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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求婚被拒

  蔚涯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抓紧了被子,死死地抓着,等着心里得那股钝痛过去。以前她还能觉得自己可以跟他并肩而立,可是现在呢?她可能永远生不了孩子,永远做不了母亲,她还怎么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站在他身边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不可能的!我不会嫁给你的!”

  林乐知霍然转身,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声音几乎降至冰点:“为什么?”

  “为什么?”蔚涯冷笑一声,“你爸害死了我妈,你以为我还会跟你在一起么?林乐知,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他眼中突然浮起一丝浓浓的伤痛,原来是这样么?就因为这样她就不愿意嫁给他了么?他努力握紧拳头,才没有把要伤害她的话说出来,只是他浑身散发的冷意早已透露了他在生气,他的脸色更是阴寒的可怕,就像是外面阴霾的天气一样,让人冷到骨子里!

  “你走吧,我现在需要休息!”

  是谁说过她的骨子里其实比他还冷?刘远和罗丹玉曾经都说过,她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有谁能做到她那样每次都是毫无留恋的说走就走呢?她真的是一个很冷漠很冷漠的人,一个冷到骨子里的人!

  他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才会爱她爱得那么惨!可是他却又对这种疯狂喜欢的不得了!爱情,果然是穿肠毒药,谁沾了都无药可解!

  他走了,头也没有回。蔚涯看着那砰然合上的门,眼泪转了几圈还是倒流了回去,就连哭,她也都是隐忍着。

  律师打电话告诉她,虽然她没有按时到庭,但是他作为原告委托人依旧帮她完成了整个过程的庭审,但是被告人又有新的证据提交上去,法院没有做出判决,可能要再开庭审理案件,还有就是梁女士被人谋害可能跟林景云没有关系,他的管家虽然找了那个肇事者,但却是为了别的事情,不是为了谋杀梁女士……

  蔚涯愣愣地听着电话,实在不理解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当初警察不是证据确凿地跟她说可以断定就是林景云指使人做的么,为什么现在又有证据证明不是林景云所为了呢?

  她握着手机,紧声问道:“对方提交的证据有没有可能是伪证?”

  “有证人,也有监控录像。”

  “那证人会不会做伪证?视频有没有被动过?”

  律师沉吟了一下,肯定的回答道:“都是事实!”

  蔚涯现在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如果妈妈的事情不是林景云所为,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撤诉了?她是不是就可以不跟林乐知对峙了?可那究竟是谁指使那人谋害的妈妈呢?

  “还有一件事情比较棘手。”律师补充说,“林景云的案子已经不仅仅是民事案子了,随着警方和检方的深入调查,挖出了林氏集团大量偷税漏税等一系列违法行为,还挖掘出林景云曾经走私过违禁物品,还有就是他曾逼死自己的妻子!”

  逼死自己的妻子?乐知的母亲?蔚涯眉头一挑:“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总之林景云身上的罪名比较多,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仅是我们刚开始诉讼的那么简单了,林景云的案子已经被政府注意了,媒体也在大肆报道,接下来要看呈交到法官中的证据如何了。”

  挂了电话后蔚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她是不是就成了林景云那些丑闻被揭发的导火索,如果她不诉讼,林景云那些隐秘的事就不会被人挖掘出来,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被动?乐知他也不会如此为难?

  她突然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事情已经发展到她的想象之外,就像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而她却无力跳出这个因她而起的漩涡……她要给林乐知打电话,在她摸到手机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乐知……”

  “乐知?”罗丹玉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提乐知?你知道你把他害的有多惨么?”

  安雪梅在罗丹玉进来之后也跟着走了进来,一脸淡然的样子,她微笑着打招呼:“吕蔚涯,好久不见啊!”

  的确好久不见了,蔚涯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她们连这次也不过就见三次面而已,可安雪梅竟然敢找人强奸她,如果那晚不是乐知及时赶到,她真的不知道能否打得过那三个混蛋。她淡淡一笑:“跟你好久不见的应该是翔哥吧!”

  果然听到翔哥这两个字,安雪梅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即笑了笑:“蔚涯,你还真是念旧。”

  “是啊,我的确念旧,过去发生的事情都会记得,不像你们曾经水火不容,现在却能形影不离。”蔚涯说着淡扫了一眼一只手搭在肚子上的罗丹玉,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大度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欺负她,她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

  安雪梅悠然一笑:“那也总比你们曾经形影不离,现在形同陌路的好吧?”

  罗丹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行了,来找她是为了叙旧么?”

  安雪梅装作没听出她声音里的那丝不耐烦,依旧笑的文雅,看着蔚涯说道:“我真的以为你是爱乐知的,可没想到把他逼到绝境的却是你,你知道吗?林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停,那些合作公司为了明哲保身已经纷纷毁约,林氏集团内部矛盾激化,现在全靠乐知一个人苦苦撑着,你知道乐知现在有多辛苦么?他甚至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都憔悴了……”安雪梅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恨恨说道,“吕蔚涯,你可真狠!”

