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美国国安局：将魔手伸向世界的“影子政府”(1)

　　在现代政治经济活动以及可能的战争危机中，窃取对手的情报必定会对整个局势起到重要的作用。美国深知这一点，所以不惜巨额资金，投入大量资源开展监听活动。所以，在美国首都距离华盛顿公园几百米处的丛林中，坐落着一幢办公大楼，楼的周围布满了接收卫星信号的天线，而这座办公大楼每年所需的经费至少85亿美元。它就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总部。

　　美国国家安全局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取情报，几乎将全世界都包罗在了它的监听网络中。因而，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源源不断的情报信息汇集于此：哥伦比亚贩毒团伙的秘密通话、塞尔维亚导弹的电子显示、美国公司参与竞标的飞机合同的传真文件等各种情报信息，应有尽有。无疑，所有这些情报都会对美国政府的外交产生影响。可以说，美国国家安全局为美国政府在外交政策、军事战略上的决策提供了最直接的帮助。当然，在世界各地开展监听活动并非易事，国家安全局在过去、现在与未来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同样也遭受过重创，但这并不会妨碍其伸向全世界的魔爪。

　　1美国最大的“黑室”NSA是如何滋生成形的

　　美国国家安全局（NSA）是美国保密等级最高，资源耗费最大的超级情报机构，该局情报活动每小时耗资1百万美元，每年至少耗资120亿美元。它表面上是国防部的一个部门，但实质上是直属于总统、为国家安全委员会提供密报的机构。NSA是美国最神秘的情报机构，甚至不被其他政府部门所了解，因此它的缩写NSA也常被戏称为“No Such Agency”，“没这个局”的意思。

　　NSA总部位于华盛顿以北的马里兰州米德堡，屹立在森林之中，号称“迷宫”。总部周围戒备森严，有双层铁栅栏维护，警卫日夜监守，而且在能够环顾方圆数十里的监视塔里，24小时监视着“迷宫”的各个角落。“迷宫”四周电线密布，据说这座总部大楼是世界上铺设电线最多的建筑，各种用途的电线总长超过250万米。工作人员必须凭借着不同颜色的通行证进入各自的工作区域，而只有拥有全部通行证的人才能在“迷宫”中自由行动。通常，拥有这种权力的只有局长在内的几个人。

　　NSA是1952年按照杜鲁门总统签署的秘密文件，从军事部门独立出来的，用来加强情报通讯任务的，是美国情报机构的中枢。它的情报任务是在比中央情报局更加秘密的状态下进行的。杜鲁门的那份秘密文件中指示说，成立一个最新、最机密的机构。就这样，国家安全局在这一指示中诞生了。它不同于其他政府机构，是秘密成立的，没有媒体报道，没有通过国会辩论，甚至连小道消息也没有。无论是《政府机构手册》，还是《国会记录》，对这个机构只字未提。直至今天，那份秘密文件仍然是华盛顿封锁的最严密的一项机密，它仍然是“美国过去与现在一切情报活动的依据”。虽然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存在对世界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其运作情况仍然讳莫如深。有美国记者称国家安全局是“绝密中的机密”。这种保密的结果，就是情报大权已经由中央情报局转移到国家安全局手中。斯坦斯菲尔德·特纳在被任命为中央情报局局长后，就发现中央情报局已经变得非常虚弱无力了。于是，他建议加设一个职位，可以使自己对国家安全局拥有一定的权威。但是这项建议却遭到了国防部的反对。后来，在1978年发布的一项命令限制了搜集情报的手段，并在人事任免与财务预算方面给了中央情报局较大的权力，才使中央情报局的地位有所提高。但是随着技术情报增多，特工情报相应减少，中央情报局搜集情报的作用逐渐下降，到1978年时，情报局的行动人员已经减少到不到4千人，而国家安全局虽也相应裁员，但是到了1978年，人员仍然有6.8万人，比情报局与其他所有机构的人数总和还要多。

　　国家安全局具有如此的规模与权力，而且没有任何法规限制它的活动；相反，只有严禁透露该局情况的法律。美国参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弗兰克·丘奇曾经对此说道：“安全局的成立没有任何法律依据，职权范围也没有明确划分。”对比之下，中央情报局是根据《国家安全法案》建立的，并明确规定了它的权限与活动范围。

　　国家安全局除了有不被法律所约束的特权之外，还拥有令人难以想象的窃听技术。这种技术随时都能转向美国民众，任何人生活中的私密之事都无法隐藏，因为这种技术无论是电话还是电报、网络等，任何形式的信息都能监听。可以说，美国政府已经通过安全局建立了大规模的窃听设备，剩下的就只是如何去利用的问题了。

