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山减肥失败后，又开始追星了，而且比以前更变本加厉，全屋子都是刘德华的画报，还把我的屋子里的朱妍、梁咏琪、林心如、张娜拉、刘亦菲等女明星的画报都换上她新买的刘德华的画报。

　　小山正在很用心地贴画报，“小山，你怎么这么落伍？现在好多女孩都是崇拜周杰伦之类的人物，可你还是抓住个刘德华不放？没见过世面，井底之蛙。”

　　“我就是喜欢刘德华嘛，那怕他再老我都喜欢，只要他翘一翘眉毛，女孩就会一排排倒下去，何止壮观，简直就是一个字——‘炫’！你看你贴了那么多女明星，个个都有如狐狸精般的眼睛，有如看她们还不如看我。”

　　“看你？小山，你就是我的‘呕像’呀，我一看见你就会吐。”

　　“只会吐？那是你没品味。”

　　小山说得个没完没了，对于这个话题，我们就聊得投机了，只要聊到这个话题上，我们就会精神抖擞，两眼炯炯有神。我们一直一直，吃饭聊，躺在床上也聊，还给每个明星打了个分，最终，聊了两天，开始聊烦了，最终，从客观上得出一个结论——明星也是人，也会吃饭还会拉屎。才把一切淡忘下去。

　　笨蛋小山的爸爸苏老伯来看她了，他来的那天是周末，小山一个人出去买菜去了，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苏老伯，他向我冲上来，“你这臭小子，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我吓得冲进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反锁上不敢出来，他一直在门外踢门。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我要打断你的腿……”

　　幸好他和笨蛋小山一样地笨，要不然他可以很轻松地从小山房间过来就可以抓到我了。应该说是小山从他那遗传了笨的基因，他那样地笨，小山也才会那么地笨。简直是一家笨蛋，还想抓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笨蛋小山是怎么炼成的。就称呼他笨老伯吧，不错！不错！

　　小山提着菜回来了，“爸爸，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先打电话？我来接你——”

　　“你这傻丫头，爸爸看一下女儿还要预约吗？这臭小子是谁，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了？”

　　“爸爸，不是了，他呀？是朋友。”

　　笨老伯才没踢我的房门，“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

　　我先把房间里的那块簿板竖好，要是让这笨老伯看到，也不知他真会闹出个什么事来。我慢吞吞地出去，笨老伯一直用眼睛瞪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脸，很苍桑，也很滋爱，很凶，也很温暖。

　　我偷偷地溜出房间，又从菜市场买了点肉，再称了点菜提回来给小山做饭，还在水果滩上买了点水果放在桌上。小山在厨房提着菜刀看着我没说话，我刚走到厨房门口，小山在后面叫住我，“谢——谢谢——你！”

　　我走出厨房，笨老伯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好久没说话，我也不敢说话。

　　过了好久……

　　“你叫什么？”

　　“——牧中豪——”

　　“什么牧中豪？干脆叫你木头比较好记。”

　　我也只有随意地向他点了下头，勉强接受。

　　“木头，你了解小山这孩子吗？”

　　我没回答，他就接着说下去，“这么多年，小山这孩子，命很苦，从她母亲去世后，从小就很独立，什么家务都做，而且什么男人做的重活她都能做，记得她母亲去世后，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她很坚强，也很懂事，我知道她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痛苦，还坚强地脸上挂着笑常安慰我，我还常打骂她，我很对不起她，这孩子命很苦——”苏老伯开始有些在抽搐，“木头，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好我的小山——”

　　笨蛋小山看到笨老伯在抽搐就出来了，“爸爸，别——他只是——”小山看了我一眼，又看着笨老伯，“爸爸，女儿没事的，吃饭吧。”

　　我们都坐好，“小山，有酒吗？爸爸，今天高兴想喝点。”

　　我站起身，“我去买。”

　　“木头，别忘了，要买白酒。”

　　我按笨老伯的意思买了瓶白酒提上楼给他倒上一杯，他举起杯一饮而尽，我又给他倒满。

　　“爸爸，少喝点。”

　　“老伯，少喝点——”

　　这次，笨老伯把那杯酒推到我面前，“木头，喝了它——”

　　“爸爸，他不太会喝酒。”

　　笨老伯还在看着我，我才慢吞吞地拿好酒杯，测着身喝了那杯酒，那天晚上我渴了三杯，幸好我的酒量还算一般，小山的爸爸喝了好多，吃过饭后，我看他们父女俩好像有话要说，我就离开了一会儿，晚上，笨老伯跟我躺在一起，他很快就睡着了，而我想到他跟我说了一些小山的事情，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第二天，笨老伯就走了，他把我与小山都叫到面前，“木头，要好好照顾小山，拜托你了。”

　　“爸爸，——他不是——我们只不过是朋友——走吧，我送你去坐车。”

　　杜荧生日那天，送她花的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了，像一个梦魇在我心底无尽地蔓延。

