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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是没怀孕。因此她才单身至今。

  听说那个邻家大哥也还没结婚,不过有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但她那嫌天下不乱的老妈斩钉截铁地说,他在等她才迟迟不婚,骂她是冷血无情的蛇蝎女,抛“夫”弃家。

  其实印象满模糊的,她只记得他很温柔地对待他们每一次的结合,以她的舒适与否为优先,压抑自己的欲望让她先得到高潮才享受,所以她的第一次并不太痛。

  碰上这样的启蒙者是她的幸运,不过和婚姻无关,她从不作长期计划。

  “海棠,我希望我们有个好开始。”白禹轩的胃里在泛酸,他是没立场质问她的过往,只是想杀了碰过她的男人。

  而我刚希望我们永远没有开始。“你舍得放下满园的花儿?”

  “我的花园里犟只植一种花,海棠。”其他女人对他已失去吸引力。

  “家花虽美却不如野花香,海棠看久了也会腻。”人不可能只吃单一一种食物。

  “未来的事谁料得到,说不定先不耐烦长久关系的人是你。”他还理不清对她的感情,是爱、是欲还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

  “哼!就知道你是惯于打游击战的人,打了就跑不回头,爱上你的女人肯定上辈子没烧好香。”还好不是我。

  有时话不能说得太满,免得骂到日后的自己。

  白禹轩迷惑地看着她。“是我不成吗?”

  “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好古怪,她看不透,心口却直跳。

  “他的意思是爱上他不行吗?也就是要你爱他。”忍不住插嘴的方地秋替友行道。

  反正刀都插了,不在乎多此一举。

  “真的假的,他这个人懂爱吗?”她很怀疑。

  “他当然‘爱’过女人,而且多不可数。”上床谈性的那一种。

  “方地秋,你在找机会报仇吗?”白禹轩两颗黑眼珠直瞪着多话者的后脑勺。

  “聊胜于无,要点利息回来,本金先存着。”做人要明算帐,亲兄弟都不例外,何况是朋友。

  “闭上你的嘴开车,别急着扒自己坟地上的土。”白禹轩恼怒的用脚踢下椅背。

  威胁成性的家伙。方地秋“卑微”的说:“请问要开往何处,我家不供外宿。”

  “当然是我住的地方。”他的狗屋能不能住人还是个问题,谁会去借宿。

  “麻烦你抬头看一眼,不要尽顾着瞧美女,我不认为她跑得

  掉。”而且有认命的趋势。

  “我哪有瞧……”不陌生的街道,华亿大厦,他住七楼。

  “白大总裁,要我再往前开吗?第七分局就在下一个街道口。”自首得以减刑。

  “少废话,开门。”他不能放手,稍一松懈皮内会多灾。

  “原来我是泊车小弟。”自言自语的方地秋下车为两人开了车门。“要不要护送你们上楼,电梯不好按。”

  “不用。”

  他的“好心”遭拒绝,过河拆桥就是这般。

  白禹轩抱着海棠玉走进大厦,连声再见也吝于启齿。

  “唉!多难的一晚,我该先去看跌打师傅还是报警呢?”但他是从犯。

  算了,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任其发展吧。

  只是他坏心的想到两人日后若有进展,赌约一事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风波,以火美人的烈性子恐怕难善了。

  嘻嘻嘻……他等着看本世纪的母狮驯花男。

  第六章

  “环境还合乎你的要求吧?”

  人云欲把西子比西湖,淡妆浓抹总相宜。白禹轩此刻才体会这两句诗的真谛,人美不需要外在添加物便是玉骨冰肤,秋水动人。

  眼前沐浴后的佳人不沾脂粉,仅着一件宽大及踝的浴袍,白里透红的粉颊染上腓色更见艳丽,清纯中带着成熟的妩媚,慵懒无心地梳理半干的发,像极了古画中倚榻摇扇的仕女。

  眉是远山聚,眸含水漾色,似迷似敛地透着娇憨,唇瓣覆着令人遐思的红,那不是人工点缀得出的颜色。

  不化妆的她更像一朵海棠花,仿佛海棠花神的精魄附着其上,以睥睨之姿淡瞄人间俗事,一切红尘都别来沾染,她只想懒懒地品风赏月,饮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喂!你傻了,我叫了你好几声干么不回答?”呆病无药医。

  蓦地由仙境一坠的白禹轩拾起丢在他身上的杂志。“你的美让我忘了世界的存在。”

  “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捂着胸口的海棠玉颦起眉,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

  “说说看。”他预设空间,免得她提出他办不到的事,譬如:送她回家。

  “别对我说花言巧语,恶心巴啦的情话,也不要对我的容貌多做浮夸的赞美,美丽是会褪色的。”除非用保鲜膜封死。

  “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算不算?”他很难不去注意她她由内而外散发出魅惑的性感。

  “先生,你的驭风企业是纸糊的呀!堂堂一个企业总裁岂能缺乏自制力,我还没美到闭月羞花的地步。”顶多造成连环大车祸。

  “事业和情感是两码子事,我可以掌控股票的涨跌,却不能命令你爱上我……”

  “等等,为什么不反过来说你爱上我呢?没理由让女人当牺牲者。”沙猪当杀。

  为之一顿的白禹轩蹙起双眉。“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你问我,我问谁呀!你晓不晓得我的外号叫爱情白痴?”居然叫生手教老手?

  不碰爱情的人哪懂什么是爱,向来懒得与人交际的她,对于人的分别只有两种,一是看得过去,一是看了难过,无所谓喜不喜欢,少烦她就是朋友。

  爱?

  粗俗的字眼看得懂,深入探索没必要,她不认为自己用得上,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抵抗没有用。

  “爱情白痴?!”莫名地,一股喜悦盈满他心口,原来她没爱过人。

  她有一颗处子心。

  海棠玉朝他丢来梳子。“用不着大呼小叫,我半斤,你八两,打平。”

  “海棠,你的其实名字叫什么?”挨着她坐,他接过吹风机笨拙地帮忙梳理她的发。

  很新奇的经验,他还是头一回服侍人,对象是他最不以为然的女人。

  “我老爸姓海,你说我能不取花名吗?吱!”她没说错,少说一个字而已。

  “姓海单名一字棠?你有没有兄弟姐妹?”该不会叫海星、海葵、海龙王吧?

  她睨了睨他。“管区警员调查户口呀!我家人口很简单,一父一母一个我。”

  不过“兄弟”不少,因为她老爸是南部角头,老妈是大姐大。

  “大部份的家庭都爱多生几个孩子,你母亲……”他还没问完,发言权已被抢走。

  白禹轩发现她是急性子的人,很爱抢话。

  “我妈生我的时候痛了三天三夜,然后我老爸发誓他再也不生小孩,太痛苦了。”又不是他生,不过播个小小“蝌蚪”。

  “你母亲很幸运,有个深爱她的丈夫。”他想起自己恩爱恒常的父母。

  海棠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瞟。“你错了,幸运的是我父亲,有个深爱他的妻子,连生孩子都要拖着他进产房,在阵痛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因此我出生的那日正好是他的住院日。

  “肋骨断了两根,肺部有积血情况,贴了三个月狗皮膏药,听说我的个性是遗传自娘胎。”

  他听得一愣一愣的,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竟然有这佯的夫妻。

  “你是不是该考虑送我回去?你没有我老爸耐打。”老爸年轻时被打习惯了。

  “很好的战略,我是和你搅和定了。”他掬起她一撮鬓发轻闻。

  同样的洗发精品牌,用在她发上别有风味,清淡不浓香,和他的味道大不相同,是因为混着了她迷人的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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