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千姿百态的中国诗词(9)

　　（含绣佛阁、宝胜记、锦蒲团、鸾锟记）春灯谜语青楼约，再世姻缘红叶诗。

　　（含春灯谜、青楼记、再世记、红叶记）莫恋绣鞋情不断，阜尼合是顺天时。

　　（含绣鞋记、情不断、牟尼合、顺天时）忠教坊中忠孝全，三生石注巧团圆。

　　（含忠教坊、忠孝全、三生石、巧团圆）瑞霓罗绣鸳鸯珮，铜雀砚描花叶缘。

　　（含瑞霓罗、鸳鸯珮、铜雀砚、花叶缘）玉尺楼头悬宝镜，望湖亭畔植金莲。

　　（含玉尺楼、宝镜记、望湖亭、金莲记）浣纱不羡双冠诰，何用青衫伴彩笺。

　　（含浣纱记、双冠诰、青衫记、彩笺记）《戏名诗》无名氏庆有余的长生殿，巧缘合卺，加官团圆。（庆有余、长生殿、巧团圆）郭子仪，七子八婿笏献。（满床笏）麒麟阁金瓶戏凤桃花扇。（麒辟阁、金瓶梅、游龙戏风、桃花扇）西厢彩楼，金雀钗钏杏花天。

　　（西厢记、彩楼记、金雀记、钗钏记）水浒三国平妖传。（水浒、三国、平妖传）富贵图，十五贯钱也不换。（富贵图、十五贯、金不换）独到别致之隐括诗词隐括，在文学上指依某种体裁作品的原有内容、词句进行改写，而成为另外一种体裁的作品的写法。

　　《洞仙歌·夏夜》苏轼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只恐流年暗中偷换。

　　这首词隐括《玉楼春》：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

　　三更庭院悄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

　　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瑞鹤仙》黄庭坚环滁皆山也。望蔚然深秀，琅琊山也。山行六七里，有翼然泉上，醉翁亭也。翁之乐也，得之心，寓之酒也。更野芳佳木，风高日出，景无穷也。游也。山肴野蔌，酒洌泉香。沸筹觥也。太守醉也。喧哗众宾欢也。

　　况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太守乐其乐也。问当时，太守为谁，醉翁是也。

　　此词隐括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西河·金陵怀古》周邦彦佳丽地，南朝盛事谁记？山围敌国绕清江，髻鬟对起。怒涛寂寞打孤城，风墙遥度天际。断崖树，犹倒倚，莫愁艇子谁（一作“曾”）击？空余旧迹郁苍苍，雾沉半垒。夜深月过女墙来，伤心东望淮水。酒旗戏鼓甚处市？想依稀，王谢邻里。燕子不知何世，向寻常巷陌人家，相对如说兴亡，斜阳里。

　　此词一说隐括唐代诗人刘禹锡的两首七绝《石头城》和《乌衣巷》，一说隐括古乐府《莫愁乐》）。

　　原诗：

　　《石头城》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莫愁乐》莫愁在何处？莫愁石城西。

　　艇子打两桨，催送莫愁来。

　　一字诗一字诗：顾名思义就是在诗中出现许多“一”字，而每一个“一”字后面一般都是跟一景一物或一个动作。

　　按古代诗法论，一诗中出现重字（即一个字重复出现）乃大忌，但作为一种诗词游戏之作，“一字诗”也别有趣味。

　　《古谣》唐·王建一东一西垅头水，一聚一散天边霞。

　　一来一去道上客，一颠一倒池中麻。

　　传说苏东坡一次要过江访友，谁知来到渡口，却见渡船刚刚驶离。东坡急忙喊那船家，让他回撑几篙，把自己带上。哪知船上之人都不认识苏东坡这位大诗人，便故意为难他，说是让他即刻应景赋诗一首，且诗中须有十个”一字，才回船接他。苏大学士略加思索，便脱口吟出了下面这首“一字诗”。

　　《回船》一字诗宋·苏轼一帆一浆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

　　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明代著名的风流才子唐伯虎，有一天乔装改扮成乞丐，出外登山游玩。

　　到了山前，见几个秀才在赋诗，便去凑热闹，说：“我这个乞丐也来作首诗。”秀才们答应了，唐伯虎在纸上歪歪斜斜地写了“一上”两字，见众秀才哈哈大笑，又在纸上写了“一上”，众秀才见了，更是笑得打跌。

　　唐伯虎不以为意，说道：“有酒吗？我喝了酒才会作诗。”秀才们忙倒上一杯酒，唐伯虎一口饮完，大叫一声：

　　“好酒！”然后在纸上又写了“又一上”三个字，突然一转身，夺过秀才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众秀才急道：

