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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说到寒窗数年,很让我无奈而羞愧不安。

  记得,在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会常牵着小女孩的手逃学翘课,那种事在我们那个年龄段就如同公鸡会下蛋一样很稀奇而烂漫的事,记得那时候的天空很蓝,湖面也很蓝。

  随着岁月的流失,在我的指间穿梭而过,小学毕业、初中毕业,一直到高中毕业,为了一定要上大学不灭的梦想,而把青春期男子那种本能的**残酷地给压下去了。在那时关于女性的书籍我不看,凡是带雌性的东西我都不碰,更别说牵女孩子的手了,好多次邻家女孩掉进水里,我都是伸木棍把她救上来再把她打昏就逃了,我不想牵她的手,更不想让她认出我是无名英雄而对我产生半点情素。

  结果年复一年,看着自己换了一片又一片的剃须刀,白天木木地盯着天花板发呆,晚上想入非非骑着被子翻转三百六十度的难眠,成绩并未有所提高,反而下降下去。

  关于我与李娇的事,班主任对我的说教,那是在我成绩还不太坏的情况下所进行的关怀与厚爱,而如今……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正所谓成绩好时是条龙,成绩坏时是条虫。

  这一切的一切我只有面对,别无怨言,只是每次回家看到为我费心费神头发花白的父母会让我心如刀割。

  记得,大一大二的时候好几次考试我都忘了写名字,阴差阳错地弄了前10名,心里还是乐滋滋的,可把另外的人给害惨了。在那时,班主任看着我时的微笑荡溢在他那整张脸上,并热情地向我挥挥手,在那时我是多么地自豪,不过也遭到了许多同学的白眼,我也只是无意苦争春,谁让那位阁下在考试时也要忘了写名字呢,老是把好成绩记给我,我不愿意接受都不行。

  不过,后来好多成绩优秀的学生都变聪明了,会写好自己的名字了,而且一发下试卷就首先写上自己的名字了。

  也有好几次考试,好几个成绩优秀的学生都是我提醒他们写名字的,伟大的我不想随便接受别人的劳动成果,我不想不劳而获,毕竟他们也是不容易的呀,好几个走着路都看书,把树皮都撞破了,还莫名地对着树说道歉。

  我上大学以来的成绩名次是这样的,大一,第9名;大二,第18名;大三,第31名。而且我还总结出我名次的公式:2N^2+3N+4(N=1,2,3,...),我也不知道这个公式对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虽说大四名次还没排出来,但根据公式可得第48名。根据数学上的反比关系以及哲学上的矛盾联系关系,数值越来越大,成绩越来越来差。

  所以班主任看到名次上我分数的最大数值,他看都很少看我一眼,更别说跟我挥挥手了。班主任一气之下,还把下一学年的“三好生”的荣誉证书,发到我们班上一个成绩不太好而最用功的学生手上。

  还记得领奖那天,那个学生热泪盈眶,就像中国在奥运会上获得了第一块金牌似的,还围着教学楼跑了一圈又一圈……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枫叶空落落地掉在校园林荫道上,我在林荫道上来来回回地找了几遍苏小山,又去图书馆门口看看杜荧会不会到自习室。

  没见到杜荧,也没见到小山。

  只好来到了学生小餐馆,点了几个菜,好久就没好好地吃好饭了。

  首先,至少我也应该对我那还算健康的胃负点责任,曾经老是吃‘福满多’与‘康师傅’,怪不得每次走到牛肉馆前,肚子就吵着要吃牛肉面,而我却没带它去吃,太可怜了,我实在惭愧,太对不起我的肚子了。

  其次,我坐在小餐馆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深思熟虑地思考,才点上了几个小菜,并决定我应当少抽烟,要每天好好对待农民伯伯种的粮食和蔬菜,原因:

  一,抽烟比较花钱,所花的钱最终还是会化为几口白烟只会造成环境污染,加激温室效应,我们也得为子孙的子孙积积殷德,种种善果;

