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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分

 152我是缰绳你是马

    晚上,吴所畏用手机登陆自己的小号,果然看到李之灵加了他。
    昵称是“纵马狂奔”。
    吴所畏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李之灵这种大家闺秀怎么起了这么一个霸气的
网名?后来查了一下才知道,这是“驰聘”一词的其中一顶解释。
    于是,吴所畏把自个儿的网名也改了,叫“缰绳”。
    这边刚通过验证,那边就发来一个可爱的笑脸。
    真够着急的……吴所畏想,虽然我也着急让你死了这份心,不过为了把池
聘演得像一点儿,我还是沉稳一些比较好。
    五分钟过后,吴所畏才发了一个句号过去。
    纵马狂奔:什么意思?
    缰绳:没。
    纵马狂奔:今儿给你买的发酵火腿片吃了么? 
    缰绳:嗯。
    纵马狂奔:好吃么?
    缰绳:想。
    纵马狂奔: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宇么?
    缰绳:能。
    纵马狂奔:…
    此时此刻,小醋包正趴在吴所畏的肚皮上蹭“热”,吴所畏就跟一个小火
炉一样,一到夏天就冒烟儿。
    二宝喜热,大宝贪凉,俩活宝天生一对。
    看得一旁的干爹都眼热了,也不知道是嫉妒二宝粘着大宝,还是嫉妒大宝
护着二宝。总之心里才点儿酸,把手伸了过去,企图将小醋包提走,结果遭到
了吴所畏强烈的执议。
    “别拿走,他一走我就热。” 
    “热就开空调。”池聘说o
    吴所畏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说,“我一吹空调容易拉肚子。”
    凡是和肠道有关的,一诈唬一个准。池骋绝对收手。
    手机又传来消息提醒。
    纵马狂奔:你平时干嘛对我那么冷漠?
    缰绳:没。
    纵马狂奔:明明就有。
    “缰绳”刚要说话,小醋包不老实的小脑袋撬开吴所畏的内裤钻了进去,
看到大蛋,还是两颗,甚喜,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缰绳:啊啊啊啊啊。
    纵马狂奔:???这是怎么了? 
    吴所畏擦了擦额头的汗,回了一个“急”字。
    纵马狂奔:急什么?
    吴所畏刚打了一个字,左胸敏感的一点就被池聘的牙叼住,身体不受控的
抖了两下,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
    然后,相当高水准地戳出“急着操你”四个宇,而且还发出去了。
    不要质疑这种惊人的巧合性,“急”宇是吴所畏打出来的,“着”字是系
统自动搭配的。此号又是吴所畏和池聘相隔两地时调情的专用号,所以“操你
”排在高频半使用词的第一位,于如  …
    池聘暗黑的目光搔刮着吴所畏的俊脸,幽幽地问:“和谁聊天呢?”
    “没谁。”吴所畏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池聘轻佻的语气说,“叫干爹。”
    吴所畏一愣,“你不是不爱听这个称呼么?上次我和你开了个玩笑你都骂
我,还说我找死。”吴所畏可记仇着呢。
    池聘的大手包裹着软绵绵的肉蛋,说:“就因为太刺激,所以不敢听。”
    吴所畏一听这话更不敢叫了。
    “你要觉得叫干爹不够亲,叫爸爸也成。”
    吴所畏羞愤不已,“你丫变态!”
    “叫不叫?”
    脸一横,“死也不叫。”
    “不叫是吧?那我就操到你叫为止!”
    凌晨三点半,在被池聘狂轰滥炸了四轮之后,吴所畏终于发出投降的“号
角”。
    “干爹……干爹……”
    “光叫不成。”池聘坏到极致,“你得说说干爹这干嘛呢?”
    吴所畏哪开得了口啊?那声干爹就把他臊了一个大红脸。   
    “不说?”
    电腰发动机开火,不间断的一阵狠顶,把吴所畏所剩无几的脸皮剥得一干
二净。
    “干爹……在……干我……”
  就这么一句话,又让池聘亢奋了后半宿。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吴所畏拿起手机,看到铺天盖地的回复,瞬间
吓了一跳。
    纵马狂奔: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些?我和你以前的那些傍家儿不一
样,虽然你劣迹斑斑我不在乎,可我一直很保护自己。我知道男人才那方面需
求很正常,可不要对一个处女说这种话好么?你会让我心惊胆战、不知所措的
    纵马狂奔:为什么不说话了?生我的气了么?即便这样我也要说,就算我
们真的在一起,我也不会轻易让你碰的,对你对我都是一种尊重。
    纵马狂奔:干嘛不理我?你就这么想那个我么?
    纵马狂奔:你再沉默我都才点儿害怕了o
    纵马狂奔:啊啊啊……睡不着啦。
    后面全是抓狂的表情,整整抓狂了一宿。
    吴所畏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丫头比我还敢想。
    结果,下午呀到公司,就看到李之灵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和林彦睿聊天。
    “我们总经理来了。”林彦睿说o
    李之灵扭过头,两个黑眼圈都要越过眉毛扩散到脑门上了。
    “你还说你是池聘司机,明明是总经理嘛。”
    吴所畏继续谦虚,“这种小破公司的经理叫什么经理啊?”
   “小公司的经理就不叫经理了?”李之灵倒挺会夸,“人家工作室的经理
还当得劲儿劲儿的呢。 ”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了,昨晚没睡好?”吴所畏故意问。
    李之灵一脸纠结,“是啊,昨晚发愁了一宿。”
    吴所畏把李之灵带到自个儿办公室,关上门密聊。
    “怎么了?”
    李之灵叹了口气,把那条乌龙信息告诉了吴所畏。
    “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把我想成那种特随便的女人了?”
    吴所畏暗道:没意思,就是发错了而已。
    但还是迎合李之灵找虐的心理,“这是男人的正常想法。”    
    李仁灵面孔发烧,“他平时在单位,或者闹暇时间,是不是有特多特风骚
的女人勾搭他?他是不是总和人家纠缠不请啊?”
    吴所畏笑笑,“没者,这种事儿都是以讹传讹,压根不符合事实。我整天
和池聘在一起,也没看见他和哪个女的做过不正经的事啊!”
    李之灵又问,“真的啊?”
    “我还能骗你么?”
    李之灵一听这话,立刻放下了心里负担,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其实我在池聘身边晃荡这么久,多多少少看出来了,他单位的那些女人
都是暗恋,真正敢明目张胆勾搭他的有几个?”
    吴所畏腹诽:是,人家没你这种心理素质。
    李之灵接着说,“不是我居高自傲,咱说句实在话,那些人有戏么?强强
联姻是官场法则,她们整天混迹在政治圈里,不知道自个儿处在什么位置?我
估摸她们心里也有数,勾搭上也只是被人玩玩,还不如找个合适的嫁了。现阶
段为止,能和池聘搭上婚姻边缘的,也就我一个。”
    这一番话,彻底颠覆了李之灵“不自信”的形象,也让吴所畏明白,这种
从根上滋生出来的优越性,是不会随着一次打击而磨灭的。
    李之灵又问:“哎,你说池聘的性欲……是不是特强啊?”
    这个问题,吴所畏最有发言权。
    “你说呢?”用反问的语气表强调。
    李忌灵脸红了,“那他和别人那个的时候,是不是特猛啊?我感觉他有时
候的眼神特别变态下流,好害怕他在床上也那样,你说他会不会才一些恶癖之
类的?”
    您不是处女么?吴所畏心中暗讽,处女也能想这么多这么透彻?
    李之灵悄悄朝吴所畏说,“那天我去他的办公室,趴在他的办公桌上看东
西,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我忘了自个儿穿的是低胸衣,也没顾得上挡,结果我
发现他那地方……有反应了,而且好大一块………”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吴所畏真想把李之灵的脑袋按到地上踩踩踩,你丫知道个屁啊!那就是他
没反应的时候!他要是才反应的时候才这么大一块,我特么就不用受罪了!
    其后几日,吴所畏晚上以池聘的身份和情敌搞暖昧,看着她各种装纯各种
低调不揭穿。白天以闺蜜身份和局长女儿大侃特侃,看着她各种炫富各种八卦
不作声。
    某天晚上,“缰绳”收到“纵马狂奔”的一条消息。
    “明天是我的生日。”
    吴所畏终于决定,要用缰绳把那匹骏马勒住,再把马背上拿着鞭子瞎得瑟
的那位直接摔死,赶紧结束这累人又雷人的日手。
 
153漂亮的一仗
    第二天一早,吴所畏见列李之灵,就递给她一个锦盒。
    “池聘让我送你的。”
    李之灵面露喜色,但很快又撇撇嘴。
    “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生日礼物干嘛还要别人转送?他自己不能亲手交给
我么?”
    吴所畏略显为难,“这个……我估摸他是不好意思吧。你想啊,近段时何
都是我在你俩中间牵线搭桥,毕竟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你总得给池聘一个
表明态度的机会吧?”
    李之灵很快明白了吴所畏的暗示,当即爽快她说:“今儿晚上我要举办生
日宴,正好是个契机,你一定要让池聘出席。”
    吴所畏揉揉眉心,“这种事我来通知不好吧?”
    李之灵想了想,“也对,那我去单位找他,亲口告诉他。”
    吴所畏禁不住想道,如果池聘不答应赴宴,就证明他对李之灵真的一丁点
想法都没有,那么吴所畏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劝他去,这事成了之后也不会和他
计较什么。
    假如池聘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无论是出于个人感情还是领导面子,都证明
他对李串灵心存硕忌1日后必将是个隐患o虽然拿些事责难池骋才点儿牵强1
可对于逮池聘把柄逮列魔怔的吴所畏而言,这已经是唯一一个可以拿来惩冶池
聘,报复虐待的好机会了。
    “对了,你光把这个还给池聘吧。”李之灵说。
    吴所畏对李之灵的配合相当感激,这小丫头,越来越上道儿了。
    “是,如果你要举办生日宴的话,这个礼物这么送你就才点儿不够诚意了
    李之灵脸颊微红,“你还给池聘的时候,一定要说一句,我不是不想要,
只是现在不想要。该什么时候送,他心里应该明白。”
    吴所畏笑,“放心吧,他不明白我也会让他明白的。”
    下午五点钟,吴所畏接到池聘的电话。
    “晚上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吴所畏心里一紧,问:“你要去干嘛?”
    “朋友生日o”
    听到这话,吴所畏没再问什么,直接挂断了。尽管这是最好的结果,既不
用他浪费口舌,还能逮到莫须才的把柄。可一想到池聘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吴
所畏心里还是很不舒坦。
    不过,再不舒坦也得打起精神来,毕竟是最后一战了。
    一定要来个漂漂亮亮的收尾。
    想到这,吴所畏马上离开公司,光回家,到卧室一通布局。然后马不停蹄
地潜伏到李之灵举办生日宴的酒店,把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在对面的酒店
租了个房间,架起一台高清晰望远镜,严密观察对面的动静。
    七点左右,李之灵的亲朋好友到达宴会厅。
    长辈只才李之灵的父母,这点让吴所畏暗中和了一口气,长辈太多的话不
好收场。剩下的一些就是李之灵的闺蜜、同事、校友……拢共不到二十个人。
    再才就是池聘以及他的同事们,重点是池聘相邻几个办公室的,还才单位
里模样相对不错的单身女。请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宣告她的所才权,让这群
平日里才眼无珠,总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人彻底闭嘴。
    吴所畏从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李之灵眉飞色舞地朝围拢着她的那些闺蜜们
说着什么,即便吴所畏没听到,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池聘?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
    “是啊,这人在公子哥儿圈子里很才名的,据说超级喜欢蛇,而且蛇不离
身。”
    “啊!不是吧?好恐怖,我一想到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灵儿,你不怕么
?” 
    李之灵淡然一笑,“他每次和我见面,都会提前把蛇关起来,不会吓到我
的。”
    “哇,灵儿,你好厉害,这种狠角都能把到手。”
    李之灵撇撇嘴,“哪啊?人家可还没承认呢,谁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
    “哎哟!瞧你这话说的,不是说戒指都给了么?”
    此番爆料一出,李之灵的手立刻遭到十几个人哄抢观摩,起哄声此起彼伏
,“在哪?在哪?我们要看!”
    李之灵好不容易才把自个儿的手解救出来,红着脸说:“着什么急嘛?他
还没送呢!”
    一阵扫兴的声音。
    李之灵立马补了一句,“不过个天他会送的。”
    “哇,不会当着我们的面求婚吧?”
    又掀起一轮起哄的热潮。 
    “先透露一下呗,多少克拉的,什么样式的?”
    李之灵凭着记忆说,“不是钻石的1貌似是绿宝石的,周围才一圈蛇形花
坟,戒指背面才我名宇的logo哎呀我也记不清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么?”                
    正说着,池聘和两个同事一起走了进来。
    用“消声器”来形容池聘的气场再合适不过了,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走
一路消停一路。几乎说看见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噤声,倒不是说这人帅得有多
逆天,就是有种让你说不出话的威慑力。
    池聘光走到李局长面前,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地抽烟。
    吴所畏的镜头里出现也聘,神经不由的一紧,和众人不同,他完全是另一
个角度观摩池聘。草,还尼玛换了身衣服!瞧你那副装逼样儿!抽个烟还不用
手夹着,显得你多帅是不?
    虽然这么说,吴所畏还是没少盯着池聘看。
    越是在人多的场合,越显得这人出众。
    池聘随意把头朝向窗外,阴冷的目光聚焦到两个黑色的镜筒上。
    吴所畏直接和池聘来了个隔窗对视,心中不禁骇然,赶仕把眼睛从镜头前
移开。
    过了一会儿,再凑过去看,池聘已经换了一个位置。
    顺顺胸脯,虚惊一场。
    众人到齐,生日宴会正式开始。
    和一般的生日宴会没什么区别,顶多是菜肴比较精美,庆祝花样多了一些
。平时一贯严肃的李局长,今儿也难得露出和蔼的一面,还在众人要求下给女
儿唱了首生日歌,尽显慈父本色。
    两个多钟头过去,酒瓶子见底,屋手里的气氛越发热烈。
    不知谁起了一个头,众人便跟着起哄。
    “表白,表白,表白……”
    因为是自助餐,每个人没有固定的位置,所以若干视线聚焦到池聘身上,
这位主角还没事人一样的往盘子里夹菜。
    “池少,别逃避了,你的礼物呢?”
    “对啊,我们灵灵的戒指呢?”
    李之灵拽了拽起哄的闺蜜,羞赧地说一句,“别闹。”
    “快点儿,上戒指啊,我们等不及了。”
    池聘被一群人围了起来,表情依旧那么淡定,更确切的说是淡漠。
    “什么戒指?”
    “装傻是不是?”一个大饼脸的女孩喝得才点儿高,大喇喇的说:“我们
灵儿说了,你早就把戒指找好了,难不成还让我们搜身?” 
    此话一出,众女一拥上前,池聘一个狠戾的眼神全给震了回去。
    态度相当冷硬。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戒指。”
    这话如果换一个人说,这些人还有胆儿继续闹,结果从池聘嘴里说出来,
冷场就是一瞬间的事,想挽救都挽救不回来。
    李之灵突然间无比尴尬,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锦盒从门口开始往这边传,传的人小声朝被传的人说:.
把这个戒指偷偷给池少传过去,让他先拿这个顶上,就说是他送的,别让李大
小姐下不来台。”
    而且最初传这个锦盒的几个人,偏偏都站在李局长周围,动作神神秘秘的
,不免让李局长心中起疑。
    很快,锦盒传到起哄的那群人中,又传到大饼脸女孩那,她喝高了,还把
锦盒塞给喝得更高的小张,声音根本压不住,周围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把这个戒指偷偷给池少,就说是他送的,别让我们灵儿当众丢人!”
    此话立即引来周围一阵笑声,稍远一点儿的那些人没听请楚,问:“什么
东西啊?那么神秘?是不是池少送的戒指来了?” 
    撒酒疯的小张立刻高举锦盒,大声说道  “哪是我们池少主动送的啊?是
才人偷偷传过来的,说是让我们池少收着,再假装送给李大公主,真尼玛好玩
1哈哈哈……”
    李之灵的脸瞬间爆红,急于开口解释,却被池聘同事的哄笑声压过去了。
    不知谁把锦盒打开了,拿出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立刻遭到众人哄抢,识货的一眼就看出来了,也就值一百块钱,
但样式和李之灵形容的丝毫不差。
    “这是玻璃吧?哪是绿宝石啊?”
    “你看还真才蛇形花纹。”
    “看看下面,啊,是灵儿的logo”
    “灵儿,这不会就是你之前说池少要送你的那枚戒指吧?”
    李之灵羞愤难当,还没发飙,小张倒先急眼了,“我们池少能拿这便宜货
糊弄人么?你们也真是的,演戏还不传个真的过来,这不是存心毁我们池少形
象么?”
    这时,李之灵旁边的闺蜜团炸锅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池少主动送么?”
    “你看池少那张脸,像是主动要送的样儿么?他连戒指这一说都不知道。
    “呃,貌似真没灵儿知道的清楚,难不成?”
    “嘘……别乱说,就当不知道吧。”
    李之灵情绪失控的走到池聘面前,怒道:“池聘,你什么意思?”
    池聘阴沉着脸反问,“你什么意思?”
    “你做了什么你自个儿心里请楚!”李之灵当众飙泪,“不喜欢我,当初
干嘛还要收我送你的东西?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男人,虚伪!”
    池聘直接从皮夹里掏出两杏我放在桌手上,一派从容的口吻,“戒指我买
了,余下的我就当还你买零食的我,不够的话日后再补。”
    李之灵气得跺脚怒骂,“池骋,你丫耍我,你不要脸,我恨你!”
    池聘没理她,冷着脸穿过人群,临走前还不忘和李局长打了声括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池聘摊上事的时候,李局长居然主动起身拽住池聘的手
,一脸歉意她说:“小池啊!灵儿这孩子让我们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局长夫人也是满脸惭愧,她一直坐在李局长旁边,那几个人鬼鬼祟祟传锦
盒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的,自个儿闺女干出这种事,确实让他们脸上无光。
    “是啊,女孩么,多少都才虚荣心。”
    池聘没说什么,径直地从宴会厅的门口走了出去。
    李之灵又哭又闹,“爸,他欺负我您也不管管?!”
    李局长脸都青了,“我应该管管你!”
    “爸,您也觉得我无理取闹是么?”李之灵问。
    “我也想相信自个儿闺女,可你争气么?”说起这事李局长气不打一处来
,“局里关于你倒贴人家池聘的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造成多坏的影响你知道
么?我就一直忍着没提,你还越闹越没边了……”
    李之灵恍然觉悟,这个哑巴亏吃大了。
    “我告诉你!”李局长严重警告李之灵,“以后休想再踏进局里半步,我
要是再听到关于你和池聘的风言风语,决不轻饶。”
    李之灵哭喊道:“放心,你想让我去我都不去了,打死我我都不去了!”
 
