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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遗恨(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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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凄凉地一笑,粗糙的手指点住了我颤抖的唇,也堵住了我努力想要说出的话。放弃了所有的努力,也放弃了所有的坚持,偎进他的怀中我只想放纵自己流泪。我们彼此紧紧地拥抱着,想要借由有力的双臂,彼此的体温来确认对方的完好。沉默间,他略略松开了臂膀,捧起我的脸像是在看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看着我,眼中的深情让我根本没有办法移开视线。看着他微微低下头,我有些发颤地缓缓闭上眼睛,感到他火热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我的眼睛上,最后停留在我的嘴角边。

"祁筝,我爱你,没有你的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一声"祁筝",他的一句"我爱你"让我原本混乱的心突然清醒了过来,绝望的眼泪禁不住自紧闭的双眼中滑落,猛地推开他,压抑了多年的痛是再也忍受不住。

"不要碰我,我不是'祁筝',我不是她,你爱的那个'祁筝'早就已经死了,早在康熙二十一年就已经死了,我不是,我不是!"

对,我不要再做替身,我不要再做"祁筝"的替身,我不是"祁筝",我只是琉璃。

我原以为会在他的脸上看到震惊,原以为会看到他的手足无措,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没有惊讶,没有追问我为什么,有的只是眼中的一抹了然,有的只是嘴边的一丝苦笑。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的……"用手捂着唇我摇着脑袋看着他,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你骗我,你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早在五台山时我就已经发现了。'祁筝'曾经对我说过她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我,她恨我一辈子,她要让我一辈子后悔。所以'祁筝'她不会对我微笑,不会在我面前哭,不会在皇上跟前眼中还是只有我,更不会不知道我不喜欢甜食。五台山一别我就知道'祁筝'已经离我远去,留下的只是一个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对我的恨,只记着对我的爱的'祁筝'。"

"不是的,你想的还是她,你和他一样只是想要挽回她曾经给你们的爱,你们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我拼命摇着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他说的。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我将我逐渐后退的身体拉到他的怀中,紧紧环着我的腰,右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低下头,轻柔却坚定地吻上了我的唇。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呜……你放开……"

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通过他的吻一点一滴地将他心中的爱意传达给我。那感觉没有征服,没有占有,有的只是点点温柔,绵绵情意。渐渐地我放弃了挣扎,被动却无法抗拒地接受他的气息。手不由自主地拽着他的衣袖,除了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之外我感受不到其他的一切。

"我爱的是那个在我自虎口脱险后对我笑的'祁筝',我爱的是那个在我重伤时一边哭着,一边照顾了我一整夜的'祁筝',我爱的是那个明明不幸福却还强颜欢笑,骗我说幸福的'祁筝'。如果说当初失去她让我心痛,那么我告诉你,如今若失去了你,那我的人生将再无意义。"

他娓娓向我道着多年来我们仅有的点点滴滴,每一字,每一句都叫我心痛。若是再不相信他所说的,那我无疑是在欺骗自己。原来他始终是看着我的,看着那个在"祁筝"躯壳里琉璃的灵魂。

"为什么……怎么会……"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黯然地看着我,收紧手臂将我搂得更紧,"我只知道我没有办法不去想你哀伤的眼眸,也没有办法不去想你孤寂的身影,更不能忘记你一次次故作坚强在我面前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日夜悔恨,常常想着若是当初你没有入宫那我们现在应该有多幸福。"

缓缓抬起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从他紧皱的眉,到他挺直的鼻子,再到他刚毅的脸庞。他已不再年轻了,发间已经有些灰白,眼角也早已起了皱纹。我曾经总觉着自己不幸,悲剧般的早亡,又莫名的成为了那深宫高墙中的一员,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最痛苦的也许是他。当年他是怎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失之交臂,嫁给自己那个至高无上的弟弟?一道圣旨,一乘小轿,重重宫墙终将两人活生生的相隔。今生注定已经无缘,而来生却又……

"为何……为何我们之间总是这么彼此错过呢?今生我们有缘无份"来生同样如此,我过早地离世,留下你独自一个人守着永远不会再醒过来的我,"你告诉我,是否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如此?"