  二,有害健康,烟盒子上也是这样写着——吸烟有害健康,只是好多人不识那几个字,而识字的又不想告诉不识字的,所以大家才一起吸烟,一起走向死亡之路。我不想自己死于吸烟,变成烟鬼;

  三,呼气比较难闻,大多女孩子也会比较讨厌那股浓浓的烟焦味,我在想,也许,杜荧交男友的第一标准就是不许吸烟。为了我的将来,也为了我所喜欢的杜荧,从方方面面不利因素深思熟虑地考虑,我应把烟戒掉,至少应少抽一些。

  我开始对我很有伟大思想的想法感到自豪,为了庆祝一下只有我才会考虑得到这样的问题,我点上了最后一支烟,作为给自己很有伟大想法的奖励,值得庆贺一下~!~

  我独自一个人在学生小餐馆吃着饭,心里想了些问题,也又开始想起了一些与李娇相关的问题。曾经常与李娇在一起吃饭时,她常往我碗里丢肥肉片的那些日子;我装生病,她冒雨给我买药送饭的日子;我们一同到图书馆上完晚自习后,买卤鸡蛋大口大口地吃着的那些日子;她总是喜欢跳起来亲吻我的鼻子,我接住她,然后又把她扔到草坪上的日子。

  正在这时,我看到一个服务员端出热腾腾的面包,这使我想到了面包与爱情的问题。面包代表着人的物质需要,爱情已上升为一种精神生活的一部分。

  一个人,首先的需求是填饱肚子,然后,才是爱情。而我是很意外地同时得到了面包又得到了爱情的人。

  曾经我总是把吃饭的一部分钱变成抽烟的钱,以帮李娇减肥的名义而把她的吃饭的一部分钱以及零花钱变成了我吃饭的钱,间接地说,就是把李娇不抽烟的钱变成我抽烟的钱。而她只是努力地吃着我偶尔买给她的巧克力,我也只是给她买巧克力仅此而已,都让她喜欢得欢蹦乱跳地睡不着好几个晚上。

  在那时,我开始觉得做男人真好,有钱花,吃得饱,睡得好。

  吃过饭,我发现肚子饱了就离开了食堂。虽说向着回宿舍的路,只要我随着楼上楼下的食堂楼梯螺旋般旋转向下下一层楼,再经过绿色的墙,无风静静的竹丛,踏过一百三十三阶台阶,左左转红色的门就是我的宿舍。但我还是不知何去何从,心里好像如同丢失了一角钱一样地空荡荡地难过。

  枫叶一片一片地掉落,被风诱惑着,在我的四周飞舞,近处飞远,远处飞近。

  李娇,我不想放弃,难道说为了一个也许只能远远观望而触摸不到的杜荧而放弃我们两年多的感情。

  杜荧,我也不甘心,她的美已让好多男生向她虎视眈眈了,我也不想为了就这样一直一直空空地对着傍晚灿烂烧死下去的夕阳等待着是否属于我的李娇。

  我开始有些彷徨了,对李娇的等待我开始没信心了,更多的时候还是杜荧在我脑海里闪现,我的心开始分隔了杜荧占据的空间,而且已不再是小小的空间,甚至开始在超越着李娇所占据的空间,我已控制不了她们在我心中所占据的份量的轻与重。

  如果说,李娇和杜荧同时站在我面前让我选择,若把李娇比作鱼,而把杜荧比作熊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选其一的话。我觉得自己还是会弃鱼而择熊掌的。并非是因为熊掌稀少名贵,而是在我们云南这一带是很难用金钱就能买得到熊掌的,大部分都被那些官爷们连同骨头都吃光了,是完完全全不可能买得到的事,而鱼在适当的时候随时可以买来吃的。

  鱼是普普通通的日常消费,但也是必须的,而熊掌已不再是一种普普通通的消费,这种消费会注定要我必须付出更多,也许会让我把买鱼的付出都押上,形如一个明明暗暗的赌局,不光要押上金钱,还得押上命运。如同中学时高考一样如同赌场,输赢是难以料想到的,是能平平过桥还是扑扑落水还不知晓?需要押上更多更大的付出和勇气作为赌住。

  我还是不能决定是否弃鱼而取熊掌的铁定决定?

