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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热心人热心牵红线(1)

  忠厚佬忠厚拒婚姻

  且说陈嫂凭着自己的运气与才干,与“赛男”推心置腹谈心后,使得“赛男”对她甚有好感,认为她是个信得过之人。不仅与她结拜为姐妹,还含羞吐露了真情,说自己最近爱上了辜家冲那位青年郎中——“辜正良”。她把这些情况汇报给员外二老听后,员外二老甚是欢喜,留她吃过午饭,托她明天前去辜家提亲说媒,并奖赏了她,她便高高兴兴告辞二老回转陈家弯。

  翌日陈嫂早早吃了饭,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独自一人,一路风尘仆仆,一路打听,来到辜家冲。这日正值宝玉给人看病去了,只有辜家二老在家整理家务、整理药房,见一位标致少妇风尘仆仆来到他(她)家,知有事要找他(她)们,陈嫂一进门道了万福。辜老妈便忙搬凳让坐、沏茶,待得陈嫂落座后,辜老爹亦停下手中活计含笑问道:“这位大嫂怎地不相认!今到寒舍,有何贵干?”

  陈嫂:“是呀!村妇因无事忙,平时从未到府上问过好,请过安,二老哪里就认识呢!其实嘛!我家与二老家亦相距不远,即前村陈家弯人,因婆家姓陈,人家都喊我陈嫂,今冒昧前来拜访二老,望二位老人家原谅则个。”

  辜老爹见陈嫂自我作了介绍,并谈吐客气。平时也曾听人说起过,前村陈家弯有位经常给人牵红线,做介绍的女人姓陈,长的很标致,甚是讨人喜欢。因平时未谋过面,不太熟悉,今日一见,果然不差。便对陈嫂道:“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大媒人陈嫂呀!久仰久仰,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寒舍,敢莫是给我儿子提亲做介绍的吧!我老朽真想给儿子找个对象,抱抱孙子哩!”说罢哈哈大笑。

  陈嫂道:“老先生果真英明,村妇尚未明说,便被老先生猜过正着。正是如此,村妇今冒昧前来,正是专程来道喜,专为给贵家公子哥说大媒,做介绍的哩!”说罢亦抿嘴一笑。

  辜老医生道:”好哇!但不知贤嫂子提的是哪门子亲,哪门子戚,谁家的姑娘啦!”

  陈嫂道:“我说出来,老先生一定会蛮高兴的哩!”

  辜老爹道:“你说出来,听听看。”

  陈嫂道:“您儿子在家吗?”

  辜老爹道:“他出去看病去了没在家,但等会便会回来。”

  陈嫂道:“就是早响张贴招贤榜,聘请能医给他女儿治病的那户人家。又是您家贵公子只三帖药给治愈了的那位千金小姐,老先生应该知道了吧!”

  辜老爹道:“你说的是姚家庄姚员外家小姐叫什么赛男的吗?“

  陈嫂含笑道:“正是,您二老该乐意吧!”

  辜老爹摇了摇头道:“大嫂哎!你说别家的姑娘我还可以考虑,还会拜托你去圆就,可你提的是姚家千金,这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

  陈嫂甚感意外地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辜老爹道:“我的个贤嫂子哎!你要知道,男婚女嫁,平时总是说要门当户对,你说我家与姚家门当户对吗?我家家道贫寒,姚家万贯家财,门不当户不对。即使现在姚家有这番美意,但久而久之,是否反悔,世事难料,到时弄的双方劳神劳力。不如现在免谈,请大嫂就别提了吧!”

  陈嫂虽抱着满怀信心而来,施展她能说会道的看家本领。但辜老头只拿两家贫富悬殊为借口,怕今后弄出麻烦,总总不同意。陈嫂没法,回转姚家,将辜老医生拒婚之事对姚员外作了转告。姚员外听后,不仅没有反感,相反还呵呵地笑对陈嫂道:“辜家的意思我知道,他是怕我嫌他家道贫寒,门不当户不对,故有此说。但他不知我之本意,我选女婿是选儿郎,不是选家势,既是我女儿看上了他儿子,我和我老伴也均满意,我就把女儿许配给他儿子。请你大嫂再去辜家一转,请你告诉他辜老先生,他若只为家底不丰,而无其他原因的话,你就说我讲的,他家不足我家有余,只要他同意答应这门亲事,其聘礼不要兴,嫁妆均归我办理,料他应无异议了吧!”

  陈嫂再次到了辜家冲,将姚员外的意思对辜老医生二老细述了一遍,可这辜老头真是忠厚的过了头,双手挡驾,只是不同意。,他总是说,他辜家太寒酸,娶个富家千金作媳妇,一则委屈了小姐,二则怕今后辜家会被人看不起。他再次欲打发陈嫂转告姚员外,说姚家好意他心领了,至于要他儿子娶他千金为妻,这事万万不可能,弄的陈嫂无话可说,正欲起身告辞。

  恰在这时,宝玉从外面看病回来,刚进门见家里来了客人。他虽不认识,又不知此客人来家有何贵干,但来的是客,与爹妈打过招呼后,便趋前一步恭声道:“大嫂您好!”

