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曲径通幽:品读林语堂的智慧天空(2)
法国美容品制造师伊夫·洛列是靠经营花卉发家的,他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感触颇深地说道:“能有今天,我当然不会忘记卡耐基先生,他的课程教给了我一个司空见惯的秘诀,而这个秘诀我尽管经常与它擦肩而过,但却从未能予以足够的重视,也没有把它当做一回事来对待。而现在我却要说,创新的确是一种美丽的奇迹。”
伊夫·洛列1960年开始生产美容品,到1985年,他已拥有960家分号,各个企业在全世界星罗棋布。
伊夫·洛列生意兴旺,财源茂盛,摘取了美容品和护肤品的桂冠。他的企业是唯一使法国最大的化妆品公司“劳雷阿尔”惶惶不可终日的竞争对手。这一切成就,伊夫·洛列是悄无声息地取得的,在发展阶段几乎未曾引起竞争者的警觉。
他的成功完全依赖于丰富的想象力和由此基础上生长出来的创新精神。
1958年,伊夫·洛列从一位年迈女医师那里得到了一种专治痔疮的特效药膏秘方。这个秘方令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根据这个药方,研制出一种植物香脂,并开始挨门挨户地去推销这种产品。
有一天,洛列灵机一动,何不在巴黎最着名的杂志上刊登一则商品广告呢?
如果在广告上附上邮购优惠单,说不定会有效地促销产品。这一大胆尝试让洛列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当他的朋友为他的巨额广告投资惴惴不安时,他的产品却开始在巴黎畅销起来,原以为会泥牛入海的广告费用与其获得的利润相比,显得轻如鸿毛。
当时,人们认为用植物和花卉制造的美容品毫无前途,几乎没有人愿意在这方面投入资金,而洛列却反其道而行之,对此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迷恋之情。
1960年,洛列开始小批量地生产美容霜,他独创的邮购销售方式又让他获得巨大成功。在极短的时间内,洛列通过各种销售方式,顺利地推销了70多万瓶美容品。
如果说用植物制造美容品是洛列的一种尝试,那么,采取邮购的销售方式,则是他的一种创举。时至今日,邮购商品已不足为奇了,但在当时,这却是闻所未闻。
1969年,洛列创办了他的第一家工厂,并在巴黎的奥斯曼大街开设了他的第一家商店,开始大量生产和销售美容品。
伊夫·洛列对他的职员说:“我们的每一位女顾客都是王后,她们应该获得像王后那样的服务。”
为了达到这个宗旨,他打破销售学的一切常规,采用了邮售化妆品的方式。
公司收到邮购单后,几天之内把商品邮给买主,同时赠送一件礼品和一封建议信,并附带着制造商和蔼可亲的笑容,这竟使得邮购几乎占了洛列全部营业额的50%。洛列式邮购手续简单,顾客只需要寄上地址便可加入“洛列美容俱乐部”,并很快收到样品、价格表和使用说明书。
这种经营方式对那些工作繁忙或离商业区较远的妇女来说无疑是非常理想的。如今,通过邮购方式从“洛列美容俱乐部”获取口红、描眉膏、唇膏、洗澡香波和美容护肤霜的妇女已达6亿人(次)。伊夫·洛列通过邮购建立了与顾客的固定联系。他的公司每年收到近8000余万封函件,有些简直同私人信件没有两样,附着照片和亲笔签名,畅叙友情,表达信任,写得亲切感人。当然,公司的建议信往往写得十分中肯,绝无生硬地招徕顾客之嫌。这些信中总是重复地告诉订购者:美容霜并非万能,有节奏地生活是最佳的化妆品。而不像其他商品广告那样,把自己的产品说得天花乱坠,功效无与伦比。
洛列曾说过一句着名的话:“如果你想迅速致富,那么你最好去找一条创新捷径,不要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随波逐流。”
提到创新,有些人总是觉得神秘,似乎它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办到。其实,创新有大有小,内容和形式可以各不相同。创新活动已经不仅是科学家、发明家的事,它已经深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很多人都可以进行创新性的活动。生活、工作的各个方面都可以迸发出创造的火花。人们在事业上新的追求、新的理想、新的目标会不断产生,在为新的事业创造奋斗中,实现了这些新的追求、理想和目标,就会产生新的幸福。创新是永无止境的,人的幸福的实现就是一个不断发展、不断创新的过程。人的可贵之处在于创新性的思维。一个想有所作为的人只有通过有所创造,才能为人类作出自己的贡献,才能体会到人生的真正价值和真正幸福。创新思维在实践中的成功,更可以使人享受到人生的最大幸福,并激励人们以更大的热情去从事创造性实践。
创新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它从平凡中脱胎换骨,带着憧憬与快乐去仰望新生活。这个世界永远需要新奇的味道,但是不能狂热地沸腾一切,熔化一切。
让创新永远停留在为大众谋利的位置上,才是最慈善、最圆满的。
幽默的奖赏
智慧或最高型的思想,它的形成就是在现实的支持下,用适当的幽默感把我们的梦想或理想主义调和配合起来。
——林语堂《醒觉》
你看看古今名人大家的画像,基本上都是一幅正襟危坐的严肃模样,好像唯有此才显出其尊贵似的。所以在西方的画作里,圣母像是令人感到恬静和仁慈的,在东方的卷轴中,仕女画是令人愉悦和向往的,大抵就是因为她们都拥有着暖融融的笑。而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之所以能让全球为之倾倒,称那个胖乎乎的少妇的笑为天下第一美,恐怕也得益于东方女子观的“美颜色”与西方女子观的“慈母性”结合得相得益彰吧。