"若是如此,我也愿意。"他执起我的手贴在他的唇上,双眸紧紧地盯着我,贴着我手背的双唇微微蠕动着,低沉的嗓音自我的指缝间流出,"一秒也罢,一刻一罢,只要能看着你,我便会感到幸福;一日也罢,一生也罢,只要能与你相守,我便无怨无悔。"

他的回答不是什么海誓山盟,不是什么深情告白,却比那句句"今生永不负你"更让我心碎。心上是阵阵的揪紧,只因他的话早已成为我心中的痛。

哭不尽多情梦

已忘了伤心痛

我的一生一世只有你最懂

醒不了痴情夜

不在乎孤枕眠

我的千辛万苦都藏在心中

我爱上你给的痛

心甘情愿等你的梦

藏起泪眼只用笑容相送

我爱上你给的痛

只要活在你的怀中

但求今生化做伴你的风

爱上你给的痛

曾经深深迷恋过这首歌,当时虽然不明白为何痛也值得爱,但仍然因为那优美缠绵的曲调而一遍遍地唱着,直到今天,直到此刻,看到他眼中的以不再压抑的爱,听到他的心声,我才知道原来世间真的有值得去爱的痛。因为那痛是因为他,因为这世间只有他最懂我。虽说歌中所唱的终究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仍让现在我羡慕不已,因为无论是无垢还是吉儿即使活得再苦,心中再痛,也能陪着世民一生。而我呢?即使化作风,也吹不出紫禁城那重重宫墙,即使入梦,恐怕等来得也不是他。

"我们……该怎么办?"

点点酸楚淹没我所有的思考,阵阵心痛啃噬我所有的理智。看着眼前的他,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他抱着"我"一步步地走出病房的情形。我的心在一点点地沉沦,我想我大概是疯了,因为我发现我现在想的不是什么江山社稷,不是什么君臣,更不是"他",我的心中只有你,我看得见的也只有你,所以,请你告诉我答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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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是万芳的《爱上你给的痛》以前是电视剧《唐太宗李世民》的片尾曲

两难

我抬起头看着他,等着他的答复。只是从刚才起身上的热度就越窜越高,这一番光景下来我竟觉着有些个头晕目眩。鼻间充斥着芍药花的花香,那香味不但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反倒有越来越浓烈的趋势。一个晕眩之下,我两腿一软就往地下栽去。

"筝儿,你怎么了?"

他及时托住了下落的身体,双臂一收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我靠在他的胸前,不住地喘着气,觉着自身体内渐渐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而那股热在我身体中逐渐蔓延开来,又散不出去,憋得我异常难受。渐渐地一股麻痒感自我的小腹蔓延到我的四肢,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被下了春药!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当时那杯酒噶尔丹也有喝啊,这么说来那罪魁祸首怕是……

低下头看着插在胸前虽然有些枯萎但仍然不住散发香气的芍药花,我突然间意识到他送我花的用途了。这个芍药的香味怕是启发那被酒中春药效力的引子!用力地扯下胸前的花,挥手将它用力扔出去,跟着转身双手用力地推了福全一把。他似是没料到我会突然推他,意外之下竟真的被我推开了。失去了他的支撑,我发软的身体立刻倒向地面。

"筝儿,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了?"

他焦急地一边说着一边撩起了我下滑的身体。我清楚地感受到当他碰到我时自他的手带给了我几分凉意。

不行,不能在这么下去。

"你……你走开……不要,不要碰我。"

我喘着气,努力用发软的脚支撑着自己,软绵无力地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

"筝儿,你怎么了?"

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体内挥之不去的燥热让我益发的难受,我摆脱不了他只能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筝儿,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身上怎么会这么烫?"

福全的手贴在我的额上测着我的体温,那冰冰凉凉的感觉顿时消散了一些我体内的热,我不禁为这份舒适的感受发出一声感叹,整个人更加地不由自主地贴向他。

不行,我这是在做什么?不可以!

意识猛地蹿回到我的脑海里,我知道不可以在这么下去,这样下去我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你……你快送我回去……快一点,我……我好像被下药了……"

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明显地感到他抱着我的手颤抖了一下。我不禁在心中苦笑着想不到我还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命运已经替我作出了决定,终究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可能,一切都是我的妄想。这样也好,得不到他的回答总比亲耳听到他说要放弃我的好。

体内的麻痒感和热一波又一波地向我打来,逼得我快要疯了,心里也是益发地烦躁。

"我叫你快一点送我回去,你听见没有。"

我体内的热散不去,我只能借着捶打他来宣泄一下这股烦躁感。

"筝儿,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

福全他一把抓住我乱动的手,紧紧地环着我。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我的耳边彻底激发我体内的热,禁不住倒吸了口气,勉强压抑下那股疯狂的感觉,我赌气地对他说:"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叫我现在怎么办!难道你会帮我吗!"

他环着我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在沉默了许久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把抱起我,带着我上了马背。无力地闭上眼靠在他的胸前,我努力地和体内的那股感受作斗争,只是心上却无法避免地浮现出阵阵酸涩。其实一开始我就该明白的,我们之间隔着康熙,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他呵斥了一声,一夹马肚子,马载着我们两人立刻飞奔了出去。可没等它跑几步我就开始后悔。坐在马背上的我随着它的疾驰而跟着在它背上上下颠簸,身体落下时两腿间无意地撞击着坚硬的皮革,对现在的我真是一种折磨。

"不行了……你快……快点停下来……"

伸出颤抖的手,拉住他操控着缰绳的手腕,我喘着气靠在他胸前说着,我怕他再不停下来,我就要被那股欲望折磨的疯了。他手腕一用力,缰绳随着他的动作而绷紧,原本疾驰的马也因他手上的力道而停了下来。我见马终于停了下来,再也坚持不了,不等他扶我就直接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祁筝!"

