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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开玩笑,没瞧见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吗?等他下辈子投胎当了圣人再说吧!

  「既然没有第二种选择,我能要求自己的第一次在床上发生吗?」她认了,遇上蛮子有什麽办法。

  他欢呼著抱起她走向卧室。「老婆,你越来越上道了,不枉费我爱你十多年。」

  是荼毒了她十多年。「拜托,轻一点,我不想明天起床一身是伤。」

  「遵命,老婆,我会非常轻手轻脚的爱你。」只是不保证不失控。

  「等一下。」一件事忘了做。

  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裤的管玉坦用力瞪她,「你不晓得在男人欲展雄风前喊等一下很伤身吗?」

  「人家的隐形眼镜……」她嗫嚅的指指床边的空镜盒,心想他怎麽比她还稚气?

  憋著气,他简直等得快抓狂地看著她笨手笨脚地取下隐形眼镜,慢条斯理地做好保养的动作旋上盖子,然後低吼一声立即扑上她。

  「老婆,你是逃不掉的。」说好了轻手轻脚,但他又再一次的食言。

  「好痛。」他竟然咬她。

  「乖,我『疼』你嘛!」谁叫她一身粉粉嫩嫩的,害他一时克制不住的咬上一口。

  当然,有了第一口的美味自然有第二口、第三口……一直咬到他心满意足为止。

  结合的那一刻来临了,全身满是汗水的他吻住她那一声痛呼,全力的爱她。

  她终於是他的了,完完整整的属於他一人。

  他摘下了天空中那道虹彩,他的虹儿,他的爱……

  在寂静的卧室中,只听见亘古的律动声,以及美妙的爱情宣言,用彼此的身体诉说著,无声却激情,让偷觑的风儿脸红。

  月高升,一直持续到午夜。

  ☆☆☆

  「你该去自首。」

  筋疲力尽拥著娇妻昏昏欲睡,从未如此尽兴的管玉坦浑身舒畅地噙著笑,正打算略做休憩後好再战一回时,耳边忽然传来她令人如沐春风的声音。

  他不以为意地翻了个身,双手环紧他心爱的小幼苗,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蹭她滑得不像话的脸颊,好像丝一样的触觉,真舒服。

  像是安抚似地轻拍著她的背哄她小睡一会,她需要保存些体力应付他需索无度的欲望。

  忍太久了嘛!不一次回够本怎麽成。

  但是相同的话再一次打扰他的睡眠品质,他只好勉强的睁开一只眼。

  「老婆,你还不累吗?」他可以再战,不过要给他十分钟好重振雄风。

  「你该去自首。」

  「喔,我会去自首……」自首?!他忽而惊醒,「老婆,你刚说什麽?」

  「做了坏事的人就该去自首,法官会酌情减刑。」不晓得要关几年?

  他吓得不轻,难道她要告他强……「老婆,我知道你未满二十岁,可是我们是夫妻,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关系是正常的事。」

  「谁跟你『你情我愿』,分明是你强迫我的。」她半羞恼的道。

  「你要告我——」他发出不可思议的受伤声调。

  向虹儿眨眨迷惑的眼,「你在说什麽,怎麽我都听不懂?」

  「你居然为了我履行法律赋予我的义务而打算告我,太无情了吧!」事到如今难道她想翻脸不认人?

  他承认自己的动作是粗暴了些,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点……呃,一大片淤痕齿印,但他确定了她已得到满足才敢泄放自己的欲望。

  也许第一次是令她难受些,但哪个女孩成为女人的那一刹那不痛的?他顶多说声抱歉怪自己太急切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子就冲过那道代表贞操的薄膜。

  可是,她是他老婆耶!新婚之夜若不嘿咻嘿咻实在说不过去,他是为了她的幸福才努力加班,虽然是从大白天忙到深夜。

  没功劳也有苦劳,流汗奋战的可是他,她不感激反而鼓励他去自首,真是……流尽男儿泪呀!

