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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呀?你还有早餐可吃,我连杯白开水都没瞧见。”干嘛要管她死活,没人会记得感激两字怎么写。

  “呵呵!你干嘛要委屈自己……”干笑声止于她瞪大的牛眼。

  “你再装模作样扮清纯呀!你以为我有觉不睡跑来学校做什么,你于问晴可不是笨蛋。”还好意思笑,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大祸害。

  我哪知道她所为何来。“我看起来像道姑吗?懂得掐指一算。”

  蛔虫在她肚子里咕咕作响。

  “死女人,真被你气死,我是受人所托来看顾你这块肥肉。”她会早衰绝对不是没有理由。

  “衣仲文?!”

  “除了他还有谁请得动我,你的面子不够大。”谁叫她是人家的表姐,小时候吃过他家的饭。“一听到他不能陪你上色狼老师……呃,英国文学的课,就十万火急的催我来瞧瞧。”

  现下看来他的顾虑不无道理,一次的缺席就给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他倒是用心,我差点就失身了。”我要装可怜一点好博取同情。

  她冷哼一声,用原文书拍我酌头。“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故意去试狮子的利爪。”

  “知我者小慧慧也,我最爱你了。”我凑上前给她一个好大的热吻。

  “别用口水洗我的脸,恶心巴啦的招式只适用我表弟。”衣仲文才吃她这一套。

  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失心疯,正常的女孩不去爱,偏偏迷恋这个古怪刁钻的小魔女,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看在她这个旁观者眼中是十分刺目,忍不住要骂他没志气,不像个男子汉,丢尽衣家祖先的脸。

  “我们交情够嘛!你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要好好报答你。”把流虹企业送给她好了,我很慷慨吧!

  她一脸防备地连忙跳离三步远。“免了,你的报恩我消受不。”

  想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好事绝对轮不到她。

  “小慧慧……”她伤了我的心,我要哭给她看。

  “少来,那个阿督仔是何居心,他真瞧上你了?”不问明白她不安心。

  我冷冷一笑,“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你别吊我胃口。”她讨厌猜谜游戏。

  “他要我的企图很明显,这是我所说的一半,而另一半……”我思忖着如何解释。“怕是别有所图。”

  “图你的财还是图你的家世,我觉得那人不简单,一身霸气。”叫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还在查……”

  左慧文口气凶恶的打断她的话,“以身涉险算什么好办法,有人笨得拿自己当饵去喂狮子吗?”也不怕尸骨无存。

  “你也认为他给人的印象是一头狮子?”英雄所见略同。

  “而且非常凶猛,总之你离他越远越好。”她有预感他会是难缠的家伙。

  我也想呀!可是天不从人愿。

  该来的命数是躲不过,只能顺天而行,我不敢打包票天下无敌,但至少有一件不为人所知的武器——聪明。

  第五章

  难道我的外表真给人不能信任的感觉吗?母鸡天性的左慧文坚持要送我到公司楼下,目送我进入警卫站岗的大门内才肯离去。

  不是我不知感激而是没必要,暂时我并无生命上的危险,拖着她游遍台北市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我是郑夕问的女儿,但是我很少在流虹企业露面,认识我的员工并不多,除了经理级以上、年资超过十年的老主管。

  柜台的服务小姐见我面生得很,口气稍嫌不耐地说公司不征员工,要我速速离开别打扰他人办公,还一边拿指甲刀搓指甲。

  我不理会她的叫喊,直接走到总裁专用电梯,取出一张银黄色磁卡一刷。

  “哇!她和总裁是什么关系,怎会有总裁私人的通行证?”

  “该不会是总裁的小老婆吧?看起来好年轻,像是大学生。”

  “老牛吃嫩草,我猜她是总裁包养的情妇,现在流行网上援交。”

  “不会吧!听说总裁很爱他老婆。”

  “你懂什么,哪个男人不愉腥,情与欲他们分得很清楚,中年男人多有魅力呀!”

  众多惴测言语飘进我耳里,我好笑地按下关门的按键,短短一分钟就有不同版本的流言,是该说老爸的魅力十足,还是金钱的力量无国界?

  今天我来并非找高高在上的总裁,而是总裁身边的小小特助,他们都猜错了,我宁愿和总裁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我没有选择权。

  望着不断攀升的电梯数字,我脚打着拍子等它停在我要的那一层,“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脸上的笑容却顿时凝结,有一股怒气想劈向前方拉扯的两人。

  我相信我老爸是存心放任这种情形发生,他那人一向卑鄙,有热闹好看绝不会阻止,不要推波助澜的在旁敲边鼓就好。

  哼!这只老狐狸,我要罢煮三天饭饿死他们,看老妈不剥了他这个祸首的皮才怪。

  “咳咳你们在上演十八相送还是示范麻花打结的步骤?”

  “晴,你来了?”

  喜出望外的衣仲文甩开老爱借故与他攀谈的秘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心爱的人儿,上扬的嘴角和于问晴下垂的唇畔正好成反比。

  他太开心了,以致没发觉心上人想宰了他的阴郁脸色,拉起她的手就要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等一下,衣特助,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不能进总裁办公室。”杜悠蝉吃味地挡在两人面前。

  “新进人员?”我不看她,问的是我的迟顿男友。

  “嗯,上个月才考进公司,还在试用期。”一个很烦人的义工。

  “走后门的对不对?”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不管有两道快瞪穿我的视线。

  “魏伯伯的外甥女,总裁不好推辞。”所以他留三分人情未当众撕破脸。

  他会不好推辞……根本是见鬼的说法。“你别太相信那死老头的话,他十句话有十一句是陷阱。”真话的可能性是负数。

  “陷阱?”

  “总之不要把他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凡事打折再打折,同样的话听过三次就自动消除,有洗脑之嫌。”知父其若女。

  他会使的诡计就那几招,人上了年纪就玩不出新把戏,老狗撒尿怎么也香不起来。

  “晴,你太夸张了,总裁是你的……”父亲。

  “金主。”墙角有耳,我故意要扭曲,反正他的确是我的财库。

  “衣特助,你怎么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我叫警卫来赶她出去。”淘金女。

  脸色一沉的衣仲文拨开杜悠蝉强拉的手。“不许碰她,你别随便污蔑她。”

  “衣特助你……”她幽怨的一瞅,抚着发疼的手臂像在控诉他出手太重。

  “晴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要你向她道歉。”他丝毫不像二十一岁的男孩,威严的口气慑住了她。

  别以年龄任意评断人,他在流虹企业“打工”了七年,磨练出的气势不下于高居主位的总裁大人,双瞳冷芒一射便叫人生身发寒。

  即使她大他五岁,此刻也愕然地张大嘴像个呆瓜。

  过了一会,杜悠蝉嗫嚼的反驳。“我为……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我舅舅是魏思汉。”公司的股东之一。

  “要不是冲着魏伯伯的面子,你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她是来工作并非摆大小姐架子。

  若真要论起大小姐,晴才是正牌的千金小姐,而且没有一丝骄气,落落大方。

  “你竟敢欺负我,你不过是个特助,哪有多大权限开除我。”可恶.他居然给她脸色看。

  虽然舅舅要她别去招惹衣特助,做好份内工作即可,可是谁叫他太出色,让她这个对爱情懂憬的女孩难免芳心悸动。本来想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人家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在还当她的面,对个下贱女人如此热络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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