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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爱和平与爱美人(5)

  伊洛斯佳也喝道:“我劝你们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卞火平燕的狗眼珠连转几下,松开伊洛斯佳,“嘿嘿”笑道:“好说,好说!钟国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这样总行了吧?”

  “别白日做梦了。我们的伊洛斯佳刚刚说了,回头是岸!你们只有这一条路,别的都是死胡同。”

  卞火平燕的脖子一下拧歪了,“哼哼”两声,说:“钟国疆,你他妈的得寸进尺,也太欺负人了吧。别以为我就不敢杀你?杀了你,我照样远走高飞。”

  “飞到哪里,你们也是盗马贼!”伊洛斯佳躺在钟国疆的怀里,饥讽地说。

  钟国疆讽刺道:“岂止是盗马贼?恐怖分子,分裂分子,专门对付中国人民的走狗和鹰犬,你说,走到哪里,不被人民痛恨?”

  卞火平燕理屈词穷,不得不低下了头。苟一刀摇头晃脑地走上前来,假惺惺地说:“钟国疆,你说得对。我们听你的,回头是岸!这样,换个条件吧?”

  “说!”钟、伊两人同时喝道。

  “喔——”他“哼哼哼”奸笑道:“我就看你们俩是穿一条裤子,成人之美呀。我的条件,你们两个在这里成婚。我们给你们证婚,主婚!然后嘛,小鸡尿尿,各走各的道。”

  “呸!”她起身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你不配!我要和国疆结婚,我们的总统起码也是外交部长会来证婚主婚。你算个屁!”

  “哎呀,你说得太对了。”苟贼眉鼠眼的样子,“我们就是个屁嘛,你们就把我们当屁放掉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少罗唆!”钟国疆义愤填膺,“我可没工夫跟你们磨牙。要么投降。要么受死。投降了,去进烽塔大狱。不投降,马上孙家烈就到了。”

  苟一刀一下火冒三丈,咆哮如雷别跟我提孙家烈,他是我的死敌,不共戴天!”卞火平燕狞笑说:“钟国疆,你是要官逼民反了。好啊!我就听你的,投降,算不了什么。我们嘛,有奶就是娘。所以有个条件,请证明一下你们相爱不相爱。”钟国疆训斥道:“你们两个跟畜生一样,还有脸谈爱?”

  伊洛斯佳说:“我们就是相亲相爱,气死你们。畜生啊,永远得不到爱。”

  卞火平燕终于凶相毕露,掏出匕首,飞快地刺向钟国疆,伊洛斯佳惊叫一声,一把推开了他,只听,扑哧一声,匕首扎进了她的左肩膀。钟国疆猛地一脚,踢掉了卞的匕首,去看她的伤,顺手扯下一块内衣,替她包扎。此时,她像是无比幸福,躺在他的怀中,任他解开上衣,为她包扎伤口。

  苟一刀一旁看得醋意大发,牙一咬,心一横,从裤腿上抽出长刀,悄悄走过来,朝她背上凶猛地扎了下去,一边吼道:“叫你们永远在一起!”说完,仰八叉倒在草地上,狂笑不止。

  他得意忘形,以为那使出浑身解数的一击,会像串糖葫芦一样,一下穿透钟、伊两人的胸脯。哪里想到,反应敏捷的钟国疆用两眼的余光发现了他的阴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大翻转,将她转了一百八十度,再想翻时,那凶狠无比的一刀,已经扎了过来,扎中了他的左股。如果在往常,他会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可眼下,他咬紧牙关,硬是没吱声,继续给伊洛斯佳包扎,她浑然不觉。

  苟一刀没听见痛叫声,非常纳闷,以为自己没有刺中,爬起身来看,见钟若无其事地包扎着,不由恼羞成怒,掏出手枪,装上销声器,顶在钟国疆胸脯上,妁狠地说:“姓钟的,你命真大,我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竟然没扎上你。好啊!这回我看你还能不能躲得过,非穿你一个满堂红不成?”

  钟国疆纹丝不动,冷冷地说:“苟一刀,这儿是边防线,不能开枪,你别犯蠢,惹火烧身啦。”

  “哼!你没长眼睛,还是让狗吃啦?老子我这是哑巴。叫你也吃回哑巴亏。”

  “叭!”他扳开了枪机,退后一步,嘿嘿嘿,笑个不停,得意地说:“钟国疆,‘香辣红政委’,今天你完蛋了。没想到吧,苍天有眼,让你这个这个狗东西栽在老子手里。哼!还拿孙家烈那狗杂种来吓唬老子,真愚蠢!你替我转告他,有朝一日,我也叫他的脑袋开花。可惜呀,你们见不了面啦。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伊洛斯佳,你这个臭婊子,明年记得来替你的情夫烧纸。不过嘛,是你的魂魄来喽!”

  伊洛斯佳伤口因为止住了血,不那么疼了,又被他凶恶的声音惊醒,急忙大叫:“苟一刀,你别胡来!”

