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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求她恢复本来面貌是他的私心,他希望城堡的人都不要发现她的美丽,只有他能独享专有权,好好看护这个误闯人间结界的小仙女。

  「真的,我要开始工作了?」唉!她一点也不兴奋,他一定会小人的趁机整她。

  一想到老是被扯的辫子就有气,他一点都不知道她得花多久的时间才能编好辫子,而他总是故意弄乱它。

  「怎么,妳的表情不太开心。」小女孩的心思可真难捉摸,一下子嫌没事做,这会儿又摆出苦瓜睑。

  「……没有啦!我是怕我做不好会挨骂,先培养一下挨骂的情绪。」正经八百的安晓恩做出殉道者的表情。

  吾虽死矣,但依然勇往直前。

  「妳喔!」轻声一笑的刘易斯习惯性的揉揉她头顶。「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像。」而且是大奸大恶之徒却伪装成大善人,表里不一。

  这丫头太讨打了。「对了,管家说妳烫伤了,严不严重?」

  被她气疯了,都忘了这件事。

  「很严重。」她一脸愁苦的抿起嘴。

  一旁的西莉亚笑得停不下来,一身的肥肉上下抖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到底伤到哪里?我瞧瞧。」很奇怪,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立刻心乱如麻失去判断力,完全看不到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安晓恩拉起耳边的一小撮头发。「你瞧,是不是很严重?都烫鬈了。」

  本来是滑顺的直发,现在都扭曲得像新竹米粉,QQ的。

  「咳!妳再说一遍,是什么东西烫鬈了?」不气、不气,形象要维持好。

  「你眼睛瞎了不成,没瞧见我头发鬈得……呃,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呜!好可怕,他在瞪人。

  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的刘易斯露出温和笑脸。「我很好,没事。」

  有事的人是妳。

  「可是你笑得好虚伪哦,好像被人洒了一身血的黄鼠狼。」明明狼狈还说天气真好,出来散步呀!

  「安、晓、恩──妳想不想活到明天?」声音压得低沉,他有股想宰了她的冲动。

  他已经决定原谅她的无知,偏偏她又往痛脚踩一下问他痛不痛,他真不晓得她是真无知还是假无知,或者是天生智障。

  「为什么活不到明天?算命的说我福厚,注定一生无缺到白头。」所以她会活得很久、很久。

  好想掐她。「活不到明天的原因是我先宰了……」

  安晓恩突然惊呼地跳了起来,打断他未竟之语,惹得他一向斯文的表情变成可怖的铁青色。

  「又怎么了?」她会早夭一定是无形中树敌太多,而他是其中之一。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早上有一堂很重要的课,修女会点名的。」是上英国的近代史。

  叹了口气,刘易斯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来吧!我送妳去。」

  被她累老的,她一人可敌十个政敌。

  「你今天不是要去议会大厦查资料?我就不耽搁你了,司机会送我去。」她反常地变得十分客气。

  「爱吃糖的小孩忽然说她不吃糖了,妳知道是什么原因呢?」环抱着胸,他悠然自得的问道。

  心惊的安晓恩眼神闪烁。「蛀牙嘛!医生伯伯说小孩子不可以吃太多糖。」

  「妳几岁了?」

  「二十一,你不是早晓得了。」心跳好快,他好看的脸一凑近她就会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虽然他真的很帅,令人想一亲芳泽。

  他的笑中带着严厉。「二十一岁的大女孩装天真是不是贼了点?妳要自己坦白还是我亲自为妳拔牙?」

  「坦……坦白什么?」安晓恩不敢看刘易斯,拎起厚重的书本往外走。

  「恩恩,妳心虚不已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扶扶眼镜、挪挪镜框,妳不知道吗?」

  还想瞒他。

  「嗄?」她立刻拔腿就跑。

  ※※※

  腿短的人永远吃亏,三两下她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脚下一空让人拦腰一抱,想要喊救命都没人理会,反而取笑她小孩心性。

  什么嘛!她真的被下议院新锐议员「绑架」,怎么没人出手解救孤苦无依的她,难不成她失宠了?