福全担忧地皱着眉也立刻跟着我下来吗,双臂一用力,将我软绵无力的身体从地上撩了起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下意识地摇着头,随着目光地流转,我瞥见在我们不远处有一个小湖。

"扶我……扶我去……那里……"

无力地抬起手指着湖的方向,示意他扶我过去。他露出一脸的疑惑,但还是扶着我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到了湖边,我全身发热,两脚麻软地跪在了湖边,两手撑着地,在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稍稍恢复了神志之后我抖着手开始从脖子根处解自己衣服上的盘扣。

"祁筝,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会生病的。"

福全他猜出了我的意图,惊呼了一声立刻抓住了我的手。

"你问我做什么?我是在自己救自己。"我委屈又无奈地转身看着眼前的他,体内那不断上升却又无法排解的欲望硬是逼出了我的眼泪,"我们赶不回去了,我等不了了你知不知道!除了这样你还要我怎么办?你帮我吗?你敢吗?你愿意吗?你愿意背叛那个被你奉若神明的皇帝弟弟碰他的女人吗?"

他不发一语只是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眼中则清晰地告诉了我他的犹豫不决。绝望地闭上眼我知道终究在他的心中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比不过他同康熙的兄弟情深,君臣尊卑。

"哈哈哈哈哈……"

我控制不住地大声地笑着,只是眼中的热和心中的痛交替地折磨着我。

"祁筝……"

"你走开,你不要碰我,也不要叫我!"

我用力推开他,开始继续刚才被他打断的动作。手指飞快地在衣襟上滑动着,我快速地解开所有的盘扣然后毫不犹豫地从外到内,从上到下一件件脱下外衣,中衣,兜衣,罩裤和袭裤,没有犹豫地一步步走向湖中。

湖水渐渐地从我的脚踵出攀附到腰间,胸前直到没过我的肩。冰冷的湖水和我体内的炙热形成鲜明的反差,体内与体外一冷一热以我的皮肤为分界点,不断地激烈地交战着。那冷热交融产生的巨大刺激不但刺激着我皮肤带出了阵阵剧痛也不断冲击着我的意识。我不住地喘着气,用发软的双臂环着肩,咬牙强自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着体力在一点一滴地流失,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我就这样往湖里滑去。

"筝儿!"

耳边传来的是他焦急的惊呼,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湖水飞溅的哗啦声。他有力又温暖的手及时托住了我下滑的身体,大手伸到水下绕道我的腰后托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前。

"你来干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抬起手不住地捶打着他用力地推拒着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我发泄。他猛地收紧手臂右手紧紧地环着我裸露在水面外的肩,滚烫的唇贴在我的耳边压着嗓子说道:"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让我帮你,若这是错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承担,若这是罪的话那所有的责难全都我来扛。"

听他这么说我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西鲁克氏那张美艳的脸还有他那一府大大小小的福晋小妾们。这个人曾经对"祁筝"有过天长地久的承诺,这个人曾经说过他是爱我的,可他依然是别的女人的丈夫,依然在无数个夜晚和其他女人颈项绞缠。心里突地不知打哪里冒出一股酸意,我下意识地抬起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挥。手才触及他的脸就发出了好大一声"啪"的响声。这一声打醒了他,也打回了我适才离散的意识。

"筝儿,你……"

福全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微微张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要碰我!"我知道我这是在无理取闹,我知道现在的我有些歇斯底里,可我真的忍不住,体内那股挥之不去的欲望消磨了我所有的意志和坚强我想我真的快要疯了,"每次我有难时他都不来救我,葛尔丹想要羞辱我时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叫着他,唤着他,可他在哪里?我等不到,我盼不到,所以我心冷了,心死了,所以我只能选择死。那你呢?当他冷落我时,当他伤害我时你不也正和你那满府的福晋小妾风流快活,为什么这些年只有我一个人必须忍耐?你们俩都一样,一边说着爱我的谎话,一边还去碰别的女人,南巡时他说和那个袁氏没什么,回去后还不是照样宠幸了她,连女儿都生了!你说你爱我,你那些妻妾又是从哪里来的?我在你们兄弟眼里到底是什么?到底算什么?我他是皇帝我没有办法反抗他,你我总可以选择吧,所以你不要碰我,你不要用你抱过其她女人的手碰我!"

