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空中灾难

　　机场巨灾

　　1977年3月27日，位于大西洋的特内里费岛一片忙碌，一架架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先后降落在该岛的洛司罗迪欧机场。

　　特内里费岛是加那利群岛的一个岛屿。由于加那利群岛位于热带，旅游业发达，因此它一直是北欧人冬天避寒的最佳选择地。此外，它还是南北美洲游客进入地中海的门户。所以，加那利群岛上空每天飞机穿梭不断，前往那里的旅客特别多。

　　3月27日这天，加那利群岛上的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发生了一起爆炸事件，机场大厅的花店遭到了恐怖分子袭击，虽然并未造成人员伤亡，但恐怖分子称他们还在机场里安放了另一颗炸弹。消息传开后，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顿时高度紧张，为了免遭灾难，航管当局作出决定：将所有原定在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降落的航班全部转移到邻近的特内里费岛降落，同时警察和机场安全人员全力排除炸弹隐患。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特内里费岛上的洛司罗迪欧机场备受青睐，机场上空飞机不断地飞来，机场里面很快停满了飞机。机场工作人员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场面，指挥调度渐渐感觉有些吃力，机场上的秩序也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即将重新运行，请所有航班做好飞行准备！”当天16时左右，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传来好消息：恐怖分子安装的炸弹已经被成功排除，机场恢复正常，准备重新开放。得知此消息后，洛司罗迪欧机场一片欢腾，所有的飞行员都跃跃欲试，想尽快飞抵目的地——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不过，这时天气悄然发生了变化，乳白色的大雾向机场渐渐逼近，不一会儿，整个机场的能见度变得很差。

　　在大雾的掩映下，一架隶属美国泛美公司的PA1736班机慢慢向滑行道滑去。这是一架载有396名乘客的波音747—121型客机。这架飞机刚刚滑行了一半左右，飞行员忽然发现前面有一架体形更为庞大的客机拦住了去路。这是一架隶属荷兰皇家航空的KLM4805客机，它共载有234名乘客，同样因为炸弹原因被迫降落在了洛司罗迪欧机场。此时，KLM4805客机正在等待乘客登机——在接到起飞通知之前，飞机上的乘客都下机到候机室休息去了。

　　在塔台工作人员的指挥下，PA1736客机掉了个头，从另一个路口进入了30号跑道。而KLM4805客机也在随后抵达了30号跑道的起跑点，副机长用带有浓重荷兰口音的英文向机场指挥塔征询是否可以起飞。塔台指挥人员回答：“OK，请待命，我们会通知你！”不幸的是，当时PA1736客机也在向塔台报告起飞的事情，由于讯号不稳定，结果导致KLM4805客机的机组人员只听到塔台工作人员说的“OK”，于是他们准备马上起飞。

　　大雾弥漫，机场上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塔台、PA1736客机和KLM4805客机相互之间都没有发现对方，直到KLM4805客机高速奔驰起来后，机长才看到了前方横在跑道上的PA1736客机。“跑道上怎么会有飞机？”机长大吃一惊，但为时已晚。为了避免两机相撞，他只得尽力让飞机侧翻爬升。庞大的机身跌跌撞撞，机尾在地面上刮出了一道几米长的深沟后，终于离地而起，不过，刚离地的机翼还是扫中了PA1736客机机身的中段，造成PA1736客机爆炸并起火，整架飞机断成了好几截，而KLM4805客机在向天空爬升了30米左右后也失控了，坠落在200米以外的地面上，飞机当即爆炸。

　　一场史无前例的航空灾难就这样发生了：KLM4805客机上的234名乘客和14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而PA1736客机上有321名乘客和14名机组人员遇难，总共遇难人数为583人——这项黑色的记录，至今仍在空难死亡总人数中排名第一。

