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千姿百态的中国诗词(10)

　　南朝梁元帝萧绎这首《春日诗》，是很早的一首“复字诗”，它为后世的同体诗提供了范本。在90个字的诗中，参差错落地用了23个“春”字，打破了以往诗人的习惯，自创新格，他的经验被后人吸取。

　　《春日诗》南朝粱·萧绎春还春节美，春日春风过。

　　春心日日异，春情处处多。

　　处处春芳动，日日眷情变。

　　春意春已繁，春人春不见。

　　不见怀春人，徒望春光新。

　　夏愁春自结，春结讵能申。

　　欲游春园趣，复忆春时人。

　　春人竟何在，空爽上春期。

　　独念春花落，还是惜春时。

　　吕温是唐代的诗人，他是柳宗元（字子厚）的朋友，在柳宗元被贬为柳州刺史时，他写了一首诗和柳宗元开玩笑。诗题虽说是“嘲”，其实是恭维，末句“千秋柳拂天”，是比喻柳宗元在柳州的德政文章，会永远留在柳州人的心里。全诗围绕着“柳”

　　字做文章，在短短的20个字中重复了六次，很不容易。

　　《嘲柳州柳子厚》唐·吕温柳州柳太守，种柳柳江边。

　　柳管依然在，千秋柳拂天。

　　1991年，在湖南长沙郊区的望城县，发掘出土的一批唐代的瓷器中，有许多酒壶上题有诗，下面这首诗是其一。这20字的复字诗中，用了8个“春”字，且写得动荡流利开合自如，极见工夫。此诗又是同头诗。

　　《春诗》唐·无名氏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

　　传说明末清初的诗人侯方域从小聪明，八九岁时就能随口吟诗。有一次他经过菜园，在葫芦架下碰到几个和尚，拦住他一定要让他作诗，不然不让他走。侯方域不肯，推让之间，有和尚的脑袋碰到了葫芦，这时，他灵机一动，就吟出三了这首诗。

　　《葫芦诗》清·侯方域葫芦架上葫芦藤，葫芦架下葫芦明。

　　葫芦碰着葫芦头，葫芦不疼葫芦疼。

　　《半字歌》清·李歌振看破浮生过半，半之受用无边，半中岁月尽幽闲，半里乾坤宽展。

　　半郭半乡村舍，半山半水田园。

　　半耕半读半经廛，半士半民姻眷。

　　半雅半粗器具，半华半实庭轩。

　　衾裳半素半轻鲜，肴馔半丰半俭。

　　童仆半能半拙，妻儿半朴半贤。

　　心情半佛半神仙，姓字半藏半显。

　　一半还之天地，让将一半人间，半思后代与沧田，半想阎罗怎见？酒饮半酣正好……

　　清初，明朝的官员投向新朝，一般都是留任原职，这样一批官员，从朝廷到地方，人数并不少，有人心怀不满，就写了下面这首诗来讽刺。

　　《讽降诗》清·无名氏满洲纱帽满洲头。

　　满脸风光满脸羞。

　　满眼胡儿满眼泪。

　　满怀心事满怀愁。

　　还有复字词如杨慎的《黄莺儿》：

　　《黄莺儿·复字词》明·杨慎杨柳织春愁，锁愁眉，倚画楼，红愁绿惨花枝瘦。

　　旧愁未休，新愁再投，几番愁杀黄昏后。

　　挂愁钩，将愁问月，愁见楚云收。

　　数名诗数名诗，是将从一至十以内的数目字用于诗句中，连贯而成的诗，也称数诗。有的冠于句首，有的嵌入句中；有从一至十顺着数的，也有从十到一倒着数的，还有兼而有之的如下面这些诗：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长亭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如这首嘲笑鸦片烟馆的：

　　一进二三堂，床铺四五张。

　　烟灯六七盏，八九十枝枪。

　　如形容汽车抛锚情景的：

　　一去二三里，抛锚四五回。

　　修理六七次，八九十人推。

　　还有今人做的城市塞车诗：

　　一去二三里，红灯四五回。

　　停车六七次，八九十人催。

　　可见数名诗一直为人们所喜欢。

　　中华上下五千年中现存最早的数名诗要数南朝文学家鲍照的数名诗。出身寒微的鲍照，对魏晋以来的门阀制度深恶痛绝，豪门子弟轻易得官受宠，平步青云声势显赫；寒门子弟十年苦读，却仕进无门。他在这首数名诗里将一至十的数字按顺序用在每联首句。看似数字游戏，却深寓讽刺意味。诗中通过对贵族官宦生活的描写，揭露了门阀制度下极不合理的社会现象。

