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东邪西毒(3)

　　破庙的屋顶本来就破，又被我施法弄了几个洞，更是一点遮风避雨的功效也没有了。那青衣姑娘趁焰郎不备，变了几块砖瓦堵上屋顶的洞，但是很快就被我施法拿下了。几番折腾，她终于明白，遇到对手了。

　　一般蛇妖斗法，都会选择一个僻静的地方，或者半空，或者深水之中。这样即使输了也不会被人类看到，不被人类看到就不会丢脸。两蛇相争，面子要比输赢重要得多。青衣姑娘将焰郎施法弄晕之后，纵身到半空，我便也随她到了半空。

　　青衣姑娘说：“你也是焰郎的粉丝吗？”

　　我说：“不是，我是他前世的情人！”

　　青衣姑娘说：“我靠！现在开始流行这样的比喻了么？你是不是天天泡在晋江网看穿越小说？你以为穿上白衣服就可以冒充白素贞了？”

　　我说：“这不是比喻，这是事实。我不上网，也很少看穿越小说。至于衣服，更没有模仿谁的必要，因为我就是白素贞。”

　　话说到这，我摇身一变，恢复原形，张口将她吞了。关于我吃了这个小青蛇这一段，我很不想写下来。一来是这小青蛇似乎爱吃苍蝇，肉里有很大的苍蝇味。而我最讨厌吃苍蝇了，吃了这小青蛇后我恶心了好几天。二来是我比她强大千百倍，不由分说就把她吃了，好像有点恃强凌弱。可是后来想想，这年头谁不恃强凌弱，谁让弱者说过话。她被吃，只能怪她命不好遇见了我。于是我就把这段写了下来，因为这件事可以告诉世人一个道理，不够牛逼就不要出来混，出来混，迟早要被吃的。

　　吃了小青蛇之后，我变成小青蛇的样子回去弄醒许仙，和他相处几日后，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甩了他。然后又变回我原来的模样去安慰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的许仙。这招虽然很老，但是很管用。不到两周，许仙便死心塌地跟着我了。这件事告诉我们，无论到什么年代，人都不是妖的对手。

　　行文至此，我回过头看了一下，该写的都写了，虽然写得有些雷人。但是我已累了，懒得再改。搁笔之前我再送给各位看客两句话，一是做妖孽其实挺好的。二是不要迷恋我，我只是一个传说。

　　不要迷恋他，他只是一个传说

　　——《谁的青春伴我同行》序言

　　如果你不认识天涯蝴蝶浪子，如果你没有看过这本书，如果你只是在报刊杂志或者网上看过他的文字，只是从朋友口中听说过他的故事。那么你一定会觉得，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特立独行，穷尽所有关于另类的词语，都难以完整的概括他。

　　成为一个江湖传说中奇侠般的人物难吗？看了这部小说，你就明白了。

　　与其说这是一个悲伤的言情小说，不如说这是一个传奇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像所有传说中的人物一样，拥有着常人没有的本领。在这个全民写作的时代，一个能写出感人肺腑的小说的少年不足为奇。奇的是，在这个全民缺爱的时代，故事中的人物可以泡到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姑娘。并且不用像电影《女人不坏》里那样用药物来控制他喜欢的人。从一个单纯的读者的角度来说，我喜欢传奇故事。言情小说里的人物总是有着太多的枷锁，虽然可以让人感同身受，可毕竟没有传奇故事里的自由更让人神往。生活中的枷锁已经够多了，何必在读小说的时候，再去感受别人身上的枷锁呢。

　　在感情方面，我是个宁缺毋滥的人。如果小说中的男人不是一个“宁可错爱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美女”的人，我想我会很喜欢他的。他聪明却不世故，单纯却也浪漫。可是如果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他就不是人了，没有哪个人能完美无暇。所以我只能去掉那个“很”字，变成喜欢他，默默的喜欢。

　　上帝总是公平的，起码天涯蝴蝶浪子作为这部小说中的上帝是公平的。他让小说中的人物足够传奇，足够迷人的同时，也让这人物足够倒霉。不知道是不是和经历有关，倒霉好像是天涯蝴蝶浪子所写的几乎所有小说中的关键词。

