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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森林大逃亡(3)

  “嘟嘟”,谢尔盖罗夫妻子发来一条短信:“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只想说,如果你们对我死去的丈夫电脑感兴趣,我只要50万美金,我会将电脑放在路边的垃圾桶内,等你们证实里面的东西真有价值,再按下面的账号打钱给我。”

  “陷阱,一定又是陷阱!”李林恨恨敲着床架。

  安妮没有了主意,用电波向万里之遥的迈克老头请示。老头说,应当搏一搏。

  安妮想,只要自己不出面,花钱请个人将东西取来,即使是陷阱,也抓不到她。于是,她大摇大摆走上街头,去物色人选。

  安妮找了一个流浪汉老头,给了200美元。

  老头按照安妮的指令,从垃圾桶中取出谢尔盖罗夫的笔记本电脑在大街上晃,安妮开着朋友的“宝马”,远远地跟踪着老头,观察着四周有没有可疑人物,李林放下玻璃门,当车轮缓缓从老头身边滚过时,李林一伸手,夺下手提电脑,安妮猛踩油门,“宝马”一眨眼混入车流之中。

  车子在大街上乱转,并不见可疑车辆跟踪,安妮这才将车子开回朋友的车库。

  车内,李林启开电脑,去查电脑里的资料,电脑中却没有图纸,李林大叫道:“图纸全被删除,我们又上当了。”

  “宝马”轿车快速拐弯,拐进高尔基大街,但还是被后面两辆小车死死跟踪,咬住……

  安妮从包内拿出一个脉冲信号干扰器,让李林安上电池,她说,这东西可以让数百公尺范围内的无线电波失效。如果被跟踪,跟踪者的手机无法传送信息,请求援军。

  安妮只想摆脱跟踪,一次又一次地加速,抢过两次红灯后,终于摆脱跟踪。

  莫斯科交通十分发达,一辆小车在市区行驶,就像大海中的一尾鱼。

  要想轻易找到这条“鱼”,如果不依靠GPS汽车定位跟踪器,很难找到其行踪。

  傍晚,小车抵达圣彼得堡,天地黑蒙蒙的一片。熙熙攘攘的旅客沿昏暗的街道踽踽朝前走,几盏昏黄的白炽灯泡照着他们前行的路。

  暗角,安妮将车停下,以最快速度取下车牌,然后开着车沿着涅瓦河畔疾驶,最后在苏维埃饭店前停下。

  火柴盒式大楼,大厅倒是宽敞。扭开房间门锁,卫生间有两块橡皮般的黑色香皂,灰色卫生纸,裸露的水管不时有滴滴答答的水珠扑落。20英寸的电视,按键坏了多半,只有两三个频道可以看到雪花点密集的画面。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火车驶过的咣当声震得好像整座楼都跟着晃动,让人恨不能去掀了铁轨。

  李林说:“这个国家由于政府没钱维修,铁轨下面凹凸不平多已悬空,所以电车轧过便爆出咣当咣当的金属撞击声。”

  “你为什么对这个国家如此了解?”安妮再次追问起这个问题。

  “曾经,我姐姐在这个国家留学,每年寒暑假,我都来这个国家,在我们国人开办的公司打工,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俄语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还会说法语?”

  “读大学时,我只想去法国医科大学深造,所以,拼命学法语,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毕竟,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在全美排名仅次于哈佛。”李林平静地解释完,整了整衣扣,“你好好睡一觉,我去买点吃的。”

  李林出门后,安妮很快睡着。迷迷糊糊,谢尔盖罗夫妻子打来电话,问钱什么时候打到她账上,如果将来有见面机会,她手中还有更值钱的东西。由于愤怒,安妮破口大骂,女人也骂,骂安妮不讲信用,狼心狗肺……安妮哪知道,谢尔盖罗夫妻子是在拖时间,因为她身边数台高科技仪器,正在利用电波锁定安妮藏身的方位。

  也许,是安妮太累,或者是睡得有点糊涂,安妮丢下手机时,居然翻身又睡着了。

  当李林返回饭店,远远地,他看到无数辆警车和近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将饭店围得水泄不通。

  夜空飘浮着一层轻纱般的雾幔,让脚底的城市是如此神秘如此陌生。

  李林知道,此刻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救出安妮。

  “嘟嘟”安妮发来一条短信:“不要管我,快点逃,我会尽量拖时间。

  回美国去,如果有心,去看看我父母,再见了!”

