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第六章:牵着你的手,我们该去哪儿?(3)
T,Xt,小,说天,",堂
我承认这是一种病态的偏执,然而对此我还是沉迷不已。尽管其实大部分北京女孩儿的声音并不好听,有的更是嘶哑,可我就是这么不能自拔。就像有人喜欢脚小的女孩儿,有人喜欢脖子细弱的女孩儿,也有人喜欢双眼皮或者单眼皮,睫毛长或者睫毛短,长腿或者细腰的女孩儿。
而我,就是喜欢说得一口既不过分咄咄逼人,也不生硬呆板如同普通话的北京腔的女孩儿。
我还喜欢北京女孩儿的那种不由分说和满不在乎的语气,你很难说她们似乎是真的对你有何要求。可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头,即便是在明知厚颜无耻的情况下,还是令我甘愿把天下乌鸦都说成是一般洁白。
所以,我该是一个适合通过电话和女孩儿交流的人。事实上,我在电话里和女孩儿说的话也通常比面对面说的多上好几倍。每每在面对一个假想的虚拟形象,一个带着完美北京腔的女孩儿形象的时候,我总是自说自话,嬉笑怒骂,妙语连珠。可一旦对方款款落座在我沙发对面,我便一眼挑出缺点:脸盘太大太扁,嘴唇太厚,眼睛太圆,汗毛重得像母猿,腰长腿短,手指不够纤细,反正这些毛病多少总是有个一两样的。
可一旦那令我浑身骨头酥麻的饶舌的北京腔调响起,我便如闻仙乐,飘飘然不已。
第二次约会,周六的下午,我同她在大华电影院看了场电影,接着便开始在大街上瞎逛。尽管李梦函曾经表示过,她是颇为中意这么一直地长途走路的,在我却可谓是苦不堪言。
先是在东四大街上逛了约一个小时左右,接着两人一直走到王府井大街。
"肚子不饿吗?"我问李梦函。
"正节食减肥呢。"她笑着答道。
"恩?"我作仔细打量状说,"何至于?"李梦函虽然不算是所谓骨感的那号,可是绝对算是苗条的。
"你都不知道我冬天的时候有多胖。"她不好意思地说。
"唔--"我说,"我见过那时候你的照片啊--确实和现在差距蛮大的。“
"嘻嘻--"她吐了吐舌头说,"在阿根廷的时候吃胖了。“
"既然你现在这么注意,当时又怎么会?"我困惑地问道。
"没事儿干嘛真是的。"她理直气壮般说,"东西又做得好吃,我一个人能一天吃掉一整只鸡呢,还有沙拉,烤肉。"越说到后面她倒是有些害羞了。
我调笑道,"还说得理所当然似的。“
"那个时候,哎呀。“
"减了多少?“
"26斤……“
"够可以的。"我说道,"你要是去菜场买块20斤的肉来,多大的一块儿啊?小肥妞啊!“
"讨厌!你……不许这么说。“
这种或许可谓是无聊的对话,我津津乐道,而这种气氛对我而言,也确已经颇感生疏。
当夜,我在新东安商场地下一层吃了所谓的北京小吃:灌肠,爆肚儿,卤煮火烧,炸鲜奶等等。但对于我这等生长于南方之人,北京小吃显得粗糙不堪。李梦函果然是节食,只稍微尝了几筷子便停嘴,我劝她说没事儿的,她却仍是坚持不再吃了。
从新东安商场出来过马路的时候,为了躲一辆交叉马路口那儿驶来的车子,我自然而然地搂上了李梦函的腰。
她没拒绝。
我一过了马路,便放下手臂。
老实说,好久没搂过女孩儿的腰身了,觉得这种感觉有些陌生,待放下了却又有些遗憾,又不好立刻放回去。
从王府井大街一路出来,再走到美术馆,在黄城根艺术公园里头,向宽街车站方向走去。
北京,对我来说,从未在那天晚上如此温柔可亲,似乎收敛起了她的卖娼女式的媚笑和背后的悲欢离合,唯独脂粉尽洗,把她简单质朴的一面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我的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腰间,走在黄城根艺术公园的曲弯石板小径上。小道两旁的灯光,柔和地升腾向上,似乎也只是烟尘般柔软地袅袅着,丝毫不让人觉得刺眼。
在如许一个夜晚的明亮月光下,搂着一位妙龄少女的柔软腰肢行走,那可是多么令人心驰神漾的体验。
WWW、xiaoshuotx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