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猴图腾(2)

　　为了锻炼小猴子，猕猴和罗刹女把六只小猴送到山林里面，让他们各自寻食生活。三年后，猕猴和罗刹女前去探视小猴子的时候，小猴子们已经繁衍出几百只猴子猴孙。猴子越来越多，山里的果实哪里够吃呢？没有食物，猴子们危在旦夕。

　　猕猴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极为难过，心想着自己和罗刹女结合本是天意，如今后裔这么多，却又遭到天谴。他不甘心，翻了一个跟斗来到观世音菩萨面前，把自己和后代遇到的困难一一告诉了菩萨。菩萨了解之后，告诉猕猴：“你的后代我来帮你抚育。”菩萨后来从须弥山的缝隙中，取出小麦、豌豆、荞子、大麦，并一一播于雪域高原。

　　从此以后，雪域高原长满不种自生之谷物。猕猴把山里的猴子猴孙带到了雪域高原地带，他还将不种自生的五谷授与众猴，让他们食用。猴子猴孙们获得了充足的食物，他们的毛发逐渐变短，尾巴也消失了，慢慢地也开始直立行走，并且有了自己的语言，成为雪域的先民。先民因父为猕猴母为罗刹女，也养成了两种不同的性格，父猴菩萨所成的种性，性情驯良、心地善良、勤奋精进。这些是父猴的特性，母亲罗刹女所成的种性，贪婪强烈、仇心极盛，这些是母罗刹的特性。

　　远古时期，山野布满了森林，江河洪水泛流，他们开沟引水，种植庄稼，营建房屋，六只猴子也慢慢地繁衍成为此地六大氏族，不久之后，第一代王出现了，从此开始出君臣与民众之区别。我们这一次寻找的“猴神洞”，便是远古时期猕猴所修炼的山洞，由于猕猴属于祖先，这个山洞历朝历代都有人供奉着。

　　听完云游子说的故事，我有了倦意，云游子起来喝了一口水，跟着熄灯睡觉。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便起来了，刚刚洗漱好，蓝灵珠过来敲门，我去开门，她叫道：“外面出事了。”

　　我们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门去，来到布巴镇大街上，街上人潮涌动，确实像出了什么大事情。我们朝人群走过去，到了人群里面，我听到大家都在说，“死掉了”、“死得好惨”……接着又是哭声不断。

　　我们到了人群前面，地上摆着十几具尸体，尸体有茅草盖着，腥臭味使得大家躲得蛮远的。我仔细看着尸体，尸体身体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感觉像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了。云游子对身边的一个大叔说：“发生什么事了？”

　　大叔看了我们几眼问：“你们是外地人？”

　　云游子说：“对，刚刚来布巴镇。”

　　大叔说：“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布巴镇遭受了诅咒，布巴镇就快灭亡了。”

　　云游子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叔说：“有人亵渎了猴神，猴神怒了，它要惩罚我们，我们无能为力，只有坐着等死。”这个大叔神经病一样妖言惑众，却遭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大家纷纷劝我们不要留在布巴镇。我郁闷无比，问大叔：“那些尸体怎么来的呢？”

　　大叔叹了一声说：“这些人都是自告奋勇去对付亵渎猴神的人，可惜遇到了傩鬼，傩鬼要吃掉他们，要不是发现得早，傩鬼早把他们吃光了。”

　　“傩鬼？”我不敢相信，难道这和黑须弥有关吗？我看着蓝灵珠和云游子，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掉了。我追上他们叫道：“你们就没有点表示吗？”

　　云游子问我：“表示什么？”

　　我说：“说说自己的见解。”

　　蓝灵珠说：“不需要说，咱们亲自去瞧瞧就明白了。”

　　“亲自去？”我惊愕地问，大叔把事情描述得如此恐怖，他们还要亲自去瞧瞧吗？“傩鬼”又是什么玩意咱们一点也不清楚，想着那些尸体的惨状，杀戮者将是一个怎么样的恶魔呢？忐忑着，云游子和蓝灵珠已经朝布巴镇外面走去。

　　我们离开布巴镇之后朝大山里面走去，山路不好走，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大山前边便是滚滚流动的雅砻江，雅砻江咆哮奔腾着，气势宏伟，惊心动魄。我们顺着山路进山，来到一个山坡前面，云游子发现了血迹，他检查着血迹说：“看样子是那些镇民的，时间有点久了，应该是昨晚留下的。”我看着地面上的痕迹，镇民似乎遇到了什么，他们一路奔逃着，脚印相当杂乱。