  陈嫂从未见过宝玉,今日一见,甚为惊异。她平时走村串户,见过多少青年,见过多少男孩,但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帅小伙子,怎见得:面如中秋之月,色如初春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双颊如桃瓣,两目送秋波,虽发怒而若笑,则嗔视而有情,启朱唇露一口贝齿,读文章发数样清音,身穿粗布衣服,整洁合体,足着圆口布鞋,秀气适中,身高一点七米,体重百二十斤,年纪二十出头,乡村习俗,嘴上蓄有两别小胡须,看上去更显英俊潇洒。

  陈嫂越看越觉可爱,越看越觉惊异,心道:“难怪姚家妹妹一见倾心,一见钟情,非他不嫁啦!就连姚员外宁可不要男家用费,自备嫁装把自己爱如掌上明珠的女儿许配给他呢!”

  这里陈嫂打量宝玉好似入了迷,乍听得宝玉一声“大嫂您好!”才回过神来,紧忙起身答道:“好咧,好咧,公子你好呀!你看病回来啦!”

  宝玉见陈嫂起身答话,甚是过意不去,忙打手势边让坐边答道:“好啊!我们年轻人身体棒棒的好得很哩!只是刚才出去看了几个病号,耽误了一些时间,未能陪大嫂说说话儿,有所怠慢,还望大嫂海函。初次会面尚不相认,请问大嫂尊姓大名,府上何处,今日有空来到我家不知有何贵干呀?”

  陈嫂道:“免尊姓陈,人家都称我陈嫂,住离此约十五里的陈家弯,今年三十有四,今日来到贵府,不为别事,是专程来你家提亲说大媒的哩!”

  宝玉亦似他“老爹”腔调,问道:“不知大嫂提的是哪门子亲,哪门子戚,姑娘又是何许样人儿?”

  陈嫂道:“这可说来话长,便把今日已登门两次与他老爹所谈联姻一事的经过对宝玉重述了一次。最后说到他老爹两番不同意这门亲事时,宝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把大脑十二对、二十四根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失态,装作无事一般。虽然如此,可心里头还是极不平静的,往事如潮,一桩桩、一件件,不觉涌上心头。

  他自安身立命辜家,作了辜老爹、辜老妈之干儿子以后,又拜二老为师,学习医药知识,朝如斯,夕如斯,把以前那些个儿女私情抛到九宵云外。专心致志地学技术、钻业务,平时也帮着干爹、干妈干点农活,做点家务、种田、作菜、扫地、挑水、育花、养鱼,亦或随干爹上山採药、採薪,甚得干爹、干妈喜爱,“父子”关系,“母子”关系非常融洽。

  技术初成,单独行医看病不多时日,鬼使神差,上了姚家庄之门,去给姚家千金——“姚赛男”小姐看病。发现病人即害得他宝玉成了相思痨,终日茶不饮,饭不思,终日经泪洗面,昏昏沉沉过日子的表妹——林黛玉。他百思不得其解,她,表妹——林黛玉不是死了吗?不是在他与表姐——薛宝钗举行完婚大礼之时已成了北邙乡女吗?怎地在此?怎地还活着?他真感匪夷所思。

  他曾记得当初在他闻得她成仙以后,痛不欲生,曾昏厥过好几次。他认为她就是他的命根子,她就是他一切的一切,她欢乐,他欢乐,她悲苦,他悲苦。总括一句,她就是他,他就是她,她既没,他不欲独生,她既没,他已无信心活下去。他想到死,想以死以报知己,想以死恂情。

  但在各种压力下,在各种软硬兼施的劝导下,勉强打起精神活了下来,但思念之痛,从未降温。

  他又回忆,只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为家、为祖先、为父母,争得一份名,硬起心肠赴科场赶考。出考场后,被一又疯又癫的跛脚道人和一癞头和尚的挟持,迫他出家去当和尚。在无法摆脱跛脚道人,癞头和尚的挟持之情况下,随他们奔波劳累了不少时日到此大荒山顶,趁僧道二人一时大意,从悬崖跳下了万丈深渊。

  不知上天记下了他还有哪遭罪尚没受够,又侥幸地使他跳崖未死,侥幸地活了下来。既上天不让他死,要他活下来,就活下来罢了。只好将以前的事情都忘掉,隐姓埋名,了此一生,亦或哪天受够了罪随她而去,甚至随时随地都可以。

  又是上天安排,又把他交给两个心地善良、忠厚仁慈,且又孤苦无依靠的辜家二老作干儿子,并带他为徒。从此以后,二老视他为已出,使他一颗冷却了的心,得到了无限温暖。父子、母子感情日益加深,使他又放弃了随时随地寻死觅活的念头,想让两位老人入土以后或跟随而去,亦或真的削发为僧。

  又怎奈这次到姚家庄看病,在看病中,又偏偏要遇上表面上已忘却,但心里头刻骨铭心思念的她。虽然在当初误认为世介之大,无奇不有,相貌相像的不少,她不是她。但从六感官之感觉中,接触中,一封求医信中,尤其是信中提到说她为了根治沉疴,向他相借那块半个雀卵大小的宝玉上表明,他百分之百能够肯定,她,世界上唯一使他心醉神迷的她,最最心爱的她,仍然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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