　　“诗还没作完，怎么把酒喝完了？，”唐伯虎道：“急什么？”然后拿起笔来，后面三句一挥而就，众秀才看得目瞪口呆。

　　《登山一字诗》明·唐寅一上一上又一上。

　　一上上到高山上。

　　举头红日向云低，万里江天都在望。

　　再看下面的一字诗：

　　《一字诗》清·纪晓岚一蓑一笠一扁舟，一杖长竿一寸钩。

　　一上一下一来往，一人独钓一江秋。

　　《一字诗》清·何佩玉一花一柳一石矾。

　　一抹斜阳一鸟飞。

　　一山一水一禅寺，一林黄叶一僧归。

　　一几一茶一醉仙，一蹬论坛一心欢。

　　一朝一夕一大天，一首诗词一甘甜。

　　叠字诗词

　　千奇百怪的叠字诗词叠字诗词是指诗词中的部分句子或全诗各句都用叠字组成。所谓叠字，是指两个相同的字重叠而成一个词，也称“重言词”。叠字的恰当运用，可以增加语言的音节美，增进情感的强度，民歌中用得最多。叠字诗是用叠字写就的一种杂体诗。此后，又有叠字词、叠字曲出现。最早的叠字诗见于《诗经·卫风》：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

　　施罛减濊，鳣鲔发发。

　　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诗中字读音注：活（guò），罛（gu），濊（huo），鳣（zhān），鲔（wěi），发（bo），葭（jiā），菼（tǎn），朅（qiè）]叠字在加深情感表达和环境烘托方面能取得较好的艺术效果。《青青河畔草》是《古诗十九首》的第二首。以一名女子的口吻写出了自己的身世，抒发了思妇在草木茂畅的春景下内心寂寞苦闷的愁思。此诗中六个叠词连用，在错综变化的组织中，彼此间又有着密切的联系，彼此配合，相互调匀，在点染诗的形象和渲染人物心情、感染读者上功不可没。

　　再看看下面这首汉乐府诗《青青河畔草》：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

　　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

　　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共用六组叠字，借用牛郎织女神话来写现实爱情悲剧。

　　《迢迢牵牛星》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寒山是唐代的诗僧，他的这首叠字诗写的是“贫士”的身境和心境。

　　《独坐》唐·寒山独坐常忽忽，情怀何悠悠。

　　山腰云漫漫，谷口风飕飕。

　　狼来树袅袅，鸟入林啾啾。

　　时催鬓飒飒，岁尽老惆惆。

　　再看宛转曲，又名字字双。定格为：ooooooo，表现形式是首句必须连用叠词，这样既增加了音调的和谐，又对仗工整，诗情相称；更主要的是，体现了含蕴的婉转，诗词的主旨不特别说明，留出了悠悠回味的意境。

　　《宛转曲》唐·王建宛宛转转胜上纱。

　　红红绿绿苑中花。

　　纷纷泊泊夜飞鸦。

　　寂寂寞寞离人家。

　　白居易作过一首叠字诗，堪称古来传诵的佳作。宋代大诗人苏轼称赞这首诗为“连珠吟叠璧”，现代大学者钱锺书称赞“极七律当句对之妙”。

　　《寄韬光禅师》唐·白居易一山门作两山门，两寺原从一寺分。

　　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

　　前台花发后台见，上界钟清下界闻。

　　遥想事师行道处，天香桂子落纷纷。

　　《菩萨蛮》这首词选自《敦煌曲子词》。词的上片写春天细雨中的池塘，下片写江边的舞女。

　　《菩萨蛮》唐·无名氏霏霏点点回塘雨，双双只只鸳鸯语。

　　灼灼野花香，依依金柳黄。

　　盈盈江上女，两两溪边舞。

　　皎皎绮罗光，轻轻云粉妆。

　　南宋诗论家、词人葛立方（？一1164），字常之，自号懒真子。丹阳（今属江苏）人，后定居湖州吴兴（今浙江湖州）。其父葛胜仲也是填词名家，父子齐名于世。葛立方于绍兴八年（1138）举进士。曾任正字、校书郎及考功员外郎等职。后因忤秦桧而得罪，罢吏部侍郎，出知袁州、宣州。绍兴二十六年（1156）归休于吴兴汛金溪上。隆兴二年卒。

　　葛立方“博极群书，以文章名一世”（沈洵《韵语阳秋序》）。曾自题草庐：“归愚识夷涂，游宦泯捷径。”

