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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古墓惊魂(2)

  这一叫,把他吓了一跳,心神不定地连连后退。站在墓室门口,他将铁锹扔到一边,从腰上拔出一把尖刀,紧紧地握在手中,以防不测。他定下神来,借着姓侯的拿着的油灯余光再向墓室中看,墓墙上只有一片黑糊糊的壁画,没有任何影子,墓室内死一般寂静。

  等了一阵子,他说:“会不会是我的影子映到墓墙壁上了?我们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呀。你把灯给我,我先进去,你拿铁锹。”

  姓侯的将煤油灯给了他,再次走进墓室,在油灯的照耀下,他看清了墓室内的情况。墓室中间有一堆土,土中露出早已腐烂而塌陷的棺椁,北墙边好像有三块石碑,碑边好像有几个坛子,大多被土埋着。他先到墙边用尖刀小心翼翼地清理坛子上的积土,发现其中有几个坛子已碎了,只找出两个完好的。这时,姓侯的也走进墓室,看到清理出的坛子,他非常高兴。

  “刘大哥,这回我们也许要发财了。”

  “是的,这次我们没有白干,多亏你呀。兄弟,你用铁锹清理一下棺椁边上的土,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坏了宝物。”

  姓侯的清理棺椁边上的土,发现了两个扁壶、一个铜香炉、一个红铜的老灯具、一个铜壶,还有玉片、一枚铜镜、一个小铜碗。

  “大哥,我们确实发财了。这个铜壶就能值个三五十万元。”

  “是的,按事先说好的,我得百分之七十五,因为我出三个人,你得百分之二十五,你是一个人,等卖掉这些宝物,我们就分钱。”

  姓侯的没有言语,他仍在清理着棺椁四周的积土。

  “刘大哥,让他们放下土篮子,将这些宝物先运上去,地方小,别一会儿碰坏了。”

  “好,我去叫老五将土篮子放下来。”他说着,便走出墓室,对着洞口叫着,很快一个拴着绳子的土篮子从洞口被放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两个陶坛子装在土篮子中,然后托起,让洞上的老五和马德华拉动绳,“千万要小心,别碰碎了!”

  两个陶坛被安全运上去,土篮子又放下来。他又将两个扁陶壶运上去,不料在土篮被拉到洞口处时,老五一不小心,两个扁陶壶全碎了。他在洞内听到声音,忙问:“怎么回事?”

  “扁陶壶碎了。”

  “气死我了,你们一对废材,先不运了,最后一起运。”

  就在他运坛子和扁陶壶时,姓侯的清理棺椁上的土,清着清着,他在土中发现一串玉珠。姓侯的趁他不注意,将玉珠放进自己的裤兜中。紧接着,姓侯的又在泥土发现一个很古怪的面具,并不重,他认定是银制的。这个面具放不进兜中的,姓侯的想放到肚子上,用裤带扎紧。可就在这时,他回来了,发现姓侯的在往衣服中藏东西。

  “我说姓侯的,无论挖出多少宝物,我们不是说好放在一起,等卖完了再分钱吗?你怎么藏东西呢?”

  “刘大哥,这件物品我不想卖,我收藏了。其他物品你怎么卖都行。”

  “拿出来给我看看。”

  姓侯的拿出那件面具,他在油灯下看了半天说:“你小子还真识货,这是银制的。这些宝物,都不如这一件东西值钱。给我,我收藏了。”

  “我说刘大哥,没有我辛辛苦苦发现这个古墓,你什么也捞不到,我就要这个不过分吧?”

  “不行。你给我拿过来,我要了!”

  “不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贪呢?”

  “我贪,还是你贪?拿过来。”

  “不拿,我就要了。你再过来,我砸扁这个铜香炉。”说着,姓侯的举起了铁锹。

  “别,这个宝物就给你吧。”他服软了,他怕姓侯的砸扁那个能值几十万元的铜香炉。接着他说:“兄弟,再清清棺椁上的土,看还有什么。”

  姓侯的又对那堆棺木进行清理,又发现几枚铜钱。姓侯的拿起一枚铜钱正看着,他凑了过来。突然,他持尖刀刺向姓侯的背部,紧接着又是几刀,并叫着:“叫你贪,你就在这里陪葬吧。”

  姓侯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叫出声来,便倒地身亡。他从姓侯的怀中拿出那个银面具,看着一脸痛苦的侯敬安,骂着:“这么值钱的宝物,能归你吗?该死的东西!”