　　《数名诗》南朝·鲍照一身仕关西，家族满山东。

　　二年从车驾，斋祭甘泉宫。

　　三朝国庆华，休沐还旧邦。

　　四牡曜长路，轻盖若飞鸿。

　　五侯相饯送，高会集新丰。

　　六乐陈广坐，祖帐扬春风。

　　七盘起长袖。庭下列歌钟。

　　八珍盈雕俎，绮肴纷错重。

　　九族共瞻迟，宾友仰徽容。

　　十载学无就，善宦一朝通。

　　蜀中才子司马相如去长安，功名在身，在京五六年，很久无音信。其妻卓文君去信问候，他仅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作为家书，以试妻情。

　　在这行数字的排列中，唯独缺少“亿”这个数位。“无亿”，从谐音上读就是“无意”吗？原来司马相如已有外心无意于卓文君了。这13个数字：一是司马相如难以将弃旧之念向妻子启齿，二是司马相如又要让妻子明白他欲中断夫妻恩情的打算，三是司马相如告诉妻子音书久滞的真正原因。一字之省却容纳了诸多内容，这种以不写比写还要来的妙的写法，就文学角度来讲，的确别具风味，饶有机趣。

　　卓文君读后巧妙复了两首《怨郎诗》，情深义重，十分感人：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穿，百般想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言千语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烧香禀烛问苍天，六月三伏天，他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三月桃花随水转，二月风筝线儿断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女来我做男。

　　卓文君依照司马相如的13个数字，挨次镶嵌进去，其感情，顺沿着数字的递增而递增，落墨极妙，颇见机趣。乏味的数字一走进文学领域，顿时给人诗意盎然的感觉。数字入诗，别有一番情趣。

　　唐朝权德舆的这首数名诗，劝诫世人不要汲汲于功名利禄，远离世俗名利的束缚和烦扰，用辛勤劳动获取丰衣足食，将有宅有田、恬然无欲看作人生的一种较高境界。

　　《数名诗》唐·权德舆一区扬雄宅，恬然无所欲。

　　二顷季子田，岁晏常自足。

　　三端苟为累，事物反徽束。

　　四体苟不勤，安得丰菽粟。

　　五侯成炜烨，荣甚或为辱。

　　六翮未翮翔，虞罗乃相触。

　　七人称作者，杳杳有遐躅。

　　八桂挺奇姿，森森照初旭。

　　九歌伤泽畔，怨思徒刺促。

　　十翼有格言，幽贞谢浮俗。

　　《小措大》明·汤显祖喜的一宵恩爱，被功名二字分开。

　　好开怀这御酒三杯，放着四婵娟人月在。立朝马五更门外，听六街里喧传人气概。七步才，蹬上了寒宫八宝台。

　　沉醉了九重春色，便看花十里归来。

　　《前腔》十年窗下，遇梅花冻九才开。夫贵妻荣八字安排。敢你七香车稳情载，六宫宣有你朝拜。五花诰封你非分外。

　　论四德。似你那三从结愿谐。二指大泥金报喜，打一轮皂盖飞来。

　　《数名诗》明·吴承恩十里长亭无客走，九重天上现星辰。

　　八河船只皆收港，七千州县尽关门。

　　六官五府回官宰，四海三江罢钓纶。

　　两座楼头钟鼓响，一轮明月满乾坤。

　　《吟雪》清·纪晓岚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千万片，飞入芦花皆不见。

　　《沁园春·赋二字》清·蒋春霖有女同居，燕燕莺莺，才兼艳兼。

　　爱杏花开候，春风似剪；床棋对处，妙弈疑仙。

　　看去双文，配个人儿想见怜。

　　休抛撇，怕形单影只，各自萧然。

　　鹣鹣兰夜灯前，算过了初更，漏正添。

　　忆洲分白鹭，水流无迹；台荒铜雀，春锁何年？茧样同宫，鱼般比目，嘉偶宁从怨偶怨。

　　厮相并，莫较长论短，两小生嫌。

　　这首数名词，只赋“二”字。但整首词字面上不着一个“二”字，而是将“二”字隐藏在词句的意思中。

　　每句词无论是比喻、描写，还是用前人的诗句，都与“二”有关：如“杏花开候”“春风似剪”都指农历二月，“算过了初更”说的是二更；“燕燕莺莺”“鹣鹣兰夜”“茧样同宫”“鱼般比目”写成双成对；“洲分白鹭”“台荒铜雀”则在所化用的原诗句中都含有“二”字。这种写法生动有趣，含而不露，耐人玩味。

　　《望海潮》清·董文友奴年两七，比陶家八八，李家七七。风情仙韵知难并，自思量，可及十分之七。却似天孙，几望断新秋初七。正闲看北斗，遥挂阑干，云边横七。空有琴丝五七，更词名八六，歌名一七。奈唱残月晓风，谁说与，韦曲人才柳七。简点春风，已花信今番六七。怕年华都似，顷刻开花殷七。

