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十二部分

 220与老丈人在一起的日子。  

  池聘火速赶到家中,这么晚了池远端还没有回来,池聘径直地走到那间卧室门口,门还是锁着的,依旧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动静。
  池聘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门。
  一只面目狰狞的小狗被拴在柜子腿儿上,正在上蹿下跳,被打碎的花瓶碎片还在地上散布着没有来得及收拾。小狗看到池聘就开始疯狂地扑咬,和池远端中午描述的情形完全一致。
  池聘若不是足够了解池远端,真的会误以为自个儿错怪了他。
  他定定地看着床栏杆上那一道道清晰的划痕,想到白天听到的那一阵阵异常的动静,心中懊悔不已。
  池聘甚至可以想象到吴所畏那些挣扎的动作和表情,一定是焦灼、痛苦、无助的。一定苦苦哀求着自个儿能推开门,看到被绑在床上,全身上下遍布着伤痕的他。
  池聘像一颗钉子钉在门口,对自个的心进行最苛刻的拷问和惩罚。
  许久过后,他拨了池远端的号码。
  电话是池远端的秘书接听的。
  “您好,池秘书长正在会见重要客人,如有急事,可以告诉我,我稍后进行转达。”
  池聘冷峻的脸上罩了一层冰霜。
  “你帮我转达他,让他好自为之。”
  “这……”
  池聘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的秘书接完电话,面色凝重地走进房间,池远端正注视着医生给吴所畏上药。
  秘书静静地走了过去,附在池远端耳边说了什么。池远端脸色变了变,跟着秘书走了出去。
  “他都说什么了?”池远端朝秘书问。
  秘书略显为难的说:“他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他让您好自为之。”
  池远端铁青着脸,张口就是俩字。
  “畜生!”
  不过,总攻大人的父亲就是总攻大人的父亲,回到房间之后,没事人一样的询问医生情况,一副关怀病人的和蔼面孔。
  “除了脚踝部位韧带拉伤,其余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池远端语气平和地朝医生说:“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跑一趟。”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医生和秘书全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池远端和吴所畏两个人。
  吴所畏恳求池远端,“叔叔,求求您了,您把我放了吧!我们公司刚接了一个大项目,没我不成啊!”
  “不是有池聘帮你管着么?”池远端说,“你正好趁这个机会歇两天。”
  老丈人果然对什么都门儿清啊!
  吴所畏干笑两声,“我不能累着您儿子啊!”
  “你少累了?”池远端反问。
  吴所畏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在心里数羊。
  过了一会儿,池远端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段时间池聘他妈去了国外,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就跟我作伴吧。”
  “跟您作伴?”
  吴所畏用五颜六色的一张脸将惊恐的神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池远端倒显得挺轻松,“怎么?不乐意?”
  吴所畏憋了好一阵,才憋出四个字。
  “受宠若惊。”
  池远端没说什么,淡定的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吴所畏脊背一阵阵发凉,看这架势,他是真打算在这住了。
  哎呦我的个天,我等屁民竟然跟市委领导住在一套房子里,吴所畏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停了,池远端穿着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了卧室。
  吴所畏急忙站起身朝门口走。
  池远端叫住他。
  “干嘛去?”
  吴所畏说:“您睡这间卧室,再去找一间卧室。”
  池远端皱起眉头,“你去别的屋睡,那叫跟我作伴么?”
  吴所畏呆子一样伫立在门口。
  “你睡这,我睡这。”
  池远端给吴所畏指了指,他睡右边,吴所畏睡左边。
  吴所畏好半天才迈着小碎步挪过来,偷偷瞄了池远端一眼,颇不自然的坐了下去。
  结果,屁股刚着床,就听到池远端严厉的一声质问。
  “怎么不去洗澡?”
  吴所畏吓得迅速从床上弹起。
  池远端继续训他,“不洗澡就想上我的床?没规矩!”
  这……这是要干嘛啊?又睡一张床又让我洗澡的!!吴所畏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医生有说过伤口不能碰水么?”池远端又问。
  吴所畏讷讷地摇摇头。
  “那就麻利儿洗去!”
  吴所畏第一次和池聘上床前洗的那个澡,都没现在紧张。
  回到卧室,池远端已经睡了,房间的大灯关了,只剩下一盏幽暗的小壁灯。吴所畏轻手轻脚的走到自个儿的那一边,缓缓地躺下,把手贴到胸口,高频率的心跳差点儿把他的手震麻了。
  池远端似乎已经睡着了。
  吴所畏微微松了一口气,侧过身子,背朝着池远端,毫无困意,满脑子都是池聘。池聘一定在到处找我吧?他一定特着急吧?
  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又费力地翻过身,直愣愣地看着池远端。
  池聘的面部轮廓很像池远端,尤其是眉毛和眼睛,但池远端和池聘相比,少了几分戾气,面孔更柔和一些。也许是池聘他妈长得比较凶,吴所畏暗暗想道,不对啊!我见过池聘他妈,长得特别温柔端庄啊!
  那他们两口子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难不成是池远端和另外的女罗刹生的?
  正想着,池远端突然开口。
  “你睁着眼睡觉啊?”
  这一嗓子太突然了,吓得吴所畏差点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好一会儿呼吸才稳下来,吴所畏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池远端却把眼睛睁开了,语气有些生硬。
  “这么晚了不睡觉,看我干什么?”
  吴所畏脑子一抽,大实话就冒出来了。
  “我想池聘,又见不着人,只能拿您解解馋了。”
  听了这话,池远端那张脸瞬间变成了黑锅底儿。但为了自个的形象和面子,他隐忍着没有怒骂出声。路还长着呢,以后让他生气的地方还多着呢,他还是攒足了体力等到关键时刻再爆发吧。
  吴所畏一直惴惴不安地等着池远端的回应,哪想他那边不出声了。吴所畏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看到他平静的面孔,不知怎么的,心里反倒更慌了。
  池远端总算把情绪调整好,渐渐有了困意。
  结果,就在他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吴所畏那边突然崩溃地喊了一声
  “您给我个痛快吧!!”
  池远端这么大岁数了,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刚酝酿出来的那点儿困意,就被吴所畏的一声咆哮震散了。
  实在攒不住了,汗毛都炸起来了,当即坐起身,暴躁的一声吼。
  “你都没让我痛快,我凭什么给你痛快?!!”
  吴所畏吓得跟小鸡子一样,猫在被窝一声都不敢出。
  池远端拳头狠狠一砸床,怒汹汹地躺了回去。
  这回,他是彻底都睡不着了。
  心里的气还没消,更让他憋气的事又来了。
  旁边的被窝里传来均匀的鼾声,吴所畏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吴所畏和市委领导共进早餐。
  吴所畏喝了半碗粥之后放下勺子,定定地看着池远端。
  “叔叔,我能问您个问题么?”
  池远端扬扬下巴示意吴所畏随便。
  吴所畏试探性地问:“您为什么不整我?”
  池远端淡淡说:“我等足够了解你了,再整你。”
  吴所畏心中陡然一寒。
  池远端放在筷子,目光严肃地看着吴所畏。
  “我已经对你的家庭情况有了一定了解,你母亲过世不久,父亲也不在了。经我打听,你父母为人都很正直,你的品行也很不错,应该没有恶意的企图。”
  吴所畏闷头吃包子,没说话。
  池远端叹了口气,“你说你挺老实一个孩子,跟池聘混到一起干什么?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他在一块没个好儿。”
  吴所畏差点儿让嘴里这口包子噎死。
  哪有这么说自个儿子的?
  “你别以为我是说这些话逗你玩呢,我儿子什么样我心里很清楚,你不是第一个与他发生不正当关系的人。当年他和汪硕的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反正我用尽各种手段都没能让他改邪归正。”
  “可他是你第一个与之发生不正常关系的人,他是惯犯你是初犯,惯犯已经没救了,可你初犯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吴所畏让池远端绕得有点儿晕。
  池远端再次亮明态度。
  “所以刚才你这个表达不对,我不是要整你,我是要拯救你。”
  吴所畏,“……”
  
