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古人篇 以词害意 (5)

　　话说当下鲁提辖扭过身来看时，拖扯他的不是别人，却是渭州酒楼上救了的金老。那老儿直拖鲁达到僻静处，说道：“恩人，你好大胆！见今明明地张挂通缉令，出一千贯赏钱捉你。你缘何却去看榜。若不是老汉遇见时，却不被做公的拿了。榜上见写着你年甲貌相贯址。”鲁达道：“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就那日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厮，被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上在逃。一到处撞了四五十日，不想来到这里。你缘何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金老道：“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寻得一辆车子，本欲要回东京去。又怕这厮赶来，亦无恩人在彼搭救。因此不上东京去。随路往南来。撞见一个京师古邻，来这里做买卖，就带老汉父子两口儿到这里。亏杀了他，就与老汉女儿做媒，结交此间一个台商郭员外，养做二奶。衣食丰足，皆出于恩人。我女儿常常对他说提辖大恩。那个台商也爱刺枪使棒。常说道，‘怎地得恩人相会一面也好。’想念如何能勾得见。且请恩人到家，过几日却再商议。”

　　鲁达道：“不须生受，洒家便要去。”金老便道：“恩人既到这里，如何肯放你便去！”老儿接了杆棒包裹，请到楼上坐定。老儿吩咐道：“我儿，陪侍恩人坐坐，我去安排饭来。”鲁达道：“不消多事，随分便好。”老儿道：“提辖恩念，杀身难报；量些粗食，何足挂齿！”女子留住鲁达在楼上坐地。金老下来叫了家中新讨的小厮，上街来买了些鲜鱼、嫩鸡、酿鹅、时新果子之类归来。一面开酒，收拾菜蔬，都早摆了。三人慢慢地饮酒。

　　将及天晚，只听得楼下打将起来。鲁提辖开看时，只见楼下二三十人，各执铁棍西瓜刀，口里都叫：“拿将下来！”

　　人丛里，一个官人坐在车上，口里大喝道：“休叫走了这贼！”

　　鲁达见不是头，拿起凳子，从楼上打将下来。

　　金老连忙摇手，叫道：“都不要动手！”

　　那老儿抢下楼去，直叫那官人身边说了几句言语。

　　那官人笑起来，便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

　　那官人下马，入到里面。老儿请下鲁提辖来。

　　那官人扑翻身便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受礼。”

　　鲁达便问那金老道：“这官人是谁？素不相识，缘何便拜洒家？”

　　老儿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郭员外。却才从台湾过来，只道老汉引甚么郎君子弟在楼上吃因此引庄客来厮打。老汉说知，方才喝散了。”

　　鲁达道：“原来如此，怪员外不得。”

　　郭员外再请鲁提辖上楼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郭员外让鲁达上首坐地。

　　鲁达道：“洒家怎敢。”

　　员外道：“聊表相敬之礼。小子多闻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天赐相见，实为万幸。”鲁达道：“洒家是个鲁汉子，又犯了该死的罪过；若蒙员外不弃贫贱，结为相识，但有用洒家处，便与你去。”郭员外大喜，动问打死郑屠一事，吃了半夜酒，郭员外自往金翠莲房中安歇，鲁达亦歇了。

　　次日天明，赵员外道：“此处恐不稳便，欲请提辖到台湾住几时。”

　　鲁达道：“最好。”

　　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女二人，和赵员外上了飞机，投台湾来。

　　员外携住鲁达的手，出松山机场，直至家中；一面叫杀羊置酒相待，晚间收拾客房安歇。次日又备酒食管待。

　　鲁达道：“员外错爱洒家，如何报答！”

　　郭员外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何言报答之事。”

　　鲁达自此之后在台湾住了五七十日，然终不是闲散之人，且郑屠已死多时，已过风头，思乡心切，欲回大陆。郭员外苦劝不得，遂为鲁达办一台湾身份证，改名鲁智深，道：“深圳有一厂，唤作富士康。为头郭董事长，是我弟兄。我欲荐一保安，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条愿心。如是提辖肯时，一应费用都是郭某备办。委实肯做保安么？”

