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1)

　　1.委托介绍工作

　　“雷雷，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趴在桌子上睡觉啊！”蒙蒙胧胧地，李雷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揉了揉双眼，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妈妈。

　　“昨天晚上就这样睡觉的啊？你看，你连收音机都没有关掉……”

　　“怎么还放着英语？还是中学英语？雷雷，你这是怎么啦？”

　　只见妈妈边放下手中的牛奶，边关掉了复读机。我这究竟是怎么啦？恍恍惚惚的，李雷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有关于过去，关于回忆的梦。

　　还没等他去回忆，就听见妈妈在催促说：“快点儿，去洗洗，待会儿你爸爸会带你到他朋友那里，说是给你找了个工作。”

　　“妈，我不要爸爸帮我介绍工作。”李雷说。

　　“好啦，我知道啦，不是介绍工作，只是交一个朋友而已。”妈妈说。

　　“哦。”李雷答应着，转身去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有点憔悴的样子，大概是由于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昨天好像梦见了韩梅梅、MissGao、Jim等人，好像有很多关于过去的回忆，不过具体的情节倒是记得不很清楚了，只是零零散散地记得一些画面而已。

　　先不去想了，李雷洗漱完毕，便吃早餐去了。

　　“来，雷雷，多吃一点儿。”妈妈边说边往他碗里夹菜。

　　而李雷似乎没多大食欲似的，随便吃了一个煎蛋，扒了几口菜，就说吃饱了。

　　“怎么只吃这么一点儿啊？”当妈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多吃一点儿。边说着，边递给了李雷一个苹果，说：“多吃点儿水果，像你那样吃怎么行呢，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每当吃早饭的时候，妈妈总会叨叨很多，对于这样的状况，李雷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他还是突然愣了一下：“苹果？”自己好像是在一个什么特殊的时候梦见过，难道是在梦里？不过因为头脑比较混乱，他一时还想不太起来。

　　“雷雷，你这边整理一下，我跟你韩叔叔约9点半碰面的。”只听李爸爸喊道。

　　“好的吧。”李雷极不情愿地答应着。好歹自己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得要自己爸爸托关系给自己介绍工作，李雷是不愿意答应的，因为80后这一代对自己都是无比自信的，自己让家里人帮忙找工作，说出去多让人笑话啊！但李雷又不好拒绝，只好貌似顺从，实则……

　　早上的见面安排在一个茶楼，爸爸所说的韩叔叔9点40分才到。对于迟到李雷历来是比较反感的，他觉得既然约定了就相当于一个承诺，不能够随随便便的不重视，哪怕只是一次见面而已。

　　“老韩啊！”只见爸爸热情地站起来打招呼。

　　“老李，我们好久没见了吧！”

　　“是好久没见了！”

　　“怎么，这就是你那留学归来的儿子？”看到李雷，姓韩的叔叔说。

　　“是啊，我儿子，叫李雷，刚从美国MBA毕业。”李爸爸兴奋地介绍说，也难怪，每个父亲提及自己孩子的时候都是非常自豪的，况且李雷这孩子也是真争气，硬是凭本事考到了美国去，并且年年都会拿奖学金。

　　“小伙子，不错啊，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

　　“一般一般了。”李雷谦虚地说。

　　“还谦虚着呢！哈哈哈！”

　　“服务员，来一壶乌龙茶。”姓韩的叔叔说。

　　“老李啊，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啊？”

　　“老韩，我们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了，有话我就直说了。”

　　“直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是这样子的，我儿子呢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一直也没工作，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帮他安置一个……”

　　“爸，我不是没有工作，我是正在考虑怎么选择。”李雷有点不高兴了，毕竟出国读了四年的书，他不想在外人看来自己只是一个读书的机器，找工作的事情需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靠爸爸的交情讨个养活自己的工作而已。

　　“雷雷，不要这么说话。”李爸爸有点不太高兴了，说，“你韩叔叔不是外人，再说，韩叔叔的企业很大的，你在他那里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小伙子嘛，总归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谋生的方式的，可当家长的就不一样了，老是想为孩子们张罗。”韩叔叔说。