　　下面这首词是一书生为某名人喜得第三子而作，将此三子与古贤人名士作比，句句不离三，真可谓奉承到家了。

　　古今三绝。惟郑国三良，汉家三杰。三俊才名，三儒德行，更有三君清节。争似一门三秀，三子三孙奇特。

　　人总道。蜀郡三苏，河东三薛。欢惬。

　　况正是三月风光，杯好倾三百。子并三贤，孙齐三少，俱笃三余事业。文既三冬足用，名即三元高揭。亲俱庆，看宠加三命，礼膺三接。

　　谐音诗由于汉语言的特殊性，出现了不少的同音词。古代的诗人们巧妙地把谐音运用到诗词之中，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谐音双关这种表现手法，是历代民间情歌中所习见的。它们往往取材于眼前习见的景物，明确但又含蓄地表达微妙的感情。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这是南朝乐府《南洲曲》中的几句诗，其中“莲”谐音“怜”，“清”

　　谐音“情”，“莲子清如水”就是爱你的情感像水一样纯真。

　　婉娈不终夕，一别周年期。

　　桑蚕不作茧，昼夜长悬丝。

　　这是南朝乐府《七日夜女歌》，其中“丝”谐音“思”，表达了朝思暮想的情感。《乐府诗集读曲歌》也有类似的诗句，如：

　　上树摘桐花，何悟枝枯燥；迢迢空中落，遂为梧子道。

　　桐花特可怜，愿天无霜雪，梧子解千年。

　　“梧子”指梧桐树果实，谐音“吾子”，既女方所爱的男子。在民歌中，常以“花”比女方，而“桐花”多用以比男子，因“桐”与“童”谐音，《诗经》中就称青年男子为“狡童”。

　　清代王渔阳《蝶恋花》中有两句词，“郎似桐花，妾似桐花凤”，因凤以“梧子”为食，“梧子”即郎之代称。《读曲歌》中“梧子”散落一地，成了“梧子道”，隐喻为情郎必经之路。如果天无霜雪，梧子可以在这条路上存留千年，暗含千年永爱之意。

　　《杨柳枝》唐·温庭筠井底点灯深烛伊。

　　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温庭筠的诗词多丽词艳曲，镂金错彩，炫人眼目。“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此两句深情清丽。

　　“红豆”一名“相思子”，而“骰子”

　　多为骨制。以骰子安红豆来喻入骨相思，用寻常事物作比喻，设想机巧，别开生面。

　　这种双关修辞手法，用得巧妙，且寓意深刻。更为巧妙的是，本诗借“嘱谐烛”“围棋谐违期”来表达不便直抒的胸臆，别有情致。

　　《竹枝》唐·刘禹锡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注：晴一情]《无题》唐·李商隐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乌殷勤为探看。

　　[注：丝一思]这是诗人以“无题”为题目的许多诗歌中最有名的一首寄情诗。整首诗的内容围绕“相见时难别亦难”展开。

　　“东风”句点了时节，但更是对人的相思情状的比喻。因情的缠绵悱恻，人就像春末凋谢的春花那样没了生气。“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是相互忠贞不渝、海誓山盟的写照。“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则分别描述两人因不能相见而惆怅、怨虑，倍感清冷以至衰颜的情状。唯一可以盼望的是“但愿青鸟频频传递相思情”。

　　顶针诗词

　　顶针诗词又称联珠诗词，是用修辞中的顶针格写成的诗词。顶针是用前一句或前联的结尾词语，来做后一句或后联的起头，使前后两句头尾蝉联，上下递补。顶针诗最早见于汉乐府，后代多有续作。