　　一个又一个的温柔陷阱，将小说中的人物从少年考验到青年，他的激情万丈终于还是化成无穷尽的失落感，他的热血终于还是被生活冷冻成冰，虽然小说的最后一部分又有些回光返照似的温暖，但流浪七年，他终究还是失望大于希望的。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我一直在听牛奶＠咖啡的歌。说不伤感是骗人的，一段段刻骨铭心始乱终弃的爱情，再加上牛奶＠咖啡寂寞空灵的歌，不落泪，已经是坚强的了。

　　回到最初，继续说作者，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特立独行，如开始所说，这几个词是我对天涯蝴蝶浪子的大概印象。可是等我看完这部小说之后，我却想起素素说过的关于另类的那段话——所谓另类，其实是一种不容置疑的不幸，一种不由自主的自卑，一种显而易见的姿态，一种强大执着的反叛，一种努力媚俗的浅薄，如果生来幸福，谁愿意是那个一生坎坷的另类？如果社会平等？谁需要忍受那种摧残心志的自卑？如果没有束缚，谁愿意孤注一掷拼死反叛？如果没有鄙俗，谁需要努力迎合？所谓另类，都是一种不得已。如果有一天，另类不再是异类，这世界是否会变的更好？

　　来日且方长

　　——无论多久过去，都要请你记得。

　　——呐。我曾在每个缝隙间试图窥探你年少的心。

　　Part01【时间在树的心上，纹出一圈圈称为年轮的刺青。】

　　时间在六月的齿轮下磨合成斑白的粉末，无需舔舐，舌尖也能滋生出肆无忌惮的咸。

　　曾以为即将被无限倍放大的光明和梦想，被生活的黑幕暗度陈仓。主角调换，于是，仿佛瞬间置身于遥远而陌生的未知星球，无法辩知任何种种，黑色在眸子里无限蔓延。

　　——呐，你明白么。无所谓悲伤或者恐慌，即使带着陌生的气息，可是你心里却明白的是，这样的一天无法逃脱。你，终究会到这里来。黑暗里不可玩味的邪恶暧昧，未知地域里布下的被称之为茫然的陷阱，不可逾越不可停滞不可全身而退，每一步挪动都带着被设计成功的抗拒心理。那种凛冽与后退交缠的感觉。你，能明白么？

　　时间静默成河，在彼此的距离里获得这场情感纠葛的放生，一点一点的流淌开去，只有终点，没有源头。一如某个凌晨，少年腕上绽放出的血色奇葩。隐忍与急迫，甘愿与抗拒。如此这般反反复复，烙成印记，存留在温度浅浅的肉体之上。窗棂上雕刻出的繁复花纹，勾勒出年岁的痕迹。直到某一天，你在流逝中死去，而我，还留在这里。

　　Part02【站在山顶的人，背负着山谷里向往的高度与光明。】

　　你还记不记得。所谓的失败扣在你头上的时候，那种冰凉的触觉一点一点的蔓延和浸透，从最表面一直到最底层。你自以为是的理想和骄傲，你自以为是的百折不挠和无坚不摧。在一瞬间。全部。倒塌。和。毁灭。

　　高考完的这几个夜里我很无能为力。有时猜想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左手和右手旋转九十度后倒着交叠，习惯用的是左眼，窥探不尽，反倒散了一地的疲惫和落寞。一直以来我自恃有不错的观察能力和领悟能力，然而终归了无知和浅薄，背负着隐隐的顽劣和自以为是。我以为看得清表面就可以知晓内心，我以为真诚的待人就可以持之以恒，我以为心平气和的面对就可以隔离掉感情被腐蚀的部分。

　　——[我以为。]这是个没有威信的前提。所以，由此得出的结论也不值得信服。

　　当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逆转，而你还攀爬于向上的阶梯之间。即使明白真正的高度在你面对的方向，可是也会迷茫的是，那些所谓的照耀还是不是人们一开始所期待的光明。