　　鲁达寻思道：“如今便要去时，那里投奔人，不如就了这条路罢。”

　　便道：“既蒙员外做主，洒家情愿做保安。专靠员外照管。”

　　当时说定了，连夜收拾衣服盘缠，次日早起来，叫庄客挑了，两个取路往深圳来。

　　《黛玉葬花》古龙版

　　花谢。

　　花飞。

　　花满天。

　　秋残。

　　乱红飞舞中，站着一个人。就仿佛与这大地秋色融为一体。

　　因为她太安静。

　　一种深入骨髓的忧郁和疲倦。

　　她忧郁，因为年年都要看尽花开花谢。

　　她疲倦，只因为她葬过太多的落花。

　　手中有锄。

　　只要有锄，她就永远不能停歇。

　　直到她也如同落花沉睡，死人，是不会葬花的。

　　宝玉远远地看着她。一身白衣的黛玉，白如雪，静如壁，飘逸如风，美如幽灵。

　　她没有回头。

　　她知道来的人一定是宝玉。

　　他在她面前站住，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总有些讥诮冷漠之意。

　　她太自负，也太孤高。

　　只有见到他的时候，才有女人特有的温情。

　　她现在正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宝玉含笑而立。对她的眼光视而不见，他知道，如果他有半丝的得意，她的眼神就会转为嘲讽。女人……总是千方百计地收服男人，一旦你臣服，她对你就会不屑一顾。

　　“秋风很冷。”宝玉说道。

　　“冷的不仅仅是秋风。”黛玉望着萧萧落木，语气比秋风更萧索。

　　“哦？”

　　“人心比风更冷。”

　　“是的。”

　　“你的花锄呢？”

　　“锄在。”

　　“在哪里？”

　　“无处不在，有花，就有锄。”

　　宝玉笑了。

　　“花开花落，天地万物，自有玄机。每一片落花所飘落的位置都是定数，何必葬花？”

　　“你错了。”黛玉的表情很庄重，“花来自尘土，而归于尘土。这才是冰清玉洁的最终归宿。”

　　她看着宝玉，眼里的忧郁更浓：“你就是太随意。”

　　宝玉笑了笑，他已经学会不和女人争论了。聪明的男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一片花瓣在风中飞舞着落在宝玉的眼前。

　　一瞬间，只一瞬间，黛玉已出手。

　　她看着自己的手，宝玉也顺着她的眼光看向她的手。

　　纤细修长，洁白如玉。这不是一双拿刀的手。可是现在有刀在手里。

　　黛玉露出一丝凄楚古怪的笑意：“我的手可以拿锄。”

　　“是的。”

　　“拿锄的手同样也可以拿刀。”

　　宝玉也露出和她一样古怪的笑意：“我早料到会有今天。”

　　“哦？”