 
154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吴所畏光于池聘一步回了家,心里隐隐透着小激动,脸上却装得冷冷谈淡
的。虽然已经吃过晚饭,可回来的时候还是买了一份,摆在餐桌上,慢条斯理
地吃着,一副没胃口的模样。
    半个钟头后,池聘才进了家门。
    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但是脚步很稳,意识也很请醒。
    他回到卧室换衣服,换好之后站在阳台上抽了一颗烟,见吴所畏还是没出
来,就捻灭烟头,抬脚朝餐厅走去。
    吴所畏听到门响,扭头看了一眼,没说话,把头转过去继续吃饭。
    池聘坐在吴所畏对面看着他问:“这么晚了呀吃饭?”
    吴所畏沉默着点点头,一根青菜在嘴里嚼了一百多下,将寡淡无味演绎得
淋漓尽致。
    池聘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语气依旧温和。
    “之前干嘛了?”
    吴所畏淡淡开口,“等你。”
    池聘瞧吴所畏这副丧眉搭眼的小样儿,心一软大手伸了过去,在他脸上摩
学了几下,受到吴所畏明显的排斥。
   “生我气了?”池聘继续问,“嫌我只顾给别人过生日没管你?”
    本来,吴所畏心里一丝怨气都没了,还才点儿小窃喜,结果池聘这么一说
,心里倒真呕摸出一丝酸味儿来。撂下筷手不吃了,扔下一大桌的剩饭剩菜给
池聘,迈着沉重的步伐沉默无言地回了卧室。
    洗漱完毕上了床,背朝着池聘躺着,俩人中间能跑一辆火丰了。
    吴所畏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之气,一副做了坏事死不赖账还把屎盆手扣别
人脑袋上的事儿逼模样。
    一个事儿逼的人,身后一定有一个任他事儿逼的牛逼人。
    池聘就是那位。
    他将有力的长腿伸过专,横跨吴所畏的腰身,脚掌定在吴所畏的小腹前,
猛地一勾。吴所畏就像凉席一样,转辗两圈,直接被池聘卷入怀中。
    池聘的大手探入吴所畏的衣内。
    吴所畏推搡池聘的劲头儿不小,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少碰我!”
    池骋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让碰?”
    吴所畏语气中夹枪带棍,“谁让你去参加她的生日宴的?谁让你喝了这么
多酒,这么晚才回来的?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还接受她的邀请!你这样和我邂
逅白宫美才什么区别?许你整我?就不许我冷落你么?”
    忽略从中作梗的行为,吴所畏说得貌似还挺才道理。
    池聘强搂住吴所畏反抗的身躯,语气稳稳当当的说:“我去她的生日宴纯
粹是给我们领导面子,与她这个人无关。”
   “你怎么说都才理!”吴所畏不依不饶,“以后你们领导再利用职务之便
请你去家里吃饭,你是不是也得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他也不是没才邀请过我,我去没去你自个儿心里才数。”
    吴所畏瞧出来了,池聘说话水平极高,几乎无懈可击。既然找不到一点儿
漏恫,那老子也不和你废话了,直接强来!
    啪啪!
    请脆的两声,池聘还没回过神来,两只手就被吴所畏铐在大床的栏杆上。
    神偷手终于得逞!
    想到池聘的身手,光烤手不保险,于是把脚也绑上了。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心理,反正你去给别人过生日我就不爽!我知道你喝
了多少酒?我知道你才没才撒酒疯?你能拿着一张照片给我安莫须才的罪名,
残忍地虐持我,老子今儿也要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说完,上家伙事儿。
    一根小电线,一瓶辣椒油。
    不要以为电线是拿来电池聘的,吴所畏可没那个胆儿,这根软硬适度的小
电线是用来抽人的。越细的东西抽到身上的痛感越强烈,而且不会受到实质牲
的仿害。相比皮带,他的优越性在于皮带只能选肉厚的地方抽,电线可以选择
脆弱的地方抽。
    至于辣椒油,辣椒含量很低,但带给皮肤的灼烧感依旧不容小视。
    为了增加池聘受罚的痛苦,吴所畏决定光让他兴奋起来,到时再动手,那
种滋味才叫析磨人呢。
    “为了参加一场生日宴,还特意换了身衣服?、虎牙一呲。
    吴所畏可没忘了当初坦胸露乳和换新头型被池骋狠k一顿的仇,好不容易
逮到他换了身拉风的衣服,必须得把这笔账好好算算。
    “你怎么知道我换了衣服?”池骋故意问。
    他参加生日宴的时候的确换了衣服,可回家之后又把衣服换了,而且换衣
服的过程中吴所畏一直猫在餐厅,根本不可能看到。
    吴所畏耍浑,“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丫换了!嘿……你这么一说倒
提醒我了,你不心虚干嘛把衣服换回来?存心瞒着我是不是?”
    说完,粗鲁地将池聘的家居服扯开,扒得光光的,衣服随手一扔,一个赤条条的男神就呈现在他的面前。
    吴所畏车毫不格饰男儿的色心,邪恶的目光赤裸裸地在池聘身上游走着,
油腻腻的声音戏靠道:“你的胸肌很饱满,肌肉色泽很诱人,阳具硕大威猛,体毛浓黑茂密。”
    若是别人用这么刻板生硬的词汇来调情,池聘要么一脚把他端出门外,要
么笑得忍耐不能。可此话从吴所畏口中说出来,池聘就能砸摸出很多味儿来,
馋人的,勾人的,慑人的,折磨人的……
    呼吸粗了,手掌合拢攥成拳。
    吴所畏听到手铐响,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涌上心头,一条腿从池聘腰身横跨
过去,骑在池聘的小腹上,拿过催情精油往手上倒。
    然后,从池聘的耳根开始涂袜,然后是脖颈,硬朗的喉结,最后来到胸口
,湿滑的大手用力揉捏池骋的胸肌,指甲不时划过中间的凸起。
    池聘阳刚味十足的薄唇发出粗重的喘息声,红色的火焰晕上瞳孔。
    吴所畏笑着趴在池聘的耳边,轻微的声音戏谑道,“你的声音很性感。”
    对于池聘而言,性感的是吴所畏这一侵犯性的动作,让他小腹的热度噌噌
往上飚。
    他突然才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觉得如果不加遏制,任其发展,吴所畏根
可能蜕变成妖,连他这个魔都镇不住的妖孽。
    “我喜欢你现在这个隐忍的表情。”吴所畏还在顾自陶醉着。
    池聘的手腕被手铐摩擦出血红的印子。 
    吴所畏满意北看到池聘的巨根竖起来了,笔直向上,直对着吴所畏发热的
瞳孔。他冷笑一声,拿起那根小电线,试着朝池聘的硬物抽了一下。
    池聘胯下一耸,闷哼声粹不及防的从口中泻出。
    吴所畏用余光扫到池聘痛苦的表情,心里还是有点不忍,问:“疼么?”
    池聘沉默不语,脖颈绷出一道刚硬的线条。
    这一回应又唤醒吴所畏的兽性,他抄起小电线,僻里啪啦狠抽数下。一边
扯一边对着驴鞭训斥道:“叫你丫没事就发情!叫你丫天天晚上虐待我!抽死
你!抽死你!” 
    看着池聘咬牙切齿,腿上的肌肉僵硬似铁,吴所畏心中大呼过瘾。
    光抽不够,还袜辣椒油,抹完继续抽,抽得栏杆和手铐碰撞发出砰砰的巨
响,好像马上就要断裂的感觉。
    池聘的确疼,但相比之下,爽得更狠更要命。
    在电线的抽打和辣椒油的刺激下,胯下就像着了火一样,烧得池聘血脉喷
张。就在这时,吴所畏竟然用嘴含住了他的火热,温度骤然升腾,池聘险些倾
泻而出。
    吴所畏一边吸吮舔弄着,一边拿眼神调戏池聘。
    ..想要吧?偏不给你o.1
    说着,给池聘的巨物套上一个环,跳蛋绑在上面,刺激着还不让发泄。
    然后跨坐到池聘的脖手上,将早已硬挺的小兽塞入池骋口中,抱着他的头
根根一番抽动,女王范儿十足地命令着池聘。
   “舌头利索点儿,使劲帮我吸……”
    这副模样的吴所畏让池聘着魔。
    狠狠痛快了一把,吴所畏又把目光转移到池聘的身下,小电线拿来,继续
折磨他的肉球。
    让你丫一天到晚拿我的大蛋说事!今儿我也得好好臊臊你!
    扔掉电线,用嘴含住,一口一口啃出响儿来。
    大床剧烈地摇晃着。
    吴所畏的手开始亵玩池聘健壮的屁股,啪啪扯了两巴掌,看池聘一眼,池
聘越是拿虎眸瞪着他,他越是亮出自个的豹手胆儿。
    “今儿也该轮到我吃你一次了。”
    池聘声音透着一股阴森,“别想。”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吴所畏玩味的拨弄一下手铐,“进口钢材,除
非你把手腕扭断了,不然甭指望逃脱了。”
    说完,手指狠狠戳向池聘的密口。
    池聘凶恶的獠牙伸出,“我警告你,别玩火自焚。”
    “哈哈哈……你的警告还有意义么?”
    池聘的拳头攥得咋咋响。
    吴所畏脾睨着他,吊气十足,“你不是散打七段么?今儿怎么怂了?有本
事你把手铐扯断了,让我开开眼。”
    手铐哗啦啦响。
    吴所畏笑得轻狂,完全不把池聘的狰扎放在眼里,伸手就去拿润滑油。
    砰的一声,整个大地都跟着晃动。
    吴所畏身形剧震,扭头一看。
    “哇!!”
    吓得差点儿掉到床下,池聘竟然……竟然坐起来了!
    自带发电机的嘴唇又开始高频半抖动,“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利索话。
    池聘的双手的确自由了,但手铐没开,床的栏杆也是很硬的材质,看不出
明显的破损。
    “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么?”池老爷问。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吴所畏,这会儿像大耗子一样四处乱窜。
    池老爷一把按住大耗子,揪着他的衣领拽到床头,手抚着栏杆幽幽的说:
“在你回家布局之前,我已经把每一根栏杆的接口都锯断了。”
    吴所畏,……
  
155自食“恶”果
    吴所畏又花了一次冤枉我,买了这么多东西,最后都是给人家预备的。
    池骋把吴所畏的两个手腕铐在床头的横扛上,上半身吊着。脚腕和腿根儿
对折绑在一起,强迫其双腿大分。
    池聘拿着那根小电线,在手心任意抽打两下,幽深的眸子对上吴所畏忐忑
不安的目光。
    “这个东西不错,可以卯足了劲抽,不用担心抽坏了。”
    吴所畏一脸血活的表情,“这个也能抽坏,而且比皮带还疼。”
    “是么?”池骋用小电线垂下来的尾端在吴所畏的胸口上划拉着,问:.
你抽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顿虑呢?”
    “因为我没使劲,我呀才就是抽着玩的。”吴所畏强辩。
    池聘狞笑一声,“那我也不使劲。”
    “我才不信呢!”吴所畏说。
    池聘咬着吴所畏的鼻头反问,“那我就信啊?” 
    吴所畏惊愣片刻,瞧见池聘的手已经扬了起来,急喊一声,“别!”
    啪!
    第一下准确地扫在了左胸的红点上。
    “疼。”吴所畏双眉死拧。
    “装什么?”池聘用腿压住吴所畏晃动的腰身,幽幽地说,“还没正式开
始呢,真正疼的还在后面。”
    说完,池聘的手腕正式发力,每一下都是又狠又准地落在乳尖上。而且他
不像吴所畏一样密集攻击,而是把力匀着施,一下抽完,等疼劲彻底过去再扣
第二下。
    “疼……池骋……呜呜……”
    吴所畏腰身根抖,表情痛苦,一个劲地向池聘讨饶。
    “疼啊?”池聘暂时停下手中动作。
    吴所畏点头,眼角都湿了,胸口红了一大片,乳尖肿胀不堪。
    “那咱抹点儿止疼的。”池聘说着把辣椒精油拿了过来。
    吴所畏双目圆瞪,扯着嗓手哀嚎,“别,别,啊……”
    池聘将精油直接倒在吴所畏胸前两点上,又用粗砺的大拇指在上面搓碾,
加速热度的吸收。
    吴所畏感觉胸前的果实被两团火烧着,不光是疼,还才一种难以形容的刺
激揪扯着他的神经,让他的痛呼中充斥着浓浓的情欲色彩。
    手铐敲击栏杆的乱响,引燃了池聘癫狂的兽性。
    他把电线挪到吴所畏的腿间,一只手握着吴所畏的脆弱,另一只手操纵着
电线,对谁最敏感的顶端。
    吴所畏疾呼一声,“不行啊!”
    池聘阴测测的笑,“抽我行?抽你就不行?”
    说完,啪的一声。
    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渗出透明液体的小口处。
    一股火辣辣的热浪狂肆龚来,吴所畏瞬间飙泪,两只手玩命摇着手铐。
    “疼……疼啊……”
    池聘又把小电线对准同样的位置,说:“这程子都背着我干了什么?一件
一件招,少一件多打一下。”
    “吃她给你买的灌汤包……呜呜……背着你和她发短信……呜呜……送她
假戒指……”
    吴所畏招认一条,池聘就重重地抽一下,吴所畏哀嚎一声,再继续招认。
    “够了……够了……别抽了……”
    池聘把小电线直接插进辣椒精油的瓶子里蘸了蘸,然后将吴所畏被绑缚的
两条腿狠狠压向胸口,臀部翘得高高的,粉红的密口暴露在池聘的视线下方。
    吴所畏玩命狰扎,嗷嗷叫唤,这地儿真不能抽啊!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地方
,平时碰一下都受不了,别说这么猛烈的刺激了。
    “别……别…求求你……”
    在禽兽面前说这些,本身就是助纣为虐的暗示。池聘光是看了吴所畏一眼
,在他极度恐惧的视线下,缓缓地扬起小电线。   
    啪!
    一股尖锐的电流袭来,吴所畏差点儿昏撅过去。
    菊口好似被无数小虫子噬咬着,火辣辣的,剧痒难忍。抖动的臀瓣渗出密
密的汗珠,臀缝内红通通一片,衬托得中间的花蕾更加淫靡娇艳。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池聘…好池聘…呜呜……”
    池聘觉得打得差不多了,应该长记性了,便把小电线扔掉,温厚的舌头横
扫过红肿的密口,算是安慰也算是另一种“惩罚”。
    奔腾而来的热浪烫得吴所畏激抖不止。
    池聘把跳 蛋拿过来,塞入吴所畏的密口,一下调到最高档。
    吴所畏失声吟叫,两只手晃得手铐叮当乱响,腰身不受控地挺动,急不可
耐的模样勾得池聘的魂都没了。
    在床上,池聘向来是王者,能让他方寸大乱的,只才吴所畏一个。
    吴所畏欲求不满,火热的目光投向池聘,焦灼的呼吸把周围的空气都烤热
了。
    池聘强行压住心中疯狂肆虐的欲望,稳稳地坐在旁边瞧着吴所畏。
    “怎么了?”
    吴所畏用手抓住池聘的巨龙,来回磨蹭。
    “要这个。”
    池聘气息不稳地说:“你不是要上我么?还要这个干嘛?”
    “不上了,快进来,进来!”雅急猴急的。
    池聘继续忍,忍得胯下发疼也忍着。
    吴所畏被体内肆虐的电流和池聘的灼视逼到了高 潮,白浊喷射而出,伴
随着吴所畏高亢的呻吟声。
    “池聘……池聘……”
    池聘向来对吴所畏的高潮没有抵抗力,尤其吴所畏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
叫出的那几声池聘,能瞬间攻陷他的意志力。
    实在忍不了了。
    池聘没才把跳 蛋拔出,而是直接将巨龙没入。
    吴所畏脖颈猛地扬起,手铐将床头的横扛磨出道道白印。
    “太深了!!!”
    事实证明,没有最深,只才更深,池聘一个强势顶撞,将吴所畏的音调拔
到最高。
    跳 蛋对巨龙前端的刺激也让池聘粗吼出声,两个人来了一场结结实实的
“激战”。
    无论池聘身下的动作如何凶猛粗暴,他都会下意识地去吻吴所畏,与他唇
舌交缠。这是身体和心的高度契合,池聘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爱,爱得有多深
切,想蹂躏折磨他的心就才多狂野。
    “乖宝儿。”
    与温柔的语气相反,池聘托起吴所畏的腰身一阵猛干“疼爱”到他的宝
儿因激动发出阵阵哭叫。
    “不行了……不行了……”
    吴所畏被强电流刺激得失控吟叫,扭腰着躲避池聘的撞击,整个屁股都离
开了床单。池聘的巨龙依旧嘶吼着向上冲撞,将吴所畏悬在空中的臀瓣顶得颠
簸乱颤。
    “啊啊啊……”
    一个炸弹在小腹爆炸,两人身体相连的几个点相继被点燃,震颤了数十秒
,来了个酣畅淋漓的“天地同春。”
    到了后半夜,吴所畏彻底蔫了,趴伏在池聘的身上,眼角湿缠缠的。
    “瞧你那点儿出息!”池聘佯怒着拧起吴所畏的脸颊,“给你几下就哭?
之前折腾的那点儿胆呢?”
    吴所畏不说话,脑袋扭向另一边。
    池聘笑着用利牙在吴所畏脑门上咬了一口,哄道:“我不是也白白让你虐
了那么多下么?”
   “可你没让我上!”所畏还在为此事愤愤不平。
    池聘神色一滞。
    吴所畏把脸埋进池聘的肩窝,特伤心地哀叫一声,“你就不能让我吃一次
么?哪怕一次都成。”
    池聘把手插进吴所畏的发间,问:“你就这么想睡我一次?哪怕我极度反
感?”
    吴所畏说,“我以前也极度反感,可我为了你愿意了。如果你一直反对我
做这件事,我就觉得我们的感情有缺憾不完整。”
    池聘抱着吴所畏的手臂紧了紧,说 “每个人都才一个承受底线,攻破对
方的底线,并不都意味着征服,有时候也是一种摧残和毁灭。”
    吴所畏横着脖手,“甭和我白活这些,我不懂,我就要睡你。”
    池聘的脸沉下来,“不许再掰哧这事了,先睡觉。”
    吴所畏依旧犟着不肯闭眼。
    “畏畏。”
    这俩字是用警告的语气说出来的。
    吴所畏暗暗咒骂数声之后,还是心有不甘地闭上了眼,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池聘却一连抽了两个钟头的烟才合眼。
 
