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纵酒无休 纵情不羞

　　大三之前，我是经常跟隔壁班的几条友厮混在一起的。那会儿，鸡森作为班级当之无愧的酒神，曾经在军训期间提着二锅头凭一己之力放倒了连长和众排长，从此，无人敢轻易挑战这位西北汉子的威严。

　　作为一方酒霸，鸡森饭桌上却格外勤快，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表现在给别人倒酒，另一点表现在劝别人喝酒，这致使我等不敢与其共席，频频投奔友邻。直到有一天，潜力股小月爆发，占据酒仙的位置，才打破了一人垄断的局面。再加上小月作为班级的X元素发挥了积极的效应，于是，大三的上学期，吃喝的习气悄悄地在我们班兴起，后来蔚然成风，三五人小聚七八人中聚的场面便频频在城中村东莞庄的小三川或者城乡结合部的奉天出现。

　　还记得秋高气爽的一个晚上，借以小切考完GRE的名义，几人齐聚东莞庄的小三川餐馆。席间，啤酒与白酒轮换，最后全喝高了，连我这个平日酒品最差的人也没能逃脱，同时，小月从来喝不醉的谎言也终于被打破。撤离东莞庄后，一群老爷们躺在北区校园价超市前的草地上胡言乱语，并将这种胡言乱语延续到电话里，各自对着另一个人的前任女友夸大醉状，等待对方反应，然后爆笑。疯乱之后，酒劲上头，大家四肢乏力摇摇欲坠昏昏欲睡，于是呼叫班长，让其带领若干人马下来抬人。班长作为心忧全班、忠实为民的领导人，已经不止一次不辞辛劳地肩负抬人回宿舍这一沉重职责，想必班级里的每一位醉汉都会想把《你是我的眼》这首歌送给班长，以感谢他把醉茫茫的我们引领到床前。

　　我想，小月是永远忘记不了那一晚的，因为印记不仅烙在他的心底，更烙在了他的肢体。当晚，在其昏昏欲睡的时候，我递上了一支烟，第二天他醒来洗澡时，发觉自己腿部被烧焦了一个形状与面积均几近蛋挞的黑圈，以理工科生精确严谨的态度描述的话，那就是直径为55厘米的不规则圆形，凹陷深度从01到05厘米不等。原来醉意蒙眬的他用小腿抽完了那一整支烟，中途竟丝毫没有觉察到异样。后来，见到他爹娘时，我愧疚万分，因为我的疏忽，致使他们儿子的小腿给整成了烤腿，也难为了小月要跟爹娘撒谎说是被摩托车烟筒给烫伤的。

　　要交代一下，小月其实最开始不叫小月，而是小明，只是后来我从他名字中拿去了一个日，此举深得民心，得到了众人的认同，于是，欠日后的小明就成了小月。

　　青春的纵欢，让我们肆无忌惮，似乎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精和力，一次又一次地在无边的黑涛里，在无际的夜幕下，在无情的齿轮上，在无奈的漩涡中，带上那无穷的落寞，带上那无尽的欲火，试图用青春的躁动，操翻那无欢无乐无情无趣无性无爱的生活。

　　如今，青春燃尽，这样的往事已如烟，不可能再重演，只能在记忆中回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