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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名字的关系,他被她视为拒绝往来户的对象,因此他走不进她的心。

  “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我没那么反骨。”她甚至连青春期的叛逆都不曾有过。

  “你不是反骨,是过于洒脱、率直,不将旁人视同正常的事放在眼底,你有另一番见解。”他对她了解得很透彻。

  这是一起长大的好处和坏处,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一切都摊在阳光底下,包括缺点和优点。

  眉头微微一颦的展青梅似有所领悟的瞅著他瞧。“我有男朋友了。”

  “可是你也失恋了。”此时正是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喂!你诅咒我呀!我们只是处于情感的低潮期。”她才不承认被骗了。

  “我是关心你,你能想像每天马不停蹄的参加各项宴会,说著言不及义的话吗?”她绝对无法适应虚伪的世界,她太直率了。

  “这……”听起来有点可怕。

  “你是习惯安定的人,你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天空飞行吗?最近飞机失事率偏高,你不会想成为名单上的一员。”她非常怕死。

  脖子一缩,她露出怯弱的表情。“拜托,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很小。”

  “音痴要懂音乐恐怕很难,他练琴、你睡觉,那画面有多不协调,大家会笑你还是笑他。”他早把情敌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底牌他还没掀开。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嘲笑我的爱情。”从头到尾没一句好话。

  “身为青梅竹马的义务是提醒你保持理性,别让爱情冲昏头,你有把握和他的父母相处融洽吗?”他的家庭复杂得令人摇头。

  她一定会后悔没早点挥剑斩情丝。

  “段、竹、马──”他根本没有和解的意愿,他还是一样的可恶。

  段竹马使出杀手?。“难道你不介意当地下情妇,和人家的妻子共享一夫?”

  “你……够狠。”一剑正中心窝,这正是她犹豫不前的主要原因。

  她不够勇敢。

  “与其日后痛苦不如早点解脱,嫁给我不会有婆媳问题,我要敢对你大小声,马上有四双拳头向我问候……”

  “等……等等,你这是在求婚?”他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到头来只有一个目的?

  他眼露深情地执起她的手一握。“是的,我希望你能嫁给我,我保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你……”好有心机喔!差点就被他骗了。

  她的惊讶被看成感动,段竹马俯下身想攫取渴望已久的香唇,蓦地,一记狠厉的铁拳直往他门面挥去。

  “休想!她是我的梅,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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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出色的男人为一名相貌中等的女子大打出手,该名女子算不算幸福?在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中,这名“幸福”的女子按住胸口以防心脏跳脱,不敢相信中古世纪幼稚行为会搬到现代上演。

  又不是争夺肉骨头的狗,赢的就可以叼走她,输的一旁黯然神伤,趴在墙角呜鸣低吼。

  她不喜欢被当成战利品,非常不喜欢。

  不过是求婚嘛!两人干么打得那么用力,神情认真地非要拚个你死我活,也不晓得看的人有多紧张,生怕出了人命。

  不管谁受伤她都于心不忍,和段竹马虽然像仇人一样争吵了二十几年,但感情早已像亲人一般密不可分,她不会希望他为她而有所损伤。

  而面对蓝凯斯,她心底是有些挣扎,既恼他骗了她却又放不开他,矛盾著不知该不该原谅他,她的心的确因他而受伤。

  “来,吃一口盐酥鸡配红茶,是咱们校门口那摊最好吃的阿兰盐酥鸡喔!”嗯!真酥脆,百吃不腻。殷玫瑰自备餐饮准备好好的欣赏眼前的好戏,当然也不忘分好友共享。

  “哪来的盐酥鸡?”望著平空出现的纸袋,受不住诱惑的展青梅叉了一块往嘴巴塞。奇怪,刚刚她明明是两手空空的出现,怎么手上就多了包盐酥鸡,还是校门口那家老字号出品的。

  “好吃吧!三十几年口味未变,我叫我家司机专程跑了一趟。”有钱人的生活真享受,随时有人可以使唤。

  “嗯!好吃,炸得很酥。”让人回想到求学时代的快活,相偕跷课翻墙。

  “人生得意须尽欢,美食当前焉有不心动的道理,管他谁死谁活,咱们开心就好。”哼!两个野蛮人,打死一个少一个。

  “嘎?!”口中的香酥突然失了味道,忧色浮于展青梅脸上。

  一脸无所谓的殷玫瑰将她拉到安全地带继续看戏。“男人的体内都有野兽的基因,让他们打一架发泄发泄就没事了。”

  “可是……”她会担心,心口揪得好紧。

  “拜托,你少杞人忧天了,他们的皮厚得很,一时半刻还死不了。”殷玫瑰唏哩呼噜的吸了一口红茶,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文雅。

  那一时半刻之后呢?“我不放心,他们实在太胡来,揍来揍去有什么好玩的。”

  “因为男性自尊呀!恭喜你荣获祸国殃民的妖孽之名。”男性荷尔蒙暴增嘛!冲冠一怒为红颜。

  虽然她身边的红颜无倾国倾城之姿,而且还有点智障。殷玫瑰心里不平衡的啐了一句,只因好友同时拥有两个好男人的喜爱,而她一个也碰不上。

  “呿,我可不想顶著祸水之名,想办法让他们停止吧!”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殷玫瑰笑得诡异地取出一包调味料。“真要他们罢手?”

  “废话,难道你要我家门口摆两口棺材。”等他们打累了,人也差不多挂了。

  奇怪,他们两人的体格看来不像街头型的,怎么那么会打,互有往来双双挂彩。

  “简单。”殷玫瑰弹了弹指头,将调味料撕开往好友胸口一抹,然后……“啊!酸悔子,你怎么吐血了?!”

  尖锐的叫声响亮又清澈,打得难分难解的男人怔了一下,同时罢手的跑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身边,一左一右地将“闲杂人等”挤开。

  被推了一把的殷玫瑰快气爆了,两眼喷火地试图扳开一人讨回公道,可是她势单力薄又被推出来,差点跌落在掉了一地的油炸品上。

  人家说新人送进房,媒人丢过墙就是指现在这个情况,她这红娘渺小又微不足道,毫无立足之地。

  火大了,她看见地上放了盆脏水,没有犹豫地端起就往三人身上一泼,这才有人注意她的存在。

  “你这疯婆子干什么?没事乱泼人家一身水。”嗯!还有酸菜的味道。段竹马气得破口大骂。

  居然叫她疯婆子,这笔仇她记下了!“我看两只疯狗在争肉骨头,想替它们排解排解怎样。”

  “你说谁是疯狗?!”要不是他不打女人,她会是第一个让自己破例的。

  她冷笑的撩撩发,上下扫瞄他一眼,“谁应声谁就是疯狗,还需要人家点名吗?”

  “你……”段竹马恼极了,回过头想看看芳邻如何。

  但他怔了一下便为之黯然,当他为发生在己身的事发怒时,他的情敌已经占了上风,无视一身的湿意紧拥著心爱女子,神情紧张的追问有没有事。

  反观自己真的不如人,他输得毫无转圜的余地,在用心的程度他还差上一大截,少了那份细心和关注。

  看来他是爱得不够深,二十几年的守候全白费了,她感觉不到他的心为她而悸动,眼中的深情给了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

  青梅竹马的传奇终该告一段落,幕落了,戏也完了,场下观众离席。

  而他也只有退席了。

  “很难受吧!看人家卿卿我我一脸情深,心里头那桶打翻的醋很酸喔!”她最喜欢追打落水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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