  156蛇君
  周末,吴所畏开车去了诊所,想看看他多日未曾露面的师傅最近在忙什么.
  结果,白大褂还是那身白大褂,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哦,你找姜大夫啊?他出去看电影了。”
  吴所畏问:  “你是?”
  “我是见习医生,给姜大夫当助手的。”
  吴所畏重新打量他一眼,不由的感慨:郭城宇可真是煞费苦心,从哪里这么一个巨丑无比的男人?他也不怕姜小帅晚上做噩梦?
  丑男很丑,可是他很温柔。
  不仅给吴所畏端来一杯水,还告诉他,  “姜大夫出去有一会儿了,估计回来了。”
  吴所畏说了声谢谢,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开始和丑男闲扯。
  “姜小帅最近都忙什么呢?”
  “他啊?”丑男慢条斯理地说,“前两个礼拜一直在马尔代夫度假,刚回来没两天。真羡慕姜大夫,出去旅游还能包专机,还有私人导游和贴身助理。
  用两个字来形容吴所畏此刻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
  “我草!”
  别说那位丑男羡慕了,吴所畏都快被酸水泡发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尼玛他白天在公司累得像条狗一样,晚上回到家还累得像条狗一样。同样傍了个养蛇户,怎么人家就吃喝玩乐?他就这么苦逼?
  正想着,姜小帅迈着轻快的步代走进诊所。
  “大畏,啥时候来的?”
  吴所畏抬起眼皮,好家伙!十几日没见,脱胎换骨了一样。俊脸朝气蓬勃,气色红润饱满,眼神顾盼风流。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沐浴爱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福气息。
  “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吴所畏话里透着一股酸味儿。
  姜小帅地说,“就那么回事吧。”
  吴所畏咬牙,  “信不信我抽你?”
  姜小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而后朝丑男叮嘱了一些事,接着就去里屋换衣服,吴所畏也跟了进去。不为别的,就想窥秘一下姜小帅的身体变化。
  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姜小帅神色一滞。
  “你怎么进来了?”
  吴所畏搓搓手,笑得阴邪无比。
  “看看你的小菊被滋润成什么样了。”
  姜小帅噗嗤一了, “你丫想哪去了?我和郭子之间没这戏码。”
  “蒙谁啊?”吴所畏说着去拽姜小帅的衣领,睡见一块红痕,轻咳一声,“瞧见没?这就是铁的证据。”
  “铁什么铁啊?速裁是蚊子叮的!”
  吴所畏当然不信。
  姜小帅解开领口,袒露一大片胸肚,直接给吴所畏着。
  “真要亲不可能只亲这么一小块吧?你仔细看看,就是蚊子叮的。”说着又把袖口撸起来给吴所畏着,  “你着,这也有一块,也是蚊子叮的。”
  吴所畏半信半疑的,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那么回事。”姜小帅说。
  “什么叫就那么回事?到底在没在一起?”
  姜小帅滞楞片刹,稀里马虎的采了一句,  “算是吧。”
  吴所畏盯着姜小帅换衣服,着到他上半身赤裸,皮肤白皙细腻,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把姜小帅摸得跳出三尺。
  “你丫别碰我啊!”姜小帅警告,“我一身的痒痒肉。”
  曾经俩人挠痒痒,一个呆若木头,一个敏感无比,现在木头都知疼知痒了,这个敏感无比的还容不得别人碰。
  姜小帅换好衣服,俩人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聊天。吴所畏问,“你俩刚才一起去看电影了?”
  “是啊。”姜小帅点头。
  吴所畏说:“都好到这份上了还没有身体接触,谁信啊?我和池聘在一起这么久了,他都没带我看过一场电影。”
  尼玛一天到晚着自导自演的,yy都找着人了。姜小帅说:“一起看电影怎么了?我俩看的不是一场,他看他的,我看我的。”
  吴所畏嘴角抽搐两下,“大哥,你没开玩笑吧?”
  “你着我像开玩笑的么?”姜小帅一脸认真的模样。
  吴所畏哭笑不得,“不是……我说,你俩咋想的?好不容易手拉手去看一场电影,竞然不看同一场?你俩有毛病吧?”
  “你才有毛病呢!”姜小帅说得理所当然,“为啥要看一场?他爱看的那场我不爱着,我爱着的那场他不爱看!”
  “情侣去看电影图的不就是一个气氛么?你还真当去看电影的啊?”
  “我就看电影是去的,我花钱了,为啥要着一场自己不喜欢的?”
  吴所畏彻底无话了。
  姜小帅又说,“那我问你,让你看一场你不喜欢看的电影,唯一的好处是你可以和他坐在一起,你愿意花这个冤枉钱么?”
  这话彻底把磁铁公鸡尧进去了。
  那还甩说?肯定不愿意呗!吴所畏巴不得单独进个影院,哪怕旁边坐的大爷大妈,也让他新鲜新鲜啊!
  “这不得了。”姜小帅摊开手。吴所畏,“……你到底为什么不让郭子碰啊?”
  姜小帅拿着一个小药盒,漫不经心地说:  “他心不净。”
  “废话,谁一心净了还想干那事啊?”
  “不是那个意思。”姜小帅深吸了一口气,  “我总觉得他对我没有拿出百分之百的诚心,他心里还有一块区域是属于别人的。”
  吴所畏计估了,  “你不会还觉得郭域宇喜欢池骋吧?”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姜小帅说。
  吴所畏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不愧是我师父。”
  你比我抽!
  ......
  郭域宇也遭受了和池骋一样的处境,没有傍家儿的时候还能偷一口肉,有了傍家儿反到过上了和尚的日子。怕上火终日吃素,怕乱情清酒不沾,把傍家儿养得白白嫩嫩,却只是做了一件善事,不求回报。
  李旺都替郭域宁着急,  “郭子,你啥时候能吃饱了啊?”
  “我压根没吃过,何来的饱?”
  李旺噎住了。
  “何来的饱?”
  李旺被速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出一身的冷汗。立刻闭嘴,专一心致志地开车。
  郭域宁火热的视线飓向车窗外,他可没池骋那个好运气,一眼就能扫到着屁股的小母狗。他盯上的是一个人的背影,而且视线一下就冷了。
  “停车。”郭域宁说。李旺回了句,  “这不让停车啊!”
  “我让你停车!”又是一声吼。
  有肾火的男人不能惹,李旺还是乖乖踩了刹车。
  “你先走吧。”
  说完这句,郭域宁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直接翻越护栏,以近乎横行的姿势从密集的车群中穿行而过。
  李旺本想看看郭域宁这么急着去了哪,无奈身后车喇叭齐鸣,只好一脚油门继续前行。等开过护栏乱行到对面的马路时,郭域宁早就没了踪影。
  郭域宁起初走得急,等接近那个背影时,脚步反到慢了,目光中隐隐透着一丝的怀疑。到底是不是?
  正想着,前面的人回头了。
  两人同时愣住。
  好半天之后,对面那位才试探性地叫了声。
  “郭子?”
  郭域宁上前一把扯住人的衣领,牙缝里进发出浓浓的血腥气息。
  “你丫还知道回来?”
  汪硕攥住郭域宁的手,攥了好半天,手臂一把勾住郭域宁的脖子,胸口撞击胸口,根根一个拥抱,一心跳足以把脚下的地板砖震裂。
  激动了片刹,俩人的情绪慢慢恢复正常。
  汪硕调侃道,  “你竞然能一眼把我从人群里认出来?不简单啊!”
  这话不是自谦,他确实属于扎在人群里找不着的那种,长相普通,衣着普通,一举一动都是纯正的路人范儿,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郭域宁说,“你走路还是那那个德行,跟没长脚似的,蛇养多了,自然一眼我能把你和正常人区分开。”
  汪硕但笑不语。
  郭域宁打了一辆车,带着汪硕去了他的宠物蛇乐园。
  汪硕在园子里选了好一会儿,感叹到:  “好蛇不少啊。”
  说完,吐了很长的一声口喵。
  十几条蛇毗溜毗溜地爬了过采,围绕在汪硕的脚下和身上,有一条千年不理人的蛇竟然也被汪硕的口哨忽悠过来了,热情得跟吃错药似的。
  郭域宁不得不感叹,汪硕身上就是有一种特殊的磁场,专门为蛇而生的。攻击性多强的蛇,到了他的手中立马变得乖顺老实。
 
  157出乎意料的淡定
  看完蛇,郭城宁请汪硕去露台花园喝茶。
  两个人面对面而坐,汪硕把郭城宁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客。
  “笑什么?”郭城宁问。
  汪硕说:  “你怎么越长越抽抽了?”
  “什么叫越长越抽抽?”郭城宁纳闷,  “我个儿头没缩吧?你走的那年我一米七八,现在一米八二,怎么说也长了公分呢。”
  “我不是说身高,我说你这张脸。”
  “脸?”
  汪硕点头,  “我记得特请楚,以前念书的时候,咱们三个当中就属你长最老。那会儿我俩老拿这事笑话你,说你十七八岁长得像二十好几的。现在们都快三十了,你反到像二十刚出头的,不是越长越抽抽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郭城宁调仅遭,  “那是因为你老得忒快了。”汪硕无奈地甩手搓搓脸,叹遭,  “没撒,这些年在国外净受罪了。”
  “没你这么不要脸的了。”郭城宁冷哼一声,  “属你丫最逍遥,老得快是缺德缺的。”
  汪硕满不在乎的笑笑,脚丫子搭在凉台上,脑袋靠在一根灯柱上,浑身上下找不到一根骨头。完全不像人的坐婆,更像一条蛇。
  “我发现你出去这么多年,京片子味儿没减。”郭城宁说。
  汪硕眯着眼睛,懒懒的说:  “我已经回来半年了。”
  汪硕真是把郭城宁震到了。
  “这么说,你过年那会儿就回来了?”
  汪硕嗯了一声。
  原本是姜小帅为了帮池聘拿下吴所畏偏造的一个谎言,不想竞然成真了,郭城宁禁不住感慨道:  “你丫潜伏得真够深的。”
  “什么叫潜伏啊?”汪硕说得不痛不痒,  “我在北京也有家,怎么就不能回来住了?”
  郭城宁扬扬嘴角,  “不过我猜你也快回来了。”
  汪硕斜晓郭城宁一眼,  “怎么猜的?”
  郭城宁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不咸不淡地说:.“栓了六年的骏马让人家解开了,你再不回来追,马就让人家牵走了,你想追都追不回来了。”
  “别介!”汪硕伸手打住,  “我要真想追,半年前就下手了,犯不上等到现在。那会儿想追就是抢根绳子的事,现在就算把缰绳抢过来,马也不见得跟我走了。”
  “你不就喜欢玩冒险的游戏么?”
  汪硕说.  “我过两天就回国了。”
  郭城宇微敛双目,  “你不见池聘一面就走?”
  “见不见都一样。”
  郭城宇捻天烟头,淡淡说道:  “你走不了。”
  汪硕态度依旧懒散.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掷地有声的四个字。
  过了好久,汪硕的唇边才溢开一个笑容。
  “郭子,我特烦你这么股聪明劲儿,真不招人待见。”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汪硕起身告别。
  往门口走的路上.汪硕相中一条黑色的毒蛇。
  “这条蛇不赖,送我吧。”
  “你不是过两天就回国了么?”郭城宁故意提醒,  “这条蛇有剧毒.你就是从我这拿走,也没法带回去.干脆搁这养着吧。”
  汪硕啄磨了一下,  “也是。”
  姜小帅恰好过来找郭城字.大老远就瞧见汪硕和郭城宇往这边走。
  “我傍家儿。”郭城宇给汪硕指。
  汪硕瞄一眼姜小帅,重重地在郭城宁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有福气,这孩子眼神真纯。”
  “孩子?”郭城宁哼笑一声,  “比你还大一岁。”
  汪硕禁不住感慨,  “你们俩可真般配,站一块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用不用介绍你俩认识?”郭城宁问。
  汪硕,  “别介,我怕我瞧上他。”
  说完,快速从郭城宁身边撤离,和姜小帅两道平行线错开。
  汪硕走后,姜小帅还特意回头睡了他一眼,随口朝郭城宁一问,  “又来一个看园的?”
  “什么看园的?”郭城宁说,  “那是我老同学。”
  姜小帅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长得真像服务员。”
  “是。”郭城宁笑,  “当初也服务了池聘三年呢。”
  姜小帅神色一滞,很快反应过来,目露惊讶之色。“汪硕?”
  郭城宁捏了姜小帅的肚颊一下,  “聪明。”姜小帅一副如恼大敌的模样。
  郭城宁心头微甜,故意问:  “怎么着?有危机感了?”
  姜小帅冷哼一声,  “这是你情敌,我是为你着急。”
  郭城宁起初没反映过来,后来一琢磨,才明白姜小帅这话的意思。敢请还在那个死胡同里扎着呢!
  正愁着,一个饲养员突然急匆匆跑来。
  “郭先生,不好了,黑蝎子不知发了什么疯,玩命往园子外钻,怎么拦也拦不住。等我戴上防护手套想抓它,它已经跑没影了。”
  黑蝎子就是汪硕瞧上的那条蛇,郭城宁不用猜也知道,那蛇一定是让汪硕给忽悠走了。他盯上的蛇,没有不跟着他走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
  饲养员一脸愁色,  “郭先生,你说它钻出去不会咬人吧?那条蛇毒性强着呢,要不我再去园子外边找找?”
  “不用找。”郭城宁态度很啊确,“它不会到处乱跑的,你忙你的去吧。
  ......
  下午,吴所畏正在办公室填表格,秘书来敲门。
  “吴总,姜大夫来了。”
  吴所畏说,  “请他进来。”
  没一会儿,姜小帅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吴所畏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招呼姜小帅过来。
  姜小帅眼神阴阴的,跟中了邪似的。
  吴所畏发现了姜小帅的不对劲,使劲在他胳膀上楼了一下,问:  “怎么了这是?”
  “今儿我在郭城宁的蛇园碰见一个人。”姜小帅说。
  吴所畏便示径心地问:  “谁啊?”
  “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姜小帅面露惧色。
  吴所畏挺纳闷,  “到底是谁啊?”
  “池聘的老相好,汪先生。”
  吴所畏拿起一块冰镇西瓜啃了一口,朝姜小帅说:  “特解渴,来一块。”
  作势要给姜小帅切。
  姜小帅按住他的手,说:  “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啊!”吴所畏大喇喇的说,  “回来就回来呗,他回来碍咱俩啥事啊?难不成还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人,连西瓜都不吃了?”
  吴所畏的淡定让姜小帅的心情一下变得无比舒畅,着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的徒弟远比他想象的强大多了。
  痛痛快快地吃了两瓣西瓜,吴所畏问姜小帅,  “马尔代夫好玩么?”
  “那地方没什么玩的,就是风景美,适合休息和度假。没什么大型娱乐设施,一般人去那就是晒太阳、看书、睡觉。哦,对了,潜水、钓鱼还有其他一些水上项目可以玩玩。”
  吴所畏一脸的憧悸,  “真想去啊!”
  “你让池聘陪你去啊,他们公务员有很多闲工夫吧?”姜小帅说。
  吴所畏叹了口气,  “他有我没有啊。”
  “你可以找人替你管着,这么大十公司,没你还运转不了了?”
  “能运转是能运转,我不是怕耽误事么?”姜小帅都替吴所畏累得慌,“你又不缺吃不缺穿的,那么拼干什么?”
  “我得为我儿子打下一片江山啊!”吴所畏目光烁烁  “我要让我儿子成为富二代,你着池聘这辈子话得多滋润啊!我也得让我儿子像他那样。”
  姜小帅嗤笑一声,  “你哪来的儿子啊?”
  “我媳妇儿给我生的啊!”
  “又来了。”
  晚上,池聘和吴所畏一起吃炸酱面,面条是吴妈手擀的,酱是钟文玉炸的。池聘负责煮面,吴所畏负责切黄瓜丝。
  池聘每次都给吴所谓拌面夺,着着挺体贴,其实就是不想单吴所畏偷偷加辣酱。吴所畏一吃辣的就上火,便秘加口腔黄声,上下两张嘴都没法用,池聘还怎么活?
  “给我放点儿辣酱。”吴所畏果然开口要求。
  池聘不搭理他那茬儿,拌好了把琬给他放过去。
  吴所畏没动筷,眼巴巴地睡着池聘往自个儿琬里加了满满一勺辣酱。“你是不是想让我塞你啊?”池聘态度强硬。
  吴所畏还是没动筷。
  池聘自顾自地吃着,一琬面条进了肚子,吴所畏的面条还在那晾着。
  “我妈炸的酱每次都放很多肉丁,不吃就亏了。”池聘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吴所畏还比酱还犟,“面条不被辣酱不好吃。”
  又一琬面夺下肚,池聘朝对面扫了一眼,面条都成坨了。
  沉声说道:  “把碗拿过来。”
  吴所畏美不滋的把碗推了过去。
  池聘警告, “只能放一点儿。”
  吴所畏点点头。
  平时吴所畏能吃三大琬,今而就吃了两琬半,剩下半碗故意留在那。
  池聘问:  “有事?”
  “姜小帅和郭城宁刚从马尔代夫回来。”
  池聘淡淡说道:  “我上次问你要不要出去旅游,是你说不去的。”
  “我没空。”吴所畏说。
  池聘撂下筷予,着着吴所畏说:“这样吧,等你公司放年假,我带你去夏戚夷冲浪。”
  吴所畏眼睛一亮,  “真的?”
  “骗你干什么?”
  吴所畏一高兴,剩下的半琬面条很快就吸溜进去了。
 
