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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神树;小宛国主;番木鳖 (2)

  云高崖的神情却是有些古怪起来。看着这一口绿玉棺,云高崖的脚步慢慢移到那绿玉棺前,伸出双手,便欲将那绿玉棺盖揭了开来。

  风冷情皱眉道:“云师兄,切莫动手,这口棺中也许有机关存在。咱们再斟酌一下。”一句话说完,那云高崖仿佛充耳不闻,双手依旧前伸,抓到那绿玉棺棺盖之上,用力将那绿玉棺棺盖打开。

  铁中坚也已看出这云高崖瞬时之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心中疑惑,随即迈步上前,右手抓住云高崖的手臂,往后一拉。

  铁中坚只觉得云高崖的那一只手臂上传出一股反震之力,顿时将自己的右手震了开来。与此同时,云高崖也将那绿玉棺的棺盖打了开来。

  铁中坚眉头深锁,心中微微动气,心道:“你这老家伙,叫你一声师兄,那是看在金师伯的面子之上,你难道以为我还真的怕你吗?”当即举步上前,正要和那云高崖理论。

  只见那绿玉棺打开。棺内一股香气扑鼻而出。香气四溢,这一幕情景让众人吃了一惊。

  铁中坚暂时压下怒气,走到那绿玉棺前,和众人一起凝神向那棺木之中望去。

  绿玉棺中并排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头戴金冠,一身锦袍,衣饰华贵,满脸富贵之气。

  那女子年约三十来岁,面相雍容,眉目间依旧可以看得出年轻时的绰约风姿。

  这一男一女躺在这绿玉棺中,便似睡着了一般。眉目间也不见憔悴,肌肤血肉丰盈如昔日一般。

  风冷情等人知道,出现这种状况一定是这两具尸骸体内藏有口含之类的物事。再加之这绿玉棺以玉养人,这尸骸放在其内,便久而不腐。光润如生前一般。

  看着男子衣饰如此华贵,似乎便是这小宛国的国主了,而在他身旁的想必是他生前最爱的女人,这小宛国的王后。

  二人躺在绿玉棺中,两只手还笃自相牵。似乎生前恩爱,死后继续缠绵在一起。

  这一对夫妇倒是生死不离。那云高崖望着这绿玉棺中的一对男女,忽然从衣袖之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在手腕上一割,那柄匕首甚是锋利。一刀下去,立时云高崖的手上便出现了一道口子,一股鲜血从手腕激射而出,落在绿玉棺内的两具尸骸之上。

  风冷情心头一震,厉声喝道:“你干什么?云师兄。”

  这手腕被割,鲜血也只是滴落而出,断然不会激射进这绿玉棺之中。除非是这云高崖用真力逼了出来。

  而这古墓之中,遇到尸骸的时候,也是最好不要见血。

  这血是活人身上精血,甫一沾到那尸骸之上,恐怕那些尸骸立马就会诈尸惊变。这就如同乡下人家白事的时候,势必要分派人手在夜晚守在灵堂之前,以防猫狗经过。尤其是猫,据说只要猫从那棺木之上一掠过,便会将那棺木里的尸骸惊醒,随即诈尸而起。

  这云高崖为何在这时刻,割腕逼出血来,激射到那绿玉棺中,难道便是为了让这两具尸骸复活?

  铁中坚,熊猫,水灵三人也都是大为不解。

  只有那龙卷风笃自站在一边,默然无语,不发一声。

  熊猫奇道:“云四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云高崖回过头来,手中笃自拿着那一柄带着血的匕首,匕首刃锋之上笃自血迹淋漓 。云高崖的左手手腕之上也是血迹斑斑。云高崖望着熊猫,忽然嘿嘿而笑。这笑声却和往日的笑声不同。笑声诡异而已刺耳难听,古墓之中募地响起,就如同夜半鬼哭一样。听起来分外瘆人。

  这云高崖如此情性大变,似乎已经非此前的那个恩怨分明的江湖汉子,这一幕让众人都是又惊又怒。又是恐惧。——这片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云高崖变成如此样子?

  熊猫忍不住迈步上前,大声唤道:“云四叔,你到底怎么了?”