221数字传情。  
  “人呢?”池聘朝郭城宇问。
  郭城宇晃了下脖子,示意池聘就在身后的房间里。
  这是一家酒吧的地下室,阴冷阴冷的,只有两个大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关在里面的人,就是那天合伙把吴所畏送到池远端手里的三位。那两名壮汉是池远端属下找来替他办事的,另一名警察是上头临时指派去帮忙的。
  地下室的门砰的一声开了,池聘凛然的身影晃荡进来,如鹰的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周围的空气骤降了十几度,整个房间阴冷骇人。
  池聘迈的每一步,都像铁锤凿地,震得心脏都在微微抖动。
  距离池聘最近的那个壮汉,脊背浮起一层虚汗。
  池聘走到他身边,静静地凝视着他。
  “知道你打的是谁么?”
  壮汉张开嘴,还没说出话来,池聘一记重拳扫到了他的腮骨上。
  将近二百斤的大汉,硬是被这一拳扫出半米远,脑门儿搓出一条大口子,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脸朝下嘴巴微微张着,流出一大口血吐沫和三颗槽牙。
  片刻过后,房间内才传出壮汉痛苦的嚎叫声。
  “啊啊……疼死我啦……”
  池聘狰狞的面孔丝毫没因为这声嚎叫有丝毫的缓和,他单膝跪在壮汉胸口上,一只手攥住壮汉的胳膊,另一手攥拳,狠狠朝壮汉的手指砸去。
  池聘的拳头坚硬如铁,一下一下砸在手指上,力度丝毫不弱于锤子。壮汉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恐怖声响,在房间内残忍的蔓延着。
  旁边的壮汉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手上的指甲盖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最后完全从指尖脱落,还带着被剜下来的碎肉。
  整只手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
  池聘将目光缓缓移向他。
  这个壮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门口冲,池聘两大步飞跨过去,一个相当于几百公斤重量的侧踢狠狠楔在壮汉的腰眼处。
  壮汉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声,冲撞到旁边的墙壁上后在地上滚了两圈,被池聘一脚蹬在脖颈上。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哭花了脸。
  池聘面无表情地架起壮汉的一条腿,在他惊恐万分的目光中,两只手狠狠扳住他的小腿,阻止其回弯。一只脚抬起,重重地朝膝盖以上的部位砸下去,立刻听到咔嚓一声。
  壮汉眼珠子都瞪圆了,嗓子像被堵死了,喊都喊不出来。
  池聘又一脚下去。
  壮汉疼得整个人在地上痉挛抽搐。
  池聘一脚接着一脚,上演了一出残暴的反关节酷刑。
  最后,只剩下一个警察。
  拦着吴所畏不让走的警察。
  这名警察瘫倒在地,面白如纸,裤裆湿了一大片。在局子待了这么多年,打人的见多了,可这么打人的,还是头一回见。
  池聘缓缓地朝他走过去。
  他嘴唇反复开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汗珠子成串的从脑门滑落。
  池聘直接从旁边抄起一条板凳,结结实实的甩在警察的腿上。板凳散架,一条凳子腿儿楔在警察腿上,上面有一根钢钉,直直地穿透警察的脚腕,扎进墙面两寸深,将这条腿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郭城宇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嚎叫声已经有点儿变调了,便朝刚子说:你在这盯着,我进去瞅瞅。”
  这也就是郭城宇进去了,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法把池聘从里面拉出来。
  他压抑得太狠了,已经足足有三天没见到吴所畏,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心中的苦闷已经快把他憋疯了。
  池远端手中的势力遍布整个京城,他最擅长的事就是藏人。
  他既然把吴所畏扣下了,就有本事不让池聘找到。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外出都有保镖和警卫随行,即便派人跟踪也不能近身。这三天来,他白天除了忙于公职,时不时进出一些酒店会所,行踪不定。等他从这些地方出来,池聘的人再进去,费尽周折打探到池远端停留的房间,那里早就被清空了。
  晚上,池远端如同往常一样回家睡觉。
  池聘太了解池远端了,直接质问没有用,正面起冲突更没有好处。池远端现在就盼着池聘跟他硬来,好给他一个狠治池聘的借口。
  所以池聘只能智取。
  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镇定多久,吴所畏和那批蛇不同,那批蛇被藏个一年半载,他除了担心没别的。可吴所畏就不同了,吴所畏被人扣下,他这边简直是抓心挠肝的。
  刚子带着几个人进了地下室,把那三个昏迷不醒的人架了出来。
  “送到医院还是……”征求池聘的意见。
  池聘阴沉着脸说:“谁找来的就送到谁那去。”
  刚子点点头,示意那几个人跟他走。
  郭城宇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池聘的肩膀。
  “这么给送过去,不得把老爷子气死?”
  池聘脑门青筋暴起,作为儿子,有些太损的话实在不好背后说。
  郭城宇瞧池聘的面色不太对劲,忍不住开口问:“你不会要来强的吧?”
  池聘叼着一根烟,眉骨处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说不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郭城宇拍拍池聘的胸脯,“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你的心肝还在老爷子那,你可别把自个折回去。”
  池聘没说话。
  郭城宇拽住他沾满了血腥的手,淡淡说道:“走,去我那。”
  谁也想不到,池远端竟然又把吴所畏带回了家。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池聘那天来了家里,踢开门发现池远端已经把吴所畏挪窝了。
  其实池远端只是带着吴所畏在外住了一天,第二天就把他带回来了。
  而他白天行踪不定,频繁进出那些酒店会所,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按照常规思维,池远端一定会把吴所畏藏在某个地方,派人严加看管,自个该干嘛干嘛,哪能想到他会和吴所畏同吃同住?
  就是池聘,也没想到他的傍家儿会被亲爹“包养”在家里。
  事实上,这两天吴所畏的日子还算不错。有吃有喝,可以随便在房间里走动,还可以看电视。就是不能出门,不能和外界联系。
  他一点都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家里的柜子都让他翻过来了。
  下午他无意间翻到一盘老式录像带,上面标注的时间是一九九几年的,还有一排模糊的圆珠笔字。
  “儿子五岁留念。”
  一看是池聘小时候的,吴所畏顿时来了兴致。找到老式的录像播放机,把录像带插进去,兴冲冲地盯着看。
  没一会儿,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出现在屏幕上。吴所畏噗嗤一乐,敢情池聘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池远端喊了一声“儿子看镜头”,小池聘霸气转身,吴所畏又是一乐。
  哎呦我操,那个时候小眼神就这么犀利了。
  镜头跟着池聘走,池聘抱着一个大饭碗,坐在阳台上扒饭。吃完之后,把碗和筷子麻利儿往窗户外头一扔,拍拍手,动作潇洒的回了屋子。
  然后就是钟文玉焦急地追问。
  “你吃完饭的碗呢?是不是又扔出去了?我跟你说多少回了,那碗还能再使呢!!”
  吴所畏拍着大腿狂乐。
  把这个镜头倒回去来来回回看,看了好几遍还是笑,这个天生的小败家子儿!
  池远端回到家的时候,吴所畏还在那重温呢,肆无忌惮的笑声从书房一直传到门口。池远端为了被打的仨人生了一肚子气,回来竟然听到吴所畏在那笑,心里能舒坦么?
  走过去朝吴所畏问:“在这待得还挺高兴是吧?”
  吴所畏的心思还没拽回来,听到这话想都没想就嗯了一声。等嗯完发现不对劲了,抬头看到池远端的目光,当即关上播放机,灰溜溜的回了卧室。
  晚上,吴所畏想起那段录像又笑了,笑着笑着心里就不是味了。
  如果池聘在身边该有多好?他一定要拿这事挤兑挤兑他。
  这么一想,心里又开始翻腾,唯一能解他相思之苦的就手中这块表了。
  于是,吴所畏无聊地调整着表针。
  池聘倚靠在床头,手在小醋包的身上抚摸着,突然感觉到表针一阵颤动。
  低头看去,时间变成了五点十五分零秒。
  心里猛的一震,瞳孔开始发热。
  “530(我想你)。”
  然后,吴所畏对着表盘发呆,也不知道池聘能不能看明白。
  正想着,表针又开始飞转。
  池聘把时间调成了五点五分十五秒。
  “513(我也想)。”
  吴所畏心里酸涩涩的,眼眶一下就湿了。
  然后他开始慢慢地转动表针,转出了两个时间。
  “895(不救我),376(生气了)。”
  下午还对仇人残忍施暴的池聘,这会儿眼中满满的柔情。
  “87(不气)。”
  吴所畏又回了个,“97(就气)。”
  池聘扬唇一笑,调成了五点十分零秒。
  “520(我爱你)。”
  吴所畏一瞬间就澎湃了。
  
222巧合。  
  池远端洗漱完走进卧室,发现吴所畏的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乐什么呢?”
  吴所畏连忙把手腕放进被窝里,规规矩矩地平躺,朝池远端说:“没乐什么。”
  池远端心生疑惑,稳步走到吴所畏面前,掀开他的被子,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又把他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依旧没搜到任何通讯工具。
  只有一块手表看着挺可疑的,于是把吴所畏的手腕举了起来。
  吴所畏佯装一副羞赧的表情推搡着池远端。
  “别瞎摸。”
  说完还本着被人占便宜的精神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池远端那张老脸瞬间就绿了,可疑的手表迅速从脑中删除,只剩下吴所畏那副被人非礼后倍感羞愤的小样儿。
  直到房间的灯关了,吴所畏才把脑袋伸出来缓一口气。
  回忆之前和池聘的数字传情,心里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可他现在是在池远端的床上,而且还是以“犯人”的身份被绑到这里来的,他哪敢偷摸干那事啊?!
  于是只能用手表泄欲。
  池聘这边靠坐在床头上抽烟,和郭城宇商量着如何把吴所畏找出来。
  结果手表又颤动了一下。
  池聘低头看去,手表显示为六点钟。
  没明白吴所畏的意思。
  没一会儿,表针又转到九点钟。
  接着,手表就开始“69,69,69……”地频繁转换。
  池聘看明白了。
  淫荡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块手表都能让你硬起来。
  这是自打吴所畏失踪之后,池聘每天晚上最难熬的一件事,今儿因为有郭城宇和他聊一些正经事,就暂时把这股火压了下来。哪想吴所畏拿一块手表都能煽风点火,池聘的心思立刻就转向了。
  问郭城宇,“今儿你来陪我,姜小帅没生气?”
  郭城宇说:“没有,是他让我来陪你的,他对我还是有信心的,这么一宿真不至于。”
  池聘磨了磨后槽牙,灼热的目光朝郭城宇瞟过去。
  “你俩天天晚上都干?”
  郭城宇扬唇一笑,“没意外的话应该是。”
  “你所谓的意外是?”
  郭城宇拍拍裤裆,“比如我JB断了。”
  “草!”
  俩人齐齐发出纯爷们儿的彪悍笑声。
  郭城宇从架子上拿下来一瓶洋酒,一边倒一边朝池聘说:“一个外国朋友送的,我喝着味儿还不错,你来一杯,正好消消愁。”
  池聘说:“一人喝没劲,你也跟着来吧。”
  于是郭城宇又拿过来一个杯子,倒好之后,俩人碰了个杯。
  池聘越喝心里越燥热,大手攥住郭城宇的后脖梗,戏谑道,“你们俩天天那么干,姜小帅受得了么?”
  郭城宇咂摸着嘴,不厚道的笑了笑。
  “我也不想那么累啊,可他非缠着我要,一上床就‘老公干我吧’,‘老公好想让你草’之类的。哎呦,我都不好意思不干。”
  池聘听了直笑,“这么贱?”
  “嗯,无敌小贱贱。”
  池聘大手一用力,一把将郭城宇的脸扭到自个面前,满嘴的酒气全扑了上去。
  “那些话搁你嘴里说出来也挺带劲的。”
  “什么话?”郭城宇问。
  池聘嘲弄的语气说:“就那句‘老公干我吧’,‘老公好想让你草’。”
  “滚你妈的!”
  郭城宇笑骂着,一拳将池聘打到一边。
  池聘又说:“把你们家姜小帅借我草两天吧,他那么想要,两个人一起满足他不是更好?”
  “谢谢您嘞!”郭城宇拍拍裤裆,“咱这绰绰有余。”
  池聘但笑不语,又一杯酒下肚。
  特别特别想大宝,像是有两只发春的猫在用爪子挠他的心窝,已经不仅仅是痒了,还有疼,蚀骨的心疼。
  特别想把他揉在怀里,在他受伤的部位舔吸含抚,好好疼一把。
  就在这时,手表又响了。
  四点四十分三十秒。
  两腿大分插入的姿势。
  池聘心里的火苗子蹭蹭往上蹿,胯下硬得发疼。隆起的部位已经不能用山丘形容了,应该用巨峰,高耸入云的山峰。
  池聘将最后一口酒咽下去,拉下裤链,把囚困的巨龙解救了出来。
  然后,旁若无人地套弄起来。
  郭城宇听着动静不对,往旁边一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大哥您收敛点儿成不成?”
  池聘敛起眉峰,性感的喉结跟着粗重的喘息声滚动着,脖颈上经脉纵横,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特怕他在我爸那受委屈。”池聘说。
  池聘很少用“怕”这个词,更甭说“特怕”了,足见他心底的忧虑有多深。
  听到这话,郭城宇也不避着池聘了,直接安慰道:“你放心吧,那小子精着呢,他准吃不了亏。”
  池聘粗喘了两口气,继续凶悍的发泄着。
  “说是这么说,谁能保证呢?万一我爸损他两句呢?你别看他大大咧咧的,其实他特小皮脸,说不得骂不得的,有点儿事且想不开呢。”
  郭城宇特想说,其实那是让你惯的,他在我们面前不这样,我们随便打骂他都乐呵呵的。当然,这话郭城宇不敢说,他怕说完池聘就听见“随便打骂”四个字。
  池聘喝多了,说得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平时从不往外倒。他一个纯爷们儿,让他承认宠谁爱谁就跟臊他似的。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吴所畏就是一块豆腐脑儿。别人再怎么说他是石头,他在池聘心里也永远都是豆腐脑儿。
  在这一点上,郭城宇特别能够理解他。
  可理解归理解,大刀阔斧地在我面前打手枪叫什么事啊?
  之前还跟我聊了那么多关于姜小帅的“敏感”话题,还尼玛让我陪你一块喝酒,你这不是存心斗火么?
  池聘早就看出郭城宇那点儿意思了,直接拽下他的裤子。
  “来吧!磨叽什么?”
  两个爷们儿在房间里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强烈的雄性气息都快把屋顶冲开了。
  其实,姜小帅一点儿都不放心郭城宇。
  他让郭城宇去陪池聘,三分真情,七分客气。哪想郭城宇就逮住那三分不放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使劲在姜小帅脸上亲了一口,夸他懂事。
  这么一来,姜小帅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说多了显得他多没心胸似的。
  其实他就是没心胸。
  他心里谁都不防,就防着池聘。
  并非质疑池聘对吴所畏的感情,也并非质疑他的人品作风。他较真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在内心邪恶地觉得池聘和郭城宇很般配。
  所以他三更半夜不睡觉,过来查房了。
  来之前还找了个理由,其实也不能算作理由,应该是姜小帅突然有了这么个灵感。他也想到吴所畏那块表了,但他没想到调情那,而是想到用它传递暗号了。
  带着这么一个妙招,姜小帅正大光明地走到郭城宇房间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
  使劲拍了一下门,结果门是虚掩着的,这一下直接把门推开了。
  池聘和郭城宇刚完事,裤子还没来得及穿,池聘正给郭城宇递纸巾。
  姜小帅的脸噌的一下就黑了。
  郭城宇的脸跟着就绿了,几大步追了出去,在楼道口把姜小帅拦住了。
  “帅帅,我跟你说,这事吧……”
  姜小帅不说“我不想听你解释”那么狗血的话,直接飙一句。
  “你说吧!我就站在这听你说!”
  郭城宇反倒说不出来了,这事咋说都没理啊!
  “是这样的,刚才池聘心情挺不好,我俩都喝了一点儿酒,然后……不是,你知道吧,池聘那人什么都不避讳,跟我聊带色的话题,还脱裤子煽风点火的,我这一激动……不是,这么说也不对,怎么越说越乱么?”
  “你甭说了。”姜小帅一拳扫在郭城宇脸上,“我特么算认识你了!”
  说完转身欲走。
  郭城宇一把将其拽回,紧紧抱着不让走,又亲又哄的都没用。
  姜小帅直接撂下一句。
  “你告诉池聘,我知道怎么把大畏找出来,你让他后悔去吧!”
  说完,一掌推开郭城宇,扭头霸气走人。
  郭城宇回到房间之后,后悔得直砸墙。
  “你说咱俩比谁坚持的时间长干嘛?要是比谁射的快该多好?!!”
    “……”
  吴所畏那边“火气”也大着呢,可老丈人坐镇,他哪敢做这么出格的事?
  强忍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还是偷偷把手伸进了内裤里。
  做贼心虚地瞄一眼池远端,见他呼吸平稳,便缓缓地活动起手指。
  最初还能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可随着任务的顺利进展,吴所畏越来越动情,越来越投入,开始有点儿不管不顾的了。
  池远端睡觉很轻,加上旁边是重点看护对象,所以睡得很警惕。
  吴所畏喘气声一粗,他就翻过身面朝着吴所畏。
  吴所畏神经一紧,又翻过身背朝着池远端。可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在盯着自个,于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朝卫生间走去。
  进去之后,立刻撒开欢套弄起来,加快频率争取早点儿完事。
  吴所畏刚一进卫生间,池远端就把眼睛睁开了,他没往那方面想,单纯觉得吴所畏想跑。于是在床上静候了片刻,感觉时间有点儿长,便起步朝卫生间走去。
  吴所畏已经逼近顶峰。
  池远端敲了敲门。
  吴所畏“啊”的一声,激动过度,射了。
  池远端听到异常的动静,迅速将门打开。
 