　　“你不会让宝玉蒙尘的。”说完这句话，他缓缓倒了下去，那片落花静静地飘落在他的脸上。

　　黛玉将他抱在怀里，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

　　又一阵秋风吹过。

　　落花如雨。

　　风声中隐隐传来歌声。

　　花落。

　　人亡。

　　两不知。

　　潘金莲相亲记

　　潘金莲招亲

　　有女潘金莲，相貌似天仙，只是因为条件高，婚姻老大难，有人出主意，要想找老公，流行是海选，海选就海选，好戏已上演！

　　潘金莲：红旗迎风飘，金莲把亲招，哪个好，哪个孬，大家帮我挑！

　　孙悟空：叫声金莲听我表，悟空本是好材料，驱魔降妖本领高，见到女人我就打，从来不发骚！这样的好人不好找，绝对没个挑！

　　潘金莲：叫一声孙猴哥，上前听端详，你的出生太荒唐，大闹天宫太张扬，遇见妖怪神帮忙，这样的人儿做新郎，我怕一辈子守空房！

　　唐僧：悟空不该跑在我前头，谁都知道你的功夫溜，不要表现太优秀，小心我念那紧箍咒！

　　唐僧：小僧唐玄奘，从不弄棍棒，心地很善良，从不耍流氓，相貌很俊朗，前卫又时尚！咱们快拜堂，早点儿入洞房！

　　潘金莲：叫声唐僧别着忙，你的要求要思量！天天吃素，营养一定跟不上，天天念经，思想一定很颓丧，这样的人儿做新郎，早晚我得悔断肠！

　　猪八戒：老猪很浪漫，追求嫦娥贬人间，那是我的初恋，来到高老庄，厚道又能干，不是我要把那猴子怨，要不是你们要我上西天，我哪来的那么多的眷恋？美丽的潘金莲，对于婚姻我最有经验，快点儿把我恋，我们的生活一定比蜜甜！

　　潘金莲：老猪老猪到眼前，吓得我不敢睁开眼，虽然你的确挺浪漫，但我也怕你太花把心思变，虽说是丑星也前沿，但奴家又怎么去面对你的脸，想来想去挺犯难，还是赶紧把下一个好好看！

　　沙和尚：沙僧很实在，干活又勤快，你要把我爱，一定很愉快！I love three things，the sun，the moon and you.The sun for the day，the moon for the night，and you for forever！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像老外！证明咱是海归派！

　　潘金莲：过去的老实现在叫酷，这样的人儿很上路，不过这样的人儿不好处，说不定哪天就发怒，不懂用心来呵护，现实实在太残酷，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归宿！

　　潘金莲婚配

　　有女潘金莲，婚姻老大难，上回招亲用海选，结果流了产。据说网上也能恋，急急忙忙上了线！

　　潘金莲：坐在电脑旁，寂寥又彷徨，不见如意郎，心里很迷茫！网络新时尚，找它来帮忙！

　　潘金莲：打开电脑屏，睁亮大眼睛，QQ上面不冷清，频频闪动显身形，一个西门庆，一个大烧饼，最是有水平，我和他们谈谈情！

　　潘金莲：是一种寂寞的情怀，是一种难言的无奈，对情感的期待，谁听我表白？

　　西门庆：相爱的心无须表白，真挚的情要彼此善待，给我空间让我适应你的存在，给我时间让我为你计划未来！

　　大烧饼：我们这个年代，没有多少真爱，讲究穿戴气派，长得还得要帅，因为小时缺钙，弄成自然灾害，但俺心眼不坏，见了就知可爱！

　　潘金莲：我怕黑，需要有人安慰，我憔悴，需要有人抚慰，没人呵护，金莲难以入睡，没人陪伴，明天怎样面对？哎！孤独的我只能黯然落泪！

　　西门庆：万水千山总是情，咱们见见行不行？想你一定大眼睛，一汪秋水很多情！

　　潘金莲：洒向人间都是爱，咱们不能这么快，没说几句就说爱，想你一定不实在！

　　大烧饼：山外青山楼外楼，没人陪伴你发愁，寂寞不该你承受，让我把你来追求！

　　潘金莲：葡萄美酒夜光杯，我把心情来放飞，还没咋地就要追，金莲胆小怕吃亏！

　　西门庆：众人皆醉你独醒，这样的女人不好整！

　　大烧饼：多少楼台风雨中，爱这个女人不轻松！

　　潘金莲：金莲其实很简单，金莲其实很平凡，今天别的咱不谈，说说你们的爱情观！

　　西门庆：爱是一个相互吸引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相互妥协、相互改变的过程！

　　大烧饼：相爱的人就像水和火，浇灭火的是水，沸腾水也正是火！

　　潘金莲：看来你们挺优秀，明天见面再聚首！山悠悠，水悠悠，金莲洗衣在村口，联系暗号就是：你俩手里握鲜花，金莲拿着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