  李林眼泪落下来,恨不能有一挺机关枪。

  转身,沿着一条巷道,先是慢腾腾地走,见四面无人,这才放腿飞奔。

  借着黑幕的掩护,走到天地微明,前方出现无边无际的林带,清一色地缀着黄叶大乔木。

  林中小路厚厚的落叶,像铺了一层橙色的地毯,风拂面而来,叶儿摇摇晃晃地飘落。朝前走,橙黄愈发地浓郁,一座灰色的小楼忽然从密林中冒了出来,陈旧的灰墙与铁门传递着苍老和萧条。小楼前,护院的“警卫”穿着迷彩服,却是一个白发妇人。

  李林大胆朝妇人走近,用流利的俄语说自己白天迷了路,实在饿得不行。妇人将他带进小楼,扑进眼帘的是黑黑的通风管道和涂着银粉的铸铁暖包,以及密密丛丛又杂乱无章的设备——卸下的机械部件与地上的油污混在一起。让李林感到吃惊的是,这所房子居然在实践着世界上最先进的电热炮研究。

  厂房里有三门用于验证新概念原理的样炮,当然与今天的火炮相比只有外形上的影子,工作原理是放弃了已经使用上千年的火药,将某种气体注入弹仓,再导入强大的电流使气体骤然膨胀而推出弹头,从而使提高射程变得轻而易举。

  男主人信心百倍地告诉李林,用不了几年,世界上就会出现第一门电热炮。李林在心里冷笑:世界上的第一门电热炮绝不会出自这个实验室。

  一个高级技术人员,一个月退休金只有两三千卢布,迫于生活重担,将城里的住宅租给了中国学生,说这样的话等于痴人说梦。

  讨得几杯水和几块面包,李林走出小楼。

  李林决定返回莫斯科,虽然这样做十分危险,但只有这样做,才能出乎俄罗斯人的意料。

  出了林带,上了一辆大巴车。傍晚,李林平安返回到莫斯科。

  找到曾经与他姐姐一起留学的一位姓江的男人,李林向他请教如何才能逃出俄罗斯,姓江的男人说:“这个国家大街上、车站旁、进出通道,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就连国家图书馆门口检查阅览证的人也挎着枪。

  无论你坐飞机,还是乘火车,你都别想躲过被抓的命运,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偷渡。”

  在姓江男人的帮助下,李林认识了一个叫克沃克德罗夫的人,此人曾因在德国从事非法偷渡活动受到惩罚,回到俄罗斯后,网罗一些国际机场的执法机关的工作人员,成立了偷渡团伙,专门组织向美国、法国和西班牙的偷渡活动。

  李林用1万美金作为偷渡的条件,克沃克德罗夫仅用两天时间便为李林办到了去法国的一切证件。

  这边,李林顺利逃出俄罗斯国土,那边,安妮却在接受俄罗斯警察的审讯。

  安妮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一个文物收购商,除了对“奥尔洛夫”感兴趣,对图纸没有任何兴趣……但审讯她的人好像只关心她的家庭背景,对于她在俄罗斯干了什么,好似不是他们审问的权力范畴。

  年轻的局长礼貌地把安妮“招进”办公室,将办公室门关闭,语调甚是客气:“安妮小姐,请把你所有同伙藏匿的地点主动说出,这样,也许还能保住你青春的生命。”