　　我朝前面看了一眼，问：“前面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蓝灵珠已经往前面走去。

　　云游子跟上她，我低头看了一眼血迹，浑身不安，一道冷风吹过，我打了个激灵，快步跟上云游子和蓝灵珠。到了前面来，我们看到一个茅草屋，来到屋子门口，我看到门板上面贴着一个图案，图案中一只长相狰狞浑身黑毛的猴子手里提着一把弯刀，另外一只手拿着一颗被砍断的小鬼脑袋，看上去很吓人。

　　云游子说，这是鬼猴图腾，又叫猴子门神，此地居民喜爱的门神之一，驱鬼镇宅用。我们想进茅草屋里面瞧瞧，屋子外面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我回头看了一眼，有个长长的身影朝着我们过来。云游子似乎也发现了，他转过身来看着屋子四周，说道：“装神弄鬼，这也太小儿科了。”他一说话，藏在林子里的人立马跳了出来，一共八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长刀，他们高矮差不多，穿着一身斑斓的衣服，脸上都戴着一个黑漆漆的猴脸傩雕面具。

　　他们出来后一声不吭地朝我们冲过来，看着他们挥舞着手里的血刀，蓝灵珠骂道：“杀人者就是你们了吧！你们跑到山里面装神弄鬼，有什么目的？”那些人已经来到我们跟前，我嗅到一股臭不可当的腐烂气息，我吓得后退一步，云游子和蓝灵珠已经冲了出去。

　　那些人受到攻击，一个跟着一个倒下。蓝灵珠拍拍手对云游子说：“五比三，我赢了。”云游子没有理会她而是低身查看那些人。

　　云游子骂道：“看来有人故意派出它们，猴神洞就在前面不远处，咱们过去瞧瞧。”

　　蓝灵珠拦下他，问：“你的意思是说白韦陀派来了这些人吗？”

　　“嗯，白韦陀一定在鼓捣些什么，看来亵渎猴神的人便是他。”云游子说完朝山林里走去。

　　我们跟着云游子越过一片古树林，再走十几分钟，我们便看到前面有一个高大的崖洞，云游子告诉我们，那边就是猴神洞，祖先修行之地。我抬头看了一眼，崖洞四周光秃秃的，全是一片小小的碎石头铺在崖洞外面。我们跟着云游子朝崖洞走过去。到了崖洞门口，崖洞里面香烟缭绕，看来还有人在这儿上香。

　　我抬头看了一眼崖洞的顶部，上面雕刻着三个大字：“猴神庙”。

　　云游子和蓝灵珠已经朝崖洞里走去，他们蹑手蹑脚显得很小心，毕竟白韦陀有本命猴保护，我们想对付他并不容易。我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一会儿，前面传来蓝灵珠的叫声，我们此时已经到了猴庙大殿，大殿中间立着一个猴神塑像，猴神面目狰狞，瞪眼呲牙，比怒目金刚还多了几分威严，别说鬼了，就是人也能被它吓一跳。

　　见过师父那个猴庙的雕塑，也见过云游子三勿猴的雕塑，都是猴庙，这个猴庙的猴神雕像却显得阴暗许多。蓝灵珠发现了什么，我和云游子急忙靠到蓝灵珠身边，在砖头堆砌起来的供台下面的的确确躺着一具短小的尸体，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只死猴子。云游子已经低下身子去将尸体拖出来，尸体看着不像是白韦陀，他是谁呢？我想着，蓝灵珠喊了一声：“土八戒。”

　　我低头一看，果然是土八戒，土八戒拥有“傩公印”，他那么强居然死在了这儿。我看到他胸口插着一把木雕匕首，血还在滴着，云游子蘸了一点说：“还热呢！土八戒估刚刚死了没多久。”

　　蓝灵珠环顾四周说：“这么说，白韦陀还在这儿？”云游子站起来，说：“以白韦陀的能力，不可能杀掉土八戒，不过，白韦陀狡黠无比，土八戒被暗算了，咱们小心点，别被白韦陀偷袭了。”

　　他这么说，我背后生出一阵凉意。看着猴庙，猴庙里面并没有人，除了狰狞的鬼猴塑像，砖头砌起来的供台，供台上面摆着的香蕉和香炉，就剩下供台前面三个已经陈旧不堪的蒲团。猴庙四周均是石壁，没有看到任何的夹缝，白韦陀不可能躲在这儿偷袭人。

　　土八戒被刺中的是胸口，显然是正面刺杀，杀死他的那把木雕匕首似曾相识，白韦陀也有这种匕首吗？我心想着，云游子和蓝灵珠在猴庙里外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白韦陀，云游子失落地说：“又让他逃跑了。”

　　“他跑不了，我知道他在哪儿。”猴庙外面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