　　所以名其集为《归愚集》。著述除现存《归愚集》《韵语阳秋》外，还有失传的《西畴笔耕》《万舆别志》等书。《韵语阳秋》20卷，又名《葛立方诗话》，主要是评论自汉魏至宋代诸家诗歌创作意旨之是非。《四库全书总目》以为“未免舛误”，“然大旨持论严正，其精确之处，亦未可尽没也”。葛立方词现存40首，多是写景咏物和赠答之作，较少伤时感乱的内容。《四库全书总目》评其词说：“多平实铺叙，少清新宛转之思，然大致不失宋人规格。”他写有数首咏梅词，赞美梅花的“傲霜凌雪”、“高标孤韵”，都比较清丽。他的《卜算子·席间再作》中旬句都有叠字，共用了18个叠字，新颖、巧妙，很受人们的赞赏，周密称许为“妙手无痕”（《词林纪事》卷九引《梦窗词评》）。

　　袅袅水芝红，脉脉蒹葭浦。淅淅西风淡淡烟，几点疏疏雨。

　　草草展杯觞，对此盈盈女。叶叶红衣当酒船。细细流霞举。

　　[注：水芝指荷花；蒹葭指芦苇。]元朝乔吉这首28个字的小令，则用了14个叠字来赞美女子的容貌及风韵：

　　《天净沙》元·乔吉莺莺燕燕眷春，花花柳柳真真。

　　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再看几首叠字诗：

　　《[中吕]十二月带尧民歌·叠字曲》元·王实甫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

　　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

　　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

　　怕黄昏不觉又黄昏，不消魂怎的不消魂。

　　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

　　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书怀》明·朱权纷纷雨竹翠森森，点点风花落绿阴。

　　贫限苦吟穷寞寞，乱愁牵断梦沉沉。

　　昏昏岭隔重重信，渺渺江如寸寸心。

　　因有事情闲默默，我于疏拙老侵侵。

　　诗人为了取得音韵哀婉缠绵，在每一句都用了叠字，为了避免由此而产生的重复与拖沓，他细心地把叠字安排在句中不同的位置。此诗还是一首回文诗：

　　侵侵老拙疏于我，默默闲情事有因。

　　心寸寸如江渺渺，信重重隔岭昏昏。

　　沉沉梦断牵愁乱，寞寞穷吟苦恨贫。

　　阴绿落花风点点，森森翠竹雨纷纷。

　　《凤凰台上忆吹萧》清·贺双卿（女）寸寸微云，丝丝残照，有无明灭难消。正断魂魂断，闪闪摇摇。

　　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隐隐迢迢。从今后，酸酸楚楚，只似今宵。

　　青遥，问天不应，看小小双卿，袅袅无聊。更见谁谁见，谁痛花娇。

　　谁望欢欢喜喜，偷素粉，写写描描。谁还管，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鬓云松令》清·吴承勋掩纹纱，开宝鼎。一树梧桐，一树梧桐影。络纬啼烟秋欲暝。翠玉楼前，翠玉楼前井。

　　风衾寒，鸳帐冷。好梦无端，好梦无端醒。离别团圆今夜并。愁依阑干，愁依阑干等。

　　这是一首极为精彩的叠字词。词的主题是思妇的秋怨，上片只写黄昏的景色，主人公没有出场，但她的孤单、寂寞、哀愁，尽在萧索的景色中。

　　下片写思妇在梦中与丈夫团聚，好梦来临没有先兆，好梦消散也无缘无故，她只能如往日一样，愁依阑干，苦苦等候。

　　互环连环体

　　清朝一位名叫华广生的作过一首《白雪遗音·桃花》诗，采用的就是一字重叠的玉环连环体：

　　桃花冷落被风飘。

　　飘落残花过小桥。

　　桥下金鱼双戏水。

　　水边野鸟理新毛。

　　毛衣未湿黄梅雨，雨滴残红分外娇。

　　娇姿常伴垂杨柳，柳外双飞紫燕高。

　　高阁佳人吹玉笛，笛边鸾线挂丝绦。

　　绦结玲珑香佛手，手把茜窗望江潮。

　　潮平两岸风帆稳，稳坐舟中且慢摇。

　　摇入西河天将晚，晚窗寂寞叹无聊。

　　聊对残霞观冷落，落花渺渺水迢迢。

　　迢迢借问天台路，路过河西有断桥。

　　叠字诗故事传说乾隆有一次召集群臣来为他的“百鹅图”题诗，以此比试谁的学问高。大臣们对着“百鹅图”面面相觑，都不敢争先动笔，只见大学士纪晓岚从容走向前来，翰墨一挥便题诗一首：