　　分析此次灾难发生的原因，除了大雾这一因素外，恐怖分子安装炸弹、塔台与两架客机之间的联络信号不清楚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可以说这是一起主要由人为原因引发的灾祸。据专家介绍，飞机起飞后的6分钟和着陆前的7分钟，这两个时间段最容易发生意外事故，国际上称为“可怕的13分钟”。

　　由于升降时飞机失事十分突然，来不及向乘客发出警告，因此乘客应了解飞机失事的各种预兆：

　　一、机身颠簸。

　　二、飞机急剧下降。

　　三、舱内出现烟雾。

　　四、舱外出现黑烟。

　　五、发动机关闭，一直伴随着的飞机轰鸣声消失。

　　六、在高空飞行时一声巨响，舱内尘土飞扬，这是机身破裂舱内突然减压的征兆。

　　防止和应急的措施：

　　一、登机后，认准自己的座位与最近的应急出口的距离和路线。

　　二、知道“应急出口”怎样打开。

　　三、若头顶上方有重而硬的行李必须挪至脚旁。

　　四、保持最稳定的安全体位：弯腰，双手抱住膝盖，把头放在膝盖上，两脚前伸紧贴地面。

　　五、舱内出现烟雾时，一定要使头部处于可能的最低位置，屏住呼吸，用饮料浇湿毛巾或手绢，捂住口鼻后才呼吸，弯腰或爬行至出口。

　　六、当机舱“破裂减压”时，要立即戴上氧气面罩。

　　七、若飞机在海洋上空失事，要立即换上救生衣。

　　八、飞机下坠时，要对自己大声呼喊：“不要昏迷，要清醒！”

　　并竭力睁大眼睛，避免“震昏”。

　　九、飞机撞地轰响的一瞬间，要尽快解开安全带，迅速冲向机舱尾部朝外的裂口，在油箱爆炸之前逃离。

　　十、飞机迫降时，一般应采用前倾后屈的姿势，即头低下，两腿分开，两手用力抓住双脚。在飞机触地前一瞬间，应全身用力，憋住气，使全身肌肉处于紧张对抗外力的状态，以防猛烈的冲击。从遇险飞机里出来时，应根据机长的指示和周围情况选定紧急出口。

　　飞来横祸

　　1988年12月21日18时许，伴随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一架波音747客机从英国伦敦希思罗机场腾空而起，像一只矫健的雄鹰向夜幕渐浓的空中飞去。

　　这架飞机，是美国泛美航空公司下属的一架客机，它飞行的目的地是美国的纽约。宽大的机舱内，载有包括机组人员在内的259人。

　　因为临近圣诞节，所以乘客们都带着圣诞礼物，大家兴高采烈地谈笑着，都渴望飞机早一点到达纽约，好与家人、亲友团聚。

　　飞机快速平稳地向前飞行着。透过机舱玻璃，大家看到浩渺广阔的大西洋出现在眼前，偶尔有一两个亮着灯光的小岛点缀在海面上，仿佛夜空中的星星。飞机正飞行时，客机机长忽然收到了地面指挥站发来的指令：北大西洋英格兰上空的风暴正在形成，立即转变航线，向北经苏格兰上空绕过风暴区。风暴是飞行安全的大敌，机长不敢怠慢，马上遵照地面指挥站的指令，改向苏格兰上空飞去。一会儿后，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苏格兰大地出现了。从飞机上往下看，一个名叫洛克比的美丽小镇呈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此时的地面上，洛克比小镇如往日一样安宁祥和。镇上的居民已经吃过晚饭，不少人正在街道上悠闲地散步。“看，飞机！”当飞机的引擎声由远而近传来时，平时难得看到飞机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一些在家里听到引擎声的小孩也跑了出来，专注地盯着天上看。在冬日黄昏的天空中，飞机像一只轻盈的风筝，牢牢地牵住了人们的目光。“飞机怎么了？”突然，人们看见飞机猛地一闪，还没等他们的惊呼声响起，一团炫目的火球在空中骤然出现，随即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飞机爆炸了，机上的259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然而，灾难并没有结束。