笑,是最重要的情感;幽默,是笑自心生的肥沃大地。
林语堂先生曾赞,幽默是人生智慧的大境界,它调和着我们的梦想和理想,并恰如其分地表达出来,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在家中总是如同个天真烂漫的孩童一般,他与女儿一起称廖翠凤为“妈”,如果从书房出来,林语堂向女儿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呢?”对小女儿相如,林语堂常和她脸贴着脸,并以询问的口气向家人说:“你们看,我们多像是双生的!”有一次,次女林太乙问爸爸:
“人人都说我额头太高,丑得很呢!”而林语堂却笑着说:“憨囡子,你不知道宋代有个才子叫苏东坡,他的妹妹苏小妹就是高额头,人还未进屋子,额头已先进来了。殊不知她又漂亮又聪明。”还有一次,林语堂让女儿骑上三轮板车,他在车子后面猛推,当速度很快时,他就放手。女儿吓得哭起来,林语堂却告诉女儿:
“小孩子即使摔倒也没关系,不摔怎能长大?”这句话在幽默中寓含深刻的道理。
可见,幽默有教育人的良好功用。
孔子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说得非常明白,快乐之心一点都不远,它原本就在我们手上。人最大的利器就是自身,使用得好,可以随心所欲,不为外物所控制,可以创造无限奇迹。
有人说:“我现在没法高兴。”言外之意他在等一个足以让他高兴的人出现,等待一件足以让他高兴的事出现。这就傻了。让人高兴的人与事当然有,但偶然性太大了,等待太漫长了,并且容易变。何必等别人?我们自己就可以指挥自己高兴起来,只要你懂得幽默就行。
快乐是一种本能,同时,快乐也是一种技巧。
有的人在该笑时能笑,在没办法笑的时候也能笑出来,甚至在走投无路时也能开怀大笑,这种无疑人是坚强的、快乐的、不可战胜的。
孔子就是这种在走投无路时也能开怀大笑的人。所以林语堂先生认他为古今第一智者,推崇备至。周游列国时,有一回孔子被人追杀,与弟子们冲散了。历尽艰险他们又走在一起,孔子的弟子对他说,听街上有人谈论,说老师既有王者风范,又落魄得像只丧家犬。孔子听后,自我幽了一默,说像不像王我不知道,但一定像只落荒而逃的走狗了。你看,这是何等胸怀。
有的人芝麻大一点事就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受不得任何挫折与委屈,给个棒槌就认个针,一天到晚都晦气森森。这种人太没意思了,太没情趣了,太笨了,居然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让自己快乐起来。
可见,幽默还可以成为促人品格成长的良方。
还有一件很有趣的故事,来自几千年前的庄子。
庄子曰:“白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对话的大意是说,庄子和好朋友惠子在濠水的桥上欣赏江水风光,看到河中鱼儿在自由游戏,庄子感叹起来:“白鱼们游得多么自由舒服,这就是鱼儿的快乐呀。”惠子故意要与庄子斗嘴,反驳道:“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它们快乐呢?”
庄子反问:“你不是我,又凭什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儿的快乐呢?”惠子说:“我不是你,所以不知道你;你不是鱼,所以你也就不知道鱼,这还用说吗?”庄子很聪明,不上惠子的当,说:“还是顺着开头的问题来讨论吧。你问我‘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就表明你已知道我知道了鱼的快乐,因此才问我‘怎么知道的’。而我就是在桥上知道的。”
庄子的狡黠,正如他的“不知是我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我”,一样的幽默,一样闪烁着哲理的光彩,让人读起来,亦好笑得很,这就是最牵动人心的极致智慧。
可见,幽默还是烘托出人风骨地位的绝佳陈设。
因此,人生不必过分地认真和执着,在痛苦的时候,幽自己一默,幽别人一默,就是豁达大度,是种容量,是种气度,是种风骨。可惜大多数人在追求自己梦想的时候丢失了它。
我们总是把拥有物质的多少、外表形象的好坏看得过于重要,用金钱、精力和时间换取一种有目共睹的优越生活,却没有察觉自己的内心的痛苦和智慧的渺茫。事实上,只有真实的自我才能让人真正地容光焕发,当你只为内在的自己而活,并不在乎外在的虚荣时,幸福感才会润泽你干枯的心灵,就如同雨露滋润干涸的土地。
我们需求的越少,得到的自由就越多。正如梭罗所说:“大多数豪华的生活以及许多所谓舒适的生活,不仅不是必不可少的,反而是人类进步的障碍,对比豪华和舒适,有识之士更愿过单纯和粗陋的生活。”简朴、单纯的生活有利于清除物质与生命之间的樊篱,为了认清它,我们必须从清除嘈杂声和琐事开始,认清我们生活中出现的一切:哪些是我们必须拥有的,哪些是过于奢侈的,哪些是必须丢弃的。
人生的容量是有限度的,通常是多一份舒畅,少一份焦虑;多一份真实,少一份虚假;多一份快乐,少一份悲苦;多一份幽默,少一份痛楚。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想让自己的脸和神经整日绷得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断掉的琴弦,还是做个懂得生活,热爱生活的人呢?