　　其实，早在1919年，NSA的前身“黑室”就已经成立，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一战”爆发之前，美国的情报领域还是一片空白，而当时的德、俄、英、法等强国已经步入前列。因此，在各方面都具备强国水平的美国也不甘落后，决定赶上其他列强。于是，在诸如丹尼斯·诺兰、郝伯特·亚德利等优秀的军人兼情报工作者的努力下，美国的情报机构逐渐形成并表现出了成效。而尤以“黑室”为最，它就是NSA的雏形。

　　1904年，日本与俄国因为争夺中国的东北地区而交战，这就是历史上的“日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俄国占据了上风，因为俄国的一名无线通讯员听到了日本舰队的信号，准确地判断出这是日军的海军炮火校射信号，于是对其进行干扰，从而偶然拉开了电子战的开端。在这被称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彩排”中，日本在进攻旅顺口时损失了5万人，而在被围困奉天的10天中死亡人数达到了7万。日俄战争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对此影响最大的除了两个交战国之外，就是太平洋西岸的美国。因为美国在之后不久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一直想要“独善其身”，但是却不能如愿。1917年，美国被迫卷入战争，但是当时的美国陆军在很多方面还需要加强，尤其是缺乏将作战指挥层紧密联系的情报结构。关于这点，约翰·潘兴将军表示：“欧洲的经验显示，军事行动只有在获得敌人完整、真实的情报时，才可能尽可能地减少损失并赢得胜利。”

　　美国情报机构的成立史上不得不提的人物是丹尼斯·诺兰，他的最高职位是美国陆军高级军区指挥官。他与约翰·潘兴同样毕业于西点军校。1903年，他被分配到一个总参谋部，从此开始了情报工作。他被约翰·潘兴提携，从1917年到1936年期间，为美国情报机构的组建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1917年，诺兰先后出版发表了《情报部门规定》、《团级情报部门指示》，这些文章列出了情报机构的组织与原则，并描述了情报部门的积极角色。他表示，情报部门不是坐等情报，而是主动搜集。丹尼斯·诺兰的这些文章对美国情报获取方面有着巨大的影响。在1918年的美国圣米耶尔战役中，诺兰领导的情报机构就对战争形势进行了周密的调查，最后为军队提供了可靠的情报。军队对情报仔细地研究了之后，运用到了作战计划中。因而约翰·潘兴决定在火炮准备好之后进行攻击，最终避免了很大数量的步兵伤亡。在这次战役中，情报信息提醒了美国人防备德国的攻击，并在德国发动进攻之前集聚了足够的力量。美国情报工作从“一战”前的“捉襟见肘”的境地，到20世纪30年代的长驱发展，与诺兰的努力有着直接的关系，虽然他无法预测美国未来会出现一个叫作NSA的谍报机构，但是他所设计的情报机构的工作在当时是有着突出的贡献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情报机构为军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战争结束后，美国政府一直在讨论是否将其撤销的问题。美国军事情报处处长向陆军参谋长提出了永久保留的建议，并且提交在和平时期这一机构的可行性报告。这无疑是一个转机，在报告送上去的第二天，就得到了代理国务卿弗兰克·L．波尔克的批准，但是却没有被公开，美国“黑室”就此诞生了。

　　至此，可以相信，美国NSA有了充分的条件在几十年后诞生，因为其雏形已经在第一世界大战后开始生根，并且一开始就披上了神秘的面纱，因为它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出色了，每位新成员的加入，都有一个“黑室”的掩护身份，而且不得对他人说出其工作单位以及工作性质，但是也不能显得过于神秘，总之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2揭开国家安全局神秘特工的面纱

　　“911”事变之后，美国国家安全局大规模扩张，每天都能截获17亿条通信内容。虽然美国军队中没有什么秘密文化，但是在国家安全局，却到处都弥漫着超级秘密的气息。在这里工作的人并不讨论工作本身，除非情报出问题、政府部门来调查或者出现机密泄露事故时，他们才一起讨论。

　　特工，在人们的心里是一个很神秘的职业。那么，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神秘特工们是从何而来的呢？美国国家安全局曾经做过一个招聘广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闪闪发光的蓝色地球，接着是恐怖分子的画面，旁白响起：“世界充满危险，国家安全时刻面临威胁。敌人竭力隐藏他们的阴谋，而国家安全局的任务就是揭露他们的阴谋，同时为自己的计划保密。”然后，画面又出现一群特工，旁白响起：“难怪国家安全局只招最聪明的人。”