  狠?蔚涯的心一颤,她一直都不想做一个狠心的女人,可是最终还是被人说狠了么?

  她眼睛透着寒芒,一眨不眨地看着安雪梅,半晌,淡淡一笑:“彼此!”

  安雪梅闻言不由眉梢高挑,想要再说什么时被罗丹玉阻止了。罗丹玉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打量着蔚涯,大学四年她都没看明白这个女人,现在却是更加看不明白了,为什么她的所作所为总是那么的让人匪夷所思?她看上去是个薄情又寡情的人,却为丁婉玲的死奔波忙碌,明明爱着林乐知,却又忍心将他逼入绝境,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极致的矛盾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矛盾,真是死性不改啊!

  “要怎么样你才能撤诉?”

  蔚涯觉得罗丹玉的问题很好笑,但凡有点法律常识的人都会知道现在她撤不撤诉都已经影响不了结局了,难道她不知道么?还是她们已经有了拯救林家的办法?

  “现在撤诉,能改变什么?”

  罗丹玉不理会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要怎么样你才能撤诉?”

  “找到害我妈的凶手!”

  “这个我们做不到!”安雪梅插嘴说道,“但我可以帮助林家渡过这个难关,想让林乐知和林家都安然无恙,你撤诉,然后从林乐知的世界里完全消失!”

  蔚涯撇了撇嘴:“如果你真爱他真想帮他,不用我离开你也会帮。”

  “我做事向来有目的,只要你离开,我马上就和乐知结婚,安氏和林氏联合,就是林伯伯被判了刑,乐知也能让林家东山再起的!”

  原来是这样,蔚涯心里冷笑,上次安家和林家要联姻就被乐知拒绝了,安雪梅竟然还好意思再提这件事情……可是如果真的能帮到他,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她已经累他到如斯地步,不能再把他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她沉默了许久,安雪梅和罗丹玉看出了她的犹豫,也不再打扰,让她安静的权衡利弊。然当她那句“我答应”刚要出口时,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三人齐齐将视线移向门口,愣愣地看着那个本该忙碌不堪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林乐知!

  林乐知仿佛没看到安雪梅和罗丹玉一般,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吕蔚涯,那浑身散发的冷意几乎将病房冰封,他说:“我跟你求婚的时候你拒绝了,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替我决定我该跟谁结婚?”

  蔚涯的脸色瞬间惨白,低头不去看他,埋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都听到了么?

  林乐知全身散发着森冷之意,他一步一步走到蔚涯跟前,黝黑深邃的眸子将蔚涯盯的浑身犹如针扎一般,他的声音像极了这数九寒天的风:“吕蔚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或者,你根本就没有心?”

  蔚涯扭头看向窗外,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握着,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抵不了这一刻心里的疼痛。乐知,我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呢?

  “你刚刚不是挺会说的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林乐知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冰冻她的五脏六腑一般,“我跟谁结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了?还有你们!”他把视线转到那两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女人身上,“我的事情,林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来插手了?安雪梅,我愿意看着林家衰败,而且我不需要安家的任何帮助,跟我结婚的事情,告诉你,想都别想!”

  安雪梅紧咬着嘴唇,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后气愤的摔门走了!

  罗丹玉手足无措地站着,她不敢去看此刻冰冷的林乐知,犹豫了几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蔚涯和乐知两个人了,但是那种冰冷沉闷的气氛好像一点都没有缓和,反而更加阴冷了。

  林乐知面有灰败地看着蔚涯,沉默良久,沉沉说道:“你我相识也有几年了,这几年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知道,可是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你是否爱我,或者说你有没有爱过我?”

  蔚涯的眼神一黯:“你不该怀疑的……”

  “是吗?”林乐知冷冷反问,眼睛里的清光乍泄,紧紧包裹着她,“你从来都是不顾别人感受的说走就走,你一听说张逸辰的消息就不管不顾的飞奔过去,在G市你们相遇,你的表现有多让我心碎你知道吗?我在心里嫉妒他嫉妒的要抓狂,要发疯!我在酒店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都不愿停留一下……蔚涯,我一直以为不管你走多远,最后都会回到我身边,可是呢?你好像走着走着就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从来不干涉你,可是你在做什么呢?你不想嫁给我,为什么还想着把我推到别人身边呢?蔚涯,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能不能不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蔚涯吃惊地看着他,那次她匆匆跑回酒店又匆匆跑出去,她是在找他啊!乐知啊,我那是去找你啊!她很快敛去脸上的吃惊,恢复到那淡淡的模样,淡淡地说道:“好,我不撒盐。”

  他简直要被她气死了!林乐知努力控制着伸手掐死她的冲动,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去!这个混账女人,从来都不会说句安慰他的话,从来都是这样倔强又淡然的模样,安慰一下他,会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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