　　飞机爆炸后，残骸碎片像天女散花一般，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坠向地面。“快跑啊！”人们惊慌失措，争相逃命，有的吓得赶紧跑进了屋里，有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的躲在大树下面。“嘭”

　　的一声，一块碎片砸中了一幢民房，房屋的屋顶当即被砸塌，不知情的房屋主人正在家中吃饭，一瞬间，他面前的餐桌一下断成了两截，一家人被惊得目瞪口呆；而另一幢民房被锋利的残骸击中，尖尖的屋顶被切开，房屋主人一家不幸遇难……更严重的是，一块巨大的碎片坠下来，砸在了小镇的一座加油站上，将加油站完全撞毁，大量的汽油泄漏出来，大火“呼”地一下燃烧起来，引发了新的灾难。

　　飞机坠地的中心地带，因撞击形成了一个7米深、30米宽的大坑。

　　最糟糕的是，装满燃油的飞机右机翼坠落在小镇广场上，引发了剧烈的爆炸，广场被炸出了一个巨坑，而广场附近的几间房屋也被炸得无影无踪。飞机残骸持续坠落了大约一分钟，除了毁坏一座加油站外，还将附近的7幢民房损毁，11名居民被这场飞来横祸夺去了生命。

　　惨案发生后，警察迅速赶来，现场一片混乱。飞机残骸的散落面积达到了2188平方公里，遍布于一条142公里长的走廊地带上。这场空难让整个世界为之震惊，人们在调查这场空难发生的原因时，认为飞机极有可能是被恐怖分子事前放置的高爆可塑炸药炸毁的。3年后，警方破获了这起案件，并逮捕了两名嫌疑犯。2003年8月，270名洛克比空难死难者的家属获得了总额27亿美元的赔偿，算是对无辜死难者有了一个交代。

　　洛克比空难警示我们，不可忽视飞机的残骸碎片，因为它们也能造成新的灾难，对乘客来说，如果飞机坠毁后有幸活命，一定要想办法赶紧逃生。

　　一、如果飞机残骸伴有起火冒烟现象，乘客一定要在两分钟内逃离残骸。

　　二、逃离飞机后，要根据飞机坠毁的地点决定下一步行动：若飞机坠毁在陆地上，乘客应该逃到距离飞机残骸200米以外的上风区域，但不要逃得太远，以方便救援人员寻找；若飞机坠毁在海面，乘客应该尽快游离飞机残骸，越远越好，因为残骸可能爆炸。

　　对于地面上的人们来说，空中的飞机坠毁后，一定要设法躲避坠落的残骸。

　　一、迅速采取行动，就近躲藏在坚固的遮挡物下面，如大树下、突出的山崖下、山洞里等。切忌朝人群里跑，因为那样更容易引起混乱，从而引起踩踏等灾难。

　　二、如果飞机残骸落在附近，一定要赶紧逃离，以免残骸爆炸造成伤害。

　　三、如果残骸坠落时发生爆炸，要赶紧抱头趴在地上。爆炸之后，立即逃离现场。

　　空中噩梦

　　1985年8月12日，在日本东京的羽田机场，日本航空公司123号航班的一架巨型客机缓缓驶向跑道，准备起飞前往大阪的伊丹机场。

　　这一天，是日本传统的节日——盂兰盆节，在外工作的人们，都必须赶回家和亲人团聚，并祭拜祖先和洒扫祖坟。因此，成千上万的人都忙着搭乘飞机回家过节。123号航班可以说是座无虚席，共有509名旅客搭乘了这架飞机，加上15名机组人员，飞机上共有524人。