  158三人碰面
  关于汪硕回来的消息,郭城宇是第一个知道的,而后是李旺,再之后是刚子。可所有人都很默契的对池骋禁言,到最后竞然是吴所畏把这事告诉池骋的。这时候距离汪硕回国只有一天,如果吴所畏闭口不提,这个人就在公众的视野中消失了,谁都当他没回过。
  “要操抓紧时间操,再不操没机会了。”吴所畏故意说。
  池骋幽深的视线注视着吴所畏,反问:  “我操谁啊?”
  吴所畏嘴欠地提醒一句,  “我记得某人杂某个纪念日说过某句话,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子立马奸了他,操到没气儿为止!”
  一边说这,还一边不怕死地模仿着池骋当时的表情。
  池骋拧住吴所畏的脖子,将他推挤到床头,幽幽地说,  “以前我以为操死他是一件解恨的事,直到操过你我才发现,操他对我来说是一种惩罚。”
  “少特么给我说这种漂亮话!”吴所畏使劲楸着池骋的脸颊,  “甭拿没兴趣来掩饰你内心的不忍,有本事你就去奸了他!你特么要是个爷们儿,你就把他操死了!”
  池骋捏着吴所畏的下巴,视线阴冷冷的。
  “你是喜欢自虐么?我非要按照你心里拟定的套路来爆发,狠狠伤你一次,你心里才舒担是么?”
  吴所畏点头,  “没错,我现在想看着你炸毛。”
  说完,甩手胡噜池骋的头发,把前面的胡噜到后面,把后面的胡噜到前面,把耳侧的胡噜到头顶,把头顶的压到耳侧。再往脸上抹两道儿黑,活生生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
  池骋不说话,定定地瞧着吴所畏。
  吴所畏又说:  “知道你现在的形象说啊了一个什么道理么?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哈哈哈……”
  笑完,狠狠在池骋脖颈上咬了一口,差点儿咬下一块肉来。
  池骋的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勺,语气异样的温和。
  “别害怕。”池骋说.  “我的心里已经没缝儿了。”
  以往池骋那边有点儿风吹草动,吴所畏这边一定是五雷轰顶,不下一场大暴雨绝不罢休。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从吴所畏听到这个消息到现在,心里一直很淡然。
  就像那天他对姜小帅说的,  “干嘛要把他当回事?”
  他不过是专门供两口子闲来无事找茬儿用的遥控器,哪天放错了位置,谁看着碍眼就拿起来掉地上。掉完了两口子还是两口子,谁会把一个遥控器当回事?
  第二天,阔别七年,三个老同学坐在一块吃饭聊天。
  场面特别和谐,就跟没有任何瓜葛似的。
  汪硕朝池骋说:  “你好像此以前黑一点了,我记得你以前比我白啊。”
  “我现在也比你白。”池骋说。
  汪硕不信,拽过池骋的胳膊和自个儿比了一下,当即太受打击。
  “我草,我都黑到这个地步了?”
  郭城宁在旁边笑着调仅一句,  “你丫就跟老房房顶上哂的白薯干儿似的,又黑又瘦,搞女的吧干不起来,让男的搞吧又没什么可干的。”
  “就数你丫嘴贱!”汪硕说,  “我瘦但我肉不少,只是骨架小了点儿,身上还是有料的,你丫当初不是操得挺爽的么?”
  “你不说我都忘了,确实挺爽,浑身上下摸不着一块骨头,两条腿想怎么掰怎么掰。”郭城宁笑着颇有意味,  “可惜我就爽了一次,不像池骋那么有福气,一爽爽了三年。”
  池骋没事人一样,悠悠地抽着烟,朝汪硕问:  “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和我哥一起。”汪硕说,  “自个儿不敢回来。”
  郭城宁说,  “我到现在还记得,高中那会儿你让人欺负,你哥来学校把你按旗杆底下一顿苦揍,打得欺负你的人都哭着跪下来求你哥,自那之后,学校再没有一个人敢惹你了。”
  “这叫精神虐待法。”汪硕说,  “那个欺负我的人着见我哥连亲弟弟都这么打,当时就吓懵了,以为我哥得把他收拾成什么样。结果丫等了两年,着旗杆就一身冷汗,后来受不了了,自个把自个收拾了,又转学又结交地痞流氓,现在还蹲这呢。”
  “所以说你哥是个人才。”郭城宁说。
  池骋问,  “他现在还那么打你么?”
  “哪天不顺心了,偶尔给个三拳两脚,我都不当回事。”
  池骋沉默以对。
  汪硕又想起来一件事,朝郭城宁和池骋说道:  “我听说你俩这次找的傍家儿是师徒啊!真有意思,你俩怎么老干这种事啊?以前念书的时候就一起追双胞胎,连谁是谁都分不请,现在又搞师徒,摆现你俩关系好呗?”
  郭城宁一把勾住池骋的胳膀,朝扭硕挑挑眉。
  “没错,我们俩关系一直这么好。”
  汪硕直直地盯这他俩着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客,而后没再说什么。
  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三人从会所出采,前一秒还把拳头对在一起,笑着告别。等一转过身,脸色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三个人奔着三个方向走。
  十分钟后,郭城宁串到了汪硕那条路上,汪硕串到了池骋那条路上。池骋脸色阴寒透顶,车开到半路,突然一脚刹车。
  汪硕也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溜溜连纵走到池骋车旁,半个身子依靠在车门上。
  池骋的目光透过汔车玻璃射出去,着到一张笑容轻挑他的脸。猛地推开车门,汪硕朝后踉跄了好几步,重重地砸在后面的墙上。
  “为什么突然闪人?一闪就闪了七年?你丫有脸跟他开房,没脸留这继续犯贱?”池骋终于将憋了七年的话问出口。
  汪硕说,  “我有脸没胆儿,我怕留在这让你操死。”
  “我操你都嫌脏了JB!”
  汪硕露出不正经的笑容,  “我以玷污你那根JB为荣,我求求你池大人操小的一次吧。”
  池骋#住汪硕的衣领将他甩到地上,阴狠狠地辱骂道:  “你丫就是婊子!”
  “我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汪硕瞳孔中散发着幽幽的邪光,“我的胃口都被你养刁了,这七年来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可就是没人能满足我就想让你再操我一次,哪怕给你舔脚趾都成,只要你肯赏这根JB。”
  说着,真的软倒在池骋的膝下,手顺着精壮的大腿摸抚上去,冷魅的眼神直勾勾的摄入汕骋的瞳孔。
  池骋胸腔的怒火噌噌往上飙,差点儿将汪硕的头盖骨撮下来,就在这时,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突然出砚在池骋的视线下方。
  “把他交给我。”彬彬有礼的请示。
  池骋邪眯着双眼,着到一张有金属质感的面孔。
  黑色防弹背心,国际尖端的G—36追击枪,从里到外一直武装到牙齿。
  “我来管他就成了。”
  说着,男人面无表情地朝汪硕的脸上甩了一巴掌,空气中传来肌肉纤维根根断裂的恐怖声响。从扭曲挣扎到彻底昏迷,就是一瞬间的事。
  池骋的瞳孔和黑夜融为一体,眼神中的情绪看不真切。
  一分钟后,男人突然用手勾住汪硕的腰身,在池骋阴森的目光注视下,将怀中的人一把朝后抛去。
  砰的一声。
  汪硕不偏不倚砸在男人的车顶上,四肢展开,趴得端端正正。
  池骋未动一步,枪口已经对准他的眉心,还有男人如一律死水的视线。
  “给你添麻颊了。”男人依旧很客气。
  说完,转过身,朝夜空开了一枪。
  亲弟弟都不从车顶上抱下来,直接一脚油门开车闪人。
  池骋回到家的时候,吴所畏还没睡,伏在写字桌旁吹糖人,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小木架上插满了糖人,无一例外都是蛇,长短不一,粗细各异,而且都涂上了颜色.用以区分它们的不同。
  “怎么吹了这么多?”池骋问。
  吴所畏说:  “我想把你蛇馆里的每条蛇都吹出来,吹一个套系。”
  “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吴所畏吹得特认真,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吹完才开口说话。
  “没原因,就是觉得舒玩。”
 
159-1探望“前辈”
汪硕让他哥汪朕一个巴掌抽出脑震荡,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原本打算即日起程,因为这么一巴掌,回国计划取消,果然应了郭城宇那句话——你走不了。
汪朕把汪硕安排在北京某家医院住院治疗,期间一直全程陪护,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旁边,动都不动一下。每个医生和护士进门检查前都要先运一口气,总感觉这一趟有去无回了。
汪硕昏迷的前两天,郭城宇来着看过他。
后来姜小帅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吴所畏。
吴所畏并不清楚汪硕脑袋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但隐隐间觉得应该和池骋有关。于是抱着鲜花,提着果篮,亲自去医院看望池骋的老相好去了。
“请问,汪硕住在哪个病房?”
值班护士告诉吴所畏。“309病房,一直往里走,倒数第二个房间就是。”
吴所畏起步朝哪个病房走去,到了病房门口,敲了敲门。
片刻过后,门被打开。
吴所畏的视线前方出现一个男人的脖颈,上面的肌肉纹理像是用笔画出来的,精壮饱满得有些失真。一米九四的身高,吴所畏只能抬起头和他打招呼。
“请问……”
一股阴风扫面,吴所畏硬生生被逼退了三步。
毫不夸张,吴所畏看清汪朕的面容后,后面的话全噎住了,瞬间有种想逃跑的冲动。没有最猛,只有更猛。
原以为池骋就够慎人的了,和眼前的这位比起来,顷刻间变成了和蔼大哥哥,而且池骋还会说会笑,这位的面部肌肉就像是雕出来的,完全没有活动的可能性。
和他的面孔相反,汪朕说话倒是很客气。
“请问您找谁?”
“汪……汪……汪……”
吴所畏学了半天小狗叫。
汪朕的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来之前姜小帅已经和吴所畏说过了,汪硕住院的时候,一直是他哥哥贴身陪同。既然他哥哥长成这样,那么汪硕……吴所畏不敢想了。
汪硕刚睡醒,眼睛眯着看向门口,走进来一个清新俊朗的小伙子。
见到汪硕,吴所畏猛的一惊,走错病房了吧?第一是觉得此人太过普通,和他脑中的汪硕形象相差太远。第二是觉得这两个人完全不像哥俩,一个威猛精壮,一个阴郁消瘦,精神面貌差了好几个档次。可长头贴的病人信息上分明写着“汪硕”。
汪硕在北京“潜伏”了半年,自然见过吴所畏。“你是吴所畏?”吴所畏这才确定汪硕的身份,将鲜花和果篮放在一旁,郑重其事地朝汪硕伸出手。“你好。”
汪硕噗嗤一声乐了。“别介,咱老北京没这规矩。”
吴所畏依旧坚持,“毕竟是前辈,这点儿礼节还是要有的。”
汪硕嘿嘿笑了老半天,笑得脑瓜仁儿都疼了。
一个很有穿透力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医生禁止情绪过激。”
汪硕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扭头朝汪朕甩了一句。“你丫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此话没把汪朕怎么样,倒把吴所畏吓出个好歹,他不知道汪硕哪来的底气,竟然敢和这位恐怖分子说出这种话?
更出乎吴所畏意料的是,汪朕毫无怒意。
“我可以不说话,但我不能出去。”说完,坐到距离吴所畏不足一米远的地方,拆开他送来的果篮,拿出一个菠萝,赤手将外面的皮揭开,动作十分利索。吴所畏有种看惊悚片的感觉。
“没事,他不咬人。”汪硕在旁边提醒。吴所畏尴尬的笑笑,“那个,你的脑袋怎么样了?”汪硕说,“还成,十以内加减法没问题。”“那我考考你。”吴所畏说,“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加起来几个猴?”“小瞧我?”汪硕勾起一个嘴角,“我虽然人在国外,但一直心系祖国。每年大年三十晚上八点钟定时看春晚,一年都没落下过。”
简单的聊几句后,吴所畏心情放松多了。“我发现我对你还挺有好感的。”吴所畏说。汪硕问:“为什么?”
吴所畏说,“可能因为你长得也就那么回事。”说完忍不住笑了。汪硕一点儿都不生气,问:“和池骋好了多久了?”吴所畏一琢磨,“大半年了吧。”汪硕调侃道,“打算什么时候分?”“你猜。”吴所畏说。汪硕琢磨了一下,说:“年底吧。”“这么快?”吴所畏表示吃惊。
汪硕开玩笑似的说,“我估摸你那趟去夏威夷冲浪的计划要取消了。”吴所畏微敛双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夏威夷?”这个旅游计划他只和池骋说过。
汪硕不咸不淡地说,“你师父和郭子刚从马尔代夫回来,你看着眼热,肯定得和池骋提出旅游的要求,池骋最喜欢冲浪,首选之地就是夏威夷。你们公司业务那么繁忙,你现在肯定腾不出功夫来,只能到年底。”
吴所谓就想知道一点,“你怎么猜到我会和池骋提出要求?”
汪硕摸了摸吴所畏的头发,说“因为你就是个小孩。”
“小孩不敢当,反正就是看着比你年轻点儿。”吴所谓谦虚了一下。
汪硕又笑了,扭头朝汪朕说:“别光顾着自个儿吃,给客人削一个水……”
“果”字还没出来,就发现篮子空了。吴所畏也震惊地发现了这一情况,起初还以为搞错了,结果看到两个垃圾桶满满的果皮,禁不住咽了口吐沫。大哥,就算我抠门儿,买的少了点儿,也别这么寒碜我吧?汪硕突然想起什么,很好奇地朝吴所畏问,“他们为什么管你叫大铁头?”“因为我能拿脑袋碎板砖。”虽然这门儿工夫已经废了,吴所畏提起来还是蛮自豪的。汪硕笑了,“那你可以和我哥切磋一下,他也有这个本事。”
吴所畏挺惊讶地看向汪朕,很快又觉得这种惊讶没必要,这身本身就像一块铁铸的,浑身上下哪不硬啊?不敢和汪朕对话,吴所畏就朝汪硕打听,“他能一次性碎几块板砖?”“他不碎板砖。”汪硕说。吴所畏问,“那碎什么?”“钢板”“……”
这地儿不能待了,吴所畏看了一下表,迅速起身朝汪硕说:“我还有点儿事要忙,改天再来看你。”“我过两天就出院了,改天我去看你吧。”汪硕说。吴所畏点头,“那成,我先走了。”“等一下,”汪硕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帮我给池骋捎个话,告诉他那天晚上我就闹着玩的,别那么不禁逗。”吴所畏点头,“知道了。”“汪朕,出去送送。”汪硕说。吴所畏连忙摆手,“不麻烦了。”尽管这么说,汪朕还是把吴所畏送到了门口。吴所畏抬脚刚要走,汪朕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叫吴所畏?”吴所畏顿时噎住,想了好半天才说“因为我对我的名字无所谓,所以我叫吴所畏。”汪朕没说什么,转身进去了。吴所畏有点儿莫名其妙,这人脑子里想什么呢?
这个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很大,好的停车位都让机关单位的车霸占了,吴所畏绕了好一会儿才绕到接近门口的位置。就在他准备开车出去的时候,突然一眼扫到了池骋的车,就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停放位置非常好,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吴所畏减慢车速,一边把车往外开,一边拨了池骋的电话。“你在哪?”池骋说“在单位。”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我要开会,过会儿再说”直接挂断。吴所畏把手机忘副驾驶位上一扔,一脚油门冲上马路。池骋挂了电话之后,吴妈立刻朝他问:“是不是三儿打过来的?”“恩。”吴妈着急这问:“你没告诉他我在这吧?”“没有。”池骋说,“您放心吧。”吴妈愁着脸“这回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重,我要是不吐黄疸,就不麻烦你带我来医院检查一趟了。我就怕把病耽误了,到时候更不好瞧。”池骋没说什么,见到熟悉的医生过来,搀扶着吴妈进了诊疗室。
 