  “你这娘们还不知道吧?”苟狞笑着,“老子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正经活过。去死吧!老子成全你们!”他瞄准了,抠动扳机,眼看就要击发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只听旁边草丛中传来一声“着!”一块小巧的鹅卵石,笃的一声击中了他的手腕,啊惨叫一声,手枪掉在地上,弯腰刚拾起来,又听一声“着!”一块更加尖利的鹅卵石子再次击中他的手腕。惊恐地回头一望,章克文手持弹弓,扎着架势,正在瞄着他,威风凛凛地说:“苟一刀,马上投降!回头是岸!要不然,下一颗石子就会叫你脑浆迸”

  苟一刀哪里肯听,假装天不怕地不怕,拍着胸脯吼道:“小儿科啦!老子玩弹弓的时候,你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哩!”一把扯开上衣,拍着胸脯说:“来吧,朝这儿打,看你他妈的有多少石子。”说完,又去捡手枪。

  “不见棺材不落泪!”章克文愤恨地说,“叫你嘴硬!”

  笃笃笃……弹无虚发,连连击中他的手、眼、头、胸、腿和耳朵,所击之处,无不流血,一时间,血流满面。他终于害怕了,抹一把脸,弄得血肉模糊,凄惨地叫一声:“妈也!今天我死无葬身之地了。你是哪个狗杂种,快来,结果了老子算咧。”

  章克文哈哈大笑,说:“好吧!你投降,我收弓。”

  钟国疆喝道:“苟一刀,照蚊蝇克星的办吧,你现在连只蚊子都不如,还逞凶什么?睁开眼睛看看吧!”

  张家友带着人马奔上前来。武工队的几十辆自行车,从四面八方飞泄而下,直朝这边飞来。

  两队人马都带着武器,有手枪,也有步枪。

  卞火平燕一看情势不妙,瞅个空子,溜到一旁,翻身跃上马背,悄悄溜走了。

  这一切,苟一刀尽收眼底,不由惊恐万状,极力镇定下来,诺诺连声1“好好好!听你的!听你们的。我投降,我投降!回头是岸!”接着,他假装跪下了。弹弓、手枪、步枪,从各个方向对准了他。

  他假装在地上爬,爬向章克文,嘴里叽哩咕噜:“蚊蝇克星,我是蚊子,我向你投降!”爬了一段,猛地滚到马跟前,一下跃上了马背,狠狠地抽打几鞭,夺路而逃。

  “开枪!”张家友命令道。

  “不准开枪!”钟国疆命令道。

  “为何不准开枪?”伊洛斯佳不解地问。

  “我不想听到枪声。这儿是边境线,不能有枪声。”钟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

  张家友掂着一支步枪,走过来,递给钟国疆,用恳求的语气说:“政委,我枪法不行。你是神枪手,请你为边防官兵和边防人民除害。”

  这句话太凝重了,钟国疆心中不由一阵震颤,屁股底下就更加疼痛,不由地咧开了嘴,吮吮嘴唇,严厉地说:“张家友,你这是什么话,逼我就范吗?好大的胆子?我说了,不许开枪,你的职责就是执行!”

  “政委呀,我不是逼你。”张家友哀切地说,“我为你担心啦。现在不开枪,后面人家有说词呀。”

  “走一步看一步喽。快,把我扶起来。我们赶紧回去,不能让外国朋友们有察觉,那多扫兴啦!”

  可是,伊洛斯佳不愿走,拾起苟一刀的无声手枪,递给他说:“这个不出声,来吧!再说,我是V国少校军官,有资格当见证人,不会酿成边境事端。”

  钟国疆坚决地摇摇头,说:“伊洛斯佳,开啥玩笑?手枪射程有多远?你不懂啊,我压根不想看到硝烟。”转身指着大家,接着说:“战友们,我们刚刚建起了红色巡逻线,为啥哟?就是想叫边关永远没有硝烟嘛。”这一说,大家似乎都听懂了。张家友便招呼大家打扫了现场,开始返回圣塔连。

  刚一迈步,剧烈的疼痛终于征服了钟国疆,不由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家这发现他早已受了伤,伤得还不轻。伊洛斯佳心疼万分,又羞愧难当,一边道歉,一边撕下内衣,为他来包扎屁股。他却不让她做,叫章克文和张家友来弄。她火了,吼道:广你们谁敢来,弄坏了,你们负得了责吗?我是军医,做的就是救死扶伤的事,保证没问题。”说完,不由分说,一把将他翻转过去,拽下他的皮带,扒下他的裤子,露出血迹淋淋的屁股,擦拭干净,从臂上药袋里掏出酒精消了毒,为他包扎好了,轻声说:“这下不疼了吧。你真讨厌,陷我于不义!”张家友一旁赞赏道:“伊少校,你的医术真高明。动作麻利不说,而且非常有力。”

