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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灵光乍现辛亥革命 二 山雨欲来风满楼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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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声名卓著的革命宣传者是邹容。邹容是四川巴县人,幼年即受康梁维新运动的影响,关心国事,因不愿受传统经籍和八股文的束缚,自费留学日本。在日期间,他不满于清朝政府驻日督学的约束,竟联合其他留日学生,把名叫姚文甫的官员的辫子剪下,挂在留学生会馆“示众”,这一“大逆不道”的行径使他被迫辍学回国。1903年,年仅18岁的邹容在上海写成了脍炙人口的《革命军》一书,以酣畅流利的笔墨,悲愤地控诉清政府“驱策我,屠杀我,奸淫我,笼络我,虐待我”,“割我同胞之土地,抢我同胞之财产”的血腥罪行;以满腔的热情歌颂革命、歌颂民主,论述革命的极端必要性和正义性,认为“革命者,天演之公理也;革命者,世界之公理也”,号召人们“作十年血战之期,磨吾刃,建吾旗,各出其九死一生之魄力”,同清政府“驰骋于枪林弹雨之中”;他大力赞扬和鼓吹西方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学说,呼吁用革命手段“扫除数千年种种之专制政体”,恢复人民应有的民主权利;他主张在推倒腐朽、落后、卖国的清政府以后,按照西方资产阶级的宪法建立一个中华共和国,并坚决反对帝国主义干涉中国革命独立,声明“中华共和国为自由独立之国”。他以高呼“中华共和国万岁”、“中华共和国四万万同胞的自由万岁”的口号结束两万字的文章,使之成为中国近现代史上第一部系统的、旗帜鲜明的资产阶级革命宣言书。《革命军》被誉为近代中国的“人权宣言”。章炳麟称赞它为“今日国民教育之第一教科书”。鲁迅也回忆说:“倘说影响,则别的千言万语,大抵都抵不过浅近直截的‘国民军马前卒邹容’所作的《革命军》。”《革命军》这本小册子一经面世,很快风行海内外,销售逾百万册,占清末革命书刊销售的第一位。

 

陈天华是当时与邹容齐名的另一个青年革命宣传家。1903年,陈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写成了《警世钟》、《猛回头》两本小册子,以通俗流畅的语言,阐述了中国必须进行民主革命的道理,深刻揭露了帝国主义的侵略给中国人民带来的灾难,号召人民为保卫祖国主权和民族生存权,行动起来,“改条约,复税权,完全独立;雪仇耻,驱外族,复我冠裳”。对清政府的本质,陈天华一针见血地指出它是“洋人的朝廷”,必须推翻而不能心存幻想。这两本书和《革命军》一样,人们争相传颂,成为革命派宣传革命的锐利武器。

 

在灿若群星的革命者中,最有传奇色彩的,莫过于别号“鉴湖女侠”的秋瑾。秋瑾是浙江绍兴人,原是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的大家闺秀。1904年,她冲破封建家庭的束缚,变卖首饰,自费赴日留学,在当时女性中间实属石破天惊之举。在日本,秋瑾创办《白话报》,毅然走上革命道路。1907年,秋瑾回到上海创办《中国女报》,声明为了“结二万万(当时全国妇女人数)大团结于一致,通全国女界声息于朝夕”,“使我女子生机活泼,精神奋飞,绝尘而奔”,投身于资产阶级革命运动,“放一大光明灿烂之异彩”。秋瑾发妇女解放之先声而成为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先行者,她的革命宣传活动对民主革命运动的兴起,有重要作用。

 

资产阶级革命派的宣传活动,极大地动摇了清王朝的统治基础,引起了统治者的惊恐。为遏制革命,清政府疯狂迫害革命党人,其中最臭名昭著的是轰动全国的“苏报案”。

 

《苏报》是1896年在上海公共租界创办的一份面对知识分子读者群的刊物。1903年,著名学者章士钊出任主笔,《苏报》开始成为宣传资产阶级革命的主要阵地。接连刊登的《驳康有为论革命书》、《〈革命军〉序》、《读〈革命军〉》等文章,使《苏报》声名大振,但也让它成了统治者的“眼中钉”。清政府以“逆乱”、“劝动天下造反”等罪名,勾结租界工部局,查封《苏报》并逮捕章炳麟、邹容,企图将两人处死。由于帝国主义为维护其在租界的特权而拒绝引渡,于是,清政府与自己的国民在本国的外国租界里对簿公堂。1904年5月,租界当局分别判处章、邹三年和二年的监禁,然而,正值英年的邹容在监狱病逝。“苏报案”彻底暴露了清政府的反动、卑鄙和虚弱,以事实教育了人民。

 

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进行革命宣传的同时,还在全国各地建立起许多革命团体,这些革命团体如同星星之火,撒落在已成干柴之势的中华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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