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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战争来了(5)

  “黑山羊”酒吧的生意一下子火起来。以前只接待南斯拉夫高级官员的“黑山羊”,现在开始接待德军司令部军官。随着进进出出的德军军官日益增多,“黑山羊”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时间一长,“黑山羊”酒吧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为了满足德军军官的色情要求,琼斯又在贝尔格莱德、萨拉热窝等地招了一批色艺俱佳的妓女。

  在这期间,接到上级游击队的指示,琼斯将这些妓女进行特殊培训,配合地下游击队有计划地暗杀了20多名德军中校军衔以上的军官。

  41.忍辱负重

  “黑山羊”酒吧引起了德军驻贝尔格莱德最高司令部的注意。摩托化步兵师师长杰克是个性虐待狂,不知怎么回事迷上了酒吧女老板——“德国女人”弗里德里希·依丽斯。他要求“弗里德里希·依丽斯”晚上到他那儿去过夜。

  这一下,琼斯犯愁了。如果去,自己是一个共产主义运动游击队员,同德国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岂能同双手沾满南斯拉夫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德军高级军事指挥员有染;不去,又怕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刻,一个卖花的小男孩送给她一束黄色的玫瑰花,那束玫瑰花水灵灵的,每一片花瓣都沾着露珠,花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那个卖花的小男孩告诉她,是一位先生送给她的。

  那束玫瑰花的中间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接近杰克获取战略防御地图”几个字。

  琼斯看完纸条激动极了!为了共产主义事业,为了南斯拉夫的独立解放,她应该把个人的荣辱置之度外。

  黄昏降临了,夕阳将灿烂如血的晚霞斜铺在贝尔格莱德的天空。

  一群鸽子从残霞染红的天边掠过,在鸽哨声中消失于远天的同时,贝尔格莱德广场的天主教堂响起了晚课的钟声。钟声显得急促、沉闷,仿佛有无穷的无可奈何。琼斯依照弗里德里希·依丽斯生前最华贵的衣饰,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涂了粉,抹了唇膏,画上眼线,梳了秀发,戴上那顶德国式遮阳帽,帽檐下垂着黑色的花纹面纱。琼斯披上宽大的白色网状坎肩后,德军司令部的黑色小车也“吱”一声停在“黑山羊”酒吧的门前。

  “依丽斯小姐,请吧!”杰克师长的副官,一个年轻而英俊的纳粹军官有礼貌地对琼斯说道。“好的!”落落大方的琼斯回答道。

  小车穿过贝尔格莱德市区,被炸塌的建筑物正在修建,到处都是扛枪的德军,琼斯的眉头皱了皱。因为有面纱掩盖,那位副官丝毫没有察觉。

  到了德军司令部门前,门卫值班哨兵对琼斯的小皮包和证件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和登记,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以后,才放她进去。

  摩托化师师长杰克大校的办公室兼卧室很豪华,金色的丝绒窗帘,真皮沙发,豪华的莲花型吊灯,高大、宽敞的办公桌。

  杰克大校40岁左右,戴着一架300多度的近视镜。由于经常参加夜战,观测军事地图,他的视力下降很快。杰克大校长得精瘦而干练,一脸的冷酷,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感觉。

  琼斯从见到杰克大校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她遇上了一只狡猾而阴险的狐狸。

  “你是南斯拉夫人吧?依丽斯小姐……”身穿白色丝绸睡衣,一脸冷漠的杰克大校突然发问。

  琼斯的心“咯噔”地沉了一下。难道德军已经发现了“黑山羊”的秘密?难道暗杀德军军官的事情败露?难道“黑山羊”酒吧这个游击队秘密联络站引起了德军司令部的怀疑?琼斯的心里一阵慌乱,但她很快镇静下来。

  透着面纱她注视着杰克大校的眼睛。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闪烁着狡黠的贼光,那眼睛在眼镜片后面像一条眼镜蛇一样伸吐着细长的舌头。

  琼斯镇定自若,神态安详,不冷不热地反问道:“杰克先生,是您的小车把我从‘黑山羊’酒吧拉出来的,短短数英里我怎么就成了南斯拉夫人?”

  这番夹枪带棒的话,一下子问住了这个指挥士兵屠杀贝尔格莱德市民的刽子手。

  “嗯,不错!有日耳曼女人的火辣性格,不愧是‘黑山羊’酒吧的女老板!”杰克大校称赞道。

  “谢谢夸奖!”琼斯装做生气的样子冷冷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杰克又突然发问道:“那些经常去‘黑山羊’酒吧的军官,近来莫名其妙地失踪,你说这能与‘黑山羊’一点关系也没有?”

  琼斯的心打了个冷颤,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从容地说:“贝尔格莱德只有‘黑山羊’酒吧出售日耳曼民族风味的饮食,驻军来来往往很正常,至于说有人失踪我真是一无所知。如果大校先生对此有怀疑,可以下令禁止驻军去‘黑山羊’。不过,你不是也经常去吗?”

  这一番击中要害的语言令杰克大校这只狡猾的纳粹狐狸哑口无言。

  “哈哈哈!”刚才还满脸冰霜的大校瞬间大笑起来。

  “杰克先生,今天如果为了查问那些失踪的军官,那我可以走了吗?”