223不客气  
  吴所畏的鸟还没来得及塞回去,大喇喇地在裤子外边耷拉着,手上的精华也没来得及擦,被灯光一照,泛着淫靡的光。
  大眼珠转了好几圈,直到把脸转成酱豆腐色。
  池远端的表情那才叫精彩呢。
  怒也不是,骂也不是,火也不是,气也不是……
  这要是自个家孩子,随便训一句也就好了。可这是别人家孩子,老大不小了,毛都长齐了,你怎么说?
  况且吴所畏是自个偷偷摸摸在卫生间搞事儿,没碍着池远端什么,是池远端自个推门进来的,总不能怪吴所畏不检点吧?
  脸换了好几种色后,池远端总算开口。
  “完事了么?”
  吴所畏像是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洗手、提裤子。
  “完事就赶紧回屋睡觉去!”
  池远端语气严厉地低喝一声,转身回了卧室。
  吴所畏操着一张大窘脸跟着走了进去。
  再躺到床上,房间的气氛更尴尬了。
  不过池远端倒是敢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说。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这么几天都忍不了?”
  吴所畏干笑一声,“您也知道,这事不是想忍就能忍的。”
  池远端让吴所畏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
  “本来吧,我也能忍住……可我睡觉前,你又摸我两下子……咳咳……”
  池远端把吴所畏这只没羞没臊的大虫子踩在脚下碾死的心都有了。
  相继沉默了好一阵,池远端再次开口。
  “你们俩干过那种事了?”
  其实池远端用脚丫子想也能想明白,以他儿子那精虫俯身的本质,没干那事根本活不到今天。可他依旧想打听一下,想让吴所畏予以否认,借此找个心理安慰。
  吴所畏突然被老丈人问这么劲爆的问题,还有点儿小羞涩。
  “您问这干啥?”
  池远端发现了,吴所畏说话没什么水平,堵别人话倒是挺有一套。
  “关心我儿子的身体健康。”
  吴所畏噗嗤一乐。
  “您甭担心,您儿子身体特健康,挺能干的,嘿嘿……”
  池远端脸色有些难看,好半天才严厉的苛责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种行为很容易染上艾滋?”
  吴所畏也一本正经地答:“我知道,所以我才和您儿子上床的。”
  池远端瞳孔骤裂,猩红的目光直逼着吴所畏。
  “你本来就有这个毛病,所以才把我儿子拖下水?”
  吴所畏连忙安抚老丈人。
  “您想哪去了?您看我像那种人么?”
  池远端怒吼,“那你什么意思?!!”
  吴所畏坐起身,特别耐心的说:“艾滋病传播途径有四种,其中一种就是性行为传播。它是指与已感染的伴侣发生无保护的性行为,包括同性、异性和双性性接触。”
  “在您儿子和我在一起之前,他每天进出夜店,和成百上千个不干不净的人发生过性行为,感染艾滋的概率要大得多。出于对您儿子健康的考虑,我才说服自个成为您儿子唯一的性伴侣。”
  池远端冷哼一声,“听你这么说,你还是出于好意呢?”
  “那当然,只有我能让您儿子保持健康、稳定的性生活。这无论是对您儿子,还是对其他曾与他有过性接触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池远端的语气有点儿危险。
  吴所畏咽了口吐沫,偷摸斜了池远端一眼,好半天才憋出仨字。
  “不客气。”
  池远端瞬间暴怒。
  “我看你就是找揍。”
  拎起吴所畏的衣领,对着屁股和后腰就是一顿狠踢。他这辈子没动手打过什么人,池聘小时候那么混,他都选用讲道理的方式。可跟吴所畏讲道理没用啊!他那脑神经完全跟别人柠着,句句挑战池远端的承受底线。
  吴所畏被打得嗷嗷叫唤,但池远端的这种揍跟那天俩壮汉的打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那俩人打得吴所畏想哭,池远端打得吴所畏想笑。
  “啊啊……叔叔,您听我说……啊啊……我还干了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您一起打了吧……其实是我先勾搭池聘的。”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过后,传出吴所畏的嚎叫声。
  打累了之后,池远端阴着脸朝吴所畏说:“那边罚站去!”
  吴所畏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角,背朝着池远端罚站。
  池聘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吴所畏的确受了委屈,可那小心脏坚硬的,碎石机都戳不动。一个人对着墙壁罚站,站得美着呢,板牙都快呲出来了。
  一个多钟头后,吴所畏困了。
  站一会儿脑袋就磕到墙上,站一会儿脑袋又磕到墙上。池远端本来就睡不着,每隔一会儿传来砰的一声,隔一会儿又砰的一声,他能不乱心么?
  扭头朝吴所畏看看,心里又有点儿不落忍。
  池远端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池聘和吴所畏这层关系的,当时看到吴所畏第一眼,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因为他很看重面相,他觉得吴所畏面善,心眼儿应该不错。即便和他接触了三天,生了一肚子气,仍旧对他没有仇视感。
  他和汪硕不一样,汪硕也算是富家子弟,池远端对他的宽容度就少了几分。可吴所畏就是一个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没有兄弟,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出于对弱者的偏袒,池远端自然会把责任强加到池聘身上。加上池聘之前的种种劣迹,池远端打心眼里不愿意过多苛责吴所畏。
  因为没有吴所畏,可能也会换成另外的“吴所惧”,“尤所畏”的,矛盾的根源在于他那个不安分的儿子,与旁人无关。
  想到这,池远端叹了口气,朝吴所畏招招手。
  “你过来吧。”
  吴所畏猛的一激灵,扭头看向池远端。
  “您在叫我么?”
  池远端沉着脸嗯了一声。
  吴所畏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乖乖地回到床上,这回不闹了,躺上去就睡。
  你倒是没脸没皮……池远端冷哼一声,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连点儿觉悟都没有。
  正想着,吴所畏那边都开始撒夜症了。
  “嗯嗯……冰箱里大冻柿子上房了……”
  池远端,“……”
  四五点钟,池远端才有了一点儿困意。这会儿吴所畏已经睡熟了,又开始无意识地瞎折腾,伸胳膊蹬腿儿磨牙咬手指头。
  最后一个大翻身,直接把池远端搂住了,一条腿骑在他的身上,胳膊搭在胸口,鼻子里的热气一股股地喷到池远端的脖子上。
  儿子的那点儿福利全让老子占走了。
  池远端斜视吴所畏的眼神阴嗖嗖的。
  早知道就让他一直罚站了,省得现在想踹又下不去脚。
  ……
  果然师徒连心不假,吴所畏第二天上午醒来,对着窗户外面发愣,脑中灵光一闪。
  既然我可以用手表传情,为毛不能用手表传递暗号呢?
  对啊!
  我怎么才想到呢?
  吴所畏一个人在房间里转磨磨,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在这呢?该怎么用数字表达呢?紧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
  有了!
  池聘还在郭城宇的会所柠眉冷思着,突然手表的表针又开始动了。
  低头一瞧,两点一刻。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吴所畏又调出一个时间——两点半。
  很快,表针又开始转动。
  这次是一点二十。
  最后,吴所畏调出一个十点整。
  池聘云里雾里,看了半天愣没看明白什么意思。
  吴所畏这边焦灼地等着,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应。
  莫非没看清楚?
  于是,吴所畏又把这几个钟点按照刚才的顺序调了一遍。
  池聘这次把吴所畏调出的时间记下了,打算一会儿专心破解。
  可吴所畏着急,他以为池聘还没看见,于是一遍又一遍地转着表针,重复着刚才的数字。直到池聘转出一个零点,暗示他“停”,吴所畏才把手从表上拿下。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突然发现他这个暗号太麻烦了,其实只要两个时间就足够了。
  于是,他又连续三次调到八点。
  “不,不,不。”
  池聘把这三个“八”也记下了。
  接着,吴所畏又转出两个时间:五点十分零秒,八点钟整。
  “5208,我在你家……”吴所畏顾自嘟哝着,“这个多简明易懂。”
  于是美不滋的把手放下,怀揣着几分激动的心情等着池聘的到来。
  