  不过,究竟这熊掌除了跟鱼一样能填饱肚子外,还能带给我更特别的什么呢?

  虽说,弃鱼而取熊掌,但心结上还是有奇怪的感觉,熊掌是我需要的,但我还是觉得不是最终想要的,放弃鱼也有些不舍,或许就是鱼和熊掌都不是我最终想要的。

  晚上,我拖着我那沉沉地身体回到宿舍,舍友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复习功课(复习功课==玩游戏),他们都是外系的。

  现在,我就对我的舍友一一介绍:他们都是男的,而且都是学生没有教授,更是中国人。

  甩甩,他叫吴飒,来自山西省。

  我刚一进门,他回过头对着我甩了一下头发,看了我一眼,再甩一下,再看我一眼。其实,他的头发并不长,而且是卷发,所以,他一直都是在做无用功,动作十分地滑稽可笑。我们就给他命名为‘甩甩’,这也是他的美其名曰,正如当初别人叫我小帅一样,因为我本来就帅,对不起,我说了实话,以后我不再提我帅了,要不然读者朋友又认为我又在吹牛了,如果我再提帅,我会面壁思过的,但是我可不可以提我优秀呢?其实,甩甩也是我们宿舍卖苦力的,我们为了不让他下岗,担心他失业伤心,所以常常付几毛钱让他帮我们洗衣服洗袜子。多数日子,他都会提醒我们该洗袜了,我们也知道他又缺钱了,如果多洗还会打折的。好几次我们一起出去玩,他都会打量着路上行人的袜子,可能是职业病,手又在发痒了。我们一直担心着他也会说,“同志,你该洗袜子了!”

  二荞饼,他叫范子文,来自云南保山。

  身长189厘米,但很瘦,有明朗的笑容,我们叫他为“二荞饼”。他有这么特别的身体特征,为什么我们不叫他“老高”呢?原因是他比较喜欢看武侠小说,每天很少吃饭,通常都是每顿买两个荞饼来,边看小说边吃,节约时间嘛!每天,他一进宿舍就拿起床头的小说就开始看,许多蚊子围着他‘嗡嗡’地叫,于是他放下小说,拿着拍子在宿舍里打蚊子。嘴里念念有词,“啪!啪!打死你狗命,看我的铁沙掌,看我的流星镖,看我的降龙十八掌——”但他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应该说打死你蚊命而不是狗命,因为,他是在打蚊子,而不是在打旺财。二荞饼也很婆话,罗罗嗦嗦的,每次到食堂吃饭,他都会喷着嘴里的饭菜说他自己最喜欢吃猪火腿,并把嘴巴塞得满满地火腿。每次他洗衣服时,他都要检查凉着的衣服好几次重复着说,“今天的风好大,衣服干是干得快,但千万别让风吹走,更不要被人拿走。”

  拖拖,他叫柳泰,来自四川。

  不管冬冷夏热他总是喜欢在脚上套着很大很大的木拖鞋,在地板上拖出一串串“吧嗒吧嗒”的声响。他喜欢推销,学业期间,大多数时间他都花费在自己的推销生涯中。记得有好几次,他常带一些劣质食品推销给我们,让我们都拉肚子,为此他也负出了惨重的代价,自觉完成一个月的打开水工作。他也常从其他学校了解结识一些女生,推销给我们。他从事着外联工作,也常组织打球玩扑克以及借毛片来欣赏。在看毛片时,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是在看教育片,请大家要正确地看待这个问题,严肃点!”

