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城小乐 小城大乐

　　倘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那广州的回南天会让人觉得你一定挂掉了。春天很快再次降临，三月末四月初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糟糕，我的春心又开始荡漾，情不自禁地想到逃离。

　　在清明节的这天，我背上行囊踏上火车直奔桂林。这次又是我一个人的独自出行，所幸的是在车厢里偶遇同行的两个华师的姑娘，我们约定一起在桂林玩赏。下榻在一个招待所的三人间，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与两位姑娘同房而眠，很可惜那时我尚年幼单纯，只处于对与异性同房的新鲜感之中，尚没有一颗将空间限定在12米乘20米平方范围内的心。接下来两天，在桂林四处游逛，感受到这座小城，别致而富有情趣，只是那些景点，诸如七星岩，象鼻山反而平淡了很多。之后，驱车赶往阳朔，阳朔才是这次行程的终点站，而桂林只是作为中转站。当离开城区，驶入郊外，置身自然的时候，我的心才会澎湃。一路穿越这片显山露水的地方，沿途，桂林山水的景象不断呈现，青山绿水间铺开着成片的金黄油菜花。在阳朔的那几天，大部分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空间，白日里，我会在湛蓝的天空下，沐着温暖的阳光，迎着和煦的春风，踩着单车徜徉于漓江边青山间，闲适的脚步淌过清澈的江水，恬静的心情滋生着烂漫的笑容。夜色下，西街边酒吧前，对影独坐，手持啤酒，指夹小烟，望着来往穿梭的人群，把我一个人的宁静融入进这夜的沸腾，回味过去思索将来，直到夜深人静，醉意初生，然后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在那远古而幽长的巷道中消失身影。

　　很快，结束了一个星期的乡野生活，重新回到烦嚣的广州。

　　一个星期之后，我踏上香港的土地，在维多利亚港吹着海风的时候，面对林立的高楼，温馨的港湾，碧净的海水，我嗅到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气息。一个是极度繁华的都市，作为金融经济贸易的中心，现代而富有动感，在这里生活会是便利与享受，那是一种物欲的幸福。而阳朔，一个偏远村落，那里只有青山与绿水，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只有质朴而平和的田园气息，那里的生活是宁静的，而足以致远。

　　短时间内，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气质的地方，一个恬静如林徽因，文艺清新；一个奔放如陆小曼，红尘滚滚。我不由自主自作多情地畅想，如果我是徐志摩，两者选一，我会更倾情哪一种景象。然而，事实上，近些年我只能生活在折中的地方，左右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