  224弯曲的最高境界    
结果,就因为吴所畏前后犹豫不定,发了两个暗号过去,导致池聘识别障
碍。
  本来吴所畏前后发的两个暗号是相同的意思,只是表达方式不同,中间用
三个八(不)加以区分。结果池聘把这一串数字看成了一整句话,其中的三个
八也算在了里面,原本简单的意思瞬间复杂多了。
  一个人对着纸片上的数字看了很久。
  硬是理解不透吴所畏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
  把暗号递给郭城宇,让他帮忙破解。
    结果心眼如蜂窝煤的老油饼,苦心冥想了个把钟头,也对这个暗号无能为
力。他能破解出高难度的密码,但他不一定能破解墨迹来墨迹去的密码。
    于是,朝池聘投去我已经尽力的眼神。
    两人顾自沉默半晌,郭城宇眯着的眼睛突然变得很有神。
    “我觉得,有时候好脑瓜不如真了解。”
  尽管池聘极力不想把“了解”这个词拱手让人,可真被逼到一定份上,不
承认代沟是不行的。有些想法,非小受不能看透,有些暗号,非师父不能破解
。 
    “那你还等什么?”池聘深沉的目光扫向郭城宇  “快叫他过来啊!”
    郭城宇敛起眉峰,幽幽地提醒  “你忘了?我昨天晚上刚把他气走!”
  池聘浓眉紧锁,语气聪显不快的说  “都一天了还没哄好9”
    郭城宇揭他老底  “你和大宝刚和好的那几天,你又哄了多久才把他哄出
笑模样9”
    “甭跟我废话!”池聘不耐烦的催促,“去,赶紧把他给我找来!”
    郭城宇叹了口气,只好再去碰灯子口
  一个多钟头过后果然单轮匹马杀回来了。
    “人家说了,非你请不来。”郭城宇说。
  池聘眸色渐沉,脸上尽是隐忍的恼火。
    “架子倒挺大!” 
    郭城宇摊手,“反正我管不了,你自个瞧着办吧。”
  池聘虎眸扫了他一眼,阴着一张脸朝门口走。
    郭城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姜小帅就在诊所的沙发上坐着,一袭白大褂,两道清冷的目光,一副不与
世俗同流合污的高贵冷艳范儿。
    丑男一看到池聘,自动退让三步,惴惴不安的目光望向姜小帅那里。
  其实,姜小帅触到池聘目光的一刹那,心里也是一哆嗦。但很快调整过来
了,咱有徒弟一张王牌握在手,怕他干嘛9
    “这有畏畏发来的一串暗号,你帮忙破解一下。”
  姜小帅一根手指对着自个,不明所以地笑笑,“让我帮忙9你就这副态度
让我帮忙是么9”
  池聘强忍着心中的恼火反问:“你还想怎么样9”
    “先给我倒一杯水。”姜小帅说。 
  池聘阴沉着脸没动。
  姜小帅斗胆批衅池聘 ,“不给倒啊?那算了,张峰,送客。”
    张峰就是丑男。
    张峰听到姜小帅的话瞬间一激灵,刚把目光投向池聘,就迅速躲回原位
  姜小帅皱眉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9”
    丑男小声嘟哝:  “我怕我把他送出这个门,他就把我送出这个世界了。”
  姜小帅为了掩饰自个的紧张,尽量不和池聘进行目光交流,可他更懒的和
郭城宇进行目光交流。最后干脆俩眼一合,两条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小睡
片刻的派头。
    郭城宇坏心眼的在旁边提醒池聘,“为了你们家那口子,你给他倒一杯水
又怎么样9大不了哪天再折回来。”
  池聘僵挺了两分钟,最后抄起一个水杯,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厚重
有力的步伐走到姜小帅面前,递上水杯。
    “喝!” 
  姜小帅不怕死的目光对着池聘,突然发出冷笑声。
    “这么请我喝水不够诚意吧?”
  池聘怒道,“你是想让我直接灌你么9”
    “不用行那么大礼!”姜小帅笑眯昧的瞧着池聘,“你就称呼一声师父
再说一声请喝就成了。”
  池聘那张脸黑得都和他姐夫有一拼了。
    想发火不能轻易发,怕这顿火发完,吴所畏那边又整出什么意外。但让他
干这种事,确实有点跌份儿,于是将暗示的目光扫到了郭城宇那。
    郭城宇置池聘危难于不锁一副危溺的口吻说:“我管不了他。”
    事实上…除了管不了不顾,郭城宇还留有私心。他想利用池聘低声下气这么个
机会,消除姜小帅心中大半的怒火,为自己减轻负担。
    “怎么着?不叫啊?不叫我就接着睡了。”
  姜小帅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 
  池聘的大手一把搭住姜小帅的衣领,郭城宇那边神经一紧。不过,池聘关
键时刻还是克制住了,为了吴所畏,他逼着自个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师父,请喝。”
  尽管池聘这四个字说得毫无妥协之意,可听在姜小帅耳朵里已经相当过瘾
了。美不滋的接过池聘手里的杯子,本想喝得事儿逼一点,结果心理素质不够
强悍,让池聘死死盯着,差点儿呛到。
    “这回可以帮忙看一眼了么?”
 
    其实姜小帅也挺着急吴所畏安危的,可相比之下,他更关心他和他徒弟的
感情纯净度。俩男人对着撸管,可真不是什么小事。
    “最后一个要求。”姜小帅憋足了气说出来, “对于昨晚你和郭城宇的所
作所为,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说法。”
    池聘随口就是一句,“哥们儿之间很正常。”
    “照你这意思,我和吴所畏也可以互撸坝?”
  姜小帅终于挑破池聘底线,池聘凌然暴动,擽住姜小帅衣领,眼珠子赤红
骇人,姜小帅瞬间就怂了。
    “不是……你要干嘛……郭子!郭子!……”
    郭城宇及时走过来,拖住了池聘手腕。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手上的力度
丝毫没有减轻。终于,他把姜小帅从池聘手里解救出来。
  姜小帅刚要松口,池聘那边就是一句。
    “没下次了。”
  姜小帅略显惊愕。 
    郭城宇又替池聘重复了一遍。
    “他说没下次了。”
    池聘这么一说,姜小帅倒有点儿压力了,尼玛拿腔作势那么久,要是破不
出来可就完了。
    池聘把抄录的数字递给了姜小帅。
  姜小帅仔细看了一下。
    “23、25、14、10、8、8、8、520、8”
    这都哪跟哪啊?姜小帅暗暗咋舌,没敢当着池聘的面表现出来。
  不过,他的思路确实比池聘和郭城宇要清晰。池聘和郭城宇见到数字就想
到各种高科技代码,甚至还用数字摆方阵,想把吴所畏的所在地推算出来。
    结果,人家姜小帅轻轻松松就看出来了,这哪是代码?不就是拼音么
    二十六个字母,姜小帅按照吴所畏的指示到出前面四个。 
    23(w)26(Z)14(N)10(J)”
    很明显,当时吴所畏就想用这四个首字母表达“我在你家”的含叉。
    可惜,姜小帅并没有停止,他又把后面的三个八也替换成字母了。由于5
20过大,肯定不是用来表示字母的。惯性思推,520又是我爱你的意思。
于是姜小帅正确地将5208合在一起,判定这是谐音词。
    最后,吴所畏的这些暗号就被姜小帅简化为
    “wznj—hhh—5208”
    其后的时间,姜小帅又开始施展他无敌幻想狂的本事。
    池聘在旁边看着姜小帅吭哧半天也没整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破解出来了么9”
  姜小帅试了很多字之后,总算连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但这句话让他难以启齿。
    “破解是破解出来了,可我……”
    “别墨迹了。”郭城宇都着急了  “赶紧说吧。”
  姜小帅把哀悼的目光看向池聘,“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这个结果,有点
儿惨烈。”
    池聘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暗示姜小帅继续。
  姜小帅实在说不出口,便写在纸上递给池聘看。
    纸上清晰地写道
    “我只能讲呵呵呵我爱你爸。”
    池聘  “…… ”
   
225逆天的默契。
  吴所畏正在房间里转磨磨,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吴所畏在这待了四天,白天很少看到池远端,偶尔他会回来千睡,但也不
是这个点儿。
  莫非……池聘来了9
    吴所畏相当兴奋地冲到门口,池远端这边刚握住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推
吴所畏那边就把门从里面拽开了。
  幸好池远端重心压得稳,反应及时地把手撇开,不然肯定往前一个趔趄。
运气好砸吴所畏身上,运气不好就扑地上了。
    吴所畏惊愣的看到一张老了二十多岁的面孔,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
  你说你大白天没事往家跑干嘛?就凭你这张人老珠黄的脸,还想给我点儿
惊喜怎么着?
  池远端比吴所畏还惊讶,但他把情绪掩藏得很好。
    “站这干嘛9”
    吴所畏立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您啊!”
  说完两条手臂顺向屋里的方向,做了一个假大空的欢迎姿势。
  池远端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欣慰的神色,反而沉着脸提醒道: 别给我整幺
蛾子”
    吴所畏撇撇嘴,跟在池远端后面说:“我没整幺蛾子,我整天一个人待在
这,特无聊特没劲。好不容易有个人回来了,我能不高兴么9”
    “知道没劲就长记性,以后离池聘远点儿。”
    吴所畏越听越觉得自己才是池远端儿子。
  追着池远端走到卧室门口,一双大眼珠贼溜溜地朝里面瞄。
    “叔,您打算啥时候放我回去9”
  好半天,池远端才冷冷开口。
    “等你什么时候想开了,决定和池聘断艳关系,我就放你回去。” 
    吴所畏草容失色,“悠难道要和我过一辈子9”
  池远端听到吴所畏这副执迷不捂的口吻,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要敢一直这么下去,我就敢一直跟你耗,耗到我死为止。”
    吴所畏咽了口吐沫, “让阿姨知道了不好吧”
  池远端两道狠戾的目光瞬间飙射到吴所畏脸上。
    “池聘他妈再糊除,也不可能认为我瞧上你这么个没羞没臊的熊崽子!你
说你好端端一个小伙子,怎么脑子里净装那些变态的玩意儿呢?!  ”
    吴所畏一副既委屈又尴尬的表情,“ 叔,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阿姨知道
我和池聘的事不太好 ,当妈的不是都比较脆弱么9”
  池远端的脸换了好几种色,最后什么都没说,冷着脸进了卫生间。
    吴所畏气哼哼的,还说我脑子里净装变态的玩意儿,你脑子没装你咋想多
那去了9
  池远端从卫生间出来,看都没看吴所畏一眼,稳步走进书房,在书架前翻
翻找找。 
    吴所畏又追了过去,闲聊一样的口气问:“ 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9”
    “收拾收拾,准备为期三天的出省考查。”
    吴所畏一听说池远端要走,当即觉得有希望了。三天啊!池聘再怎么反应
迟钝,三天时间也够他破解出来了吧9
  不料池远端紧接着说:“你也收拾收拾,下午跟我一起出发。”
    吴所畏的脸瞬间从喜洋洋变得惨灰灰。
   “ 什么9我也跟您一起去9”
    “你不是说一个人待在家无聊没劲么9正好我带你出去透透风,你也就势
参观一下外省的先进企业,学学人家的发展经验。”
    吴所畏一副为难的口气  “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实在不想跟着您东奔西
跑了。实话跟您说吧  您看我每天乐呵呵的,其实我精神状态特不好。我想趁
您不在的时候好好休息,没准等您回来了,我就想开了。”
  池远端面不改色:“我也跟你说实话吧,我之所以把你带走!就是因为把
你一个人留在这不放心。你也看跟我白话了,赶紧收拾东西吧。”
    吴所畏见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垮着脸问:“什么时候走9” 
    “十二点左右。”
    吴所畏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我的天啊!还有一个多钟头,再减去路上
耗费的时间,也就四十多分钟了
  池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解出来么9
  万一等我走了他才看明白,带着人闯到这,不是等于自投罗同么9要是让
池远端知道了,一气之下会不会把我抛在外省9或者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就是神
不知鬼不觉地把我做了9
    吴所畏脑中浮现自个中弹之后脑浆子流一地的惨烈场景。
  正想着,池远端再次开口。
    “怎么还不赶紧去收拾9”
    吴所畏嗓音艰涩地说:“不急吧?不是还有一个多小时么9”
    “你不吃饭了9”池远端目光严厉,“咱们要在十一点半出门,先去吃个
饭,等吃完饭差不多就十二点了。”
  又提前半个小时9吴所畏掐指一算,那不就还剩十分钟了么9 
  想到这,吴所畏迅速溜进卧室,赶紧给池聘发暗号。
  池聘这边争论得不可开交,他一口咬定姜小帅破解错了。姜小帅自个也觉
得不对劲,可为了面子,坚持自个破解的是对的。
  就在这时,池聘的手表又颤动一下。
  姜小帅赶忙把头凑过去看。
 