　　“是啊，你看我儿子也老大不小了，至今连个对象还没找着，可把我们给着急坏了。”李爸爸说。

　　李雷更是不高兴了，他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拿到台面上来讲，再说没结婚又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不是有很多大龄男女都剩着吗，再说了，自己的年龄也不算很大，也才刚30岁嘛。他不明白爸爸一边很是自豪地夸奖自己，一边又这样地揭自己的底，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欲扬先抑？不过还好，韩叔叔说了一句还让他觉得舒心的话——

　　“儿子有出息嘛，事业心强，都结婚比较晚，呵呵。”

　　“我还羡慕你呢，孙子孙女都有了！”李雷爸爸说。

　　“哈哈，我家儿子是结婚早，不过男女的婚事啊，也是看缘分的，我看着他们小两口过得恩恩爱爱的，我也心满意足了，你说我们活到这份儿上，都是半截子埋到土里边的人了，也就知足了！”

　　“老韩，你说的叫什么话啊，事业做得这么好还这么谦虚，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过得比我滋润，奋斗的比我有价值，所以嘛，我希望雷雷能够跟着你多学点儿东西，他们年轻人不一样啊，才刚刚开始。”李雷爸边说边给这位姓韩的叔叔倒茶。

　　两个人聊得十分尽兴，这让李雷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多余的人似的，本来这种长辈的谈话自己就不应该来，再加上自己有点执拗的脾气，有些话更不乐意听了。

　　“爸，我跟一个朋友约10点半见面的，你看这已经……”李雷故意边看腕上的表边说。

　　“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你韩叔叔也很忙的，今天人家特意抽出时间……”

　　李雷爸话还没说完，就听韩帝豪说：“老李，孩子们都忙的，你就让小雷去吧！我们不着急。”

　　见状，李雷爸爸摆了摆手，说：“那行行行，你先去吧，路上小心啊！”

　　就这样，李雷终于离开了茶馆。这种场面对于李雷来说还是很难习惯的，与其尴尬地坐在那里被当做白菜一般评价，还不如撒个小谎出来，漫无目的地溜达也比坐在那里强好多。

　　2.我的事情我自己操心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联合集团公司的人力资源张经理，电话里边说明天上午九点在集团总部面谈关于工作的事情。

　　这个集团公司是一家猎头公司帮李雷联系的，前几天他犹豫的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这家公司呢，还是自己创业。前者的待遇确实不错，而后者存在着机遇也存在着风险，对于父母而言，去集团公司担任高管是一件荣耀的事情，自己做又辛苦，还存在的风险。况且刚从国外回来，自己也面临着人员和资金的双重压力，所以为了稳妥起见，他想还是先适应一段时间再创业也不迟。

　　想到这里，李雷便爽快地答应了，关于联合他是知道一些的，这是市里实力最大的集团性公司，涉及的领域包括房产、投资、日用百货以及连锁产业。另外，据说集团的总裁也是一个年轻人，刚从国外回来，李雷觉得年轻人在一块儿思想不会有代沟，做起事情来也会比较容易沟通。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刚好快开饭，爸爸也已经到家了。

　　“雷雷，今天我跟你韩叔叔说了，他说他公司还真的正缺人手，于是就给你安排了一个中层干部，明天你就到他公司去一趟吧！”李雷爸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得意的样子，李雷爸这辈子得意的就两件事情，一是娶了个李雷妈这么贤惠的老婆；二就是生了个李雷这么让他觉得骄傲的儿子。

　　“老李啊，你这回真是立了一大功了啊！”李雷妈听见工作搞定之后，赶紧从厨房走出来，双手还没完全干，便帮李雷爸倒了一杯水，很及时地端过去，“快，辛苦了。”

　　“还是我老婆体贴我。”李雷爸乐悠悠地坐在凳子上俨然一副幸福感很强的样子。

　　“我不去，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李雷倔犟地说。李雷自己内心所有的不满终于爆发了，如果这时候自己不作任何的解释，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李雷爸显得有点生气了，于是便拍了下桌子，大声地说：“你找的什么工作，难道读了4年MBA还去学校当老师？”