160 负心汉
一直到晚上十点,吴妈的诊断结果才出来。“情况不大乐观。”能主治医生说“我们初步诊断是糖尿病引起的胰腺癌,老人家岁数也大了,不建议手术。”听到这个消息,池骋心里狠狠抽痛一下。“别的方式呢?”池骋说,“医药费方面无需考虑,只要能延长老人的寿命,减少老人的痛苦。”主治医生很客观地说,“这种癌症相对于其他的恶性肿瘤,治疗效果的确差一些,化疗的效果也不明显。刚才我也说过了,老人家七十多了,化疗可能会增加她的心里负担,反而会起反作用。还是尽量以减轻痛苦为目的,提高老人家的生活质量,毕竟时日不多了。”
池骋沉声问道:“按照这种方式治疗,老人家大概还能活多久?”“应该不超过半年了。”回去的路上,池骋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半年。
在这六个月内,着两个字并没有实际意义,额款式过了这六个月,他的宝就成了草。父亲不在了,母亲也要离世,两个姐姐早已嫁作人妇,他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在这个世界上,亲人给人的安全和归属感是任何感情都代替不了的。不敢想象,吴所畏披麻戴孝时,那孤苦伶仃的身影。池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
吴所畏还没睡,又伏在写字桌前面吹糖人,小醋包搭在他的脖子上。材料看不进去,玩电脑觉得没意思,吴所畏只有吹糖人这么一个消磨时间的方法,因为脑子里有个庞大的数字目标,在一步一步完成目标的过程中,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吴所畏的手表指向一点多,比墙上的挂钟快了一个钟头。这是吴所畏第一次偷偷调整时间后,池骋依旧自顾自地晚归。“你干嘛去了?”吴所畏问。池骋把大宝二宝一起揽入怀中,语气温和地说“陪领导出去了。”吴所畏瞪着他,“您那位‘领导’可真难伺候。”“那当然,她说一我不敢说二,她让我陪着,我就得寸步不离。”吴所畏就像从醋缸里捞出来的,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酸气。“我回公司住。”气汹汹地往门口走。
没走两步就被池骋有力的手臂嵌入怀中,箍得死死的,容不得一丝挣扎,池骋动作强硬,说话口吻却很温和,超乎寻常的温和。“以后不让你等这么晚了。”对于池骋这种习惯了我行我素,很少估计旁人想法的人来说,一句保证意味着很深的情感表达。可在吴所畏耳朵里,这就是一种掩饰。妈的,你丫也有心虚的一天,也有那这种话忽悠别人的时候!
吴所畏心里嗷嗷的哭,哭成了一个小泪人儿,可脸上却一点儿表情转变都没有。敌人越是云淡风轻,他越是不能乱了阵脚。不就是在医院待了这么一会儿么?不就是叙叙旧么?老子就当白赏你的了!这么一想,吴所畏拍了池骋的肩膀一下,极其艰难地说了句。“下回注意就成了。”说完没就让池骋拖进了浴室。
吴所畏发现了,今天池骋特别不对劲,大夏天还要抱着他在浴缸里泡热水澡,给他搓背,按摩不说,还总是蹭着他的耳朵,说一些酸不溜溜的话。池骋越是这样,吴所畏越是堵心,姥姥的,你丫到底背着我干了啥事?心虚成了这幅德行!洗过澡,谁都没睡意,就倚靠在床头聊天。
吴所畏说,“我今儿去医院看汪硕了。”“去看他干什么?”池骋拧着眉。吴所畏斜了池骋一眼,害怕了吧?紧张了吧?怕我拆穿你吧?哼……
“我觉得汪硕这个人还不错。”吴所畏故意说。池骋美丽吴所畏这一茬儿,自顾自地点了一颗烟。吴所畏又说“我还看见他哥了,对了,我问你,汪硕他哥是他亲哥么?怎么哥两长相区别这么大?”“是亲哥。”池骋淡淡说“你仔细看会发现他俩还是挺像的,只是汪硕没张开而已。”“那汪朕也长得太开了吧?”吴所畏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他丫竟然用手剥菠萝!!据说还能用脑袋劈钢板!!”
池骋把口中的烟雾吐到吴所畏脸上,呛得他直咳嗽。遭到吴所畏的暴打后,池骋不紧不慢地说“汪朕确实身上了得,你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他有很多独门绝技你想都不敢想。”吴所畏禁不住瞪大眼睛,“他到底是干嘛的啊?”“据说在国外做过领导人的随行保镖,现在不清楚了,他自小习武,十几岁就经常受邀请参加各种武术巡演。踏实欧洲打擂台赛的时候被看中的,后来就留在那了。”
领导人的随行保镖……吴所畏禁不住膜拜,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儿啊!怪不得他的动作那么刻板,表情那么僵硬,原来是职业习惯。“我觉得他脑袋挺钝的。”吴所畏说到。“钝?”池骋哼笑一声“他对周围环境的敏锐度相当高,你看着他在剥水果,其实他是用手监测水果的安全性,他的掌心藏着微型手雷,有一丁点儿异常情况,他的反应速度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吴所畏才知道汪朕为什么一次性吃了那么多水果。
“他们那种人判断力极其敏锐,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你的特性,就像一条变色龙,遇强则强,遇呆则呆。当对手很强大的时候,他会表现出异乎寻常的能力,当对手很弱很呆的时候,他们为了协调关系,缓和气氛,会自动收起戒心,表现其单纯友好的一面。”吴所畏斜睨池骋一眼“你说谁呆呢?”池骋狞笑一声“你也不傻么?还真听出来了?”吴所畏对池骋施以老拳,结果遭到池骋武力镇压,最后被揉成一小团,特窝囊地被人卡在两个臂弯里,就一个脑袋能灵活转动。
“你这么一说,我更欣赏他了。”吴所畏说。池骋阴狠的视线竖直向下刺到吴所畏的脸上,“你说什么?”“开始我就佩服他的身手,你这么一说,我发现这个人简直太完美了。能与这样神一般的男人对上几句话,也不枉此生了。”说完,抬头对上池骋的视线,当即肝胆俱裂。“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种男人只适合当梦中情人,不适合拿到现实……不不不,不是情人,就是yy对象,也不对,咋形容呢?……”
还没想出来,就让人以扭曲的姿态压到了床上。本以为免不了一顿蹂躏,结果池骋出乎意料的温柔。吴所畏头一次在床上被池骋这么呵护和疼爱。不整幺蛾子,不来重口味,池骋把吴所畏抱在怀里,亲吻了很久很久。所有敏感部位都得到了耐心细致的爱抚和亲吻,最后把吴所畏磨得骨头都酥了,整个人飘飘欲仙,完全醉倒在池骋的温柔乡里。
听着耳边带着哭腔的呻吟声,池骋除了觉得刺激,还有一丝心疼。不再存心“欺负”他,让他急不可耐,让他挣扎哭叫……而是给他最极致的欢愉,最彻底的享受,让他欲仙欲死,除了爽什么都感觉不到。池骋把吴所畏抱得很紧,一直与他唇齿相依,听着他激动不已地说着淫言浪语。“好爽……”吴所畏确实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咬着池骋下巴上的青茬儿低声哭诉,“池骋……你干得我好爽……”“宝儿……宝儿……宝儿……”池骋每叫一声,就朝着吴所畏的“泪点:狠顶一下。吴所畏激动得不能自抑,叫着叫着就呛出了眼泪。”池骋,我要是干过什么坏事让你知道了,你会收拾我么?“”不会“池骋咬着吴所畏的耳垂轻语道”不舍得。“池骋停下来的时候,身下还是硬挺的,可吴所畏累得不行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吴所畏喊停的时候真正收手。除了给吴所畏清洁身体,涂一些护理用品,池骋还破天荒的哄他睡觉。
吴所畏难以消受,池骋定定地瞧着他的时候,他甚至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他觉得池骋这是在用反常的情绪告诉他:对不起,我准备离开你了。所以虽然极度疲乏,吴所畏却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池骋调表针的轻微响声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天快亮的时候,吴所畏感觉到大床晃动了一下,眯着眼睛朝旁边看去,池骋一个人站在窗口抽烟。池骋抽了半个钟头,他就盯着看了半个钟头。我这是让你为难了么?要真是这样,您直说,我二话不说就走人。这么一想,吴所畏心里的小泪人儿又”自作多情“地嗷嗷哭了一阵。可怜了池骋,站在窗口琢磨怎么给吴妈治那个病,都把自个儿琢磨出一个负心汉来了。
 
161其实人也是有毒的
池骋虽然早就从郊区搬了出来,可那时候房子还没到期,他也就没退,这几天房子到期了,房东频频给刚子打电话来催,因为池骋在那留了不少东西,他不敢轻易往外搬,就催着这边的人赶紧过去收拾。晚上下了班,池骋陪着吴所畏一起吃晚饭。”一会儿我得去郊区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去?”“不了。”吴所畏说“我去找姜小帅待一会儿。”池骋瞄了吴所畏一眼,语气略显不快。“找他干嘛?”“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和他聊一次,不然就觉得心里不踏实,有时候小帅就像我的精神寄托一样,同样的话,可能和谁说都可以,得到的答案也一样,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就会莫名的心安,我……”“你还想不想去了?”池骋打断吴所畏。吴所畏闷头喝汤。
“少喝点儿。”池骋说“一会儿堵车想撒尿又找不找厕所。”吴所畏大喇喇的说“怕什么?反正是晚上,出去找个地儿就尿呗!”池骋阴沉的目光瞄了吴所畏一眼,然后就喊了声“服务员。”服务员走了过来。“要一瓶矿泉水。”很快,一瓶矿泉水就被送到桌上。池骋旁边就有个盆栽,他拧开瓶盖,将矿泉水一股脑倒进花盆里。“嘿,你干嘛?”吴所畏急了,“你不喝你给我啊?倒了干嘛?”池骋把矿泉水瓶捏得哗啦啦响,然后递给吴所畏。“回来的时候把这个瓶子给我灌满了。”吴所畏当下明白了池骋的意思,不情愿地说“我不当街尿了还不成么?我憋着,回来在尿不成么?”“拿着。:池骋态度冷硬。吴所畏没好气”那要是没有呢?也要硬往里面灌么?“”你喝了那么多汤,之前还喝了一瓶啤酒,肯定会有的。你不仅要灌,而且要灌满了,管不满挤也得给我挤满了。“吴所畏刚要反驳,池骋强势堵了回去。”再吱一声换桶装的了。”“……”
上车,吴所畏把矿泉水瓶往副驾驶位上一扔,心里愤愤的,这叫什么事啊?去聊个天还得捎瓶尿回来!
……
开车去郊区的路上,刚子问池骋“你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汪硕在北京的么?”“发现?”池骋斜了一眼刚子“他不是来之后就去找郭城宇了么?”“不是,李旺和我说,是郭城宇开车在路上发现了汪硕,翻护栏横穿马路把他拦下来的,当时郭城宇要不把他拦下来,汪硕就直接走人了。”池骋冷哼一声“他眼神倒挺好使。”“李旺也纳闷呢。”刚子说“都分开七年了,郭城宇还能一眼把汪硕从人堆里认出来,而且还是开车的时候,真够能耐的!”池骋脸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刚子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犹豫着后面的要不要说。“说。”命令的字数越少,违抗的可能性越小。
池骋坚硬的眉骨出强拧出两道阴冷的轮廓,心就像窗外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在小路绕了几道弯,总算到了池骋之前租的那几间平房,曹操算起来,池骋也在这住了四五年,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置办了不少。家具还好,谁想要谁搬走,关键是长时间养蛇,房间阴暗潮湿,很多地方都有裂缝,这几天一直忙着修缮。下车之后,刚子就和那些人一起归置去了。
池骋私处转了转,虽说以前住在这就图个清静,但住了这么多年,再冷清也有感情了。门口的小池塘有涨水了,以往到了这个季节,水里就会钻出很多小脑袋,那些都是他的儿子们,在里面游来游去。池骋蹲在池塘边抽烟,看着被夜色笼罩的池水泛着幽深的光。徒儿按,草丛里传来一阵动静。养了这么多年蛇,池骋自然能听出这是蛇的动静。让他诧异的是,他走之前把蛇都搬空了,可这条蛇的气息依旧很熟悉。
除了刺溜刺溜的响声,池骋隐约还听到了人的喘息声。顺着声音走过去,用脚拨开浓密的草丛,眼前的情景让他胸口一震。汪硕就躺在草丛里,两只手垫在脑袋下面,冷幽幽的眼神看着天,他的脖子上绕着一条小蛇,不过手指粗细。目光却很凌厉。池骋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地上的汪硕。汪硕很快把眼睛转过来,促狭一笑。“大晚上不回家躺着干嘛?”池骋的语气很生硬,但汪硕一点儿都不在乎。手枕着脑袋,身上就跟没骨头一样,冷魅的目光刻意地在池骋身上打量着,就像蛇窥视着猎物一样。“你搬走的这半年时间,我经常来这玩,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池骋眼神变了变,说:“麻利儿滚回去睡觉。”“今儿我就在这睡了。”池骋俯下身,一把将汪硕拽了起来,凶悍的目光注视着他,“少给我整幺蛾子,该回哪回哪!”
汪硕脸上依旧是不正经的笑“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心疼我着凉。”“不作你能死么?”池骋表情极寒。汪硕静了片刻,突然笑了。“你当初搬蛇的时候落下一个蛇蛋。”说着,将盘着蛇的手臂抬起,举到池骋的面前“就是它。”这一瞬间,池骋突然有种错觉,错以为汪硕还是最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模样。他一直记着一句话,只有心里极度干净的人,才能和动物亲密无间地待在一起。如果不是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他始终以为这个是真理。“为什么在这待了半年都不路面?”池骋问。汪硕对着池水淡淡地说道“我经常在这露面,是你不来而已。”“蛇已经搬家了,我为什么还要来这?”池骋突然加重了语气。汪硕又笑了“你心都搬家了,怎么会发现我?”池骋楞了片刻,默然开口,“回去吧。”说完,转身往远处走,走了十几步,目光骤然变狠,几大步跨了回去,蹲下身一把抓起汪硕的衣领,吼道“滚!”汪硕依旧趴伏在地上,用力将池骋的手从衣领上拽开,耳朵继续贴在草皮上。“你知道么?你走路的步调一点儿都没变,一秒3步161厘米。”池骋缓缓地站起身,决定远离这个让他不淡定的人。“打黄龙死了。”汪硕在池骋身后说。池骋的脚步没有停。汪硕突然从草丛里站起来,朝池骋冲过去,窜到他的身上掐住他的脖子,赤红着眸子吼道“池骋,你他妈的不是人,你竟然把大黄龙弄死了!!”池骋一字一尊地说“从你干出这种事开始,这里的蛇都该死。”汪硕突然将手中这条养了半年的毒蛇拿到嘴边,一口朝七寸咬了上去。蛇血喷了池骋一脸。池骋瞳孔骤裂,吼声震得大地都在摇晃。“你他妈不想活了?!”汪硕依旧云淡风轻的“你不知道把?其实人也是有毒的。”说完,将手心已经死了的蛇一把摔到地上,站着血的薄唇猛地铁道池骋的嘴上。
……
吴所畏和姜小帅聊着聊着,突然有了尿意,在卫生间哗啦啦解决完,一脸舒畅地往外走,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脸色就变了。“草!”又冲回马桶旁,眼睁睁地看着水流把他好不容易攥的黄金水冲走了。一脸纠结的走出来,把瓶子放在桌子上,和姜小帅说“借我点儿尿。”“啥?”姜小帅听愣了。吴所畏说“有尿没?”“正想去尿。”姜小帅作势要起身“别走!”吴所畏突然拦住姜小帅,把矿泉水瓶举到他裤裆处“尿这里,尿这里。”姜小帅一脸黑线“大哥,没你这么恶趣味的。”“真有急用啊!”吴所畏把池骋之前提的要求和姜小帅说了一下。姜小帅忍不住想了“他醋劲够大的啊?”“他就是存心找茬儿,瞧我不顺眼。”“那你还这么听他话?”姜小帅说着要把瓶子扔了。吴所畏赶紧拦住了“我他妈也不想听他的,关键是我要不带一瓶尿回去,他肯定又得想方设法逼我在不该尿的时候撒尿。”姜小帅胯下一紧,眼神阴邪邪的“你该不会还被他玩到失禁过吧?”吴所畏嘴角抽搐了两下“你问这个干吗?”姜小帅嘿嘿一笑“差点儿忘了,我还瞧见过他把你尿尿呢。”吴所畏朝江小水的小腹上扫了一圈,差点儿把姜小帅那玩意儿逼出来。“不闹了不闹了……”姜小帅投降,“我给你尿还不成么?”说着把矿泉水瓶带进了卫生间。吴所畏趴在门后想偷看,被姜小帅轰了出去。“去去去,瞎看什么?”吴所畏坏笑着“你上公共厕所不是要被那么多爷们儿看么?怕什么?让我瞧瞧呗。”姜小帅一脚将吴所畏踹了出去。
 