    “一点五分。”
    吴所畏调完一个时间,静静地等了片刻,给那边足够的记录时间。刚要调
第二个,门毫无征兆地开了,池远端高大的身躯晃了进来。
    吴所畏吓得一激灵,赶忙把两只手垂下。
    结果,池远端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两件衣服就走了。
    吴所畏大送了一口气。
    然后又把胳膊抬起来,继续调时间。由于神经还处于紧张状态,手里的表
针转了转,最后又停留在一点五分。
  呃  我貌似已经调过这个时间了。
  原本,吴所畏想打两个字母,k(快)0(点)。但现在多调了一个k(
快),自个想想,k(快)k(快)口(点)也不错,更能表现自个的焦灼心
理。
    于是,又调了一个四点钟过去。
  姜小帅把这三个数字写到纸上,又对着拼音字母找了找最后一拍桌子
言之凿凿。 
    “你还说我破解错了,压根就没错!你自个看看,他又发了什么9”
  池聘阴嗖嗖的视线投射到纸上。
   上面陈列着三个大字母——K、K、D。
  姜小帅大声解释 ,“看见了么9他让你.看开点  ”
  这回,池聘的脸色是真变了。
  姑且不论这话是真的还是闹着玩的,单看这两个说得过去的答案,就够让
池聘磨一会儿后槽牙的了。
    吴所畏这边焦灼的等啊等,频频看表,十分钟,五分钟,四分钟,三分鈡
  两分钟…眼看着预算的时间到头了,吴所畏不甘心,又透支了几分钟。
    闯红灯节约一分钟,超速节约两分钟,走路节约三分钟
    最后,实在没法给池聘宽限了,吴所畏只好杯着悲痛的心情又给池聘传了
一个暗号。
    B(别)L(来)L(了)” 
  姜小帅看到之后,淡漠的语气告诉池聘。
    “他说不聊了。”
  池聘的脸彻底黑了,凛然决断的几大步跨出门,直奔池家而去。
    师徒就是师徒,默契简直逆天了,驴唇不对马嘴的一番破解,硬是能达到
同样的目的。
    吴所畏这边已经收拾得不能再收拾了。
  池远端问:“收拾好了么9”
    吴所畏点点头。
    “那就走吧。”池远端拿起包。
    吴所畏突然脸色一变,略显尴尬地说:“我去个厕所,肚子有点儿不舒服
  五分钟就好,您再稍微等等。”
  池远端料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就点点头由着他去了。 
    吴所畏确实些没想怎么着,窗户外面始终有人把守他,跑出去也会被人抬
进来。他只是想磨叽一会儿,磨蹭磨蹭,权当安慰自个了。
  一分钟后,池聘就到了。
  他给自个透支的时间比吴所畏宽限的要多得多,在超速行驶这一顶上,他
就节省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池家是独栋别墅,以往只有门口有警卫,结果现在四个角都有人看守。池
聘一看到这个阵势,就猜到里面藏人了。
  心里狠狠憋了一股火。
    下车之后,没有直接进门,而是闪到暗处。瞄准一个打盹的警卫悄无声
息地走过去,对着后脖颈就是凌厉的一掌。
    离他最近的那个警卫扫到池聘的脸,不由的一愣。结果就是这么一走神
领子上的警报器被池聘一拳击碎了。
    然后,脖颈被死死拖住,瞳孔外凸,脑门青筋暴起。
  这俩人自始至终连点儿动静都没发出,就让池聘拖到一边凉快去了。
 
226父子大战。
 池聘这才迈着稳健的大步从正门进去。
  站在另外两个角的警卫看到池聘,立刻按下警报器,并且跟着池聘一同进
了别墅。
    这是池远端事先吩咐好的,如果池聘不在,他们四个全都监视吴所畏一个
人。如果池聘来了,就调出两个人防着池聘。
    这么一来,昏迷两个,走了两个,楼下等于没有任何警卫了。
    吴所畏颓然地从马桶上站起,再一次跺步到了窗口。这几天他隔三岔五地
透过窗户往外看,寻找逃跑的有利时机。可惜每次低下头,都能看到警卫腰上
别着的那杆明晃晃的枪,久而久之,他就不抱什么期待了。
  现在也是杯着垂死挣扎的心情来远看一眼,结果下面居然没人了
    有点儿不敢相信,使劲眨了眨眼睛,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靠!竟然有这种美事9
    吴所畏二话不说,直接从二楼跳窗而出。两条腿震得发麻, 来不及缓一会
儿就从旁边的拦杆翻出去,火速朝家的方向狂奔。
    此时此刻,池聘刚走到二楼。 
    池远端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听到警报器的响声,就知道池聘来了。
迅速走到卫生间门口,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发出警告。
    “你要是敢吱一声,我立刻逼停你们公司的顶目,所有损失由你一力承担
  说完,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等他转身想去开门的时候,池聘已经把门踹开了。钢灯鞋在门板上刻出几
道狰狞的大印子,赫然彰显着池聘心中的怒气。
    池远端不冷不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干嘛来了9”
    池聘不开口解释一句,直接朝池远端冲撞而来。手攥住他的衣襟, 动作强
硬地将他逼道到墙角,怒瞪着他的目光丝毫没有对父亲该有的尊敬。
    “你是不是把吴所畏关在这了9”
    池远端狠厉的视线投射到池聘冒犯他的那只手上,一字一顿地说。
    “给我松手。” 
    池聘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质问的声音有增无减。
    “吴所畏是不是被你扣留在这了9”
    池远端一巴掌扫向池聘的脸,但被池聘的拳头狠狠抵住了。
    “你这是对老子谈有的态度么9”池远端怒声质问。
    池聘毫不留情地回执,“我该对您什么态度9您干的是当爹该干的事么9
为老不尊,配让我用儿子的态度对您么9”
    “为老不尊”四个字给了池远端当头一棒,他那双眼睛瞬间染上一层血色
    “你说什么9你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池聘眯缝着眼睛逼视着池远端  “我说的不对么9趁我妈不在的时候,把
我的傍家儿不声不响地绑到你这,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是不放他走,我特么还
能说什么9我说您为老不等有错么9”
    池远端让池聘气得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我特么一枪崩死你” 
  说着转过身,怒汹汹的朝保险箱走去。
    两名警卫赶忙进屋拦住池远端,好言好语劝道  “池秘书长,您别动气。
池少年轻气盛,管不住自个的脾气,说话气人也是难免的。”
    “就是啊,父子间哪有说不开的话9”
    池远端完全不听劝,破天荒地朝身边的警卫发火。
    “你们都给我出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上来”
    两个警卫面露慎色,迟迟不敢动。
    池远端敛足了气怒吼一声  “没听见我说的话么9滚出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家丑不可外扬。
    池远端和两名警卫僵持的空当,池聘已经转身进了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一
个书包,书包里尽是池远端给吴所畏新买的衣服,上面带着吴所畏身上独有的
气味。掀开枕头,下面有吴所畏忘了收拾的内裤。
    看到这一切,池聘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池远端走进来的时候,池聘手里攥着一条内裤,一身的阴寒之气。
    “这是什么9”池聘赤红着眼睛质问池远端,“您都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了
  还想让我怎么着9”
    池远端急得头皮都在冒火星子。
    “你那变态脑袋想不出别的了吧9你以为你一个人不知廉耻,我这个当爹
的就得陪着你一块丧德性么9”
    “是,您品德高尚,您品德高尚怎么会出五年前那挡子事9您一辈子干干
净净,我能把这盆脏水往您身上泼么9什么人造什么孽,您自个有过劣迹,就
别指望把我洗得一尘不染,老天爷不是瞎子”
    池远端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恼恨,又气又急又心寒,最后干脆狂飙一句。
    “你直接杀了你老子得了,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池聘大步跨了过去,动作强硬的拖拽着池远端。
    池远端虽然在领导中算身体很棒的,可和年轻力壮的池聘比不了。脸上结
了一层冰霜,眼珠子都快爆出血来,也震慑不住他儿子。
    池聘把池远端拖到床上,抽屉里现成的手铐和封条。 
    池远端看出池聘要干什么,当即豹眼圆瞪。
    “你敢绑我一个试试”
 
  池聘面不改色地说,“您是我爸,我不能打您,我还不能绑您么9我也让
您尝尝有腿不能走,有话不能说的滋味。”
  说完,直接把池远端拷上,嘴上封条。
  然后转身走出去,来到他早就盯上的卫生间门口。
  门是锁着的,池聘第一脚没踹开,第二脚门裂了。
    里面空无一人。
  池聘虎眸爆出一股肃杀之气,大步走回池远端的房间,毫不顾忌他爹的嘴
硬生生地将封条揭了下来。
    “吴所畏呢9”
  池远端疼得眉峰皱起,声音里透着渗人的寒气。
    “又跟我玩这套9一个犯浑把警卫都招来,一个趁机逃跑,等人不见了又
来质问我!池聘,你可真是我好儿子,你那点心眼儿都用在你老子身上了!”
  池聘一听池远端这话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池远端一看池聘的眼神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池聘刚要大步朝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转身又把池远端的嘴封上了
  池远端吝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心里火烧火燎的,急得满头大汗。眼瞅
着时间快到了,他得去和其他领导碰面,走不了可怎么办啊
  这会儿才想起被自个骂走的两名警卫,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多希望那
俩警卫可以反抗他的意志湿,没他的吩咐也上来查探一下情况。
  可那俩警卫特别听话,站在下面跟两尊雕像一样。
  直到一辆汽车缓缓开到家门口。
  两名领导走了下来,朝那俩警卫打听,“池秘书长在家么9”
  警卫点头 , “一直都在。”
  那俩领导互视一眼场是一脸的不解,在家怎么到现在还不出发9整个班
机就等他一个人了。打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于是,急匆匆地朝二楼走去。 
  池远端听到脚步声的一刹那,就知道完蛋了。
  最终门被推开,两个领导看到屋内的景家,相继脸色大变。
  一个急着过来给池远端松绑,一个扭头质问警卫。
    “怎么回事9你们俩是怎么守卫的9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警卫小声解释道,“刚才池秘书长和池少有了点儿争执,需要外人避嫌
所以.”
  一听这话,那俩领导明白怎么回事,全部噤声了。
  池远端那张老脸一瞬间全都丢尽了。
  上了车,什么都不问,先给秘书下了道命令。
    “吴所畏的公司,池聘的单位,池聘现居住所,吴所畏经常光顾的那家诊
所……这几个地点重点搜捕,其余地方也不能落下。他走得早,又没有手机
很可能还没和池聘碰面!这回我再把他逮回来,绝对有他好看的”
 