　　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是从最聪明的人群中挑选出来的吗？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资料，美国最富裕的10个县城中，有6个在国家安全局总部的米德堡附近。劳登县是美国最富裕的地方，为掌控美国间谍卫星的国家侦察部输送人才；费尔法克斯县是第二富县，是美国国家侦察部、中央情报局的大本营；霍华德县排名第三，是国家安全局的所在地。霍华德县的领导肯·厄尔曼透露：“所有被国家安全局选中的人，都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对他们的要求，就是来自好学校，以及上等家庭。”厄尔曼所言不假，一些上等家庭的孩子在学校将学习这些内容：什么生活方式将有助于从事安全工作，而什么方式不适合。这些孩子所在的学校都是一流的，他们的家都在美国最富裕的社区里。特工来自上等家庭，这似乎是保证“美国最高机密”的重要因素。而数学也是孩子必须要学好的一门课程——在美国国家安全局中，大多数特工都是数学人才，这是他们的任职条件。似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机构能像这里一样，拥有如此之多的数学家。当然，国家安全局不可缺少的还有翻译人才、技术以及解密专家。

　　另外，特工都需要经过各种性格测试，“善于思考、感知以及分析判断的内向者”似乎是特工性格的写照。有一个笑话说，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在乘电梯时，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子。如果旁人跟他们打招呼，最外向的表现也不过是轻轻地抬一下头而已。虽然这种描述有点夸张，但是特工们的确都不苟言笑。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每天都必须遵守严格的制度，并定期接受测谎。他们在培训中，还要学习如何对付爱管闲事的邻居以及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朋友们，甚至如何使用假身份。一旦他们中有人借了很多钱财，或者与特定人物关系甚密，就将失去继续任职的资格。所以说，特工的邻居、朋友，甚至同居多年的人都很难了解到特工的行踪，更别提机密了。

　　下面从一名通过初审的数学人才了解一下特工的招聘过程。在向国家安全局公开的招聘邮箱中投过简历后，他很快就收到了通过筛选的通知，之后他就到国家安全局进行面试。到了国家安全局总部之后，他首先被提取了指纹，并填写了一份“个人调查表”，其中所列问题非常详细，包括他过去十年的居住地、旅行以及其他各类活动情况。接下来，他在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顺利地开始了面试。这位陪同人员也是数学人才，扮演了同伴的角色，偶尔还向他介绍机构的情况。这位应聘者发现，面试他的每一个人对他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甚至连他成绩单上的每个分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个人调查完成后，就要接受数学培训部的面试。数学主任向他介绍了3年的培训计划，最初需要到国家密码学院学习。这位面试者需要与其他新员工一起将高等数学复习一遍，然后再开始学习数学中有关密码的内容。

　　特工招聘的另一个重要关卡就是“个人背景调查”，内容包括“全国性的机构调查”，是针对个人的不良历史的调查，像出生记录、个人身份都要进行核实。最后，还要对其学习、工作过程进行详细调查，甚至还要根据其曾经所居住地址向其邻居调查其过去有无不良行为。美国公民罗布·富杰塔住得离国家安全局不远，他曾经接受过一些政府人员的调查，向他咨询邻居的情况。他说，刚开始问的是一些日常生活问题，后来就转向了性格方面，比如“是不是同性恋？是否酗酒、吸毒？经常去教堂吗？与父母的关系如何等？”

　　国家安全局负责招聘的比尔·肖尔斯曾经说过，“合适的性格”是国家安全局最重视的条件。如果是同性恋或吸毒者，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符合国家安全局的招聘条件，而一个隐瞒真实情况的人做安全工作则不可靠。个人背景调查完后，国家安全局会对调查结果进行全面评估。

　　测谎检查也是国家安全局招聘过程中令人胆颤的一幕。国家安全局的一份文件透露，被测人员的“呼吸、脉搏、毛细管流量、血管压，以及呼吸描记器等各种测谎仪记录下来的生理情况”，都是国家安全局测试专家测试的范围。在监视那些高低起伏的图象的情况下，他们会针对个人背景调查的结果提很多问题。被测试人员被要求坐在高大、衬垫厚实的椅子上，手指连着电极，胸前绑着橡皮管，上臂绑着血压计。测试专家会关注监视器上的基线图变化。这些变化大到呼吸骤然停止、血压急剧上升，小到皮肤阻抗轻微下降。毫无疑问，测谎检查是国家安全局面试流程中最让人紧张的一环。测谎！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感到惊悚。测谎测试一直是面试流程中最重要的部分。国家安全局透露，对面试者进行评估所用的材料有80%来自测谎测试报告，而只有20%来自个人背景调查。不仅是应聘时要进行测谎测试，所有员工也要定期进行测谎测试复查，测试的内容主要是与反情报有关的问题。另外，还有一些测谎测试计划，是进入特殊部门所要求的，是特别为承担绝密任务的工作人员而设置的。接受这项测试的人既要回答与反情报有关的问题，还需要回答一些相关的适合身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