　　他是杜荧实习上班所在公司的一个职员，长得很厚道，就像农民伯伯一样。也许，这就是正所谓多数女孩所认为的成熟，而我长这面光洁的脸以及我的帅气看来是个错误了，正所谓多数女孩认为的不够成熟靠不住的帅哥了。

　　苍天啊！难道帅也有错吗？

　　那天周日，我借了一辆自行车，到了杜荧的住处，本想带她出去逛逛，让我们的笑声飘荡在树影斑驳童话般的香樟树下。到了她的住处，我远远地看见，那个男的带着杜荧下了楼，楼外停了一辆日本雅马哈进口摩托车，那个男的把一个头盔递到杜荧手中，杜荧上了车。

　　我在想，那位“老伯”根本配不上那辆摩托，或许那辆摩托就是不义之财，或许是借别人的吧，看看他那个丑样，还摩托呢！别笑死一些严肃的人民大众了。

　　其实，我也配不上我的自行车，应该说，是我的破自行车根本无法与我相配，伤了我的大雅，如果只要我们对换一下我们的车，他配我的自行车，而我配他的雅马哈，我敢肯定相配得天衣无缝，简直就是只能用简单地两个字来形容——绝配。

　　这次看到那辆崭新的雅马哈，我才深深地觉得上天的不公，原以为我能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上天的恩赐了，但为什么我的是破自行车，而他的是进口货呢，还要带走我心爱的人。

　　我退到了路边的树后，眼睁睁地看着杜荧从我的身边和别人离去。

　　我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把自行车踢到楼下，让它自己反省一下，为什么长得个破样，而不长得稍微像雅马哈一点。我上了楼，木木地坐在沙发上，小山冲进来，“牧中豪，那来的车呀？我早就想借辆自行车来学学，学会以后上班就不用坐路车了，走，帮我学嘛！走嘛！”小山说着就来拉我的手。

　　我不耐烦地说，“车嘛，是自己来的，我不去，你自己去。”

　　“走嘛！我一个人不好玩，我还没求过你做什么呢，这次真的求你了。”

　　我也开始有些觉得一个人坐着也是闷得发慌，就跟小山推车出去了。

　　我们找了个大大的庭院，骑了一个下午，小山手都摔破了还是一直坚持摔，而不是坚持骑好车。

　　“牧中豪，你放手一下。”

　　“什么？放手？担心你会摔到我的车。”

　　“没事的，你放手一下看看。”

　　我刚一放手，“呀——呀——”啪的一声又是摔得挺漂亮的，还有幸碰到了个狗屎运。

　　“呀，车都被你摔坏了，你就放过我那可怜的车嘛！”

　　“呀——呀——呀，怎么这么快就放手了？”

　　“是你叫我放的呀。”

　　“哦，那也不要放太快嘛！”

　　“那是你笨，超级大笨蛋。走啦！回去做饭去。”

　　这一天，小山特意做了好多我喜欢吃的菜，说是谢我的。不过一想到杜荧从我身边的离去，什么味口都没了，而她玩了一天，味口大开，我还没动筷子，好多好吃的菜都见盘底了。

　　第二天，我又去找杜荧了，她也见了我，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还是分了吧。”

　　“什么？为什么？”

　　“我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还是去好好爱你的小山吧！还什么两间房，一间房。”

　　“杜荧，我——没有——”

　　“你不用解释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杜荧上楼去了，我冲回了我的住处，踢开了小山的房门，“小山，出来！”

　　“怎么了？”

　　“你跟杜荧讲什么了？卑鄙——”

　　“呀——呀，我说什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一回来就对着我大吵大闹的？”

　　“什么？我对你大吵大闹？下溅！”当我一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我看到地板上已干干涸的水迹，一旦水掉落在地板上，就无法去拾捡了。

　　小山呆呆地看着我，第一颗泪掉落在地板上，也掉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全身颤抖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伤小山的第一颗泪，是清澈地透明，又是那么地震颤。

　　她捂着嘴就跑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睡，一直坐在沙发上，我走到木台上取水喝，小山的可乐已喝光了，那儿只放着三瓶满满的矿泉水，都是她买的。我下了楼想看看她回来了没，刚下楼，小山回来了，还有杜镇南，我退到了柱子后面。

　　杜镇南走后，小山上了楼，我也跟进了屋，小山没理我，我也不想理她，我们都各自进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晚上，杜荧打来了电话说要见见我，杜荧一见到我就冲过来抱住了我，“对不起，牧中豪，小山昨晚都跟我说了，对不起。”

　　我送回了杜荧，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小山看我回来还是不理会我。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我曾说过，在恋爱的战争中，一个男人的敌人，绝对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完完全全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但小山不可能爱上我，我也不可能爱上她的，小山为何要那样做？小山的着摸不定，让我又开始困惑不安。

　　虽说，杜荧再次与我和好了，但我还是对小山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