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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八章:请你跳起舞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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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听着,不由地便给好多朋友发了短信,说,我现在简直热血沸腾啦,不行,我也不管啤酒瓶子乱飞了,天一黑就冲到前面去。

  捱到晚上,耳朵已经有些麻木,看台上的"窒息"和"病蛹"在那儿吼叫得不知所谓,心底下在暗暗说这些个家伙简直就是没文化嘛,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前挤。等到"木马"上台的时候,我差不多在挺前面的位置,得不时小心头顶上飞过的矿泉水瓶子了。

  "木马"乐队的第一支乐曲起来,台上灯光全熄灭,下头已经满场子的打火机火焰了。

  我给李梦函拨电话,我说让你听现场啊。

  第二支《美丽的南方》,流淌出那些属于南方的节奏和潮湿的水汽来。

  第三支《爱得像蜜糖》。

  留着长长留海的木玛说"最后一首",台下骚动起来,挥舞着手势纷纷叫起来--"《舞步》""《舞步》""《舞步》"。

  乐句每徘徊一次,我就流一次眼泪,我不想让人见到我这丧家犬般的可悲模样,躲在舞台侧边的一个位置暗自饮泣,我感到两种极端的情绪在身体内部互相撕扯着,五脏六腑都要被刮开来。

  的确,"看罢,朋友们都死了,每块墓碑上都涂抹着青春。“

  34

  看演出期间,李梦函发来短信说,好想好想见你啊。

  我说,那明天一定来找你,生病我就来看你。

  她回话说,我今晚上就要见你,忍不住了。

  我说,哈哈好啊。心里只当这是一个笑话,依旧陶醉在"木马"乐队歌特气质的幽暗音乐中。

  一会儿,她发信来说,她在宿舍了,一会儿就坐118到紫竹院,问我怎么办呐?

  我一下子有点儿懵了,看看表,此刻已过9点20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回信说,我待会儿就去紫竹院,估计着得10点多才能到。

  她说,我等你。我顿时有点儿心神恍惚,踩在一个空啤酒瓶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到了规定集合的9点40分,我还有些恋恋不舍没来得及看完的谢天笑的演出,和同学一起赶出来,坐上了巴士。可一上了巴士,我就催促着赶快开车,一边敷衍着别人对于音乐的讨论,此刻心思是全在即将和李梦函的会面上。

  是啊,她柔顺的长发,细细长长的眼袋,高挺的鼻子,薄薄的一对小嘴唇。

  和她一起看电影时,她每每依靠在我的肩膀上的温柔,用脸蹭一下我衬衫的领子,我碰一下她的腰,她便一个激灵跳起来说痒得很呐。

  她姿势古怪地拎着我的左臂在弄堂里面穿行,两边是漂亮的古旧红砖楼,阳光下绿色的爬山虎铺满了墙。

  那一切,美若幻梦。

  我赶到紫竹院的时候是10点10分多,李梦函还在路上,我便站在车站站牌下等她,可满脑子里头还是木马乐队的旋律,嘴里还不由自主地把歌词哼出来,在深夜里头显得森然可怖。

  正犯难着,眼角就瞥见一辆118双厢电车呼啸而过,隐约见到一个女孩儿低着头的身影站在中间的车门旁。我几步赶上去,正要从背后搂上去,却一看不是李梦函,赶忙后退。那女孩儿回头瞪了我一眼,噔噔地走了。

  我心下顿觉尴尬羞愧,自己怎么为了一个女孩儿就如此失态呢?

  我慢慢步回站牌下,此时正在修挖路面,坑坑洼洼,我小心地立在站台最里面,嘴里仍然哼着木马的歌。

  我抬头,看见今晚上的月亮,窄窄弯弯的下弦月,甚是醒目。

  我记起,李梦函说她特别喜欢深夜在夜空里出现的三颗星星,就排列月亮的周围,她管她们叫玛丽娅。

  当时我开玩笑说,"哦,一个叫玛,一个叫丽,最后一个叫娅是吗?“

  她掐我说,"怎么你说起来就这么不正经了呐。"我便只是笑。

  又是两辆118路车开过,我颠着脚尖张望,还是不在上头。

  一直快到11点,我终于瞧见了她立在车门边的身影和她朝我这边望过来的眼神。我紧跟着车跑过去,李梦函一下车也跑过来,冲进我怀里,我搂过她的肩膀,她把头埋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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