生活简简单单,需求简简单单,人的生命就会平静而流畅。
简单,就是智慧的发祥地,就是笑对人生的最高境界吧。
幽默着并伟大着
我认为幽默的发展是和心灵的发展并进的,因此幽默是人类心灵舒展的花朵,它是心灵的放纵或者是放纵的心灵。唯有放纵的心灵,才能客观地静观万事万物而不为环境所囿。
——林语堂《论东西文化的幽默》
快意的生活总是需要调味品,就如下午4点钟坐在办公桌旁郁闷得直想吃一块甜点一样。于是,林语堂这个鲜明地教导我们过“幽默而自然”的生活的人便出现了,而且颇有些应运而生的味道。
他让我们去幽默,就是让我们去创造这样一个压力小,有害物质少,但甜度高的果汁生活。
林语堂力捧幽默的力量和智慧是有道理的。在林语堂看来,幽默为人生所不可或缺:“无论哪一国文化、生活、文学、思想,是用得着近情的幽默的滋润的。
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其结果,必有天下相率而为伪的生活与文章,也必多表面激昂慷慨,内中老朽霉腐,五分热情,半世麻木,喜怒无常,多愁善感,神经过敏,歇斯底里,夸大狂,忧郁狂等人心变态。”他说,幽默联结着“一个浸染着丰富的合理精神,丰富的健全常识,简朴的思想,宽和的性情,及有教养眼光的人种的兴起”。
林语堂特别指明:“幽默普遍盛行时,那种以生活思维的简朴为特征的健全的合理精神才会实现,而生活和思维的简朴是文明与文化的最崇高的理想。”总之幽默改变着我们思想的特质,“这作用直透文化的根底,并且替未来的人类,对于合理时代的来临,开辟了一条道路”。所以林语堂在所拟的“准科学公式”,将充分的幽默感作为一个优秀民族或个人性格构成的必要因素。他发现幽默可消除人们一切愚妄的念头。他半开玩笑地说,派遣四五个最优秀的幽默家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给予他们全权代表的权力,那么世界便有救了。又说在各国的外交官被派去开会时,“只消在每次上午或下午的开会议程中,拨出十分钟的时光来放映米老鼠的影片,令全体外交家必须参加,那么任何战争仍旧是可以避免的”。
幽默,既然与现实有所联系,那么其重点便当先是“看穿”二字。看穿首先是看穿生命的渺小、终极虚无和绝对徒劳,又是洞察人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以假为真等的可笑,洞察人们一切因大道智慧缺失而产生的妄想和妄为。故而,“历史上任何时期,当人类智力能领悟自身之空虚、渺小、愚拙、矛盾时,就有一个大幽默家出世,像中国之庄子……”林语堂强调,幽默没有旁的内容,“只是这种洞悉一切的智慧之刀的一晃”。“大概世间看得跳脱的人,观察万物总觉得人是太滑稽,不觉失声而笑。”“幽默到底是一种人生观,一种对人生的批评。”
林语堂的《论幽默》翻译了英国小说家麦列蒂斯论“俳调”的着名论述。应该说,那种“和缓温柔的”、“出于心灵的”妙语正是幽默所应有和本有的。麦氏指出:“无论何时人类失了体态,夸张、矫揉、自大、放诞、虚伪、炫饰、纤弱过甚;无论何时何地他看见人类懵懂自欺,淫侈奢欲,崇拜偶像,做出荒谬事情,眼光如豆的经营,如痴如狂地计较;无论何时人类言行不符,或桀骜不驯、屈人扬己,或执迷不悟、强词夺理,或夜郎自大、惺惺作态;无论是个人或是团体,这在上之神就现出温柔的谑意,斜觑他们,跟着是一阵明珠落玉盘的笑声。”
然而,幽默不总是外向而活泼,它更表现为主体对自身荒诞性的认识和嘲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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