227裸奔
 
吴所畏从池远端家里溜出来之后,没敢走大路,专门往汽车通不过的窄胡
同里面扎。这么一来,他躲避了可能追上来的池远端下属,却也错过了和池聘
相遇的机会。
  跑到足够远之后,吴所畏才上了大路。
    身上没有钱,他也不敢打出租车,怕一道搜捕令下来,他就直接被人扣在
车上了。
  跑了两个多钟头之后,吴所畏跑不动了,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大汗珠子从脑门儿滚落。他喘着粗气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竟然有点儿感
动,大概是太久没有闻到人味儿,感觉一张张陌生的脸都那么亲切。
  这么一想,吴所畏更坚定了不再重回“监袱”的决心。
    感觉歇得差不多了,吴所畏又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路,本来想去池聘的单
位!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但后来又觉得池聘在自个公司的可能性比较大,毕
竟那么大个项目,没有个掌权者是不行的。
    于是,吴所畏加快脚步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池聘逛了两个多钟头没找到人,料到吴所畏肯定采取步行的方式。又按照
吴所畏的思维推断了下,感觉他的第一站肯定是去公司,于是加派了几个人
手,逆着通往公司的方向走,打算和吴所畏来个碰头。
    吴所畏暴走段路后,又在公共座椅上休息了阵。
  这时他离公司只有不到三里地了。 
  擦擦汗,幻想着池聘见到自个的那份惊喜 , 身上的劲头又足了。
    刚要起身继续走,突然个声音从头顶上方砸下来。
    “哥们儿,帮个忙您见过这个人么9”
    吴所畏低着头,眼皮底下出现张照片,照片上出现他那张英气逼人的面
孔。
  心里赫然一抖,连头都没敢抬起来,说了声不认识就急匆匆地走了。
    那个人手里还捏着吴所畏一张背影照,越看越觉得像,于是从后面追了上
去。
    “哎,等下。”
  这声不喊还好,一喊吴所畏就跟踩了两个风火轮似的急速狂奔。他哪知
道这是池聘派来的人9他连池聘去找池远端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池远端要把
他逮回去。跑得那叫一个带劲儿,整条街就看他个人了。
    后面追的那位大哥那叫个窘啊,好不容易有点儿希望,以为自个这回立
功了,哪想这位祖宗还不给他这个机会。
    “喂,我是池聘手下的人”一边追边大吼。 
    吴所畏哪听得见啊9耳朵里全是风声。
    后面追的那位跑不动了,无奈之下只好给池聘打电话。
    池少,我刚才貌似已经看到吴所畏了。结果我一问他,他立马就跑了
怎么追都追不上。”
  池聘脸色一变,“你在哪看到他的9”
  苦逼爷们儿报上地址。
  池聘挂掉电话,立刻开着车在吴所畏狂奔的这条街道以及各个岔路口巡查
。可吴所畏就像一只小耗子样,一溜就没影了。
    结果,人没找到,池聘还嗅到了一路异常的气息。
  这条街上,除了他手底下的人,俨然已经偷偷插入另一支队伍。草草一算
  现在距离他绑池远端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他肯定被解救出来了,一旦手
脚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把吴所畏逮回去。
  这么一想,池聘急了,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把吴所畏找到。多让他在街上
停留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
    于是,池聘把车停靠在路边。 
    刚从车上走下来没一会儿,就有一个不怕死的骗子找上门了。
    “帅哥,帮个忙,我是来北京找亲戚的。刚下火车钱包就让人扒了,手机
也不见了。您行行好,能错我两块钱么9我想去公共电话亭打个电话。”
  这种骗术已经很out了,风靡的那段时间满大街都是。有的人明明知道
是骗子,可被缠住之后,为了面子,觉得一两块钱不算什么,也就掏钱走人了
。可多骗几个人,积少成多,骗子一天的收入也是不低的。
  池聘把这个操着外地口音,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拽到路边,淡淡说
道:“你不就想骗钱么9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把一个月的钱都赚够了。”
    中年男子神色一怔,俨然有点儿不相信池聘。
  池聘先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塞到他手里,骗子用手一搓,还真特么是货
真价实的人民币。再看池聘开的车,看他这一身装扮,就知道自个撞到大运了
    “有事您说话,只要给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都能干。”
  池聘问:“丢人的事干不干9”
  骗子噗哧一乐,“我都干上这行了,还怕丢人么9”
  池聘点头,“那好,一会儿我给你指几条路,你就沿着这几条路裸奔,什
么时候我让你停了你再停。等这事成了,我再给你两万块。” 
  骗子一听这个钱数立刻心动了,两万块啊!那得辛苦多少天才能骗到这个
数啊9而且还冒着被警察逮住的危险。裸奔虽然丢人,可这没人认识他啊,就
算让警察拦住也只是说服教育,比行骗风险小多了。
 
  何况丢人现眼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的人走在街上还让人把裤子扒了
呢,而且还拿不着钱。自个随随便便丢个人就能拿两万块钱,多值的一件事啊
    当即朝池聘保证 , “帅哥你放心,我一定脱得光溜的,怎么拉风怎么飙
  说话就要脱,但被池聘按住了。
    “这是我的身份证,你攥着它跑,一旦有警察拦住你,你就把我身份证亮
出来。这一片的警察几乎都认识我,有人为难你也不怕,我就在离你不远的位
置,肯定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出了什么事我兜着。”
  骗子点点头 ,“帅哥我信你。”
  五分钟之后,骗子当街把衣服脱了,玩命朝着池聘指定的路线狂奔。别看
穿得不咋滴,身上倒是捂得透白,阳光底下一照显得特别醒目。
  他在前面跑,池聘慢悠悠在后面跟着。
  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人义务扫大街绝对没人鸟他,有人在
大街上狂奔,不到半个小时就传遍整个片区。
    “哎,听说了么9科学院南路那边有人裸奔!”
    “我怎么听人说是在东三街那边啊9” 
    “反正就是这一片,妈啊,这人可真想得开。”
    “不会又是学生吧”
    “.”
    吴所畏为了躲避追捕,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扎,一方面是不容易认出来,另
一方面追起来不方便。跟着人群走着的这一路,吴所畏听到好多人议论这事
本来他已经自身难保了,可一听到这种爆作性的新闻还是忍不住想凑凑热闹。
  于是,扭头和旁边两个八卦的女人搭讪。
    “嘿,你们从哪听说的9”
  那俩女的一看是帅哥,当即有了八卦的兴致。原本就很拉风的一件事,被
俩人添油加醋这么一说,事情更显得妙趣横生了。
  路人听说这种新鲜事,顶多就是八卦一下,然后走路的时候刻意留神周围
  看看有没有好运一睹裸奔哥的风采。
    因为都有自个的事要忙,所以没人会闲得无聊去追查这人的下落。
  可吴所畏不一样,他现在就属于四处游荡的类型,满大街哪个位置都可以
任他跑。他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看个热闹9即使被逮也没有遗憾了。 
  于是,吴所畏开始走街串巷,四处探话,非要看个现场直播。
  池聘就在骗子身后不到二百米的地方走路跟随,没人注意到他,全都把惊
愣的视线投到骗子身上。有些男人存心冒坏,还跟在骗子身后欢口哨,要么就
大喊哥们想开点儿,故而发出阵阵哄笑声。
  很快,池聘的视线前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人是从前方拐角处冲出来的,还朝池聘这边看一眼,都没发现这位想了
他五天五宿的男人。而是迅速把脑袋转向另一侧,发现目标,脚底抹油一样的
追了过去。跑得那叫一个欢实,看得那叫一个带劲儿。
  池聘奸了这个小淫货的心都有了
    吴所畏还在追着跑,突然肩膀被并排跑着的一个人拍了一下。
    “看得挺爽啊?”
    吴所畏光顾着盯裸奔哥白花花的大屈股,连池聘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是啊,你也来看热闹……呃……”
    吴所畏本来还想和志同道合的“路人”聊几句,结果眼睛斜上方扫到他的
脸,笑容瞬间僵住了,脚底下一阵急刹车。 
  静止了几秒之后,激动得猴蹿到池聘背上,胳膊使劲勒他的脖子。
    “你咋才来啊9!!”
  池聘恨得咬牙切齿,老子早就来了,盯着你看半天了,你特么都没扫我
  可吴所畏把脸贴向他的后脖梗,池聘的心软得一塌糊除。
  拎着裤腰带塞进车里,留着回家再收拾。
  一嗓子把苦逼的裸奔哥喊住,钱一分不少地给了他。
  骗子擦擦脑门儿的汗,笑着把身份证还给池聘。
    “帅哥,以后有裸奔的活儿再找我,下回有买有送,裸奔免费赠呼口号。
     
228甜蜜的惩罚
 
为了安全起见,池聘先把吴所畏带到了郭城宇那。
    姜小帅刚从诊所那一边赶过来,怕吴所畏万一去了那没人接应。郭城宇一
直在家门口徘细,清除周围一切可疑势力,为吴所畏和池聘的归来保驾护航。
    吴所畏刚一进门,姜小帅就冲了过去,小哥俩儿楼脖子捶胸口,好一顿热
乎。
    池聘和郭城宇站在左右两侧,均以一双黑幽幽的目光斜睨着他俩。
    “我告诉你,要没我你就回不来了,你传的那些暗号都是我破解的!”姜
小帅恬不知耻地吹嘘着。
    吴所畏蔑视的目光扫了池聘一眼,又把嘉奖的拥抱送给了把他推进火坑的
人。
    “有的人平时看着挺精,一到关键时刻根本指望不上他。”吴所畏指桑骂
槐。
    姜小帅连连附和,“就是,那点儿心眼全用在歪处了。”
    池聘和郭城宇全都华丽丽的中招了。
    姜小帅看到吴所畏英挺的眉毛四周还有淡淡的淤青,忍不住用心疼的口吻
说:“哎,那天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你挨打,难受得我一宿没睡,那老头子也忒
狠了。” 
    池远端好歹是池聘他爸,吴所畏心中有再多怨恨,也不能当着池聘的面对
他爸不敬。于是用很体凉的口气说:这事不怨他,他根本没让人打我,是那
俩胖子自个手欠。”
    “啧啧……”姜小帅挑挑眉毛,“这就开始替他说好话了9”
    吴所畏嘿嘿一笑,“打是疼骂是爱么”
    池聘的脸上雾霾重重。
    姜小帅勾住吴所畏的脖子 ,“走,咱找个地儿聊聊去。”
    “嗯嗯,这两天可把我憋屈坏了,正想找个人发泄发泄呢。”
    池聘给了郭城宇一个眼神,郭城宇立刻用手扣住姜小帅的后脑勺。有力的
手臂这么一转,就把姜小帅整个人兜过来了。
    用从未有过的语气苛责姜小帅,“聊什么聊9回屋待着去!”
    姜小帅双眉倒竖,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
    “你跟谁嚷嚷呢9” 
    郭城宇本来就舍不得凶姜小帅,这么多天姜小帅也没少担心受罪。所以姜
小帅一瞪眼,他就横不起来了,只好给姜小帅暗送一个眼神。
      他在外面跑了一天,满身的臭汗味儿,你还不让他先去洗个澡啊?”
    吴所畏自个闻了闻,而后朝池聘问:“我臭么9”
    池聘的脸比吴所畏的身上还臭。
    吴所畏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扎进了旁边那间专门为他俩准备的卧室。
    池聘扫了姜小帅一眼,也跟着进了那间卧室。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吴所畏就遭到了池聘的虐待。
    池聘把吴所畏两条胳膊背到身后,一只大手搭住他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
拿着花洒。把水流开到最大,强行挤进吴所畏的臀缝中,用冰凉的水流刺进吴
所畏敏感的菊口。
    一边刺激一边审问,“满大街那么多人,怎么就你一个追着裸男看9人家
的屁股就那么好看么9” 
    吴所畏的脖颈绷出一个性感的弧度,强辨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你……你不是也去看了么9”
    池聘脸色骤黑,“那本来就是我雇的人,不整那么一出能找得着你么9”
    “啊9”
    池聘想起吴所畏那副色眯眯的眼神就生气,两根粗的手指强行撑开吴所
畏的臀瓣,让他的密口充分暴露出来,调大水压继续冲击。
    吴所畏被刺激得嗷嗷叫唤,屁股来回扭动逃窜。两个臀瓣夹得紧紧的,阻
止池聘把喷头捅进他的臀缝中。
    “屁股撅起来!”池聘霸道地命令,“两腿分开。”
    吴所畏不从,池聘就用喷头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
    吴所畏嗷呜一声,怒视池聘的眼神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刚让你爸打完,你又打我!!” 
    池聘心头一紧,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问:“ 他打你哪了9”
    “就你现在打的这个地方。”
    吴所畏原本是抱着求安慰的心态去的,哪想池聘看了之后更生气了。你说
他打哪不好9专门打池老爷的专属地。
    于是,池聘用脚勾过一条板凳,坐下之后强行将吴所畏按在腿上,粗的
手掌朝他屁股上最嫩的部位抽打上去。
    池聘的手劲丝毫不输板子,想想那位手掌被他砸成肉泥的壮汉就知道了。
接二连三的巴掌抽下去,吴所畏疼得挣扎哭叫,屁股在池聘腿上左右扭动,看
在池聘眼里浪得要命。
    “下次还敢四处瞎看么9”池聘训斥。
    吴所畏脖颈扬起,脸色涨红,听到此话连连摆头。
    “不看了……白给看也不看了  ”
    池聘不仅没有停手,还把巴掌转够到了吴所畏的臀缝和大腿内侧。
    吴所畏的呻吟的声调立刻拔高,疼得伸手去挡,却被池聘严厉喝止。 
    “把手拿开!”
    吴所畏不听话,结果再次被池聘搭住两个手腕。巴掌抽得更狠了,而且颇
有节奏。几乎一波痛感刚过去,下一波痛感就来了。
      长记性没有9”池聘问。
 