  不管、不管啦!她就是不要他送,来英国求学是为了当一个平凡女孩而不是招惹是非,她费尽苦心安排的一切可不想毁于一旦。

  如果消息传到哥哥们耳中,她的日子才是真正的难过,安宁之日恐怕遥遥无期。

  「刘易斯少爷,其实你不用专程送我一趟,我搭巴士也行。」就算要走路都不成问题,只要他不出现。

  「嗯!妳叫我什么?」一手握方向盘,刘易斯空出一手叩她脑袋。

  安晓恩被打精了,头一转谄媚的拉拉他的手。「刘易斯哥哥──」

  「少撒娇,我不受女色诱惑。」他心里早笑开了,柔软的一处心田轻易让她闯进去。

  「人家有自知之明,我没有美色嘛!所以你更应该同情我。」真不给面子,她很少撒娇的。

  要是换成她四个哥哥包准乐翻天,把她服侍得像慈禧太后。

  「同情妳干么,有得吃、有得住又有专车接送,人家羡慕妳都来不及。」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就是不要人家羡慕……」她连忙打住的装傻。「我是说专心课业不该分心。」

  刘易斯是何等精明,眸光闪了闪。「有人因为我的缘故找妳麻烦?」

  「你可不可以不要太聪明,这样显得我很愚蠢。」讨厌啦,还是瞒不了他。

  自从有一回被一位保皇党的女孩瞧见她坐豪华轿车来上课,绘声绘影的流言就传得很难听,说她被有钱人包养啦,当某富商的情妇等等。

  她一笑置之不予理会,以为日久终会平息。

  谁知前两天刚好下了一场小雨,他撑着伞送她到学院门口才离去,这回保皇党的女王亲眼目睹,不知怎么地忽然醋劲大发地骂她不要脸,用力推了她一把要她走着瞧。

  接下来的两天她可就欲哭无泪,薇薇安好像特意针对她冷嘲热讽,站在教室门口等着不肯离开,一再数落她有多下贱,丑人妄想攀附金梯。

  她被骂得很无辜,可是不想扩大事端也只好忍下来,芬兰还嘲笑她度量大,不跟母狗一般见识,想想她倒觉得好笑。

  幸好后来刘易斯有事不能送她,薇薇安的怒气才稍微降下来,骂累了自然消了声音,她正庆幸耳根可以清静一下,没想到他又坚持非送她不可。

  这下她有得烦了,不晓得疯狗又要吠几天,最好他别露脸,也许能逃过一劫。

  「是谁让妳不好过?」他问得像在谈论天气,内心一把火已然燃起。

  只有他能欺负她,其它人没有这个资格。

  「说了有什么用,打女人可是一种非常无耻的行为,我不能老仰赖你出头。」而且他会把帐记在她头上。

  标准的小人行径。

  刘易斯瞇起金眸打了个方向灯转弯。「我打过妳吗?」

  「以前没打过不代表以后不打,你这人个性反反复覆的,谁猜得准。」她有感觉他很想揍她,可是因为她人缘太好不敢动手。

  「小恩恩,妳越来越了解我。」他露出邪肆的笑容令人心惊。

  安晓恩见状,心口一阵不安的紧缩,问不出口他想干什么,肯定没好事。

  车停在圣玛丽亚学院门口,三三两两的女学生正在和情人打情骂俏,不到最后一刻不肯进入校门,她当下明白他的意图。

  「刘易斯,我还没长大,你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天下的美女何其多,还是放我这株不起眼的小草自生自灭,你也省得烦心。」

  「下车。」看来她挺了解他的,吃了这株小草不吃亏,知音难寻。

  她乖乖地下车,打算一口气冲向教室。「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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