　　机长名叫高滨雅己，是日本航空界一位资深训练机长。副机长是一位飞行经验丰富的飞行员，名叫佐佐木佑。此外，飞机上还有一位46岁的名叫福田博的资深工程师。从机组的搭配来看，这样的组合无疑是最具实力的机组了。18时12分，客机从机场的18号停机坪慢慢驶向16L跑道，在佐佐木佑的驾驶下，巨大的飞机经过助跑，很快腾空而起。飞机向上爬升，一切正常。但过了12分钟，飞机还在向上慢慢爬升。正当机组人员全神贯注地监视飞机工作时，突然飞机尾部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随即，飞机的垂直尾翼有一大半损毁，并与机身分离，直向地面坠去。“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高滨雅己和两个助手大吃一惊。“飞机怎么了？好可怕啊！”这时，机舱里的旅客们情绪激动，惊慌不已。“报告机长，液压系统也出现了故障！”福田博紧张地说。“不能再往前飞了，立即返回羽田机场，实在不行，就迫降到美军的横田空军基地！”高滨雅己当机立断。

　　但此时情况已经十分糟糕，因为液压油严重渗漏，佐佐木佑已经无法操控飞机了。飞机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飘飘摇摇地向地面坠去。

　　机上的509名旅客被这种从未经历过的险情吓坏了，有的人当场晕了过去，有的人绝望地缩成一团，机舱里哭喊声、救命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尽一切努力控制飞机降落！”驾驶舱里，高滨雅己使出浑身解数，和两个助手一起试图控制飞机。但飞机仿佛中了魔法，高滨雅己他们显然无能为力了。“做最坏的打算吧，让大家把救生衣穿上！”高滨雅己发出最后一道命令。18时56分，飞机飞到距离东京160公里的高天原山时，机身前半部猛地撞上了山顶，随着剧烈爆炸声，大火熊熊燃烧起来，而机身后半部则滑落到半山腰上。

　　飞机失事后，日本立即出动了直升机进行搜寻。但由于事发现场和附近的大片山区都下着倾盆大雨，能见度很低，所以直到晚上，搜寻队才找到了飞机残骸。当时从直升机上往下看，下面一团漆黑，毫无生命迹象，营救人员一方面认为不可能有人生还，另一方面也不愿意冒险降落下去搜寻。而地面搜救队也认为剧烈的爆炸之后，不可能会有生还者，因此他们当晚行进到离坠机处109公里的村庄时，因大雨而停下来，并在此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人们才到达失事现场。

　　此时他们发现，现场仍有生命存在，于是赶紧展开救援。不过，由于延误了救援时间，使得许多伤者未能得到及时救助。据生还者讲述，客机坠机后的第一时间，仍有不少人存活，但由于得不到及时救援，很多伤者都悲惨地死去了。最后，只有一名空姐、一对母女和一个12岁的女孩幸运地活了下来。

　　对这次空中灾难发生的原因，日本相关部门经过调查，认为是客机的机尾在几年前受到损伤后，飞机生产公司没有进行彻底的维修造成的。但不管如何，这起灾难的教训可谓极其深刻，它对我们在飞机失事时如何进行自救有重要的警示作用。专家告诉我们，当飞机在空中发生故障不得不迫降时，最为重要的是要保持头脑冷静，坚决服从机组人员的命令，飞机着陆前要做到以下几点：

　　一、严格按照规定竖直座椅靠背，尽可能束紧安全带，屈身向前，脸趴在枕头或毛毯上，双臂抱住大腿。

　　二、脱下鞋袜，摘下眼镜和假牙，身上不能带有任何尖利、坚硬的东西。

　　三、千万不要在走出机舱前吹起救生衣，以免造成出舱门困难。

　　四、在机组人员的指挥下，尽可能坐在前舱，因为机尾跌毁的可能性较大。

　　五、戴上防烟头罩，或者用衣物掩住自己的口鼻以防吸入烟雾，因为烟雾含有有毒气体，过多吸入将危及生命。

　　六、当飞机坠落后，伤者一定要想法进行自救和互救，如进行简单的包扎止血等，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发出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