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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看不清表情的背影,桌上一杯威土忌的冰块全溶化了,还不见他沾唇一口,似乎瞪着酒发呆。

  "还要一杯吗?小姐。"

  沈云微怔了一下,才知老板是在跟她说话。

  原来杯底空了。

  "给我调杯紫色梦幻吧!"

  原本是来买醉,她却愈喝愈清醒,开始且怨自艾,神情沮丧极了。

  一看就是失恋的模样。

  "小姐,夜路走多会撞鬼,小心点。"老板平板无波的说道。

  "哈,鬼?我倒想会上一会。"她是无神论者。

  沈云一连喝了十几杯调酒,不理会老板的警告,有些晕眩地把皮包裹的现金全倒在吧台上,略微颠了颠地走出店外。

  "唉!人类就是不听劝。"老板手一扬,所有的钞票化为乌有。

  "判官,她命中注定该道此劫,你别费心机了。"

  说话的是喝米酒的老兵。

  "让她去受苦吧!见了真鬼不怕,等到色鬼欺身,她欲无泪。"大口喝酒的少女一脸狰狞。

  而安静的背影依然安静无语。

  老板望望不甚醒目的招牌,上面明目张胆地写着"鬼店"。

   

   ☆☆☆

   

  跌跌撞撞的沈云出了小酒吧,她的神智很清楚,只是手脚不太灵巧。

  刺目的路灯让她有些看不清,舍弃尚有行人走动的大马路,她打算绕小路回办公室,她的小喜美还停在法院的停车场。

  四周静得有一些诡异,叩叩叩的高跟鞋声音特别响亮,显得更加阴寒。

  酒精腐噬了她的警觉性,丝毫没察觉幽暗的小巷道多了道颀长的黑影,一步步走向她身后。

   淫笑声响起,她在昏迷前脑海中飘过五个字————

  我被强暴了。

   

   ☆☆☆

   

  不如过了多久,沈云在一阵快感中清醒,她微张眼看者一张男人的脸孔在胸前晃动,额前的汗滴入她唇中。

  那是一张不算丑但也说不上英俊的脸,骨架十分壮硕,不是胖,而是偾张的肌肉。

  "你醒了。"男人在她体内冲刺。

  "你……是谁?"

  她很想笑,试问有哪一个被强暴的女人居然在强暴过程中获得高潮,而且不止一次。

  "婆罗神。"他低吼一声将她转身,由侧身进入。

  "你……你就是奸……奸杀……唔!少女的主……啊!主凶。"

   "你会有报应。"

  "臭婊子!"他反手赏了她一巴掌。"我有婆罗神保佑,谁都动不了我。"

  婆罗神是印尼某个山头部落崇拜的邪神,意思是杀之神。

  侍奉婆罗神每月要送上一名年轻的少女,供邪神享用和吸取少女年轻的生命。

  沙那郎在印尼因崇拜婆罗神过火,自诩是婆罗神转世,每月必奸杀一名少女来满足他变态的性欲,在夺走十多条人命后被印尼警方追捕而偷渡来台。

  他是中印混血儿,在台湾念完大学才回印尼,所以他的中文十分流利,在逃亡中选择台湾为落脚地,继续残害少女以修邪法。

  "台湾是有法治的地方,你早晚会落网。"沈云的声音空洞,失去了生气。

  "哼!笑话,我连你这个高高在上的检察官都抓来,还怕他们不妥协。"

  "我算什么,贱命一条。"她爱的人不爱她,活着有何意义。

  沙耶郎点燃香烟朝她一吐。"享你跟姓白的检察官谈条件,不信他不听话。"

  沈云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

  "臭婊子,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蠢。"她感到太可笑了。

  "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嘲笑我,不让你学点规矩不乖。"他将烧红的烟头往她右脸一烫。

  她微微抽动了肌肉。"我是他急于摆脱的女人,他巴不得我离他愈远愈好,怎么可能救我。"

  "你不是他的女人?"沙耶郎一诧,不太相信她的话。

  "原来我是替死鬼。"

  这一刻,她的心变丑陋了,眼中迸出凌厉的恨意,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她"身上,而她只有代"她"受罪的份?

  这份恨像毒蛇的牙,冷血地咬住任何一个温热的生物,除非死亡,誓不松口。

  要下地狱大家一起来吧!一个人太寂寞。

  "你想知道那个全心逮捕你的检察官,他致命的弱点在哪吗?"

  "你有那么好心肯告诉我?"他不信任女人,女人是骗子。

  他最爱的女人就是骗了他,偷走他所有的财产和男人私奔。

  "被弃的女人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要大家陪着她痛哭。

  "你的确不漂亮,难怪你的男人不要你。"不过这身体倒是极品。沙耶郎淫邪的抚上她的霜背。

  沈云恨意更浓。"你到底想不想扳倒他?"

  "说吧!我在听。"他的双手再度不安份的抓她的胸。

  "他有一个在妇女机构当社工的未婚妻叫白茉莉,他们这个星期日打算在蓝晨拍婚纱照,我可以帮你……"

  命运的转轮飞快地向前,白色的烛火忽隐忽灭,地狱的大门正缓缓开启。

  "好、好!太妙了,你是我婆罗神的女人。"

  沙耶郎在大笑中进入她,没有怜惜和前戏。

  于是,沉沦的灵魂多了一个。

  天空泛白了。

  第八章

  "白茉莉,你怎么可以和白向伦订婚?你们是兄妹乱伦。"

  星期假日,基金会有一半的人手不放假,依然固守岗位,为受虐妇女服务。

  白茉莉本来轮休准备去拍婚纱照,结果一位她辅导的少女在基金会吵着要割腕自杀,束手无策的徐幔幔只好去接她过来协调。

  没想到事情才一摆平,少女在监护人的陪同下回家,她百般躲避的杨心语突然从墙角冒出,盛气凌人的指着她鼻头破口大骂。

  "你误会了,我和向伦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继兄妹。"乱伦?好严重的指控。

  "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在法律上你们就是兄妹,是铁一般的事实。"太过份了,连她的男人都敢抢。

  "根据民法修正案条文第九百八十三条,直系血亲及直系姻亲结婚之限制,因收养而成立之直系亲属间,在收责关系终止时得以结婚,所以我们的婚姻并未违法。"

  什么直系血亲、什么直系姻亲,杨心语听得迷迷糊糊,唯有最后一句听得一清二楚。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嫁白向伦为妻。"

  无辜的白茉莉嗫嚅的说道:"又不是我要嫁他,是他非要娶我。"

  她说的时候,眼神不住地往外飘,生怕被白向伦听到又要生气,骂她是没心肝的女人,吃干抹净竟然不负责任地想"抛弃"他。

  她对那一夜醉酒的事件毫无印象,始终有个疑问在,他们真的做了吗?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听说做那事会很痛,可是她像唾了个饱觉一样,神清气爽地起床,没有半点不舒服,连宿醉的头疼都没犯。"

  "你在讲疯话呀?你不嫁他敢娶吗?你存心说来羞辱我是不是?"杨心语心有不甘。要娶不会来娶她,她是百分之百情愿。

  "我不是那个意思,有话慢慢说,千万别生气。"白茉莉好心地倒了杯茶给她解渴。

  杨心语喝了口茶继续开骂。

  "我对你不好吗?每回买了巧克力、小点心,我总不忘送你一份,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一声不响地和我心仪的人订婚。"

  "是,是我不对,巧克力很好吃,西华的点心烘烤得很爽口,谢谢你。"她轻声细语的说道。

  "不客气,我也觉得西华的点心……咦!不对,我是在骂你忘恩负义。"她干么顺着话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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