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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做敢当才是好汉,你爹的妻妾比你的还多,抢个姑娘回府乐乐不算大罪!”上行下效。

  赵金鼎慑儒道:“可我爹的女人全是自愿人府为妾,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每一个?!”不可能吧!一大把年纪的老骨头怎满足得了众多女子?

  “每一个,没有例外。”爹的众妻妾间并无争风吃醋的事发生,二十余年来相安无事。

  “知府大人的本事真不赖,他没传授你几招御女术?”让他们也学个几招,日后好风流快活。

  赵金鼎醉意极浓的干咳了几声,“诸位大哥想多了,哪有什么御女术。”

  “是兄弟就别藏私,咱们来问问你的小美人。”花老虎捏着怀里石莲香下颚调笑,“你家相公床上功夫如何呀?”

  她笑得暖昧地偎向他,“攻城掠地战无不克,你说好不好呢!”

  “小嘴可真会说话,那我呢?”他粗鲁地一吻,粗大的舌头塞得她快厥过去。

  “晚上试试才知道,你弄得人家差点死了一回。”她脸上带着痴迷的淫相,但心里咒骂不已。

  她已经从良了,不再是干人骑万人压的花娘,他们凭什么以无礼的态度轻侮她,妓女也是人,也需要受人尊重,而不是生张熟魏地受人摆布。

  花老虎粗人一个,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在他床上恐怕是只有受尽屈辱的份,想要得到满足得靠她的经验技巧,别让他有兽性大发的机会,由她主控全局才成。

  而相公他……念念不忘新人不念旧情,她还有几年好受宠呢?

  “哈……赵老弟,你这婆娘够骚,我喜欢。”女人的耳鬓细语助长了男人的虚荣。

  醉眼惺松的赵金鼎跟着大笑,“花大哥要了我一个女人,你得还……还我一个小妾……”

  “成,给个名字。”他豪爽的拍拍胸脯应允。

  “张家闺女果儿姑娘,在城西卖豆腐脑,她长得好像……水中仙子……美呀!”他似醉非醉的道,什么借口最好摆脱责任,那便是喝醉的人,醉言醉语不负责。

  “真有那么美?”还水中仙呢!大概是夸大其实,他怀中的美人儿才是佳品。

  “真的很美,莲似的仙女,不过……”半眯着眼,赵金鼎眸底恨意凝聚。

  “不过什么,大哥没什么耐性,你别吊胃口。”吞吞吐吐的,让他酒喝得不痛快。

  “她身边有个黑脸小子姓王,武功底子不弱,我的手下全都打不过他。”全是一群饭桶。

  本来以为他只是虚张声势,随便叫几个下人去给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是练家子,三招就把他们打倒地下当狗爬了回来。

  才三招呐!叫他气得牙痒痒地不得不算计这群江湖人士。不论胜败死活都赖不到他头上,既得娇妾又可出一口气。

  “姓玉?!”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吗?“葛兄,你听过姓玉的武林人物吗?”

  “有。”封号。

  “有?”不会吧!难道是他孤陋寡闻?

  “玉猫儿曲瞄瞄。”他眼神闪了闪冷意。

  花老虎一口酒当场喷了出来,“你……你别吓我,那个可是女人。”

  “花……花大哥喝慢……慢些,我说的那位……黑胆小子是如……如假包换的男子……”真脏,他的酒杯不能用了。

  借故醉酒酒杯滑了手,服侍的下人赶紧换上新杯好让他继续借酒装疯。

  “知道了,我是被葛兄耍了一回。”花老虎暗自嘀咕着,没人敢惹那只小母猫。

  听江湖传闻她嫁了人,对方是位将军,现在应该格守妇道相夫教子,不致再出江湖祸害江湖豪杰。

  赵金鼎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手搭在花老虎肩上。“花大哥,万事……拜托了,我不会少了你……的礼。”

  “好说、好说,今晚我要你这小妾温床。”银子与美女缺一不可。

  “那有什么问题……莲……莲香,以后你就跟着……花老大……”反正他也玩腻了,新妾人门还怕床冷。

  “相公——”他的警告眼神她看得清清楚落他根本没醉。

  女人如草芥,籽往哪里飘就往哪里栽,半点不由已。

  “各位大哥……小弟醉了,你们慢用,我去……茅厕……”十一小妾的房里还亮着灯,八成在等他。

  夜是欲望的温床呵。

  一室的春色哪能善了,门半掩。

  *******

  “哈嗽!”