  池聘用的力道凌驾于池远端之上,可给吴所畏的感官体验是完全不同的。
挨池远端打,吴所畏是纯纯粹粹的疼。结果换成池聘打,痛楚之余又多了另
番莫名的感受,让吴所畏心头火辣辣的。
  池聘感觉到吴所畏夹在自己两膝之间的大鸟不老实了,便用坚硬的膝盖挤
压搓捻。手上的巴掌并未停歇,跟着膝盖揉搓的节奏一下下抽打着。
    “不要  别  池聘  啊啊  ”
    吴所畏剧烈地呻冷扭动,整个上半身因激动而僵挺 , 身体形成一个平角。
高亢得哭叫两声,在地上留下一滩白浊。
  回到卧室之后,池聘拿出一条绳子。
    吴所畏一惊, “你要干嘛9”
    “玩你。”池聘大手钳住吴所畏的两颊凶悍的目光直抵他的瞳孔,你
让我着了这么多天急,我现在就想蹂躏你,欺负你。”
    吴所畏嘴上说着不行,池聘捆绑他的时候,他却没有过分挣扎。
  池聘的绳子绑得相当有技术含量,乳头上下勒得很紧,将乳尖衬托得更加
坚挺淫靡。两条长腿绑成m字形,两只手紧紧缚在大腿内侧,却碰不到关键区
域。
  池聘含住吴所畏的耳垂用力吸吮,低沉的嗓音幽幽地在他耳边响起。 
    “我他妈想你都快想疯了。”
    吴所畏被这一句话搅得浑身燥热,扭头和池聘深吻。
  池聘的手拽住吴所畏乳尖上下的两根绳子用力勒紧,将乳尖连同周围的肌
肉逼得外凸,透着一股子放荡劲儿。
    “我想吃扔。”池聘语气下流。
    吴所畏面孔灼烧 ,“我哪有9”
  池聘的眼睛盯视着吴所畏的红果看了片刻,不知从哪找来一根特细的针
细得几乎看不到,就朝吴所畏的乳尖上扎去。
    吴所畏立刻痛呼一声。
  原本这么细的针扎下去是不会流血的,可池聘一口含住,两腮强有力地吸
吮淡淡的血腥味在池聘口中漫开。
  一股刺激的疼浑感逼得吴所畏腰身狂抖。
    “别吸了.啊啊..”万互凹
  池聘不仅想吸他的血还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把他全部吝进肚子里。
    吴所畏看到池聘又把手伸到另一侧更敏感的孔安上求绕的声音中带着浅
浓的哭腔。
    “别  那边不行  ”
    结果池聘在吴所畏高无的呻冷中连扎了四下然后一口含了上去满注
的吸吮声连同刺鼻的血腥味将房间的气氛再一次引燃。
    吴所畏面色潮红,表情淫乱!被蹂躏过的那个乳尖肿胀靡红,楚楚可怜地
挺立着。池聘用粗 的指尖狠狠捏起,揉捻挤压,看着上面疑结成一颗红色的赏
露珠。
  然后,舌尖一挑,喉咙翻滚。
    “味道真好。”
    吴所畏脸色爆红。
 
 229 
郭城宇不愧是池骋的好基友,给他预备的好东西真不少。
  吴所畏乳尖上的疼痒余韵还未过去,池骋又拿了一支毛笔过来。耳侧、胳肢窝、锁骨、腰侧……凡是敏感的区域,都让池骋逗弄一番。
  吴所畏浸着汗的身体泛着性感的光泽,随着池骋的撩拨扭动颤抖着。硬朗魅惑的嘴唇一开一合,发出忽高忽低的哼吟声,荡漾在潮热的空气中。
  池骋把毛笔笔尖伸向吴所畏脆弱的顶端,沾上几滴透明的液体,在他的大腿内侧描画搔弄。
  “痒……痒……”
  吴所畏脚趾蜷起,臀尖剧烈抖动着,皱起的眉峰透出难以忍受的苦楚。渴望的目光看着池骋,期待他尽快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池骋似乎并不着急,毛笔转向吴所畏的臀缝内侧,在他最敏感的区域作恶。
  “拿走……好痒……啊啊……”
  池骋变本加厉地用毛笔搔弄吴所畏的菊口,还用小针扎刺吴所畏的两个肉球,撩拨得吴所畏腰肢乱摆,臀尖离床。两只手就被绑在大腿根儿,却无法碰触到等待安抚的部位,焦躁的感觉让身上的欲火越燃越旺。
  “受不了了………求你……”吴所畏额头缀满了汗珠。
  池骋捏住吴所畏的下巴,沉声问道:“求什么?”
  “求……操。 ”
  池骋眸中暗火熊熊,胯下巨龙威猛。
  “求谁操? ”
  吴所畏羞臊不已地说: “你。 ”
  池骋笑着把嘴贴到吴所畏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过后,故意把嘴张开,让吴所畏衔住自个的舌头,卖力讨好的吸吮。
  然后,解开吴所畏的一只手,幽幽地说: “我看看你有多想被操。 ”
  吴所畏面露难堪之色,但在池骋简单几下挑逗之后,这种难堪又被淫乱所取代。他在池骋目光的灼视下,缓缓地将手指插进池骋的嘴里,足够湿润过后,又将手指拔出朝自己的密口处探去。
  带着几声粗喘,吴所畏将自己的手指插入菊口之中,缓缓地活动着手指。
  起初只是浅入浅出,后来整根手指没入,活动的频率也渐渐加快。
  “爽么? ”池骋问。
  吴所畏摇头粗喘, “不爽。 ”
  “不爽还插得那么带劲。 ”池骋嘲弄的口气说, “再加一根手指。 ”
  一吴所畏又加了一根手指,内壁被撑开,手指被夹得生疼,想拔出来却被油骋严令禁止。
  “往里捅,动作快一点儿。 ”
  吴所畏起初只是发出隐忍的闷哼声,随着动作的加快,呻吟声逐渐加大。
  “再插进去一个。 ”池骋又说。
  吴所畏对自己下不去手,第三根手指怎么都插不进去。
  池骋眸色一沉,将自个比吴所畏粗了一圈的手指狠狠捕了进去。吴所畏立刻爽得抬起屁股,高亢的呻吟声破口而出。
  “嗯嗯……好舒服………… ”
  池骋巨物暴涨,如烙铁般灼热坚硬。
  “干我……”吴所畏用解放的那只手攥住池骋的巨物,性感的薄唇贴到油骋的耳边,幽幽地说 “‘想死你这根大JB了。 ”
  一句话,侵吞了池骋所有的意志力,瞬间将欲望的堤坝冲垮。
  “我干死你这个小浪货! ”
  池骋将吴所畏身上的绳子解开,狠狠压在身下,一阵暴风骤而般的操干。
  坚硬稳固的大床也禁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势,发出吱吱扭扭的抗议声。
  吴所畏像是频频遭到电击,一股股电流通体贯穿,搅得他神智迷乱。
  两条腿死死钳住池骋的腰身,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牙齿激动得啃咬着池骋的耳朵,淫乱的哭叫声刺激着池骋的耳膜。
  五天的分别,虽然不长,却因为时刻的担心和挂念显得持别煎熬。
  此时此刻,所有的揪心和痛苦都化为激烈的性爱,在缠绵中宣泄着彼此帜热的爱。
  “唔……行了……要射……要射…… ”
  吴所畏激动得摇摆着脑袋,躲避池骋近在咫尺的灼视。
  池骋两只大手狠狠箍住他的脸颊,撩起短碎的刘海,让他完完整整的一张俊脸呈现在自个视线下方。
  “我要看你高潮时的浪样儿。 ”
  说完,池骋停滞了片刻,结实的腰肢开始强有力的挺动,每一下抽插都是粗暴而彻底的,带着池骋对吴所畏结结实实的爱恋。
  吴所畏的身体被池骋顶操得颠簸震颤,积蓄了数日的精华喷薄而出。
  “啊啊啊 …… ”
  被池骋箍在眼皮底下的俊脸露出极致销魂的表情,扭曲而生动地表现着心底那份歇斯底里的快感。肆无忌惮地表现着自己淫荡的 “丑态 ”,只给眼前这个爱他入骨的男人欣赏。哪怕会被他嘲弄的目光臊得满脸通红,也要把真实的情绪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
  池骋被吴所畏这一表情刺激得粗声低吼,汗珠飞溅,狂飙一阵之后达到顶峰。
  然后,长出一口气,两条手臂紧紧圈着吴所畏。
  多日来积攒的苦闷和思念总算得到缓解,狂躁了数日的身体也得到片刻的释放。两个人终于可以搂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了。
  “我不是发暗号让你别来了么?你怎么还是来了? ”
  吴所畏问这个问题,事实上是想听池骋说我放心不下你,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你之类的,结果池骋给的答案却是: “你什么时候发暗号不让我来了? ”
  吴所畏眨眨眼, “就最后一个暗号啊! ”
  说起暗号,池骋刚缓和下来的面孔又硼了起来。
  “以后发暗号直接说目的,别拐弯抹角的,你知道我当时气成什么样么?”
  吴所畏一脸糊涂, “发暗号哪有不拐弯抹角的?那是手表又不是手机,怎么直接说目的啊? ”
  “你就不能直接说你在我家? ”池骋沉着脸一通抱怨, “非得说什么你爱我爸,你觉得直接说我就不过去救你么?非要用这招逼我过去是吧? ”
  吴所畏懵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爸啊? ”
  池骋直接把姜小帅破解密码的那张纸给吴所畏递了过来。
  吴所畏低头一看,五雷轰顶。
  姜小帅,你真是我的好师父,好基友!!
  吴所畏翻身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就朝郭城宇的房间冲去。
  郭城宇正坐在床上接电话,姜小帅用笔在他脚趾头上画王八。
  “姜小帅! ”吴所畏嘹亮一嗓子。
  姜小帅扭头看到吴所畏那张盛怒的脸,放下手里的笔,面带疑惑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姜小帅就遭到吴所畏一阵炮轰。
  “你那脑袋简直无敌了,你不愧是我师父,我……我都不知道该咋夸你了!! ”
  姜小帅得到吴所畏给出的准确答案之后,面部神经抽搐了好一阵。
  “哎呦我操,这也太邪门了,偏差这么远竟然都能扯通顺了,哈哈哈……”姜小帅笑着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 “这只能说老天爷太眷顾你了,出了这么大砒漏都能把你安全送回来。 ”
  “眷顾个蛋! ”吴所畏气不忿, “破解成这样还眷顾我? ”
  姜小帅又开始瞎白活,“你管破解成什么样呢!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我的思路可以走偏,但我的心永远都是和你拴在一起的。 ”
  “栓你姥姥! ”吴所畏气得直嚷嚷, “结果能一样么?我挨打了你知不知道?! ”
  姜小帅脸色一变, “挨打了,谁打的? ”
  “你说呢?! ”吴所畏无限委屈。
  姜小帅咬牙切齿,捶胸顿足。明着为徒弟打抱不平,暗中为自个开脱。甚至故意挑拨离间,将矛盾转嫁他人。
  “什么?池骋还有脸打你?他自个不够了解你,破解不出暗号,凭什么打你?再说了,‘我爱你爸’这种混账话他也信?在他心里,你就是这种人么?
  大畏啊大畏,你竟然为了这么个渣男来质问我,你太让我心寒了! ”
  吴所畏僵着脸没吭声。
  姜小帅又说: “大畏,有件事事我没敢告诉你,你刚脱离危险,我怕你听了再受刺激。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所畏能不想听么?
  “你说吧,反正都已经受刺激了,还怕多一个么?一起来吧! ”
  姜小帅蹲下身,用手在头发上抓了一把,一副受了屈辱又难以启齿的模样。
  吴所畏急了, “你倒是说啊! ”
  姜小帅猛的站起身,用手箍住吴所畏的肩膀,面色凝重地将池骋和郭城宇互撸的事告诉了吴所畏,并且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池骋没有吴所畏照爽不误的表情。
  吴所畏就回了俩字。
  “妈的! ”
  扭头回了房间。
  (未完待续,连城读书更多精彩,阅读追寻梦想,写作创造未来!)
 