　　Part03【来日光明殿。肃杀终结，她愿与天涯携手。】

　　你相信么，所有存在于意识里的潜逃与追寻旅途里的迷茫，都会在某一个回首的瞬间变得光泽暗淡。

　　所有所有的一切，不管你曾以为多么深刻多么难以释怀，不管它们出现在昨天的路口还是遥远的光年之外，都不过只是记忆与遗忘拼凑成的一张年代久远的旧唱片，声音干涩，带着时光的痕迹，如此反复吟唱，便是所有的悲欢离合。

　　若似漂浮于空气中的尘埃，微小，却能在阳光里完成一出伟大而奢华的表演。舞蹈的所有姿态被旋转垄断。更像固定于粉墙上的一幅壁画，带着年岁的雍容。春夏秋冬，如同沙漏，一点一点的滴落在生命的缝隙里。在生命被充盈的同时，浮生也已过尽千帆。永远不会停滞，时光亦朝着引导的方向自流开去。无法同步，只能在将来的某一天知晓真相的同时任眼泪颓败开放。

　　于是你也终于明白，时间是一个前赴后继的战场，总会有死伤，不能坚持到最后的人注定倒在途中，然后很快死在我们的记忆里。成功或者失败，瞬间或者永生，她只祈愿与天涯携手，遍游光阴。

　　——那么，所有的来日，都可在你我的心间无限蔓延。

　　俄罗斯方块里堆积的时光

　　高考如一次空降，年年都有遇难的人。只是2009，我们从一个面无表情的看客，变成了被人看的演者。生命也不过是这样一个循环与轮回的过程，上一代做过的事情，被时光刻录下来，然后在下一代的身上重新上演。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像极了电台播放的垃圾电视。

　　二月草长。三月莺飞。四月流芳。五月打点行囊。六月各奔一方。

　　“2009”，远远不及王家卫的2046来得更有意义。不过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四个数字，既缺了2006的恐慌又少了2008的激昂。然而对我们这一拨蹩脚的演员来说，注定了是要发生许许多多的事情。

　　甚至没有举行一场像样的告别晚会，时光便把我们一脚踢出了十八岁的大门。留下了好多的记忆，也带走了好多记忆。在这个被记忆浸泡到几近发霉的六月里，我们看着时光苍白的骨节，然后躲回各自的角落里一一细数，那一段段被碾碎的青春印记。

　　我花掉半天的时间来整理除了记忆之外的另一些东西。搜集到许多以前为了应付考试而写下的虚假到类似喊口号的文字。一一用键盘敲了出来，然后一把火全部烧光。黑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好多故事好多人，便如同那些火光后纸叶，慢慢的，变成了灰烬。

　　开始肆无忌惮地阅读柯南道尔、博尔赫斯、卡夫卡、西蒙、村上以及米兰？昆得拉。不用再恶心的与李白的豪放，陶渊明的淡泊，屈子的决绝，苏武的坚持周旋。撕掉了那副“高考制胜”的狗皮膏药，却并未得到原以为的轻松明朗。像是被链索捆锁已久的狗，有朝一日给于放逐，但在获得彻底的自由之前，总免不了有段时间的不习惯。这是本性并不是低贱。

　　决绝的将书上的一切一切统统清扫出了大脑，不做任何的备份，也断了所有可能打算的退路。生命是一次旅行，而我是一个如此贫瘠的孩子，没有多余的时光作为筹码，去换回一张返程的旅票。

　　想了很久，最终浮现得最多的仍旧是自己踽踽独行的模样。记忆如此斑斓，却也只是像快门一般一闪而过，还未来得及伸出手，就这样被宣判了落空的结局。惋惜感慨之余，再想，即使再给一次机会，两只手又能抓住些什么？

　　我唯一一个会玩的游戏是俄罗斯方块，几近弱智的游戏，多少年过去，我却仍旧乐此不疲。一块一块地堆积，愈是悉心，消化掉的愈多，呈现在眼前的便也愈少。如果堆积到很高，以为得到了很多，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便也是在即将终结的时候。我如此。你如此。时光，亦如此。

　　倘若到了最后，你仍旧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那么请原谅妤洁的笨拙。而亲爱的，你也可，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