162—混乱的一夜
姜小帅一泡尿还没把矿泉水灌满,吴所畏又打开冰箱找了找,只看到两瓶啤酒,浴室拿出来咕咚咕咚一通灌。姜小帅觉得吴所畏喝酒的架势,不像是制“尿”,倒像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了大畏?”吴所畏打了个酒嗝,诧异地看着姜小帅“什么怎么了?”“我看你不对劲啊!”姜小帅说。吴所畏轻描淡写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得把瓶子灌满了才能回去,”姜小帅不放心,试探性地问“那个汪硕走了没?”吴所畏眼神呆滞了片刻说“不知道、”"你去医院看过他了?人怎么样?是不是特普通?“吴所畏沉默了半响,说”还成。”“心里憋事,会导致性功能下降,精子成活率低,影响你将来的生育。:姜大夫说。吴所畏脸色变了变,总算开口,“这些话我就当为我大儿子说的。”姜小帅噗嗤一乐,真好糊弄。吴所畏把那天在医院撞见池骋私家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小帅,还特意强调了池骋一系列的反常行为:对情侣表时间无动于衷,回去莫名其妙的温柔,半夜起来抽烟……姜小帅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误会啊?”吴所畏冷哼一声,“我特意问了,他那天一直没去单位,从我在医院看到他的车道晚上十二点多,他一直都在医院,我怀疑他看到我了,就是不敢路面,不然回去不可能那么温柔。”“这不像池骋的作风啊!”姜小帅客观的说“如果池骋真的在乎汪硕,要去看汪硕,他会理所当然的,即便他心虚,他也不可能让你看出来。”吴所畏一琢磨,好像也有点儿道理。“你没问问他?”姜小帅问。吴所畏摇头“干嘛问他,我就当不知道。”姜小帅好心提醒,“很多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积攥错了,老是不解决,该有的信任也磨没了,你现在可以去探探班,他不是去老房那边收拾东西了么?恰好你又不在,他俩要真有点儿什么,肯定会趁这个时间偷情的、”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真去啊?万一逮着了呢?”“那就回家娶媳妇呗!”吴所畏当即拍桌”最好能抓奸再床,那我明天就去领证结婚。“说着,打不朝门口进去。姜小帅追上去”嘿,你的尿。“吴所畏回眸一笑”不,是你的尿。”
……
一路开车奔郊区,中间还有一段路走错了,绕了好久才绕回来。吴所畏不由的骂“草,真要没点儿‘意外发现’。都对不起白花的油钱!说是这么说,其实在他心里,池骋的位置还是端端正正的。他觉得池骋再怎么乱情,他也是个爷们儿!是爷们儿就不会干出那些投机摸狗的事!所以一直到下车前,他都没任何紧张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池塘边走,吴所畏对这里并不熟悉,夏天经常下雨,加上天黑,脚上踩了很多泥,脚步越走越重。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你的嘴唇还是当年那个味道”王朔说。池骋没说话,顾自抽着烟。吴所畏站在不远处,瞧见他们俩人坐在一起,池塘、荷花、垂柳、清风……多好的气氛,多美的夜景。吴所畏原路返回,刚才踩过的泥坑,又一脚踩了进去,禁不住自嘲,让你丫不长记性!活该你踩了一脚泥!然后默不作声地启动车子,,挺好……油钱没白花。还不晚,一点儿都不晚,我还没陷进去,我一直保持清醒,我早就知道他这人靠不住,我根本没投入多少感情……正想着,心里的小泪人儿没管住,蹭的一下蹿了出来,。然后就收不住了。吴所畏猛地一脚刹车,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一个直男,当他答应被人干的时候,其实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全部,吴所畏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家坑了。不过还好,他的心被人踩踏了无数遍,足够结实。抹一把眼泪,继续上路。池骋,你记住了,我不会让你丫好过的!
……
刚子看时间不早了,给池骋打电话“咱们该走了吧?”池骋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汪硕说“你走吧”“一起吧”池骋冷淡淡的:那几个房间的床都搬走了,你没地儿睡。“”我在这过了几个晚上,从没沾过你那张被无数屁股压过的床。”池骋不说话,径直走人。汪硕突然再次开口“池骋,你从来只问我为什么走了那么多年,却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和郭子干出那档子事儿。”池骋扫了一眼池塘,一个瘦削的倒影,孤零零地映在湖面上。
……
凌晨两点四十,姜小帅听到了门铃响,迷迷瞪瞪的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想:这么晚了谁来敲门?难道是大畏瞧见了什么,跑这求安慰来了?通过猫眼往外面看了一眼,感觉面熟但又想不起来。“谁啊?”姜小帅问。外面传来一声“看园的、”看园的?看什么园?郭城宇的蛇园?郭城宇不是给他们安排住处了么?怎么还跑我这来了?姜小帅满心疑惑的把门打开了。汪硕搭着姜小帅的肩膀往里走“没地儿住了,来你这曾一宿。”等姜小帅反应过来此人是谁的时候,汪硕都脱鞋上床了。“嘿……我说……这叫什么事啊?”姜小帅郁闷了,我跟你也不熟,你丫半夜三更跑这来,屁话没说直接脱鞋上床,凭什么啊?你凭什么睡我床啊?
“我稀罕你”王朔说。姜小帅暗暗磨牙,我他妈还稀罕吴彦祖呢,我不也老老实实睡自个儿床上么?“草,往那边挪挪,给我腾个地儿。”
……
吴所畏也没回家,在郭城宇那睡了一宿,不要觉得纳闷,郭城宇比你还纳闷,半夜三更满心期待的打开门,结果没盼来姜小帅,到把他徒弟盼来了。“怎么着?您这是要卖身报师恩啊?”郭城宇问。吴所畏的脑袋重重的砸在郭城宇的肩膀上,懒懒的说“有那么点儿意思。”嘿,我说,这叫什么事啊?郭城宇两臂张开,碰都不敢碰吴所畏一下,万一是姜小帅拿来考验自个儿的呢?吴所畏不管那个,扎到郭城宇的豪华大床上倒头就睡。中途睡熟了,还把衣服脱了,就留一条内裤,翘臀对着多日未着荤腥的郭城宇。郭城宇想起当初在监控里看到的粉嫩内景,心里的火苗子蹭蹭往上窜。要不是姜小帅泛黄的裸照在心里卷起个毛边儿,还真有点儿把持不住的征兆。为了压压心里的火,郭城宇给自个儿泡了一杯茶,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当初从姜小帅柜子里翻出来的那瓶催情香精碰到了,一直在桌子上轱辘,轱辘,郭城宇心里一紧,迅速伸手去接。偏偏桌角上有两道凸起的炫纹,瓶子拐弯了,直接落到地方。
啪!碎了!香精洒了一地!吴所畏不耐烦地哼哧一声“干嘛呢?”“没事,您多保重。”说完,郭城宇开门走了出去。“这会儿刚四点多……去哪呢?”郭城宇不由的想。从这开车到姜小帅的家,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到那也就四点半,以姜小帅那个作息时间,这会儿睡得正香,就这么过去叨扰不好吧?可郭城宇特别想看姜小帅睡得迷迷瞪瞪的那两措小卷毛呢。目前也就是那两措小卷毛能排掉郭城宇脑子里的大屁股,于是开车上路。
……
 
163这是要造反么?
汪硕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侧身盯着姜小帅看。姜小帅觉得脸上痒痒,伸手挠了挠脑门儿,侧过身背朝着汪硕。躺了没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转了回来,顺带朝汪硕的脸上给了一巴掌。姜小帅不是故意的,他梦见郭城宇金屋藏“娇”。汪硕磨了磨后槽牙,起身下床。
姜小帅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立刻就醒了。草,我昨晚没关水么?姜小帅睡得迷迷瞪瞪,把某人深夜私闯民宅的事忘了。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汪硕的身影,当即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回彻底睡不着了,倚在门口看着汪硕用牙膏水漱口。“我说你这个人脑子有点儿毛病吧?”姜小帅问。汪硕不解,“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来我这干嘛?满大街的酒店和宾馆,非得来我这省那几百块钱!”相当不客气的口吻。汪硕打开水龙头洗手。“我告诉你啊,我讨厌别人用我的护肤品。”姜小帅还穷讲究起来了,其实他那半瓶洗面奶都是吴所畏挤出去的。“放心,我只是洗洗手。”汪硕不痛不痒的说,“我一三五洗脸,二四六歇着,周日看心情,今儿是周四,算你好运。”姜小帅反讽,“池骋当年好眼光。”“你怎么不说郭子好眼光?”汪硕故意提醒。姜小帅倒是一派轻松,“因为郭子喜欢的不是你。”“这就是我来你这蹭一宿的原因。汪硕走到姜小帅门口说道,“这么多人里面,就你一个聪明人。”说着往门口走,刚一拽开门,郭城宇站在外面。两人齐齐愣住。郭城宇的脸瞬间阴了下来,敛目朝里面看去,姜小帅就穿一身睡衣在玄关处晃荡。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竟然一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而且都那么自然,没有一点儿违和感。
”Good morning!"汪硕说。说完径直地走进电梯。郭城宇凶悍狰狞的目光扫了过去。汪硕又来了句,“bye!”我草,这是要造反么?郭城宇黑着脸朝姜小帅问:“他怎么会睡在你这?”姜小帅翘着两措小卷毛反问:“你是气他和我一起睡,还是气我和他一起睡啊?”“你说呢?”郭城宇声音中隐含着几分怒气。“要我说你都不该气,你该高兴,你情敌跑到我这来睡,证明你的情人不要他啊!”话音刚落,姜小帅被郭城宇抵到墙角,两措小卷毛被大手压平,后脑勺在墙上印出杂乱的纹路。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呛到了姜小帅嘴边,躲避不及时已被人撬开牙关,湿漉漉的舌头闯了进来,瞬间乱了姜小帅的呼吸。电流从小腹弥漫到指尖,郭城宇突然伸手朝姜小帅的胸膛摸抚上去。姜小帅瞬间像触电般的抖动,指甲差点儿在郭城宇的后脖颈上挖下一块肉来。“这么敏感?”郭城宇戏谑道。姜小帅五指张开,直接将手贴在郭城宇的脸上,狠狠往外推。郭城宇又要吻上去,姜小帅突然冒出一句。“连汪硕都夸我聪明,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池骋。”以往姜小帅和郭城宇说这件事,郭城宇无非就是恼怒,无奈,愤恨……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结果今儿姜小帅再提起这事,郭城宇的脸色明显变了。“你说什么?”姜小帅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汪硕说,这么多人里,只有我一个聪明人。”说完这句话,郭城宇突然松开了姜小帅、僵愣了片刻,二话没说,几大步跨出门外。
……
池骋回到家已经快一点了,吴所畏还没回来,打他电话没人接,诊所和公司都去了,全不见吴所畏的影儿。池骋的眉宇间渗出密密的汗珠,眼神一定,开车直奔姜小帅的家。姜小帅刚送走了二位爷,第三位又上门了。我草!姜小帅心里直骂,你们丫的能不能一块来啊?这一个一个的,锻炼我的心里素质呢?“吴所畏呢?”池骋问。姜小帅纳闷,“你的人,你来我这找干嘛?”这句话往池骋的心上狠狠凿了两锤子。他还算镇定地朝姜小帅说:“他昨晚不是来找你聊天么?”“是啊,可是十点多就走了。”姜小帅说。池骋脸上的肌肉陷入僵死状态。姜小帅突然意识到什么,目露慌张之色。“大畏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去吧?”池骋强挤出几分耐性朝姜小帅问:“你昨天和他说了什么?”“他就说他要灌尿回去,然后尿不够,他就喝了两大瓶啤酒,再接着……”再接着姜小帅就不敢往下说了,因为这涉及到偷窥的问题,万一吴所畏没什么事,他这一个口不择言,可能会往他们感情里扎进去一根刺。而且姜小帅很了解吴所畏,他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一定猫在哪呼呼大睡呢。
强大的气压笼罩头顶,池骋沉沉的问:“再接着什么?”姜小帅很巧妙地转移了矛盾,“再接着他还是没攥够,于是就让我往瓶里尿了一泡……咳咳……”一大早说这个真尴尬。池骋转身,大步飞快地往楼下走。姜小帅也下了楼,但是他是坐电梯下去的,可等他到了一楼的时候,池骋已经驾车扬长而去。看得出来,他是真着急了。姜小帅也挺着急的,虽说吴所畏不会想不开,但一宿未归,肯定也出了不小的事,他得去看看。问题是……去哪?
假如吴所畏在郊区受了刺激,他很可能就停在那或者停在半路不走了。即便他回来了,那里肯定也会残留一些他离开前的痕迹。于是姜小帅果断开车去了郊区。池骋驾车而去就是个幌子,事实上他一直在暗处盯着姜小帅,他知道姜小帅肯定瞒着他什么。与其耗费时间直接问,还不如尾随他,看看他到底去哪。姜小帅的车刚开到半路,池骋就明白他要去哪了,一脚油门猛提车速,直奔郊区而去。可怜了姜小帅,给人家指出一条明路,自个儿反倒迷路了。池骋已经到了目的地,姜小帅还在半路一个劲地绕。从平房到池塘,触目惊心的十二排脚印。吴所畏叫上穿得那双鞋就是池骋给买的,上面的花纹池骋再清楚不过,即便吴所畏没穿鞋,赤着脚走,池骋也能辨认出吴所畏的脚纹。
这一来一回四排鞋印,与其余的八排如此不协调,那八排都是稳稳当当,深浅一致。这四排却是弯弯扭扭,深浅不一,有一个干涸的泥坑,正反方向好几个脚印,池骋甚至能想象到吴所畏往回走那踉跄的脚步,和踩进同一个泥坑时的狼狈模样。正想着,刚子的电话打了过来。“池少,你赶紧回来一趟,吴所畏出了点儿状况。”一听到这话,池骋脸色瞬变,十万火急地赶了回去。要问这事为什么是刚子通知池骋的,说来也巧,一大早李旺来找郭城宇,迟迟不见其踪影,于是直接进了他的卧室。这一进不要紧,吴所畏就跟那饿狼一样扑了过来,拽着李旺的衣服就往下扒。一看是这位活祖宗,李旺也不敢惹啊!赶紧钻了出去,把门掩得死死的。然后他又给刚子打电话,刚子本想帮池骋把人接走,结果一进屋遭遇了同样的状况,无奈之下只好给池骋打电话。
池骋赶到的时候,吴所畏就像得了狂犬病的小疯狗一样被人圈在无力不让出来。池骋一脚踹门进去,吴所畏正在床上倒气呢。姜小帅这个催情精油真是好东西,喷一滴就能管一宿,何况一整瓶都撒地上了。别说吴所畏不禁挑逗的,就是池骋这种老油条进去都有点儿晕乎。“热啊……热啊……”从郭城宇走到现在,足足有五六个小时了,吴所畏刚才还能窜到门口扒人家衣服,现在已经彻底没劲了,只能在床上打滚。池骋把吴所畏抱起来的时候,吴所畏已经意识不清了。刚子开车,池骋抱着吴所畏坐在后车座上。吴所畏脸色潮红,胸口滚烫滚烫的,不停地往外冒汗,池骋怒不可遏,可又忍不住心疼,只能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耐心安抚着。“马上就到家,一会儿就凉快了。”吴所畏已经把池骋的胸肌上挠出三道血印子,又掀开他的衣襟,脑袋钻进去狠狠咬他乳头,牙缝都冒血丝了。池骋强忍着不吭声。“热啊……热啊……”吴所畏又哼了两声。别说他热,前面的刚子都冒汗了。
池骋掐着吴所畏的脸颊问,“畏畏,你知道我是谁么?”吴所畏大口大口喘着气,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要操你……我要操你……”说完玩命扑腾两下,狠狠从池骋的脑袋上搙下两措毛来。刚子猛地噎住。因为这话之前他也听到了,他当时还在想,万一吴所畏意识混乱,再当着池骋的面说出这话,后果会是什么样。“我想操你……”吴所畏又嚎了一声。刚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池骋狠狠咽下一口气,当着外人的面硬是不吭声,任其形象在下手面前彻底颠覆,铁青着一张脸忍到了家。
 