  夜猫子,他叫程永毕,来自云南丽江。

  他白天很少说话,但晚上讲黄色笑话成了他的专长,当他讲黄色笑话时眼睛都会发光,所以才叫他‘夜猫子’。也吹得一手好笛子,不过他说要在风雨交加有月亮皎洁的夜晚,他才会吹奏的,平常它只是用来敲敲桌子,开车也开得很好,周末常出去开摩托车,赚点生活费(香烟钱),他也是我们宿舍中最谦虚的人,只是偶尔会自称他是21世纪最有前途的司机。

  小胡子,他叫安在安。

  穿得很低调,一件灰色的T恤衫和一条发黄的牛仔裤,有很黑很浓的胡子,说话很少,别人都叫他‘小胡子’,他几乎不上课,也很少回宿舍。在大一时,小胡子对于我的出现好像不太高兴,一点都不友好。特别是在我们抽烟的时候,一双怒眼直钩钩地瞪着我。当然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当他在宿舍的时候,我干脆坐在他的床上抽,最终,他还是没办法,只有没趣地离开。他和我们宿舍的其他人交往都不是很多,他在外面的一切我们一无所知。好多次看法制新闻,我们都留意看看有没有他,不是我们希望他做坏事上法制新闻,而是我们都很关心着他,希望他所走的路是明亮的,千万不要加入黑社会组织,更不要加入学院的学生会。更希望他有一天突然救了一个落水的儿童,在宏扬他的英雄事迹的时候让我们也沾沾光,毕竟我们都是舍友,而且我就是睡在他的上铺,每个人的思想道德修养与精神世界都受环境所影响的,好的坏境所培养的人,当然总是走正确的路。而他的一无所踪,让我们很是失望。

  至于我呢?我来自一个有着金色油菜花灿烂的地方,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的白腊山情人石阶,还有虹挂湖面的小三峡瀑布,还有云非云雾非雾的森林公园。不过舍友们都叫我‘情书王’,也并非是我常写情书,其实不然,我从没写过情书。情书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记得是刚念大一的时候,开了一门课叫大学生思想道德修养,上课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面对学生时代恋爱的感想演讲,我把演讲稿的内容用一些熟悉的歌名很巧妙地逻辑串联相编成一封情书,我站在台上演讲,下面同学的掌声一波连着一波。

  那是我的第一份情书,不但要公开念给同学们听,还要昧着良心厚着脸皮念给一个老太太听,为了学分嘛,那怕比那更丢脸更无耻的事都得做,不过也得到了很好的成果,那门课我得了96分,而其它课的成绩正好反过来,69分。

  自那次后,大家都叫我‘情书王’,不过,后来没有我写过情书的谣传,所以,‘情书王’也被淡忘下去,也只有舍友们还继续那样叫我,因为,在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我还是完全可以做他们的情书顾问,顺便也可以借此换来几顿免费早点。

  但大多时候,他们也很少写情书,大多都是从诗经古书上背下来,然后是对着女孩直接朗诵——大海呀——蓝天呀——白云呀——要么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之类的,所以我只有下岗,也只有自己掏腰包吃饭。

  天已黄昏,地平线那边的夕阳很美,我木木地坐在地平线上,时光成了我眼前匆匆燃烧着的快镜头。我独自一人向着夕阳的方向一直走下去,我的四周是死寂的喧闹,向着城市的上空一直蔓延着无尽的孤寂,树叶,在晚风中孤零零地掉落,一直,一直……

  突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填充在我的眼里晃动,是牧中豪?不对不对,那是我的名字,是李娇,我停下了脚步而却突然叫不出她的名字。

  李娇此刻的出现很是意外,她也看见了我,也把脚步停了下来,我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我们都默默地对视着,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欲言,只有那无尽的树叶‘嗾嗾’地掉落并飞舞在我们的四周降落又起飞。

  李娇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地改变,还是个女的,还是一种温文清雅的感觉,只是头发比以前长好多,像云,河边的柳絮一般,在微风中飘逸,散发着洗发露残留的暗香。

  见到她很想像曾经那样,我们之间相距6米,我停留在她的对面,她冲过来再跳起来亲吻我的鼻子,我接住她并紧紧地拥抱着她,抱着她在空中旋转,然后把她丢在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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