在落雨般沙沙的幻境里,舒登本看见了“瓦诺·阿鲁克”号运输舰。

  舒登本小姐原是英国皇家海军舰队女性服务团的护士长。由于她医术高明,护理有方,才特批将她调至“瓦诺·阿鲁克”号运输舰任护理医师。

  那年她才24岁,有一头金色的秀发,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特别是她秀气而高挺的鼻子,更有迷人的韵味。

  战斗在海上打响。集束的炮弹雨点般射出,火光映红了海面,随着炮弹的呼啸,海浪翻天,水柱不时矗立在波涛之上,又大雨般落下……舒登本和12名女护士乘坐的“瓦诺·阿鲁克”号后勤运输保障舰在接到司令部撤向英吉利海峡的命令后,“瓦诺·阿鲁克”舰长,英国海军少校弗兰克·斯里负责撤退。当“瓦诺·阿鲁克”号快到英吉利海峡时,遭到德国军舰的堵截被迫抛锚。

  为了保护200多名伤残官兵的生命,已丧失战斗能力和防护能力的“瓦诺·阿鲁克”号决定向德军投降,舰长弗兰克·斯里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升起降旗。

  这时候,风雨骤起。阴沉沉的海面,波浪翻卷,狂风呼啸。雨水顺着舱口打在舱底,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德军舰长命令投降的后勤保障运输舰泊停,让所有的人员登陆列队。

  弗兰克·斯里少校率领舰上的男兵和伤残官兵列成一队,缴了枪械,重伤员躺在地上。舒登本小姐率领12名女护士列成一队。德国军队先将女人们押到一边,然后架好机枪,一声令下,“嗒嗒嗒……”毫无戒备的弗兰克·斯里和“瓦诺·阿鲁克”运输舰的所有男性军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雨水、海水、血水交织在一起,淹没了德军官兵的马靴脚面。惊呆了的女护士们吓得乱成一团,哭叫不已。

  “不许叫!”一位德国军官用英语命令道。

  他们将这群年轻的女护士们带到自己的舰艇上。

  “轰!轰!”随着震天的爆炸声,阴沉沉的海面上闪起一团耀眼的火光,“瓦诺·阿鲁克”号被炸沉了。舰船的残骸慢慢地沉没在波浪翻卷的海里。

  一个长官模样的德国海军少校在船舱里饮酒,同他一起饮酒的还有其他军官。酒至半酣,他命人押来了舒登本。

  海军少校端着一杯血红的鸡尾酒,醉醺醺地来到舒登本面前,打了一个酒嗝,说:“我,我希望社会幸福,但也……希望……自己幸福。

  来,喝一杯。”舒登本冷冷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少校喋喋不休:

  “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让战争见鬼去吧,为了让胜利早点到来,我们喝一杯。”舒登本哼了一声。见上校讨了个没趣,一个黑熊模样的胖军官,“呼”一声站起来,“啪啪”在舒登本的脸上掴了两个耳光,骂道:

  “婊子!信不信,只要少校一声令下,我把你推到海里喂鲨鱼。”少校不耐烦地挥手制止了他,说:“日耳曼民族是一个有文化和艺术教养的民族,你的粗俗行为会给条顿精神抹黑的。”胖军官诺诺而退。

  “小姐,这雨夜的海上多么寂寞,来,我这儿有柏林海军总部配发的电唱机,请你跳个舞,怎么样?”

  “我是军舰的护理医师,不是舞女,不会跳,更不会为德国人表演。”

  “呵,嘴够硬的,你知道条顿精神的内涵吗?”海军少校顿了顿,说:“那就是征服,用铁与火征服所有不屈服的精神与肉体,包括你,漂亮的小姐。”

  电唱机里放起了快节奏的煽情音乐。

  舒登本站在那里仍然一动不动。

  少校有点烦了,挥了挥手,其他几个海军军官立即扑上来,把舒登本打得死去活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遍体鳞伤的舒登本,伴着音乐的节奏,笨拙地扭着身子跳起舞来。

  舒登本被俘后,舰艇上的德国海军并没过分刁难她,她最终被押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当黑暗像潮水一样弥漫过来的时候,舒登本想起了党卫队军医腊彻尔在她身上做的绝育试验。