  云高崖的眼睛里却在此时露出一丝疯狂之意。猛然间拔出匕首一把向熊猫当胸插了过去。

  熊猫错愕之际,竟似忘了躲避。眼看着云高崖的这一柄带血的匕首就要刺破熊猫的胸膛。就在这时,熊猫背后,一支强有力的手臂猛地伸了过来,一把拉住熊猫,猛地向后拽去,这一下顿时将熊猫从生死一发的危机之中救了出来。

  熊猫被拉出三丈开外,这才停了下来。眼看着那云高崖手持匕首,犹如疯子一般,再次向熊猫直追了过来。

  那将熊猫拉出险地的正是一直提防的风冷情。

  风冷情眼见云高崖犹如疯狂一般,直向熊猫和自己扑了过来,当即将熊猫往左面狠狠一推。而后拔出斩鲸刀,一刀斩落,只听叮的一声,这一刀正正斩在那扑过来的云高崖手中匕首末端。顿时将那柄匕首分为两半。与此同时,铁中坚的黑龙鞭也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卷了过来,来到云高崖的身后,黑龙鞭鞭梢往上一弹,顿时卷住云高崖的双臂,而后铁中坚猛地一拉,云高崖蹬蹬蹬蹬向后退出十余步。

  但这云高崖仗着练就的这三十余年功夫,就是直立不倒。

  龙卷风忽然身形一动,闪电般来到云高崖的身旁,右腿抬起,猛地连出双腿。这双腿都踢在那云高崖的膝盖关节之处。云高崖再凭般硬朗,也是架不住龙卷风的这两腿,顿时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风冷情迈步上前,伸出手点了这云高崖周身十五处大穴。这才让铁中坚将这云高崖解了开来。

  云高崖跪在地上,口中荷荷做声,双目之中的疯狂之意越来越浓。

  熊猫心中不忍,走了过来,关切道:“云四叔——”一句话还未说完,铁中坚已然沉声打断他的话,道:“你说错了,此刻他已经不是你的云四叔了。”

  熊猫愕然抬起头,不明所以。

  铁中坚指着云高崖的脸色道:“你看看这还是你的云四叔吗?”

  适才情势紧急,是以熊猫并未注意到云高崖的神色有异,此时经铁中坚提醒,这才抬头望去,只见这云高崖的脸上不知何时凝聚起了一丝黑色。这丝黑色好像雾一般笼罩在云高崖的脸上。且这黑色在云高崖的眉心更是凝结成一点。

  那一点就像白纸上的墨点一般。看上去诡异逼人。

  云高崖忽然仰起头来,望着众人荷荷而吼,就好像一只困兽一般,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发出的那一声声绝望的吼叫。

  熊猫心痛如绞,颤声道:“云四叔,这是怎么了?”

  风冷情皱眉道:“你云四叔应该是中了毒。”顿了一顿,又道:“我记得在哪第二层冰面的时候,那些小宛国的卫护一个个面露恐惧之色,而那些人目光所聚的方向有一个淡淡的雾一般的人形影子。而就在你云四叔走到那人形黑影身前的时候,那人形黑影却是突然消失不见。我感觉那人形黑影消失不见一定跟你云四叔此刻发疯有关。”

  熊猫双手不住互搓,着急道:“这却如何是好?”

  风冷情安慰道:“熊猫大哥别着急,咱们先找出你云四叔中的是何种毒物,到时候咱们再对症下药,就应该可以将你云四叔解救回来。”

  熊猫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口中不住应道:“好,就这样。就这样。”熊猫的一双大眼睛此时满是无助的表情。数月之间,自己的亲外公被仇人掳掠而去。自己的四位师叔三位命丧沙漠,只有云四叔得以保存一命,想不到在这昆仑山的幽谷之中不知不觉中了奇毒,命在顷刻。——这奇毒到底是什么毒?云四叔能不能好转?……一时间熊猫心乱如麻。

  风冷情向铁中坚问道:“铁大哥,你可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毒物可以凝聚成雾,无声无息?”

  铁中坚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是什么毒了。”

  熊猫大声道:“是什么毒?”

  风冷情,水灵二人的目光此刻也已落在铁中坚身上。

  只听铁中坚沉声道:“我记得我师父在数年前跟我说过这世上十大奇毒。其中之一便是这番木鳖。这番木鳖世人很少见到。喜欢栖居在阴冷寒湿之地。番木鳖每隔十天半月便爬将出来,吐气呼吸。番木鳖吐出的气息便凝结成雾状,弥漫在它身前数十丈之内。这番木鳖吐出的气息便具有奇毒,且这番木鳖的毒气自行凝聚,游走不停。是以沾染到番木鳖的毒气的人慢慢便会被这番木鳖的毒气将大脑损伤,以致形如疯狂。”

  风冷情皱眉道:“你是说这番木鳖的毒气能够自行游走,凝结成一团雾状?”

  铁中坚点点头道:“不错。这番木鳖的毒气犹如有灵魂一般,一俟钻入人体之内,便老死是乡,直到此人毒发疯狂而死,这才从此人的尸骸血肉之中钻将出来,再去寻觅下一位宿主。”

  水灵心中一寒道:“这番木鳖的毒气这么可怕,那番木鳖岂不是更加恐怖?”

  铁中坚望着跪倒在地,满脸黑气的云高崖,一字字道:“云师兄极有可能就是中了这番木鳖的奇毒。”

  熊猫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实在想不到云四叔竟然中了这天下十大奇毒之一的番木鳖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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