  “我没有同伙,只有一个男朋友。我们来莫斯科仅为观光。”

  “别狡辩了。我们已从多方证实你与那个中国小子是贵国中央情报局派到我们国家的一级特工,你们的行为已给俄罗斯国家安全带来严重威胁,即使不被判死刑,最好的结局也是终身监禁于寒冷的西伯利亚。”

  安妮依然争辩:“如果我是间谍,我不会一次又一次被骗。如果我是间谍,也不会这么容易落到你们手上。”

  “安妮小姐,请问,波得罗夫少将怎么死的?如果你只是一个观光者,他会死在你手下?我不想再跟你废话!明天你将被押送莫斯科,到了那里,任何谎言都无法自圆其说。到了那里,你最惨的结果很有可能受到现代最残酷的刑罚——成为医生解剖刀下的人体。”

  局长围绕安妮前后来回踱步,眼睛偶尔扫描着安妮高挺的胸和浑圆的臀,心里十分得意。他要在最后的时间里捞到一点好处。眼前这个来自美利坚的性感尤物,除了年轻貌美,还是一座财富矿藏,为什么不借此机会敲一敲,诈一诈呢?

  “安妮小姐,看你这么漂亮,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送你走。如果你够聪明,还想活下去,也许我能或多或少给你一点指引。”

  安妮自然能听懂这话的意思,也能从男人眼神中读出他想要什么。她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她已是人家的阶下囚,唯一的出路只能豁出去。

  “只要你肯帮我,我给你10万美金,决不食言。”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10万美金,不划算。不过,如果……”一只手伸到安妮胸部,“如果你能告诉我,你的同伙在哪,才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们身上,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

  “他不是我同伙,只是我朋友。也许他早回中国去了。”

  “安妮小姐,你的胸部真伟岸!能不能去掉这讨厌的衣服?”

  “这就看你能不能诚心帮我。”安妮伸手解开男人的皮带,手放进去,男人的海绵体坚挺,粗大。

  “只要你给我100万。今天晚上,我会安排人把你送出边界线。”

  安妮手指紧套男人下体的东西,不断地运动:“很遗憾,我的钱已被你们俄罗斯人骗光了,能拿出的就只10万而已。”

  “20年前,你父亲就是温哥华的富人,我想,他用100万换回一个女儿,值!不过,倒是我用命去换100万有点不值。”

  安妮想,如果真给他100万,他却依然把我送去莫斯科,我岂不是人财两空?可是,不这样做她又能怎样呢?如果这个败类局长真能放她逃命,自己不是失去一个最好的机会吗?安妮决定一赌,便要过局长的手机,将电话打到美国……

  电话那头,迈克老头极力地安慰安妮,说他马上派人去银行,但不会一次性付清。

  “一小时后,你的账号上就会增加50万美金,如果我安全越过边界线,钱才会第二次打过来。”

  局长想,有50万已经很不错了。他拍着胸脯对安妮说:“我会让我的部下经过边界线,让你下车,至于你能不能逃出,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一边说,一边解着安妮的衣扣,“是不是我们做完爱后,钱就到账了呢?”

  “你就不怕有人撞进来?我可是你的俘虏。”安妮推开局长的手。

  “我已交代了,任何人都不会来打扰。”局长倒满两杯酒,递给安妮一杯,安妮一口喝干,局长双臂围绕上来,再次来解她的纽扣。

  安妮黑色的衣裙被褪下,内裤被拉下,局长手指压住安妮柔软的肉体,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然后紧紧抓住安妮的两条腿,高举,这样,安妮只能用两个胳膊肘苦撑着坐起。

  局长这时移来一手,放在安妮胸部上轻轻挤压,最后发展到粗暴,像一个性变态。安妮忍无可忍,拍去一巴掌。局长大怒,恶狠狠回了安妮一记耳光,打得安妮嘴角渗出一片殷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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