　　《平陵东》汉·无名氏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

　　劫义公，高堂下，交钱百万两走马。

　　两走马，亦诚难，顾见追吏心中恻。

　　心中恻，血出漉，归告我家卖黄犊。

　　此诗出自《乐府诗集》，其中用了顶针格，是顶针诗的初级形态。诗篇揭露官府用“劫持”方式，迫害和敲榨善良无辜的百姓。

　　顶针诗一般有三种形式：一是每句蝉联；二是每联（或每小节）前后蝉联；还有一种是每句都吟同一事物，某些词语在句子中重复出现。如：

　　《芳树》南朝梁·萧衍绿树始摇芳，芳生非一叶。

　　一叶度春风，芳华自相接。

　　杂色乱参差，众花纷重叠。

　　重叠不可思，思此谁能惬。

　　《白云歌送刘十六归山》唐·李白楚山秦山皆白云，白云处处长随君。

　　长随君，君入楚山里，云亦随君渡湘水。

　　湘水上，女萝衣，白云堪卧君旱归。

　　《杂体联锦》唐·韦庄携手重携手，夹江金线柳。

　　江上柳能长，行人恋尊酒。

　　尊酒意何深？为郎歌玉簪。

　　玉簪声断续，钿轴鸣双毂。

　　双毂去何方？隔江春树绿。

　　树绿酒旗高，泪痕沾绣袍。

　　绣袍紫鹅湿，重持金错刀。

　　错刀何灿烂，使我肠千断。

　　肠断欲何言？帘动真珠繁。

　　真珠缀秋露，秋露沾金盘。

　　金盘湛琼液，仙子无归迹。

　　无迹又无言，海烟空寂寂。

　　寂寂古城道，马嘶芳岸草。

　　岸草接长堤，长堤人解携。

　　解携忽已久，缅邈空回首。

　　回首隔天河，恨唱莲塘歌。

　　莲塘在何许？日暮西山雨。

　　《联珠诗》金·张子羽披衣开户几宵兴，永夜无眠魂九升。

　　坐觉飞霜明瓦屋，天如寒鉴月如冰。

　　天如寒鉴月如冰，僵卧家童唤不应，却忆少年游太学，萧然独对短檠灯。

　　萧然独对短檠灯，引睡翻书睡几曾。

　　自笑年来忧患熟，跏趺真做坐禅僧。

　　跏趺真做坐禅僧，不学窗间故纸蝇。

　　湛若琉璃含宝月，此中无减亦无增。

　　张子羽（约公元1120年前后在世），字叔翔，东阿人。生卒年均不详，约金太祖天辅中前后在世。仕金，在洛阳做官。于文章无所不能。

　　《拔不断》元·马致远叹寒儒，谩读书。

　　读书须索题桥柱，题柱虽乘驷马车。

　　且看了长安回去。

　　这首小令选自《全元散曲》除首尾两旬外，都是顶针格。慨叹寒儒虽有仕进之心，题柱之志，却无人赏识。

　　《松月》元·明本天有月兮地有松，可堪松月趣无穷。

　　松生金粉月生兔，月抱龙珠松化龙。

　　月照长空松挂衲，松回禅定月当空。

　　老僧笑指松头月，松月何妨一处共。

　　此诗选自赵翼《陔余丛考》，作者明本，为元代诗僧。这首吟松月诗为顶针体诗中的另一种格式，即每句都吟同一事物，某些词语在句子中重复出现，而不是前后蝉联。

　　《花月吟》（三首）明·唐寅有花无月恨茫茫，有月无花恨转长。

　　花美似人临月镜，月明如水照花香。

　　扶筇月下寻花步，携酒花前待月尝。

　　如此好花如此月，莫将花月作寻常。

　　花开烂熳月光华，月思花情共一家。

　　月为照花来院落，花因随月上窗纱。

　　十分皓色花输月，一径幽香月让花。

　　花月世间成二美，傍花赏月酒须赊。

　　花发千枝月一轮，天将花月付闲身。

　　或为月主为花主，才作花宾又月宾。

　　月下花曾留我酌，花前月下厌人贫。

　　好花好月知多少，弄月吟花有几人！

　　明代画家唐寅的这三首《花月吟》组诗，每句都兼咏花月，每句都嵌有“花”“月”两字，为顶针诗特有形式。

　　《项针诗》明·吴承恩半枕松风茶未熟，吟怀潇洒满腔春。

　　春不荣华冬不枯，云来雾往只如无。

　　无风摇曳婆娑影，有客欣怜福寿图。

　　图是西山坚节老，清如南国没心夫。

　　夫因侧听称粱栋，台为横柯作宪鸟。

　　此诗选自《西游记》第六十四回，为唐僧与几位长老在木仙庵的联句诗，前一联的末一字与次联的第一字相同，前后蝉联。

　　《桃花冷落》无名氏桃花冷落被风飘，飘落残花过小桥。

　　桥下金鱼双戏水，水边小鸟理新毛。

　　毛衣未湿黄梅雨，雨滴红梨分外娇。

　　娇姿常伴垂杨柳，柳外双飞紫燕高。

　　高阁佳人吹玉笛，笛边鸾线挂丝绦。

　　绦结玲珑香佛手，手中有扇望河潮。

　　潮平两岸风帆稳，稳坐舟中且慢摇。

　　摇入西河天将晚，晚窗寂寞叹无聊。

　　聊推纱窗观冷落，落云渺渺被水敲。

　　敲门借问天堂路，路过西河有断桥。

　　此诗选自《明清民歌时调集》，句句蝉联。

　　《小桃红》元·乔吉落花飞絮隔珠帘，帘静重门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