  撂摒红鼻头,多变的天气洲沾点溪水就受了寒,实在非常丢脸,他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闻过草药味,都快忘了那苦药多难入口。

  本来以他身强体壮的练武体格这种小风寒根本不算什么,借由内力运行周身即能轻昀减轻不适。

  可是他“必须”病得很重,不然以张老爹盯小鸡似的严密度他就算叫鱼虾吃了一足一臂得不到怜悯,死在溪里更好省得埋。

  怪他未及时防范张老爹的偷袭,才让他一举得逞地踢他下水。

  但他会心急也不是没有理由,赵金鼎这败类出现是一种预警,意在提醒他有花堪折直须折,别放过大好机会原地踏步,果儿的祥和无为并非只有他一人注视着,除了赵金鼎仍有不少文人雅士倾心,一心要攀取池中莲。

  而凡事不肯罢手的莫迎欢亦是他无法等待的另一个原因,迫使他不得不提早表明心迹。

  不过情况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如果少了那两道虎视眈眈的监视目光结果会更美好。

  “哈嗽!哈嗽。”

  “报应呀报应,溪边的花儿不能摘,会触怒溪中的水神哟!”

  “老爹的意思是要摘东边的小白花喽!”他故意把溪边听成西边。

  张老爹脸一板不甚高兴。“什么花都不能摘,你想当采花大盗就滚出城去。”

  “咳咳!我是病人,你好意思让我死在这里。”白衣一撩,玉浮尘健步如飞地抢了院子里最好的躺椅一躺,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死小子、死小子,不懂得敬老尊贤。“死以前先把银子留下。”

  “老人家心好狠,还是我的果儿妹妹善解人意。“一说完,他马上一脸病容地咳个不停。

  “去你的混帐东西,你这辈子休想碰我家闺女一下,否则下毒毒死你。”张老爹恼怒地提起脚要端下去。

  “爹,你干什么?”

  女儿的娇斥声一喝,他连忙把脚缩回去,暗骂小子奸诈。

  没错,玉浮尘就是看见张果儿端汤药过来.使了一招阴他。他嘴角微扬的以眼神嘲笑张老爹的落败。

  张老爹忍得脸在抽筋。“呕,爹在伸伸腿嘛!坐久了脚会麻。”

  “你不是想踢玉大哥?”爹的话转得有点硬,像是不甘。

  “哈……他是病人呐!我再缺德也要等到他病好了再说。”臭小子,咱们先把帐记下。

  没关系,大人有大量,让他一回,待会等丫头进房了以后,他非连本带利讨回来,没人可以占老头子便宜,等死吧!

  “爹,怎么原来你会武功?我以前都没瞧你施展过,不过打架不是件好事。”张果儿用较严肃的口气警告他别欺负病人。

  嗟!女儿向老子说教,她有没有搞错?“我哪会什么武功,救女心切就飞了过去。”

  “爹,这件事别再提了。”他差点害死人。

  张果儿将药汁倒入碗中交给玉浮尘,淡淡的表情有着可疑的红晕,像是初夏的荷花泛着粉色,手指颔了一下。

  心中暗喜的玉浮尘轻握她小手抚平她的慌忙,挑衅的眼神直遏张老爹。

  看好幄!老爹,我不只碰一下,而是整只手包住她柔嫩玉手,用了他的香膏之后,她的手变得细嫩有光泽,让他爱不释“手”。

  就是不想放开,怎样?!

  你……你气死我了。“丫头,男女有别,他自己有手你让他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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