230
其实,吴所畏出去没一会儿,池骋就破解出了正确答案。
  有时候人往往是这样,越是着急越容易把自个的思路囚困住,往往很简单的事情,因为过于谨慎而被自个想得无限复杂。等心情彻底放松了,才发现答案不过是那么简单。
  可就因为这么一个思路跑偏,池骋内心受到了严厉苛责。
  除了暗号没破解正确,更让池骋懊恼的是他没有猜到吴所畏在父母家,结果让他多受了好几天委屈。而对于池远端,池骋虽有误解,可他的手下毕竟把吴所畏打了,池骋没太多的惭愧之情。
  门响了,吴所畏回来了。
  进门之后看都没看池骋一眼,径直地躺回床上,翻身背朝着池骋,后脑勺透着丝丝寒气。
  池骋无奈地笑了笑,从后面伸出手臂圈住了吴所畏。
  吴所畏既没甩开也没回应,身体僵硬着,嘴角绷出一个倔强的弧度。
  池骋不给自个找任何理由,直接承认错误。
  “是我脑子不好使。 ”
  吴所畏阴嗖嗖的语气回执他,“你脑子猜暗号不好使,yy我和你爸咋这么好使呢?我有那么贱么?才在那待了四天就见异思迁?”
  “我没觉得你会对他有意思,我是怕他对你做了什么,你才用那种方式暗示我。 ”
  吴所畏气不忿, “你爸都那么大岁数了,他能把我怎么着啊?再说了,你爸又不喜欢男人,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 ”
  池骋顿了顿,说: “我喜欢你,所以我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你。 ”
  吴所畏神色一怔,但很快又把脸拉下来。
  池骋又说: “他让你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你就答应?你怎么不知道避嫌呢?
  就你睡觉那么多臭毛病,万一睡熟了楼上去,不是让他占便宜了么? ”
  “还有,小裤衩、抹子那种贴身穿的东西就随便往床上扔?我告诉你多少次了?那种东西不要让除我以外的人看见! ”
  吴所畏一听池骋非但没道歉,还责怪起自个来,心里更憋屈了。
  “你以为你爸乐意和我睡在一块啊?他只是为了监视我而已!你连我的贴身衣物都管,你怎么不管管自个?你和郭城宇打手枪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么? ”
  果然,姜小帅这个碎嘴子告密了。
  池骋解释: “我就是因为太想你,才把控不住自个。不是因为郭子坐在我身边我才想那么干,而是我那么干的时候他恰好坐在我旁边而已。 ”
  吴所畏言辞犀利地反驳一句, “甭给你的放荡找理由! ”
  其实,吴所畏骂出这一句的时候,他也有点儿底气不足。因为同一天晚上,他也干了这么一档子事,而且恰好让外人瞧见了。
  池骋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
  吴所畏心里碎碎念,不会让我惹急了吧?哼……惹急了也活该!谁让他自个不检点,还处处管着我的!他要敢跟我翻车,我就跟丫分居,看谁横的过谁!
  果然,事实证明,还是兜里揣钱的人更硬气。
  以往池骋敢说敢做,总有自个的一套法则,谁也撼动不了。平生头一次,因为自个的癖习向人服软。
  “以后凡是我向你要求的,我自个都会做到,这样成么? ”
  吴所畏立马想到一点, “那在你要求上我之前,你能先让我上么?以后上面的活儿咱俩能分着干么? ”
  “不能。 ”池骋很明确地回复。
  吴所畏当即黑脸, “既然这样,还谈什么公平? ”
  说完用胳膊肘狠戳池骋的胸口,想要强行将他撞开,却被池骋楼得更紧。
  “畏畏! ”
  池骋低声唤道。
  吴所畏完全不顾池骋的哄劝,依旧玩命挣扎。像一头倔强的小蛮牛,无论如何都要耕他看中的那块地。
  “畏畏! ”
  平地一声吼,刀锋一般的目光捅列吴所畏的脸上,十足的威慑力。
  吴所畏不动弹了,却也不看池骋。
  池骋两只大手狠狠箍住吴所畏的脸颊,深沉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
  “如果你想把我改变成一个完全听你旨意,顺你心意,无条件满足你的人,那你何必要跟我在一起?直接换一个不是更省事么?我就是这么一个人,生活中我怎么迁就你都可以。但是到了床上,我就得干你,就得操你,就得把你整得服服帖帖的。 ”
  草——!吴所畏气得肺都要炸了,这特么是什么歪理邪说?还尼玛讲得振振有词的!
  “这不涉及到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这就是我的生理缺陷,就像左撇子的人用不了右手,平足的人走不了长路。我这根JB就是为了操别人长的,我就没那个让人操的本事!既然你跟我在一起,就要包容我这个缺陷,试着爱上我这个缺陷。 ”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了!吴所畏恨得狂抓头发乱蹬腿儿,最后干脆把被子蒙在脑袋上不吭声了。
  池骋把吴所畏脑袋上的被子拉下来,手在吴所畏的脸上拧了一下。遭到吴所畏狠狠一记仇视的目光之后,笑着把下巴络到了他的锁骨处。
  “不许跟我生气,我特不爱看你生气,笑起来多可爱。 ”
  吴所畏那张脸更阴了。
  池骋把手机拿过来,给此时此刻的吴所畏拍了张持写,然后举到他面前。
  “你自个看看,多寒碜。 ”
  吴所畏扫了一眼之后,突然砸床暴起。把池骋按在身下,对着他健实的屁股抓挠抽打,狂踢乱踹。凌辱够了之后,脱力一般的趴在上面。
  我心爱的大屁股啊!你怎么就这么枢门?
  池骋把手伸到身后,在吴所畏的头发上揉了揉。
  见他没有抵抗,便翻身坐起,把吴所畏抱在怀里。低头俯视着他,眼中满满的爱意。
  吴所畏还是蔫不唧唧的。
  池骋轻抚着吴所畏眉头那块淡淡的淤青,柔声问道: “那天在路上被劫,那俩人打你打得疼么? ”
  吴所畏绷着脸说: “没你打得疼。 ”
  池骋哑然失笑, “我那个能叫打么?我那是爱你,疼你才那么干的。 ”刀“扯淡! ”吴所畏怒道, “你就是觉得我跟你爸有事,才拿我泄火的! ”
  池骋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我要真那么觉得,你现在早就躺在医院了。如果你非要让我找个理由,那也是因为你老盯着人家裸男的屁股看。 ”
  吴所畏眉间挤出一个十字结。
  池骋在他脑门上咬了一口,佯怒着质问: “是谁在浴室就射了? ”
  吴所畏紧咬着牙关不吭声。
  “你真不喜欢? ”池骋逼问。
  吴所畏硬着头皮说: “不喜欢? ”
  “真不喜欢? ”池骋在吴所畏屁股上拍了一下。
  吴所畏吃痛,羞愤地说: “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 ”
  结果,就这么被池骋楼在怀里,手从后面追着往屁股上甩巴掌,力道十足。节奏感鲜明。吴所畏怒骂,粗喘,反抗,扭动,呻吟……最后还是没出息地硬了。
  池骋把他裤子扒下来,屁股蛋儿红红的,泛着诱人的光泽。池骋屈起膝盖,直接顶到嘴边,恶劣地啃咬起来。
  吴所畏手揪着床单,腰身不受控地抖动着,羞恼得满脸通红。
  池骋又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依旧紧紧抱坐在腿上,僻下头吻住吴所畏的薄唇。舌头长驱直入,霸道地横扫吴所畏的口腔。吴所畏当仁不让,狠狠吸住池骋的舌尖不放。两种雄性气息交合杂糅在一起,酿造出醇厚的爱恋,丝丝缕缕渗入骨髓。
  就着这样的姿势,池骋挺入吴所畏的身体,让他跨坐在自个的腿上扭腰甩臀。
  吴所畏汗珠飞溅,动情的俊脸魅惑迷人。
  池骋把他的身体向后推,但并未推倒在床,而是与床成45°角,这样一来可以清晰地看到交合的部位。
  “不许动。 ”池骋说, “自个用小洞吸。 ”
  吴所畏面露难堪之色,但在池骋的撩拨下还是焦躁难耐的缩了缩密口。这样暴露两个人的视线下,有种别样的刺激。
  池骋粗喘了一口气, “好紧,再吸。 ”
  吴所畏又一次紧缩了菊口,自个也激动得发出哼吟声。
  池骋从没感受过这么温热紧致的内壁,这么有劲的屁股,每一下都让他欲仙欲死。
  吴所畏急着催道, “池骋,我想让你动。 ”
  池骋把吴所畏楼回来,啃咬着他的脖颈问: “你叫我什么? ”
  吴所畏喘着粗气说: “池骋啊! ”
  池骋狠狠朝上顶了一下,正好顶到吴所畏的脆弱之地。
  吴所畏带着哭腔淫叫一声,快感的浪潮却逐渐消退,池骋没有接着动。
  “不对,再想。 ”
  吴所畏喊出池池,骋骋,大池,骋哥皆不起作用之后,被迫叫了声干爹。
  池骋胯下一动,狠狠顶撞了吴所畏三下,又停下了。
  “再想。 ”
  吴所畏受不了了,自己动了起来,却被池骋强行按住。
  “别折腾我了。 ”吴所畏急切又羞恼得咬住池骋的耳朵。
  池骋依旧硬忍着不作为,还用舌尖戏弄吴所畏敏感的乳尖。
  吴所畏崩溃似的在池骋耳边唤了声老公。
  池骋就像是被注入一剂迷魂药,心中巨浪翻滚,波涛汹涌。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别人喊他老公,却是唯一戳中他心窝子的。面孔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胯下的巨物跟着充血膨胀,坚硬如铁。
  吴所畏几乎是被池骋掀翻在床,胸膛贴着胸膛,十指交叉相握,狭窄的甭道被迫接受一次又一次粗暴的挺进和穿刺。
  “啊啊……好硬……就是那那儿……好…… ”
  池骋被欲望侵袭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他激动得在吴所畏脸上、脖子上啃咬着,在吴所畏内体搅动得天翻地覆,酣畅淋漓。
  “喜欢被老公操么? ”
  吴所畏带着哭腚浪叫着喜欢。
  “老公找几个人一起轮了你怎么样? ”
  吴所畏神智迷舌她摇着头。
  “不要……只让你操…… ”
  听到这话,池骋心中的快感翻滚奔腾,疯了一样的在吴所畏身上驰骋咆哮。
  “你知道老公多稀罕你么?多喜欢操你么? ”
  “畏畏,你就是我的命。 ”

同类推荐 烟雨濛濛 至此终年 错点鸳鸯 小白和精英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原来你还在这里 重生之名流巨星 逆袭 青青陌上桑 簪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