　　鹅鹅鹅鹅鹅鹅鹅，一鹅一鹅又一鹅。

　　食尽皇家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诗的前两句运用叠字，描写画中的鹅，生动形象，十分贴切。后两句是诗人的感叹，他明旨诘问，有可能寓意双关，以此影射那些位居显赫、享受厚禄却不学无术、无所作为的庸臣，如真是这样，可谓针砭入髓，入木三分。

　　古时有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能人因看不惯官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不愿为官，朝廷多次征召，他就是不应，无奈朝廷又特派高官亲自登门邀请，他还是不改其志，口吟一首叠字诗委婉回绝，诗日：

　　今古人生有几何，繁华耀眼烟云过。

　　追官逐利马蹄疾，得得得得得得得。

　　诗尾连用七个“得”字，从字面看是模拟马蹄声响，实际是表明自己不愿追名逐利，欲过淡泊宁静生活的理想。

　　清代围棋高手范西屏，名世勋，浙江海宁人，生于康熙四十八年（1709）。范西屏的父亲是个棋迷，范西屏3岁时，看父亲与人对弈，便在一旁呀呀说话，指手画脚了。父亲遂带他拜乡里名手郭唐镇和张良臣为师，棋艺日见长进。不久两位老师的棋力都不及他了。父亲又送他拜山阴著名棋手俞长侯为师，后俞长侯也败在学生手下。从此，俞长侯不再和他下棋。

　　16岁时，范西屏便成为闻名天下的国手。

　　范西屏出名之时，天下太平，大官们多闲聊无事，他们争着请强手与范西屏较量，以此为乐。当时棋林高手梁魏今、程兰如、韩学之、黄及侣都纷纷败在范西屏手下。棋手胡兆麟，人称“胡铁头”，棋力甚凶猛，也常是范西屏手下败将。

　　范西屏棋名闻达四海，他的学生毕沅曾写了一首长诗《秋学对弈歌》，其中有这样一句：“君今海内推棋圣”。

　　那时，范西屏还不到40岁。

　　范西屏学成时，正值雍正、乾隆年间。受到棋艺家钱长泽的盛情招待。

　　十余年后，范西屏曾帮助钱长泽，“晨夕参研”成《残局类选》。

　　范西屏的《桃花泉弈谱》二卷，也是我国历史上最有影响，价值最大的古谱之一，这本书，“戛戛独造，不袭前贤”，内容异常丰富、全面，精辟地记载了范西屏对于围棋的独特见解。此书则一出版，便轰动棋坛，风行一时，以后重刻版本很多，两百年来影响了无数棋手。

　　范西屏晚年都未完全放弃围棋实践，《墨余录》记载：嘉庆初年，范西屏前往上海。当时上海最优秀的棋手是倪克让，其次是富加录等人。倪克让不屑与他人对弈，富加录等人则在豫园设棋局与四方棋手下棋赌钱。

　　范西屏一日来到豫园，见有人对弈便站下了。看了一会，见客方将输，便给他出主意，旁边人不高兴了，对范说：“这是赌博，旁观者不能多话。你既然会下棋，为什么不自己来决一胜负呢？”范西屏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大锭银子，对那人说：“这就是我的赌注。”看到这么多银子，所有的人都眼红了，纷纷争着要和范对弈。范接着说：“我下棋时不怕别人说话，你们可以合在一起和我对局。”棋没下到一半，对手们已经手足无措，一筹莫展了。于是有人赶紧去报告富加录。富加录赶到，范西屏坦然自若，先受先三子与他下了一局，富加录输了。范西屏再让，富加录还是输了。大家傻了眼。不得不去搬来最后的援兵倪克让。倪克让闻风而至，一见面，二活没说，伸手弄乱了棋盘，告诉众人：“这是范先生，你们哪是他的对手！”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上海的富豪们纷纷请他教棋。范西屏在西仓桥潘家受先四子与倪克让下了棋，观棋者把对局情况记录下来，编成《四子谱》一书。

　　但是就是这样的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据说范西屏在输给施襄夏之后曾感慨地写了一首有趣的“苦”字叠字诗：

　　苦苦苦苦苦苦苦。

　　苦苦布下八阵图。

　　鬼使神差一着误，大好江山顿时无。

　　复字诗复字诗，是在每句诗中重复嵌用同一个字，而且可以复用两三次，可以置于句首，也可以嵌于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