　　“爸，我工作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安排好的，今天已经有一家很好的公司给我电话了，明天早上我就去跟他们谈具体的工作，您就不用操心了！”李雷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好像有点过分了，于是便有些软了下来，想要爸爸能够接受自己的想法。

　　“我不用操心，我不用操心，你从小到大，哪件事情不是我操心的？”李雷爸越说越来劲了，这么多年来，儿子一直都是听自己的，突然有一天儿子翅膀硬了，作为老子的总会有点不太适应。

　　“孩子他爸，别生气，你看都该吃饭了，你们两父子又杠上了。”李雷妈劝说道。

　　“你生这儿子，我能不生气吗？”李雷爸这时候倒是不为这儿子觉着自豪了。

　　“你还怪起我来了，没你，我能生这儿子吗？”

　　听到父母这么说，李雷还真“扑哧”笑了起来。

　　“好了，不说了，吃饭吃饭。”李雷爸爸有些不悦。

　　“雷雷，吃完饭给上回那个姑娘打一个电话吧！”李雷妈妈说。

　　“哪个姑娘？”

　　“就是你昨天见到的那个啊！”

　　“您是说孙一菲？”

　　“对、对，就是那个姑娘，据说是个中学老师，对吧？”

　　“嗯。”

　　“男孩子嘛，就得主动点儿，况且人家女孩子条件也不错，长的漂亮，家世也好，还有稳定的工作……”

　　“妈。”李雷说。

　　“我说这话你别生气，孩子，你看你都30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你看周边的叔叔婶婶们，都当爷爷奶奶了，你叫我跟你爸怎么在这些街坊邻居面前抬起头啊！前几年没有也就罢了，你在国外读书，我们也不主张你带回来一个洋媳妇，可是这都回来这么久了，给你介绍那么多姑娘你都不去见，好容易有一个不错的吧，你也不说好，反倒还是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你叫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操心啊！”

　　见妈妈说的有些动情了，李雷怕妈妈又开始抹眼泪，于是赶忙说：“好的，好的，我待会就给她电话。”

　　李雷妈抹了一下眼睛，说：“孩子，你也别糊弄妈，你要是觉得人家女孩不错，就得多约约人家，女孩子都是靠哄的。你现在就给人家女孩子打电话，快！”

　　“我打电话说什么啊？”

　　“就说你今天有空儿，想约她一块儿吃饭，要不晚上我给你们烧，你们来家吃好了。”

　　“那我还是约她在外面吃吧，刚见过一面，就带回家来……”

　　“好好好，都随你，只要你给她打电话。”

　　“好吧，我现在就打。”胳膊终究是拗不过大腿，李雷还是拨通了孙一菲的电话。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你好，我是李雷。”

　　“哦，李雷你好。”

　　“我想问下今天下班之后有时间吗？我想约你一起吃完饭。”

　　“呃，晚上我有空的，几点啊？”

　　“你几点下班？”

　　“下午我没有课，5点就可以出去了。”

　　“那好，就5点吧，我去你学校接你。”

　　“好的。”

　　“对了，你是哪个中学的呀？”

　　“菁英中学，呵呵。”

　　“菁英中学？”李雷重复了一下。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那是我之前的母校。”

　　“呵呵，缘分啊，呵呵。”

　　“好的，那我们5点见好了。”

　　说罢，便挂了电话。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嘛，乖，妈去给你拿饭碗，啊！”或许，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不管多大终究都只是一个孩子，李雷想。

　　3.相亲后再次约会

　　下午5点，李雷刚好到菁英中学大门口，孙一菲还没有出来。

　　好几年了，李雷没有走进过菁英中学的大门，这时候的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曾经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对，菁英中学、韩梅梅、Jim、MissGao，还有摘苹果……一瞬间李雷的脑海中布满了中学时光朦胧的美好回忆。

　　尽管不能够完全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但隐隐约约地可以回想一些。自己好像是去了菁英中学，当了曾经的自己与韩梅梅的老师，还有跟MissGao也有联系……

　　正当李雷回想的时候，孙一菲敲了敲他的窗户。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什么。”李雷缓过神来。