他见我这样不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笑得好忧伤,看在我的眼中,连带地我的心里也产生了阵阵揪心的痛。

"没有那些女人,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些其她。我原本想着他会对你好所以才死心地娶了绮琪,才会接受他一次又一次地指给我的女人,对她们我只有敬没有爱。只是自康熙二十二年在五台山上再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过得不好,从那时起我时时想的,日日牵挂的都是你,我便再也没有碰过她们。因为我不能允许自己在抱着她们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你,那既是对她们的伤害,也是对你的侮辱。"

我因为他的话而惊愕地不能言语,过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你撒谎……"

"我没有骗你。"他温柔地笑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前几年府里有个小妾受不了我对她的冷漠而闹事是绮琪替我解决的,这件事还闹到了老祖宗和皇额娘那里。绮琪是个好妻子,我对她有愧,我知道她心里头也暗自着急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为了顾及我的面子还要装做一副幸福的样子,努力地替我安抚着府里的妻妾,还要不时地替我在老祖宗和皇额娘跟前撒谎。总是说是因为她自己嫉妒不让我去其他人房里,她自己又生不了了我这些年才一直都没有添丁。欠她的我怕是生生世世都还不了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往事也渐渐解开了我心中埋藏了许多年的疑惑。当年福全府上出的大事,他自康熙二十二年后再也没有一子半女出生,他近年来多次拒绝康熙指给他的女人,这些疑问全因为他的话而有了最合理也最真实的解释,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我。

"所以,请相信我好不好?我爱你,这一生我所看的永远都只有你,我心中所想的也永远都只有你。筝儿,相信我,让我帮你。"

他嘴边的微笑如同初春的熙日驱散了我心中的严寒,他眼中的哀伤却又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寸寸地割着我的心,让我痛到不能呼吸。

是啊,你终究不是他,你终究不是那个最是多情也最是无情的人。福全,我该拿什么来回报你对我的这一世情,我该拿什么来还欠你的这一生情债?

闭上眼,我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主动寻到他的唇。他同样炙热的舌蹿入到我的口中,和我的纠缠着,从轻柔到激烈,每一下交锋都让我晕眩。我感到他原本环着我肩的手沿着我肩胛渐渐往下移动,随着他手指的滑过驱散了在我的体内的热。

紧紧地抱着他,我感到滚烫的眼泪自眼角滑落。明天会怎么样,未来会怎么样我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我现在只想想着跟前这个爱了我两辈子的傻瓜。

体内的欲火汹汹地燃烧着,我的游走在混沌之间,全身充斥着一股空虚感。我想抓住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抓那里,我想开口求人帮我,却只能微弱地发出些微的呻吟。

"皇上……救救我……"

费力地抬起了手摸索着,指尖下只感到皮革的粗糙,身体仿佛被搂得更紧,从胸前传来了些微的痛,但那痛苦却奇迹般地舒解了我体内的空虚。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这次不要走……"

手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无力地沿着他的手臂往下滑,放弃了所有的努力,我只能将未来的一切全都交给他……

半眯着的眼角似乎瞥见一抹翠绿色,在湖光的映射下绿得扎眼。

等一下,我……我在做什么?

也许身遭冰冷的湖水真的有用,我感到体内的欲火似乎有稍稍平息下来的趋势,判断力暂时也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疯了?我是谁?他是谁?他又是谁?

"不行的,我们不可以的……"

我的声音还是一样的软绵无力,不但没有劝阻的效果,反而像是呻吟一般邀请他继续。

"我不忍心,若是有罪我愿意一人承担,若是上天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他的唇继续在我胸前移动着,原本托着我腰的手也渐渐地往下从大腿后部绕道前方,沿着腿根处一路往上爬行。

"不行,不行,我们不可以这样,你……你快点住手……"

眼见他快要碰到我那早就一片滑腻之处,我又是尴尬又是紧张。可他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一般,坚定地往上移动着他的手。他的坚持让我倒吸了口气,但脑海里也益发地清晰了起来。福全他从来都不是这种人,到底怎么了?突然间,他刚才眼底的哀伤和脸上的绝然再次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猛地意识到了他的打算,一阵寒意浮上了心头。

"等等,你等一下……"我用尽力气推开了他,喘着气看着有些诧异地他逼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若是今日碰了我,是不是就没打算活着再见到他!"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僵,眼神闪烁不定,像是怕被我看穿一般索性转过头去逃避我的目光。

看着他这样我是彻底明白了,我知道若是他今日真的碰了我,那他胜利回京之时也就是他的祭日。

"他究竟有哪里好,值得你如此地忠实于他?这些年来他罢了你的议政王大臣之职,不让你参政,架空你的权力,算计着你,防着你,怕你这个兄长和他争皇位,这次出征美其名是让大阿哥和你学习其实还不是为了让他牵制你,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为什么你还要如此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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