164 一巴掌
 
    回到家之后,池聘先把吴所畏放到床上,转身进了浴室。结果刚把水龙头打开,某大只就从身后狂扑过来,玩命扯拽他的裤腰,两只手自动化为小钳子,在池聘健壮的臀部上抓挠肆虐。
    真拿你没辙了!
    迟聘不敢再把吴所畏随便放在哪个地方,只能夹在腋下,无论是摘浴巾还是找衣服,均把这个危险分子挂在身上。
    吴所畏哪肯老实待着啊?在池聘身上撕咬啃挠,拳打脚踢。这也就是池聘,换成一般男人,早就一棍子把他敲晕了。
    池聘的手在水里搅了搅,温的乎的,能洗了。
    于是把吴所畏的衣服脱下来,把他按进水里。
    “哇啊啊,凉死我了!!!”
    吴所畏猛地从水里蹿出来,溅了池聘一身水。
    池聘又放了点儿热水,吴所畏进去之后仍旧喊凉,池聘这才反应过来,吴所畏的身体烫得惊人,无论多高的水温对他而言都是凉的。
    吴所畏又开始扑腾,半个浴缸的水都让他折腾到外面了。
    “老实待着!”池聘黑脸了,“凉也给我忍着!”
    因为体温太高,池聘打算先给吴所畏物理降温,以免一会儿出什么岔子。而且他想借这个机会检查一下吴所畏的身体,看看他不在的这段期间,有没有别人“碰”过他。
    好在,关键的部位都没什么异常。
    只是有的地方会有青紫和红印,但也都是吴所畏不小心磕的,或者自个儿用手抓的。
    “快……快……”吴所畏急乱地催着。
    池聘把吴所畏的两条腿搭在浴缸的两个边沿,脸埋进温水里,还未含住吴所畏的命根,光是用胡茬儿蹭了一下外面的褶皱,吴所畏就喷了。
    吴所畏激动的样子燃起了池聘的熊熊烈火,一想到吴所畏这副模样可能被某个推门而入的人看个正着,或者诱人的呻吟声刚好被守门的哪个人捕捉到,他就有种想把吴所畏撕碎了的冲动。
    接着水的浮力托起吴所畏的臀部,雄壮之物顺利进入,尖锐的烧灼感和紧致的吸附威猛的袭来,疯狂地揪扯着池聘的胯下神经,让他忍不住粗吼出声。
    吴所畏也是激动得不能自抑,竖起的那根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会喷出一股,疲软过后很快又再次竖起,腰肢激动得扭摆颤抖着,承受着狂烈的欢愉。
    “我要操你……我要操你……”
    吴所畏还在情难自禁地要求着,池聘给他的“爱”让他在身体上可以满足,心理上却迟迟不能满足。
    池聘耐心安抚着,“你现在受不了那么强的刺激。”
    “受得了……受得了……”吴所畏急不可耐。
    “受得了也不成。”池聘佯怒着说,“你现在稀里糊涂的,就算真干了,以后说起来也没有底气。”
    吴所畏立马不糊涂了,“你的意思是以后可以干?”
    池聘没说话,把吴所畏翻一个身继续干。
    浴缸里的水从热到凉,吴所畏的身体也降了几个度,但燥热还未完全除去,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难受地挣扎扭动,屁股高高翘起,等着池聘的再一次抚慰。
    池聘得需要多强大的耐力才能抗拒吴所畏这一明目张胆的诱惑?
    胯下胀得发疼,但还是暂时打住了,这么玩下去,吴所畏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一想到吴所畏其后几天在床上哎呦妈呦地苦叫,池聘果断去了旁边的屋子,拿出一些“祛火”的药混进糖水里,骗吴所畏喝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吴所畏才渐渐平静下来,沉沉地入睡。
    池聘却毫无困意,他给李旺打了电话,问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不出他所料,吴所畏从郊区回来就直奔郭城宇的家,不久之后郭城宇就从房间出来了。
    期间发生了什么,池聘无从得知。
    但他保持基本的理性,吴所畏肯定不会和郭城宇怎么样,毕竟师徒关系在那摆着,吴所畏再冲动也不会拿姜小帅的那口子来发泄。
    但生气是一定的,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别说吴所畏真的和郭城宇发生什么,就是吴所畏受打击后不问清楚情况,直接就跑到别人床上这一行为,就让池极难消受。
    现在他对吴所畏的占有欲已经到了锱铢必较的份上,稍微再严重一点儿,就朝着病态化的趋势发展了。
    第二天早上,吴所畏才醒过来。
    正如池聘所想,吴所畏对于昨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前天晚上。他只记得自个儿去了郭城宇宙那,其后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只过去了一宿,现在还是第二天的早上。
    池聘就坐在旁边,因为今天市里有重要的会议,他一身正装,更给这威武的身形平添了几分严肃感。
    吴所畏只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已经掌握了自个儿夜闯郭城宇私宅的所有证据,不开口解释一句,一副任君宰割的无所谓模样。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池聘问。
    吴所畏自然明白,池聘问的是他在池塘偷窥的成果。
    但还是很冷淡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池聘已经给了吴所畏一个台阶下,哪怕他责问和任性都可以,只要把事说开了。可吴所畏根本不买账,连他池聘的账都敢不买!
    池聘的脾气瞬间敛不住了,黑着脸就是一句,“你他妈找揍!”
    说完,大手将吴所畏翻过身,一巴掌楔在吴所畏的屁股上。
    至于这巴掌打得有多重,看池聘其后的脸色就知道了。
    他有生之年不知道打过多少人,沾过的血灌进盆里都能把人淹死,可就这么七成力的一巴掌,竟然把他打怂了。他收手之后,看都不敢再看吴所畏一眼,不是心虚,是突然不忍知道自己打得有多重。
    吴所畏不哭不闹不吱声,就那么静静地趴着,等着疼劲儿慢慢过去。
    池聘径直地走了过去。
    刚子就在门口等着他,池聘走了几步,突然定住了。
    “你进去帮我把皮夹子拿出来。”池老爷吩咐。
    其他(我觉得这里应该是是“其实”)他是故意把皮夹子放在吴所畏枕边的。
    刚子进去把池聘的皮夹拿了出来,还和吴所畏打了声招呼,吴所畏朝他笑了笑。
    上车之后,一直沉默的池聘突然开口。
    “你进屋的时候他什么表情?”
    刚子被问得一愣,“表情?没什么表情啊?”
    池聘仿佛极难开口,“哭没哭?”
    “哭?”刚子顿了一下,“没哭啊!他还和我笑了呢。”     
    池聘没再说什么。
    相比之下,吴所畏可想得开多了。
    池聘走后没一会儿,他就穿衣服回了公司,虽然身体有点儿虚,但什么也消磨不掉他挣钱的热情。自打前天晚上在池塘边撞到那一幕之后,他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什么都不如钱可靠。钱这个东西是卖一分力气有一分收获,别的东西就不一定了。   
    “吴总,有个客户想要见您。”前台服务打过
    吴所畏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汪硕先生。”
    吴所畏神色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把他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汪硕步调轻松地走了进来。
    吴所畏给他泡了一杯茶,进屋就是客气的一声招呼。
    “请坐。”
    汪硕一点儿都不见外,半躺半坐地斜在了沙发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就跟软骨病似的。
    “你脑袋怎么样了?”吴所畏问。
    汪硕笑着说,“已经没什么事了。”
    吴所畏点点头,“那你来找我……”
    “给你捧捧场啊!”汪硕说,“我病的时候你来看过我,现在我好了,也应该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吴所畏倒是很大方,“不用和我客气,这的东西你看上哪个就直接拿走。我们新产品刚研发没多久,还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么谦虚?”汪硕勾了勾嘴唇,“我刚才在下面看了很多样品,有几个产品的设计我很喜欢,比如那个。”
    说着指了指展示柜顶层的一个小壁灯,那是上个月出的新产品。   
    吴所畏扭头一瞧,那也正好是池聘最喜欢的一个。
    “这个是我设计的。”吴所畏颇为自豪,“这款壁灯散发出来的灯光是渐变有梯度的,从远处看就像个桃子,适合放在老人房间,寓意长寿。”很朴实的一种设计理念。
    汪硕笑了,“我怎么看像你的屁股啊?”
    吴所畏眸色渐深,要不要这么有默契?当初池聘也是这么说的。
    “我一共选了二十几样产品,个数在上面都有标记,你看一下。”汪硕把单子递给吴所畏,“没错的话我就付款了。”
    吴所畏愣了一下,“你真要啊?”
    “我像闹着玩的么?”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吴所畏纳闷。
    汪硕说,“我哥在这接了个任务,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我打算把之前那套房子重新装修一下,所以来你这看看灯。”
    吴所畏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大方的笑容。
    “甭给钱了,就算我送你的了。”
    “那多不好意思。”汪硕笑。
    吴所畏也笑,“跟我还客气什么?小林。”朝外喊了一声。
    林彦睿走了进来。
    “把这批货直接给汪先生送过去。”
    林彦睿点头,转身刚要走,吴所畏又把他叫住了。
    “别忘了带上两个安装人员,务必在下班之前搞定。”
 
 
165 硝烟滚滚
 
    林彦睿走了之后没多久,吴所畏就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朝汪硕说:“我这有点儿事要忙,不能陪你聊了。”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汪硕说,“我把这杯茶喝完了就走。”
    吴所畏没再说什么,径直地走出办公室。
    结果,在外面忙活了两个多钟头,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汪硕竟然还没走。不仅没走,还歪在他的沙发上睡着了。
    吴所畏心里直骂:你丫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不过,想是这么想,吴所畏还是很有善心的,怕汪硕着凉,找了件衣服给他盖上。然后自个儿坐到办公桌旁继续忙乎,好多文件要处理,也就没工夫搭理他了。
    结果,吴所畏又忙了一个多钟头,汪硕依旧没醒。
    吴所畏斜了他一眼,发现这厮不是为了气人故意装睡,而是真的睡得很香。刚才吴所畏挪烟灰缸,晃悠桌子,他连动都没动一下。
    吴所畏腹诽,我就够没心没肺的了,您那心缝儿都能把你哥装进去了!
    转身走过去,想把汪硕叫醒,手扬起来,突然在半空中顿住了。别看长得不怎么样,睡觉的小样儿还挺招人稀罕的,睫毛就像两扇小门帘似的,又黑又密地搭在眼睑上。
    算了,让你丫自然醒吧。
    吴所畏站起身刚要走,手突然被汪硕拽住了。
    扭过头,汪硕醒了,懒洋洋的一个笑容。
    就算之前看到他和池聘在池塘边幽会,吴所畏现在也对他讨厌不起来。他很自然地把错误转嫁到了池聘身上,给了情敌足够的尊重和包容。
    汪硕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看,问:“你的衣服?”
    吴所畏点点头。
    汪硕不痛不痒地说:“一看就是池聘买的,他的品味这么多年一直没变,以前就喜欢这种暗纹儿,几乎每件衣服都有。”
    “哪有暗纹儿?”吴所畏问。
    汪硕给吴所畏指了指。
    “这么明显你都没发现?”
    再明显对于吴所畏而言也等同于无,因为暗纹儿下面的底色是绿的,而暗纹儿是黄色,吴所畏压根区分不开这两种颜色。
    不想被人知道是色盲,吴所畏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说喝完茶就走么?”
    汪硕说,“是啊,我还没喝完呢。”
    吴所畏扭头一瞧,果然还剩了一个杯底儿,见过死皮赖脸的,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怪不得一坛子老醋酿了七年才往外倒。
    嘿嘿一笑,“你可真幽默。”
    汪硕也笑,“你可真纯。”
    “没你纯。”吴所畏摸了摸汪硕的头,“你刚才睡觉的小样儿都让我自惭形秽。”
    “不跟你酸了。”汪硕倒(道)出实情,“郭子这两天老追 
着我跑,我实在受不了他的骚扰,就跑到你这避避难。”
    一提起郭城宇,吴所畏的脸色倒慎重起来了,因为郭城宇和姜小帅挂钩,他不为自个儿着想,也得时时刻刻惦记着他那不省心的师父啊!
    “他为什么追着你跑?”吴所畏问。
    汪硕说,“为了当年那点儿破事呗。”
    尽管心里叫着劲,吴所畏说话的语气就像八卦似的。
    “你到底喜欢郭城宇不?”
    汪硕沉默了半晌,反问:“你说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吴所畏摇头,“没你那么高的造诣,总结不出来。”
    汪硕修炼了七年,倒真的总结出一句。
    “喜欢就是把没道理想成有道理,爱就是把有道理想成没道理。”
    “太高深了。”吴所畏点了一颗烟,“你给我解释解释。”
    汪硕说,“这很好理解,喜欢就是无限制的包容忍让,你的任何缺陷在他眼里都是优点,你做任何荒唐事他都觉得是有道理的。爱正好相反,它是无道理的斤斤计较,你很平常的一个举动都会掀起腥风血雨。简而言之,喜欢,就是一个人愿意为了你淡定;爱,就是一个人愿意为了你不淡定。”
    吴所畏听明白了,这厮是含沙射影地暗示自个儿,池聘对他的感情仅仅停留在喜欢这一层面。
    但他继续装傻,继续小白,继续给汪硕拍手叫好。
    “果然是情圣啊!谈感情都能一套一套的。”
    “没辙,被人逼得太紧,再钝的脑袋也活泛了,你得加把劲啊小可爱……”汪硕拍了拍吴所畏的脑袋,“老被惯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可抬举我了。”吴所畏撇撇嘴,“他已经两天没搭理我了。”
    “就因为你在郭子那睡了一宿?”汪硕说。 
    吴所畏点头。
    汪硕笑了,“我不指望你让他纠结七年,七天就够。”
    吴所畏假装听不懂,“别介,哪能折腾那么多天?他受得了我都受不了。感情什么的先放一边,他这人打炮是真好啊!我哪能放着‘京城第一炮’不用,自个儿磨枪杆儿啊?”
    汪硕哼笑一声,“这你得感谢我,要没这七年的调教,他没这JB本事!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干十次有九次都得流血。”
    吴所畏嗤笑一声,“他也有这么笨的时候?”
    “呵呵……你不了解的多了。”汪硕不痛不痒的说,“你知道么?他不仅笨,还是个话痨,整天在我耳边唠叨,比我妈还烦人。而且他特别小心眼,一丁点儿小事就跟我较真,我俩三天两头地吵,吵得最凶的时候还动过刀子。”
    说着一把扯开胸前的扣子,给吴所畏指了三处伤疤。
    “这都是他当年造的孽,就因为我和一个男的多说了几句话。”
    这些伤疤对于吴所畏的冲击力,比会所小贱男屁股上的鞭痕强烈得多。
    可他的反应,却比那个时候淡定多了,全然一副同情的目光看着汪硕。
    “那三年你可真不容易。”
    汪硕又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干了那事之后,二话不说就颠了的原因,搁你你敢留这么?(总觉得这段话打得好奇怪,是我的错觉么?)不过现在想想,我也挺对不住后来那些替我受虐的孩子。其实以前他没那么重口,自打发生了那件事,他才迷上了SM。哦,对了,他没虐待过你吧?”
    “你多心了。”吴所畏说,“他对我还没那么高要求。”
    “那就好。”汪硕冷笑,“我以为他对你也提出过这种要求呢。”
    正说着,林彦睿敲门,说下面有人找。
    吴所畏出门的时候,狂吸了一口空气,心里才算好受一点儿。
    结果,走到一楼,没看见人。
    “你不是说有人找我么?”朝林彦睿问,“人呢?”
    林彦睿纳闷,“就是迅达科技人事部的李主任,刚才还在这坐着呢。是不是出去了?我帮你出去看看。”
    “不用了,我自个儿去找吧。”
    吴所畏正好想出去透透气,屋里太压抑了。
    结果,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李主任没看见,倒是看见一尊熟悉的雕像倚在某辆车前,表情依旧那么冷峻。
    “嘿!”吴所畏和汪朕打招呼,“偶像。”
    汪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吴所畏走过去,突然发现汪朕的耳朵上别了一根棒棒糖,这么一个冷面杀手,耳朵上居然别了一跟棒棒糖,该不会是什么武器吧?
    吴所畏很犹豫,他现在确实很想要,因为心里是苦的,需要这么一块糖滋润滋润。
    直接要?怕人不给。
    那怎么办?神偷手啊!
    于是,汪朕转过身之后,吴所畏把手伸了过去。
    问题来了,个子太高没够着。
    于是,吴所畏就在汪朕身后蹿蹿蹿。
    然后,汪朕一个凌厉的转身。
    吴所畏此时正跳起来,吓得重心不稳,手下意识地乱抓,抓到了汪朕平伸的一条手臂……
    然后,他竟然挂在了上面,两只脚悬空。
    而且汪朕的手臂在如此大的重压下,竟然没回弯。依旧平伸着。在吴所畏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它竟然还慢慢抬高了,将吴所畏两只脚和地面的距离进一步拉大。
    我草,也太有劲力了吧!
    吴所畏感觉自个儿抓着的不是胳膊,是一条单杠。
    然后,他又发现,棒棒糖近在眼前,伸手就可以摸到。
    等汪朕把吴所畏放下来的时候,棒棒糖已经进了吴所畏的嘴。
    “谢谢。”吴所畏笑眯眯地朝汪朕说。
    汪朕依旧一张面瘫脸,定定地看着吴所畏吃。
    汪硕突然阴着脸走了过来,径直地上车,啪的一声关上车门。
    “你弟上车了,你该走了。”吴所畏和偶像说。
    汪朕终于开口,还是那句。
    “你为什么叫吴所畏?”
    吴所畏瞪眼,“嘿,你这人怎么回事?上次我不是和你说了么?”
    汪朕没再说什么,纵身一跃,从车的这一侧“飞”到那一侧,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人……”
    吴所畏哼了一声,把嘴里的糖嘎嘣嘎嘣嚼了。
 
166  变化
    那一巴掌过后,池骋已经连续三天没搭理吴所畏了。
 
    两个人的作息时间依旧和往常一样,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只是无交流不做爱。
 
    池骋并不是想给吴所畏点儿颜色看看,让他从这件事中反省出来什么。他现在的心理斗争,和打完吴所畏不敢看他如出一辙。这块千年硬石头,连斧子劈锤子凿都安然无恙,克就是某人一个委屈的眼神,竟让它摇摇欲碎。
 
    相对于池骋的挣扎,吴所畏倒显得轻松多了,不理就不理吧,我还乐得清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汪硕给他的心理暗示,吴所畏竟然隐隐期待着池骋晚一点儿言和,晚一点儿结束这不淡定的日子。
 
    可惜,池骋忍不住了。
 
    三天,手蹭到光滑紧致的皮肤不能继续摸下去,胯下抵到坚挺的臀部不能啪啪啪,不能在上班之前偷个腥,不能在下班之后来个裸光晚餐,相机搁置了好久,柜子里的开裆裤不知道给谁穿,这种日子还特么怎么过?!
 
    最重要的一点,他今天见过吴妈了,老人家口口声声念叨自己的儿子。
 
    于是,池骋在浴室的水管上动了手脚。
 
    吴所畏洗澡的时候,水一会儿凉一会儿热,凉的时候跟冰镇水一样,热的时候能烫下一层皮来。平时在家有什么东西坏了都是池骋修,吴所畏一是懒得去弄,而是修不好。
 
    但他不想主动开口和池骋说话,于是决定自个动手。
 
    拆掉外壳,发现温度感应器貌似出了点儿问题,于是把池骋的牙刷捅进去戳戳戳,然后再给他涮涮放回去。
 
    感觉修好了,盖上盖子继续洗。
 
    嗯,水温貌似真的好了。
 
    “啊啊——!!”
 
    不到十秒钟,吴所畏就被烫得一激灵,猛地蹿到门口,心理斗争了好一会儿,把门偷偷打开一条小缝,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瞄向外面。
 
    池骋正坐在沙发上玩电脑,斧凿刀削的透着一股狂霸之气。
 
    吴所畏清了清嗓子,没说出话来,回头看了一眼,浴室热气腾腾,已经能蒸馒头了。于是又把头转了回去,艰涩的说:“热水器坏了。”
 
    过了好半天,池骋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晃着稳健的大步子走进浴室。先把阀门关上,开始修热水器,本来一分钟可以搞定,偏要叮叮当当折腾十来分钟。
 
    吴所畏有点儿着急,走过去看了看。
 
    池骋用余光一扫,吴所畏蹲在他身旁,下面正在遛鸟。
 
    吴所畏不是故意勾搭池骋的,因为他身上打着泡沫,没法把衣服披上。而且他想看看池骋是怎么修的,下次水管再坏了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正想着,水放开了,水温又恢复到了舒适的状态。
 
    吴所畏看了池骋一眼,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池骋把他按到水下,若无其事的给他搓头发洗屁股。
 
    吴所畏紧绷绷的肌肉突然就松弛下来,果然,汪硕还是高估他了,七天?这才第三天,池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了。
 
    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涩。
 
    池骋以为吴所畏还在计较那一巴掌,于是揉了揉他的臀瓣,沉声问道:“还疼么?”
 