　　“上车吧！”李雷说。

　　孙一菲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们去哪里吃饭呢？”李雷问道。

　　“我什么都行，你定吧！”孙一菲回答。

　　“我最害怕女孩子说什么都行了，什么都行的潜台词就是什么都不行，呵呵。”李雷玩笑道。

　　“呵呵，我是真的什么都行的，吃的方面我没挑的，真的。”孙一菲认真地说。

　　“那好吧，我们吃火锅去！”李雷说。

　　“火锅，还是下次吧，这几天有点儿上火。”

　　“哈哈，看我说的，随便难伺候吧！”

　　孙一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吧，也安静。”

　　“我的大小姐，日本料理你还敢吃啊，日本都辐射了，你敢说吃日本料理？倘若是中国料理，还不如吃中餐；倘若真的是日本料理，那还真不如大排档，玩命的呀！”

　　“我就说中国人怕死吧？照你这么说，人家日本的老百姓就不要吃饭了……”孙一菲也毫不客气。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那行，就依你，日本料理，我才不怕呢！”李雷说。

　　“我也不怕！”

　　两个人去的是一家老牌的日本料理店，若是平常，生意肯定非常好，在这个饭点来估计都得等号排队，可是因为日本的一次地震、核泄漏之后，店里的生意就开始冷清起来。

　　两个人选定一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下来，开始点餐。

　　“我要一个豆腐海带味噌汤，一份生鱼片，再来一份腐皮牛肉寿司。”孙一菲并没有看菜单，直接对服务员说。

　　“好的。”服务员飞快地记录了下来，说，“先生，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呢？”

　　“我跟这位小姐点的一样，再多加一份乌冬面。”李雷说。

　　“好的。”服务员小姐写好菜单，便转身走向厨房去了。

　　“你不喜欢吃日本料理吗？”孙一菲问。

　　“一般吧！”李雷回答。

　　“那你最喜欢吃什么菜？”

　　“我最喜欢吃我妈妈烧的菜，呵呵。”

　　“有点儿咬文嚼字哦。”孙一菲说。

　　“怎么咬文嚼字啦，我是答你所问。”李雷些许调侃。

　　“看来你的语言能力还是不错的嘛，跟我第一面见你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哦！”孙一菲略带笑意地说。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李雷笑着说。

　　“对了，你说你是菁英中学的学生，那么你是九几届的呀？”孙一菲问道。

　　“我是93届的。”李雷回答。

　　“哦，我比你小三届，96届的。呵呵，这么说我们还是校友，我应该叫你师哥啦。”孙一菲笑着说。

　　“哈哈，你不是说了吗，缘分咯。”李雷也笑了起来。

　　这时候，味噌汤上来了。

　　“有一首味噌汤的歌曲，你听过吗？”孙一菲问道。

　　“还有味噌汤的歌曲？”李雷惊讶道。

　　“有豆浆油条的歌，为什么就不能够有味噌汤的歌？”孙一菲说。

　　李雷不得不佩服起女孩子的聪明和机灵，于是，便问：“你会唱吗？”

　　“当然了！《MisoSoup》，我会唱英文版的和日文版的，罗马文的不怎么会唱。”孙一菲肯定地说。

　　“那来两句呗！”

　　“你激将我啊，才不上当呢！”

　　“我可没激将你啊，是你先说的呢，唱两句都不行啊？”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唱两句吧！”于是，孙一菲开始低声地唱了起来：

　　“Justanothersameoldday。

　　Pickingupthesameoldfood。

　　Thedinnerfromtheshelf。

　　Igotusedtoeatingalone。

　　Justbymyself。

　　Butsomethingmakesmefeelkindoftired……”

　　“唱得不错嘛，可以入选本年度最佳餐厅歌曲了！呵呵。”李雷笑着说。

　　“嘿嘿。”孙一菲笑了笑，说，“那是必须的！”

　　“哈哈哈！”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这时的李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完成一种父母寄托的使命来跟这个女孩约会的呢，还是为了想要另外一个女孩尽快占据自己的内心，因为空洞的内心只会想念，因为一旦想起，就会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