  随即,他将姓侯的尸体拽到墙边,将他衣兜全部搜查一遍,拿走所有的东西,放进姓侯的背包中,背在自己身上。然后他用铁锹继续清理一下那堆棺椁残渣,只有几块骨头,再也没有找到宝物。他叫洞上的人再次放下土篮子,将铜香炉、铜壶、铜灯具运了上去,铜镜和小铜碗放在他的背包中。

  四

  来到墓外,他看到那堆碎陶片,叹了一口气。

  “侯老板呢?”老五问。

  “他死在里边了,里边毒气太大,我勉强才出来的。好了,我们先将这些古物装到我的车后备箱中。”

  “大哥,这次收获不小,我们会多得些钱吧?”老五问。

  “好,先每人给一千元,等这些古物处理后,我会找你们的,一定会多分给你们一些钱。不过,你们嘴都要上把锁,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还有,一旦警察找到你们,你们就说这三天在家睡觉了,反正都是单身,无人作证,千万不能说出别人来。今后更不能在外边惹事。”

  他从带来的一个皮包中拿出两沓钱分给马德华和老五,他们高兴地收了钱。

  他们将这些物品装上车后,因土篮子坏了,被他甩到北边的玉米地中,那条尼龙绳因多次使用也磨断了,被他扔在树林中。此时,天也快亮了,他让老五骑上侯敬安留在树林中的摩托车,让他沿柳树屯向北行,走得越远越好,然后将车抛到什么地方,玉米地中也行,水塘中更好。但千万不要骑回家或卖掉,不要可惜那几千元的摩托车,从而因小失大。等这笔古物卖了,也许每人可分到十来万元。于是老五背着装有衣服的背包出树林先向西去了。而马德华坐上他的车走的是南边桑树屯的土路,抄近路奔向南梁。途中,他在路上毁了侯敬安的证件,拿走他背包中的七千元钱,将他的背包及里面的东西,沿路扔到路边的玉米地中。到了南梁,马德华下了车准备乘火车回东山,而他对马德华谎称回大连,便向北边的国道驶去了。实际上他到北边又向西开去,回到了自己在南梁的住处。

  回到家后,他并没有急于出手这些古物,想等风平浪静后再出手,因为怕警察一旦发现古墓被盗还有杀人的事,他们一定追查下去。如果从新卖出的古物上查找,他们会很快找到他头上的。故他将这些古物藏在家中厨房的灶台柜里。而那个银面具,回家后他仔细观看,发现前面是镏金的,后面全是银制的。这种宝物他曾听说过,是辽代一种专门盖在死者面上的面罩,只有贵族以上身份的人才有,一般人是不会有这个的。他想到它的珍贵性,便将这个面具藏在他住的房间内的一个大皮箱中,每天都守着它。七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他便主动给马德华和老五各打了一个电话,他们说,他们一直待在家中,也没有任何人找过他们。他让马德华注意点儿,看公安局是否发现杨树园子的古墓被盗,一有情况立即告诉他。又是三天过去了,他没有接到马德华的电话,便又给马德华打电话。马德华说,没有听到动静,这几天仍是没有人找过他。他很欣慰,他想再等两天,到时就给河南那位关系较好的客商打电话,让他收购这批古物,即使不卖那个面具,其他古物也能卖上几十万元。这天晚上,他想喝酒独自庆贺,便叫老婆到附近的商店去买几瓶啤酒。老婆买回了酒,又给他炒了几个好菜。他不知不觉有些喝多了,于是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因他睡觉打呼噜越来越响,老婆最近是在北边的小卧室睡,他们并没有在一个房间睡。第二天早晨他醒了,发现放在卧室内立柜上的大皮箱不见了。他家住的是二楼,南边的窗户一直关着,怎么会进来人呢?但他发现北边厨房窗户却是开着的。

  “坏了,坏了,咱家被盗了。我的宝物,我的宝物呀!”他叫着。

  他急忙打开厨房灶台下的柜子,所幸的是里边的多件古物还在。

  他老婆马秀云一见也有些傻眼了,“后窗我昨晚明明关好了,一定是被人从外面挑开的。我们报警吧?”

  “浑蛋,你是让我被抓进去呀,报什么警。”他骂着。

  “皮箱中有我一堆衣服呢,这下全没了。”老婆也在叫着。

  他从后窗向外看,是这个楼的楼院。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楼院门口有人议论着。

  “谁家夜里被盗了吗?小偷一定是拿走了皮箱中的钱,将皮箱扔在这里了。”一个居民在议论着。

  他老婆听到后跑到外边,一见正是她家的皮箱。

  “这是我家的,该死的小偷,什么都偷。”

  她走近皮箱,见皮箱外面的锁已被撬坏,但里面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丢。

  “怪事,只撬坏了锁,并没有拿走东西。老刘呀,快来呀,皮箱找到了!”

  他闻讯也从楼上跑下来,发现皮箱里的衣服都在,只是那个宝贝面具失踪了。

  一个居民围过来关切地问:“用不用报警呀?”

  “谢谢,不用了。什么也没丢。也许小偷认为里边有钱才偷的。现在什么也没丢,不必麻烦警察了。”刘老大说。

  他将皮箱拎回房内,又检查一次里边,那个宝物真的不见了。看来,盗贼的目标准确,就是为这个面具而来的。这个面具藏在皮箱里,他老婆都不知道,而箱子钥匙就在他腰上,老婆没钥匙是打不开的。那么是谁盗走了这件宝物呢?知情者只有马德华和老五,还有那个死去的侯敬安。

  “难道是那个姓侯的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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