    吴所畏别扭的回了句,“早就不疼了。”
 
    池骋没再说什么。
 
    吴所畏突然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天为什么跑到郭城宇那?”
 
    池骋沉默。
 
    吴所畏又说,“你为什么不和我发火?不把我赶走或是寒碜我一顿?”
 
    池骋完全把吴所畏的质问当成了撒娇,他以为吴所畏仅仅是想听他说一句“我舍不得”或是“我心疼”之类的。因为说不出口,于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亲吻揉舔,搓顶蹭含……
 
    吴所畏发现,池骋对他真的是足够纵容,足够淡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三缄其口,一根JB解决所有问题。
 
    临睡前,池骋发现吴所畏的嘴角是上扬的,但又不像在笑。
 
    “怎么还不睡?”池骋托着吴所畏的脸颊。
 
    吴所畏把头扭向池骋,目光烁烁。
 
    “我在向你话唠的样子。”
 
    池骋当即回了句,“汪硕找过你了?”
 
    已经七年了,仅凭一个“话唠”就能想到对方,这种可怕的默契,让吴所畏不得不相信汪硕的话全是真的。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池骋的话撂的相当干脆,“我念念不忘的仅仅是事件,而不是人。如果我不喜欢你,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踢出门外,没有任何理由。”
 
    池骋说了这么所,吴所畏就听见俩字——喜欢。
 
    好像,真的没听池骋说过“爱”这个字。
 
    “我相信你。”
 
    吴所畏笑了笑,一条胳膊勾住池骋的脖子,继续干。
 
    ……
 
    其后的几天,池骋发现吴所畏变了。
 
    他不再赖床,不在需要池骋的大手贴到屁股上才骂骂咧咧的起来,而是精神抖擞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他不在抠门,池骋让他交话费,他一次性缴了五千块钱,彻底堵住池骋的嘴;他不在挑食,专挑清淡易消化的东西吃,辣椒碰都不碰;他不再和小醋包亲密无间,不在意出门就逮鸟,二宝这个称呼也和少听他叫了……
 
    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池骋早出还是晚归,他都不再过问了。
 
    池骋每天回到家,看到的都是一张及其灿烂的笑脸,决不再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找茬儿,床上配合的相当默契。无论池骋提出多恶劣的要求,吴所畏一并满足,无论池骋让他说多粗俗淫荡的话,他想都不想就脱口说出……
 
    池骋以前觉得吴所畏是小毛驴,抽一下走一步。现在觉得他是一只小乌龟,才把脑袋钻出来没几天,又缩进了坚硬的盔甲里。
 
    吴所畏发现池骋也变了,他仅存的那点儿脾气都没了,他对自己越来越淡定,越来越宽容。他总是催促自己回家看看吴妈,至于在这期间他去干了什么,吴所畏无从得知。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宿。
 
    第二天一早,吴所畏身上就跟散了架一样,但听到闹铃响,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但很快又被池骋按了下去。
 
    “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吴所畏揉揉眼“今儿是礼拜四,我得送你上班。”
 
    “用不着你送,你给我老老实实睡。”
 
    池骋请了一天假,抱着吴所畏睡了一上午。
 
    吃过午饭,池骋说:“晚上我有个高中同学聚会有参加。”
 
    吴所畏点头。
 
    这段时间他做的最多的一个动作就是点头。
 
    池骋又说:“实在太晚就别等我了,回家陪你妈住一宿。”
 
    吴所畏还是点头。
 
    池骋定定着瞧了他一会儿,问:“你不乐意?”
 
    “没啊!”吴所畏看起来比池骋还兴奋,“老同学聚聚会多好啊!高中时期的哥们儿友谊最醇厚了,千万别断了联系,以后想交到那样的朋友都难了。”
 
    池骋没在说什么,转身回屋换衣服。
 
    ……
 
    吴所畏回了公司,林彦睿朝他说:“刚才汪先生打电话来,说他打屋顶的壁纸换了,想把那几盏顶灯的样式也换一下。”
 
    “他有说换什么样的么?”吴所畏问。
 
    林彦睿摇头:“他说让你瞧着办。”
 
    吴所畏思忖了片刻,写了一张单子递给林彦睿。
 
    “你照着这些规格去库房里取。”
 
    林彦睿点头,拿着单子往外走。
 
    吴所畏又站了起来,“等会儿,我还是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汪硕给你钥匙了么?”
 
    “给了。”林彦睿晃了一下“上次装修的时候就给了,一直没还。”
 
    下午四点多,林彦睿带着吴所畏去了汪硕的家,楼房有些年头了,因为里面都是三百平以上的大户型,所以住的都是一些权贵人士。
 
    进去之后,林彦睿和另外两个员工商量着要怎样搭配。
 
    吴所畏就在各个房间走走串串,我是还没动工,里面的家具都是完整的,所以汪硕平时就住在这。吴所畏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不远处就是财政局的大楼,也就是这半年内,汪硕足不出户,就能看着池骋进进出出的身影。
 
    吴所畏从窗户旁走开,坐在沙发上环视整间卧室。
 
    装修都是六七年前的流行样式,看的出汪硕那时候的家境很好,一个宽大的液晶电视挂在墙上,下面有一个影碟机。
 
    还有带着年代气息的摄影机和照相机,所在透明的玻璃柜里,让吴所畏一看就注意到。原来,六七年前,池骋就有了这种癖好。
 
    吴所畏走了过去,用手拉了一下抽屉,拉不开,上面带着密码。
 
    明知道这可能是汪硕下的一个套,吴所畏还是义无返顾的的往里钻。
 
    没办法,诱惑力太大了。
 
    试了一下池骋的名字,生日,汪硕的名字,两个人的名字,甚至把很郭城宇的名字都试了……结果还是不正确。
 
    吴所畏刚要放弃,突然一个脑抽,把池骋和郭城宇的名字平在了一起。
 
    然后,竟然进去了!
 
    吴所畏不由的冷笑,你丫心里装着俩人,也不怕累死了。
 
    然后取出摄影机和照相机,果然看到一叠叠的照片和一张张光盘。
 
    但没有吴所畏想象中的那般淫秽,这些照片大多都是三人的合影,最大尺度的镜头也不过是池骋搂着汪硕,或者亲一口,虽不过分但很显甜蜜。
 
    而后,他又把光盘插进影碟机。
 
    很快,池骋和汪硕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
 
    吴所畏胸口一震,视觉冲击太大了,这是他们交往第一年拍的,也就是池骋只有十七八岁的时候,和现在相比判若两人。尽管那个时候已经是霸气凛然,可没有丝毫的阴郁之气,那满满一身的阳光味儿亮瞎了吴所畏的眼球。
 
    他无法想象,池骋可以露出这么干净直爽的笑容。
 
    他更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汪硕竟然如此青涩纯真,他扎在蛇堆里,和一群蛇嬉戏打闹的样子相当有爱。
 
    画面切到海边,郭城宇手持摄像机,尽管镜头拉的有点远,吴所畏依然看到池骋抱着汪硕的头,与他在海浪立即问的画面。
 
    郭城宇吹了一声口哨,高呼一声,“嘿,来点儿限制级的。”
 
    然后吴所畏看到汪硕的衣服飘在海浪上,就把这一段跳了过去。
 
    接着,郭城宇就进了镜头里,手持摄像机的变成汪硕。令吴所畏大跌眼镜的是,池骋竟然会唱歌,而且唱得那么好,郭城宇尽然会跳舞,而且跳的那么炫。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在镜头里又蹦又跳,玩的相当High。
 
167  抽丝剥茧
    然后,吴所畏又发现一件事。
 
    所有的这些光盘和照片里,没有汪硕和池骋单独在一起的画面,郭城宇几乎无处不在。即便有汪硕和池骋单独的合影和录像片段,也很明显不是自拍的,都由第三人手持录像设备,这个人就是郭城宇。
 
    这个问题在其后的一段视频里就有体现,连郭城宇都提出了同样的疑问。
 
    “我说,你俩干嘛每次都让我拍?自拍不成么?”
 
    池骋很爽朗的笑了笑,“自拍没办法变换角度,拍摄效果不好。”
 
    后来郭城宇就没再说什么,三个人一起进了池骋的家,心无芥蒂的坐在一起吃喝聊天,还喝了不少酒。可以看出来,他们仨中汪硕的酒量是最好的,那两个人说话已经拖着长长的尾音了。
 
    吃饱喝足后三个人又开始闹,郭城宇拿起摄像机,镜头对着池骋和汪硕。
 
    “亲嘴儿,亲嘴儿……”
 
    然后吴所畏看到池骋相当陶醉的亲吻着汪硕,镜头拉到最近,近的可以看清两个人是如何吸吮着对方的唇舌。就像吴所畏每次情到深入,将眼睛微微眯起一条小缝,看到的池骋那张脸,性感魅惑。
 
    “咬乳头,快点儿,我要看吃奶。”郭城宇又冒坏。
 
    然后,池骋真的掀开王朔的衣襟咬了上去。
 
    吴所畏突然觉得池骋咬的不是汪硕的胸口,而是自个儿的一颗心,被他咬得血肉模糊。尽管这样,他还是强忍着不是看了下去。
 
    中间插了一段,等镜头再亮起来的时候,就是汪硕手持摄像机。
 
    池骋忽然郭城宇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
 
    “总攻大人。”汪硕调侃的语气朝池骋说,“亲一口郭子,我想看你亲郭子。”
 
    郭城宇眯着眼睛朝着汪硕笑了笑,晓得阴阴邪邪的。
 
    所谓的“总攻大人”池骋,也将放在郭城宇脖梗上的手臂收紧,猛地将他的脸拉至眼前,霸气的一笑,接着将嘴唇慢慢的朝郭城宇的薄唇贴了过去。
 
    吴所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汪硕的呼吸在变重,与他玩笑的口吻截然相反。
 
    但池骋真的醉了,醉的一口咬住了郭城宇的嘴唇。
 
    然后,镜头抖了一下,吴所畏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再接着,池骋竟然没有松开郭城宇的薄唇,而是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探了进去。
 
    郭城宇一把箍住池骋的脖颈,狠狠与其唇舌交缠。
 
    青春的放浪与激情,透着血性的浪漫,在镜头里肆意张扬。
 
    镜头就越来越抖,有几次都已经反转90度,同样也把吴所畏的心折腾的天翻地覆。
 
    只剩下最后一张光盘,吴所畏不知道自个儿还有没有命看下去。
 
    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拳头攥的咔咔响,他不甘心。
 
    于是,又把最后一张光碟插了进去。
 
    这张光碟上面显示的日期跨度很大,不再像第一张光盘那样,几乎每隔几天就录一段,每次都换一个场景。这张光碟录像的地点很集中,几乎都是池骋的家,间隔时间很长,有时候要一两个月,最大的跨度是半年。
 
    也许他们的感情经过了甜蜜期,正走向汪硕座位的“吵架期”、
 
    在这张光碟里,吴所畏分明感觉到镜头里的汪硕变了,眼神变得多疑,性格变得敏感。他还发现池骋家里的家具每个一段时间就换新,两个人的身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多一片青紫或是伤疤。
 
    最大的变化,郭城宇不再是手持摄像机的那个人。
 
    吴所畏感觉自个的心越来越冷,有种莫名而来的恐惧。
 
    后来录像跳到另一面,摄像机是开着的,画面却是黑的。吴所畏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是醒着的,一个是睡着的。很明显,平缓的呼吸时池骋发出来的,那轻微的鼾声,是池骋喝酒之后才会哼出的节奏。
 
    这是长长的一段睡觉录像,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就是在黑暗的房间内拍摄的。
 
    吴所畏美耐心,一直往后拖,拖到某个时间点,突然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句对话。
 
    汪硕问:“池骋,谁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很久很久之后,吴所畏才听到池骋用充满醉意的腔调哼出两个字。
 
    “郭子。”
 
    再接着,视频戛然而止。
 
    吴所畏的心仿佛也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他想起身把光盘放回去,却因为没站稳,一下出溜到地上,脑门儿戳在了电视柜的一个角上。
 
    林彦睿听到动静,迅速跑了进来。
 
    “吴总,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吴所畏急忙起身,“你去忙你的吧,我在找东西。”
 
    林彦睿走了出去,吴所畏着急忙慌的把光碟和照片各归各位,但要把最后一张光盘放进去的瞬间,吴所畏犹豫了。
 
    “林子,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
 
    林彦睿点点头。
 
    很快,吴所畏从下面的办公用品店买了一张空光盘,回来之后,把最后一张光盘的视频内容导入新的光盘里,然后才把这张光盘放回原位。
 
    最后检查了一遍,所有东西归置整齐,吴所畏才走出汪硕的房间。
  
    ……
 
    高中同学聚会,有池骋,有郭城宇,也有汪硕。
 
    因为太久没见到汪硕,一些同学听说他回来,才特意办了一场同学聚会。当初班上的风云人物,现在依旧是全班同学关注的焦点。那会儿三人飞扬跋扈,很多人不敢和他们开玩笑,现在全已经成熟稳重,什么调侃的话都敢飙出口。
 
    “吃老大,以前我们总觉得你和郭城宇是一对。”
 
    “哈哈哈……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的,你和郭子上厕所都用一个坑儿。”
 
    “我印象特别深,又一次咱们学校组织义务劳动,回来集体洗浴。轮到咱们班洗的时候,喷头正好差一个,老师问哪两个人可以同洗,所有人想的都是你和郭子。”
 
    “当时我们全都瞄你跟郭子的大鸟,还胡猜睡得更雄伟,获胜的那个成为总攻大人。”
 
     一群少妇剩女在旁边起哄。
 
    “你们也太坏了。”
 
    “原来总攻大人是这么来的。”
 
     池骋叼着一根筷子,不声不响的听这些人胡侃,郭城宇顾自耍着酒瓶,完全不把这些话放在心里。汪硕趴在俩人中间,摆弄他那根蛇形钥匙链,抑制了呵呵的,偶尔还会开口凑个热闹。
 
    “汪硕。”方信笑着调侃,“我们那会儿老在背地里管你叫汪小三,谁让你插进总攻大人和郭子中间碍事的?”
 
    汪硕促狭一笑,“爷我就是小三。”
 
    说着一把搂住郭子,含羞带燥的小样儿还正像那么回事似的。
 
    池骋嘴里叼着的那根筷子,啪叽一声,断了。
 
    后来一群人又起哄让池骋唱歌,池骋直截了当的拒绝。
 
    “这些年抽烟抽多了,把嗓子抽坏了,唱不了了。”
 
    那些人又让郭城宇跳舞。
 
    “别介。”郭城宇说,“我偶像包袱太重了,这种小场合来不了这个。”
 
    汪硕也跟着起哄,“怎么这么磨叽?让你们来一段就来一段呗,当初校园里的黄金搭档,迷倒万千美少女的色胆儿都哪去了?”
 
    架不住众人的呛呛,俩人还真示意性的来了一段。
 
    过度谦虚果然就是骄傲,池骋一亮嗓子,那种低沉的穿透力把少妇的心都听酥了,颇有种一见池骋误终生的感慨。郭城宇绝逼是逆生长,不仅脸像是打了玻尿酸,老胳膊老腿儿都焕发了青春,随便舞两下子惊艳四座。得亏姜小帅没看见,看见立马不鸟丫的,这种牲口,谁尼玛栓得住啊?
 
    七年了,旋律和舞步配合得天衣无缝。
 
    ……
 
    聚会过后,三个人又是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离开众人的眼线,便各走各的。
 
    上一次郭城宇串到汪硕那条路,瞧见他不在,立刻猜到他是去找池骋了。
 
    这一次,他直接串到了池骋那条路上。
 
    果然,前方的路口闪出了汪硕的身影。
 
    他在池骋深喉默不作声的走着,脚几乎不离开地面,就像是滑行,像蛇一样,嗞溜嗞溜的声音钻入池骋的耳朵里。
 
    一个阴暗处,池骋猛地将汪硕抵到墙上,大手扼住他的脖子。
 
    “着到底他妈的是为了什么?”
 
    汪硕不挣扎,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池骋。
 
    几分钟之后,空气中传来汪硕残破的哭嚎声。
 
    “池骋,我草你妈!!”
 
    久违的两道眼泪滑到池骋的手背上,他的手赫然一松,汪硕出溜到地上。
 
    郭城宇站在不远处,赤红的双目定定的注视着这一切。
 
    “你没和他睡过对不对?”池骋突然薅起汪硕的衣领,将他提到自个儿面前,“无论你点头还是摇头,只要你吱一声,我就原谅你。”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汪硕说。
 
    池骋狠狠将汪硕摔到地上,掉头走人。
 
    身后的哭声将池骋眼前的黑夜豁开一个大口子。
 
    郭城宇大步走过去,将汪硕抱起来送到了自个儿车上。
 
    ……
 
    吴所畏其实就在不远处,但他对这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眼睛里只有自个儿的偶像。
 
    “我今儿下午磕到桌子角,脑袋起了一个大包。”吴所畏说,“我的铁头功废了,听说你能拿脑袋劈钢板,我想拜你为师,把这门功夫捡回来。”
 
    不料,汪朕说:“这个伤身,教你一个别的。”
 
    吴所畏眼睛放光,“真的?厉害么?好学么?能当绝招使么?”
 
    问了一大串,汪朕都没搭理他。
 
    直接打开车门,直接拿出一个橡胶手套,往里面吹气,吹鼓了之后塞进车里,把车门关上,手执一根钢针,在吴所畏面前闪了一下,然后手腕一发力,钢针穿透汽车玻璃,将里面的橡胶手套扎爆炸了。
 
    吴所畏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不是忽悠人的吧?”
 
    汪朕又重新演示了一遍刚才的小绝活,钢针穿玻璃。
 
    吴所畏腿都软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手腕的力量。”汪朕简短地讲解。
 
    吴所畏把他的大手拽过来,放在自个儿手上观摩了一下,说:“你丫会不会一失手,把下面那根撸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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