  “不不不,依丽斯小姐,你误会了,我们都是日耳曼人,我知道你在秘密警察总部工作,‘黑山羊’酒吧只是一个依托,对不对?”

  “杰克大校,你在说什么?”琼斯明知故问。

  “小妞,来吧,今晚我要好好地领略一下日耳曼女人的风情……”

  就这样,杰克将琼斯剥得一丝不挂。可怜的琼斯咬着牙,忍受着一腔的愤怒和屈辱。

  “真美啊,你的身体……”杰克用他一只熊掌一样的大手抚摸着琼斯雪白的身体。

  杰克大校这个******狂,一边抚摸,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婊子!

  婊子!”不知道他在骂谁。

  他抚摸够了,又让琼斯趴在地上学狗叫,这一下激怒了琼斯,她差点忍不住想亲手宰了这个恶魔。然而,为了获得德军战略防御地图,琼斯趴在地下忍辱学着狗叫……杰克大校一边骑在她的身上,一边用雕饰着山鹰图案的剑鞘抽打着琼斯的光屁股。

  经过那一夜的折磨,琼斯和这个******狂成了朋友。杰克这个纳粹的鹰犬做梦也没有想到正是琼斯将他送上了断头台。他给琼斯办了一张“特别通行证”,无论任何时候,进出司令部都畅通无阻。

  有一次,琼斯携带微型照相机来到杰克办公室,在床上“亲热”了一番,待他熟睡之后,偷偷地拍下了德军在贝尔格莱德的战略防御图。

  游击队得到这张战略防御图后,迅速集中兵力,摧毁了德军的弹药库、油库、服装仓库等重要军事基地。

  然而,杰克大校之死引起了德军对琼斯这个“黑山羊”酒吧女老板的怀疑。

  那一天,杰克大校亲自开着小车去“黑山羊”酒吧接她。在途中,琼斯安排游击队的神枪手瓦尔特击毙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因为杰克是摩托化师最高军事指挥官,他的死引起了柏林最高统帅部的重视。为了调查杰克的死因,他们派遣了党卫队的一级小队长曼施勒。曼施勒曾和弗里德里希·依丽斯有过一段儿女私情。

  曼施勒是秘密来到贝尔格莱德的。他接受任务后,既兴奋又忧郁。兴奋的是他又可以见到日夜思念的弗里德里希·依丽斯,忧郁的是弗里德里希·依丽斯在德军攻占南斯拉夫后,是死是活,一点音讯都没有。至于对杰克死因的调查,他纯属应付差事。

  曼施勒到达贝尔格莱德之后,他想给弗里德里希·依丽斯一个惊喜,因此,事前没有给她任何消息。他哪里知道,真正的弗里德里希·依丽斯早已见上帝去了。眼下在“黑山羊”酒吧的“弗里德里希·依丽斯”是南斯拉夫女游击队员琼斯。

  曼施勒和弗里德里希·依丽斯的私情在党卫队无一人知晓。因此,游击队当时给琼斯交待弗里德里希·依丽斯的资料时,也就没有给她说这个“恋人”曼施勒的情况。曼施勒和弗里德里希·依丽斯之间的通信靠无线电台,为了保密,根据党卫队最高秘密警察特工部要求,通完话译稿立即销毁,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曾留下。

  这一天阳光灿烂,兴高采烈的曼施勒换上一身笔挺的西服来到“黑山羊”酒吧。在德军驻贝尔格莱德司令部,他听说现在的“黑山羊”酒吧实际上是个妓院,女老板“弗里德里希·依丽斯”同被人暗杀的摩托化师师长杰克关系非同一般时,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酸溜溜的。曼施勒有点怀疑,弗里德里希·依丽斯是直接受党卫队秘密警察特工部领导的,怎么可能和这些军官们厮混在一起呢?

  “依丽斯,依丽斯……”曼施勒还没进酒吧就激动地喊叫起来。

  正在房子擦试左轮手枪的琼斯听到德语叫声,连忙跑出来。她呆住了,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她不认识,她在紧张地搜索应付的言辞。

  “依丽斯,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曼施勒……”

  “噢噢,你是曼施勒。党卫队的曼施勒,对不?”琼斯胡乱地应付着。

  这一瞬间,曼施勒已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阴影。弗里德里希·依丽斯怎么能不认识他,难道眼前的“弗里德里希·依丽斯”是假的?那么,这个情报站……不对呀,这个情报站每星期都向党卫队提供重要情报。

  曼施勒这个反间谍专家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弗里德里希·依丽斯”。在经过一个星期的侦察、访问和了解之后,他有了足够的证据,证实了她不是弗里德里希·依丽斯。

  琼斯见了这个“不速之客”,连忙和游击队取得联系,当她接到上级指示,准备转移时,曼施勒带着大批的德军包围了“黑山羊”酒吧,琼斯被曼施勒带到德军驻贝尔格莱德司令部。

  审讯开始了,德军把琼斯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但最终一无所获。为防止游击队劫走琼斯,德军派一架军用飞机将琼斯送往波兰。

  从华沙下飞机后,琼斯坐军用卡车向南,一路颠簸着来到了布满沼泽的奥斯维辛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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