  德国医生里的野兽克劳贝格为了使希姆莱对他发明的用于对付“劣质妇女”的“非外科手术绝育”方法感兴趣,并请示希姆莱答应他用这种方法在其他必要做绝育手术的人身上进行试验,克劳贝格将这个称之为“克劳贝格方法”的绝育方法,报告给了希姆莱,指定奥斯维辛集中营作为克劳贝格绝育研究的试验中心。

  1941年秋天,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盖起了30多间专门用X射线做绝育的实验室。纳粹党卫队军医腊彻尔博士发明了利用X射线在妇女的卵巢或男人的****上集中照射,从而导致丧失卵子或精子再生能力的绝育法。

  一天,妇女集中营的铁门被打开。两个党卫队士兵拖走了女战俘舒登本,尽管她拼命挣扎,还是被两个凶猛的党卫队员拖到了绝育试验中心。

  接着,两名党卫队队员,强行扒去了舒登本的囚服。他们将赤身裸体的舒登本放在X光机的圆锥型照射灯之间,持续照射。在X光照射过程中,腊彻尔叼着他的烟斗,不断变化X射线的照射时间和照射强度,强光照射着舒登本的卵巢,她痛苦地呻吟着,当X射线的光度逐渐增强时,舒登本撕心裂肺般地叫起来。

  腊彻尔一边握着烟斗吸烟,一边仔细观察,还用鹅毛蘸笔记录着时间和数据。面对大汗淋漓的舒登本,腊彻尔慢慢腾腾地说:“你也许会被杀害,也许会活着,这一切全取决于上帝的仁慈与理智。”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不要这样……”

  “不,我们不能杀你,这一切痛苦的试验都是为了元首的战争,我同情你的痛苦,但我必须这样做。”

  在撕裂肉体般的疼痛中,痛楚神经本来就脆弱的舒登本疼得死去活来,她在痛苦的喊叫中昏了过去。

  冷漠的腊彻尔望了一眼昏死的舒登本,收起记录本。他从口袋摸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划了一下,红红的火柴头“哧”的一声冒出了金黄色的光焰,空气中弥漫出磷的味道,腊彻尔重新点燃了已经熄灭的烟斗,嘴里自言自语道:“这波兰的烟叶糟透了,抽着抽着总是熄灭,还是大不列颠岛的黄金烟叶好啊……”

  “哗”的一声,一位斜背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拎来半桶凉水,向昏迷的舒登本泼去。

  回忆渐渐远去,舒登本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灵魂远离肉体而去,体内的血液喷泉般涌出,在痛楚中她感到一种透心彻骨的寒冷。

  舒登本最后看了一眼奥斯维辛集中营高墙电网的恐怖残影,慢慢地合上了那双美丽的蓝眼睛。

  8.劫难中的幸存者

  澳大利亚某野战医院的中尉军医温格尔小姐是在同德军的一次作战中被俘的。她留一头齐耳短发。银色的短发衬着她满月般的脸盘,使她显得俊俏可爱。她在那次激烈的战斗中任反德同盟军的战地救护所主任。现在,德国人的火焰喷射枪已将那里变成了一片烈火焚烧过的黑色焦土。

  温格尔是劫难中的幸存者。

  到处是横七竖八烧焦的尸体,还没有完全成为灰烬的建筑物冒着一缕青烟,所有的花木已经看不见了,只有黑色的布满瓦砾的焦土,空气里弥漫着肉体燃烧后的焦糊味道。火焰喷射枪喷出的烈火,瞬间的温度可达3000℃,被火焰直接击中的人根本来不及挣扎就已化作了焦炭。在3000℃的高温里,死者的军装在一刹那就化成了烟雾。

  绝大多数的尸体已无法辨认。

  温格尔是在运送药品的途中幸免于难的。当德军的数十支火焰喷射枪袭击同盟军野战救护所的时候,她还在取药回来的路上。

  温格尔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在一张几乎被烈火烧化扭曲变形的铁床上,一具尸体死死地压在另一具尸体之上。死前,他们一定是紧紧抱在一起的,所以,他们相贴的躯干部分未被烧焦。当随行的官兵们小心地将他们分开后,惊奇地发现,这是一个女护士和一个男军人。

wWw。xiaoshuotxt。netTXt?小说/\天、堂

同类推荐 骡子和金子 火蓝刀锋 激情燃烧的岁月 尖刀战士 狼烟北平 我在天堂等你 士兵突击 虎贲万岁 一个鬼子都不留 第五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