  钟国疆懒得理他们,指挥大家返程。路上,又叮咛大家保守秘密,千万别让朋友们知道。

  回到银河连队,已是晚上九点钟。魏德文和卡列威其两个合作,节目进行得非常顺利,大家尽欢而散。钟国疆情不自禁地同两人拥抱。章克文紧紧跟随他的后面,掩护着他的屁股,不让露出马脚。

  晚宴照常进行,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双方朋友们欢聚在操场上,炊事班的战士们跑里跑外,把精心烹制的菜肴,齐齐地摆上桌来。钟国疆若无其事地致祝酒词:

  “女士们先生们,中双两军的朋友们,今天是个历史性的日子,我们战胜了我们自己,取得了丰厚的成果,增进了友谊,感谢V军卡列威其上校为我们带来了精彩的节目,还带来了他非常漂亮、十分勇敢、聪明伶俐的妹妹。让我们为两军两国友谊开杯!”

  没有白酒,只喝啤酒。卡列威其要学钟国疆,伊洛斯佳也要学,都叫战士弄了一杯香辣开水,到处碰杯。伊洛斯佳想着钟国疆的屁股,总是左右不离。梅高洁不知底里,未免看不顺眼,就追着赶着她,不断地跟她捣蛋。她并不生气,与梅周旋之后,再去给钟国疆敬酒,问长问短。

  热闹了一阵子,卡列威其把钟国疆拽到一旁,问他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含糊其词,吞吞吐吐。卡不高兴了,跑过去把伊洛斯佳拽过来,当面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钟还是不肯说。可伊洛斯佳不忍心再瞒下去了,想着她心爱的人屁股上还血迹斑斑,就眼泪八撒地和盘托出来。卡列威其不由大惊失色,自责道:“钟,这是我的过错。上次,你跟我说盗马贼,我不以为然,其实不然。真是对不起你。我一定改正。”摸摸伊洛斯佳的脸,疼爱地说:“我的妹妹,吃亏了吧。下次别再任性了。多险啦!差点见不到你。”朝钟国疆笑笑,风趣地说:“你也是,总是拒之门外。要是早就痛快答应了,不就……啊,不说了,总之,是我要改正。”

  “改正就好啊。”钟国疆宽容地说,“来,我们一起再商量商量。回去好配合着做工作,迟早叫他们偿还这笔血债。”

  三人回到席上,刚巧遇到会晤站的厨师欧阳牛敬酒。卡列威其抓住他的手,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你又来了,菜嘛,饭嘛,真香,边关十四香,你全做了,中国牛排,哈拉绍,哈拉绍!”

  马牧羊一旁不停地翻译。

  伊洛斯佳冒冒失失地说哥哥!卡列威其上较,怎么不说讴了,也不说谎篓子了?”“哈哈!”卡列威其大笑,“你胳膊肘儿尽往外拐,出哥哥的洋相啊。不过嘛,还是得感谢我的妹子呀。诓,谎篓子,都是中性词。今天的事情嘛,我懂啦。诓,谎篓子,要看对象,也要看出自什么人的嘴嘛。”说完,叫马牧羊给大家翻译,他又给钟国疆和魏德友敬酒,趁机说:“欧阳牛真牛,我们想请他去传经送宝。希望你们慷慨应允。”

  两人说没麻达,但需要向上级请示一下。

  晚宴终于宣告结束。钟国疆叫大家赶快就寝,他跑进房间,假装睡了。一会儿,悄悄爬起来,给张家友打手机。张急忙赶过来,又叫来魏德文和梅高洁,商量一番,叫魏德文和梅高洁留下,张家友和章克文护送他,开着老猎豹,急如星火地赶往烽塔。

  路上,钟国疆不停地咳嗽,梁文以为是感冒了,也没多问。走着走着,他便昏睡过去了。

  赶回分区大院,在门诊所门前停了车,已是凌晨四点。张家友吩咐医生、护士们把钟国疆抬进急诊室,为他诊治,又叮嘱他们千万别问什么,只管治伤就是。

  卫生所长热哈丽米亲自动手,看了大半天,摇摇头说:“庙小蹲不得大菩萨。政委伤得太重,必须送大医院,最好是军区总医院。”

  张家友直摇头:“政委专门交待,千万别送他到总院,那样惊天动地的,别的倒没啥,老爹老妈还有老婆孩子就翻天了。”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决定将钟国疆送到烽塔地区人民医院。

  凌晨五点钟,钟国疆被送到了烽塔人民医皖的特护室。院长向秀美接到电话报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急冲冲跑来,查看了一会,指挥医生护士们忙东忙西,直到早晨六点多钟,方才安顿好了。

  从手术室回到特护间,向秀美握住钟国疆的手,调侃地说:“‘香辣红政委’,上回你看不起我们这小地方。这回是啥风把你吹来啦?”

  “啥风啊?”钟国疆强颜作笑,“烽塔边防的风呗!噢,是和平与爱恨的风!”

  砰!砰!两声枪响。钟国疆“啊哟!”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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