  她大笑的拍拍枕头,鼻梁上新眼镜跟著一上一下。「我的天,你到底在想什麽?」

  「你不是要告我强……强迫你履行义务?」他聪明的省略刺激性的字眼。

  「管哥哥……玉坦,我一直以为你很稳重、内敛,没想到你那麽三八。」天呀!我的上帝,她笑得肚子好痛。

  「我是沉稳、内敛的男人且不容侮辱,我哪里三八了?」他一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拍抚她快笑岔气的背。

  他到底是做了什麽令人喷饭的事,老婆要告他已经是非常严重了,自己不过稍微提出申辩值得她笑成这样吗?瞧她一口气都快喘不过来。

  完成终身大事的第二天,他首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她分明是上天派来磨难他的劫数,偏他就只爱她。

  唉!男人的性无能来自妻子的狂笑。

  「我……我没有要告你,是你想太多了。」坏事做多的人难免作贼心虚。

  夜路走多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疑心有鬼要来抓他,先认罪再说,不管有没有罪。

  管玉坦闻言双肩一松地搂她入怀,「老婆,三更半夜别吓人,要人服务只要吩咐一声就好。」

  「好,我要喝新鲜柳橙汁。」她顺应夫意的开口,却遭他无力的一瞪。

  「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呀!家里哪来的新鲜柳橙?」根本是为难新科丈夫。

  「人家渴了嘛!你自己说要服务我的。」是他难沟通吧!说话不算话。

  「我说的服务是指这种个人服务。」他不正经地往她大腿一路向上摸,停在睡衣的带子上。

  她佯装不懂的撒娇,「管……玉坦,我『肚子』饿了。」特别强调是因为他太会想入非非,正常的一句话到了他脑中往往遭曲解。

  「是肚子还是小腹?你知道我专治女性的饥饿。」十分钟到了,他又是生龙活虎。

  「我有二十几个小时未进食,你想我会不会成仙?」台湾第一个因性爱忘食而饿死的女人。

  不晓得新闻媒体会怎样描述她的死法,她很好奇。

  「没情调的小鬼,你让大男人气短。」宠溺的一点她额头,他披上衬衫下床往厨房走去,而她也起身跟在他後头。

  即使身为他妻子,他可不敢指望她的双手沾得了阳春水,有幸吃过她下厨料理的食物後,他发现厨房是她的毒药制造厂,除了搞得四处都是汤汤水水外,一堆分辨不出死前原形的黑色废料正在锅底冒著黑烟。

  因为近视的缘故,只要油烟一起她镜片就生雾气,酱油和黑醋的颜色相近,她依直觉随手拿起最靠近的一瓶往锅子倒,沙拉脱当成水勾芡,明矾粉一把当味精。

  可想而知,惨况是如何壮烈,他当下将厨房列为她的禁区,只有拿水果或饮料才准以靠近放在厨房的冰箱。

  么女向来备受宠爱,连水果刀对她而言都属於危险用具,所以他很少买需要削皮的水果,要不然就直接削好、切片端到她面前请她享用。

  在他这里时如此,回到向家亦比照办理,她的专长大概是看书时间持久,而且不怕人打扰。

  「你要吃什麽?蛋炒饭、荷包包饭还是什锦炒饭?」先将就了,冰箱里没多少存粮。

  「我想吃比萨。」在修道院时她都抢不过人家,每次若有分到一小片就该庆幸。

  他的手滑了一下,「虹儿,你不会要我在凌晨两点时去帮你买比萨吧!」

  「它不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吗?」有一回玛丽安在凌晨一点偷渡了培根比萨,特大号的,吃得她好撑。

  「就算它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好了,你要我冒著风雨交加的雷电夜,驱车到一个小时外的比萨店?」她果真准备当富有的寡妇。

  她调调镜片往窗户外一看,「天晴月朗,哪来的雷雨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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