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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六岁就离开家门,其间可没见你殷勤问候,怎么我一成名就有人来认亲,真不知是何居心。”他不信她会平自无故的亲自前来找他,在事隔多年以后。

  而且还带来个名为未婚妻的女人要他认账,说什么是“允许”他回家的条件。

  呵!真是一大讽刺,当初他一离开就没打算再回去,这些年他累积的财富不算少,就算他从现在声望开始下滑不再有拍片的机会,他身边的钱也足够他挥霍个几十年,根本不用看人脸色过活。

  心虚的不敢正视他的眼,恼羞成怒的约瑟芬扬高音量说道:“这是你父亲作出的决定,你自个回去问他。”

  她把责任推给健康情况不佳的老人,面色不佳的怪罪侄女的不善言词,呆呆愣愣地不懂反击,平白让大好机会从手中溜过,也不知道把握的学人家发嗲,脸皮一厚投怀送抱。

  男人不都吃这一套,现成肥肉送到口哪有不叼的道理,她真是少算了这一步。

  “我没空。”他直截了当的回答,丢下拭手的湿纸巾准备起身。

  这下她心慌了,不顾颜面地拉住他。“难道你要我求你不成?”

  可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如黛儿先前尝试碰触他一般,她的手才刚一碰到他的皮肤,一阵电流忽然嘶嘶响起,莱尔大脑没下指令手却自动举高,不由分说的狠狠将她甩开。

  砰!

  这次她比较倒霉,大概是上了年纪的关系.一个没站稳往后一倒,两脚又开呈大字形跌落地面.翻高的蒂芬妮限量裙装向两边散去,艳红色的低腰底裤大方和众人说哈哕。

  “姑妈……”这……还真是羞人。

  “叫什么叫,还不快点扶我起来。”她的腰好像闪到了。

  叫她更恼的是她的面子问题,满脸通红的羞愧不已,连忙拉下裙子想找害她出糗的人出气,一手扶着腰大口喘气,强装镇定地当是自己不小心跌倒,哎呀声不敢大声呼出。

  可是她一抬头再也看不见惹她发火的身影,只听见远远传来的放浪笑声,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主人,你这游戏很残忍。”

  “会吗?我倒觉得挺有趣的。”以爱情试验爱情。

  “那条蛇可没那么善良,小心她咬你一口。”到时他绝对会坐视不理。

  “喔!阿童,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先把她的毒牙拔掉。”

  半空中浮现一道透明的小小身影,笑得咯咯地舔去最后一口麦芽糖,顺手把小木棒往身后一丢,正在吃芦笋沙拉的男客蓦地睁大眼,瞪着凭空掉下来的物体。.

  这……该不该向饭店提出申诉?

  ☆☆☆

  “你要不要解释一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一遇到你之后什么怪事都会发生。”莱尔再三翻看自己的身体,实在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可是为何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将人甩开?

  如果只有一次叫意外,是他反射神经失控所造成,但连续两次就不能称为巧合了,他的身体状况十分良好,绝不会一而再的失手,那么问题出在谁身上呢?

  没有半点疑惑,他的脑子自然出现惟一的嫌疑犯。

  “呵呵……盐巴吃多了喊咸(闲)呀!自个磁场失调倒怪到我头上来,要我离开就说一声嘛!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替我安罪名。”死不认账能奈我何。

  怪了,怎么一说要走心口一阵不舍,暗抽了一下像少吸了口空气,胸口闷闷的像梗了一片叶子,在那摇上摇下不肯安定,恍若要切下一块心头肉般揪得难受的要命。

  该不会她睡得不够坏了修为吧?蛇不冬眠可是违反天性,待会得找个好地方窝一窝补充睡眠,不然蛇性失常可就糟糕了。

  头一回心慌的雪子不肯探究其背后原因,只当是一时不能适应环境改变而产生的毛病,没料到顽皮的爱神早看不惯她游戏人间的态度,与某人合谋送了她一份大礼——

  爱情。

  “我几时怪过你了,只是疑惑不解憋着难受。”温暖的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腰,看似宠溺的举动却是困住她,怕她如来时一样神秘失踪。

  一直到现在他才骤然想起自己对她是全然陌生,除了她的名字和火热胴体,他对她是一无所知。

  若是有一天她突然离去,他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她。

  一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系,不自觉的将她搂得好紧,眼神中透着紧张和对她的爱恋,他晓得自己放下的感情比想象中多,就算想抽身也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娇俏与任性深植他心坎底。

  她刁蛮的一哼。“我早说过我是蛇妖嘛!千变万化的把戏我最拿手。”

  似真似假的一瞠,曾几何时她竟担心会把他吓走,以试探的口气想探探他的反应。

  “是,你是蛇妖,麻烦变一颗苹果出来。”他取笑的低吻她噘起的唇,不信的成分居多。

  不过天底下的事无奇不有,他其实开始怀疑自己的信念是否坚定。

  雪子没好气的一瞪,露出深受污辱的表情。“你能不能贪心一点,这种连蟾蛉精都做得到的事别拿来试我。”

  稍有修行的小妖小精不难办到,她的道行可比他们高出许多。

  “好,我贪心一点,将你的未来留给我。”他把不曾给过任何女人的承诺许给她。

  “什……什么?”惊讶的一怔,她瞠目结舌的僵了一下。

  不是因为他的话来得太突然,她一向对自己的魅力深具信心,令她骇然的是她居然有点头的冲动。在那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的说声好。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得了蛇瘟不成,脑子不清楚的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的陷人浑沌初开之际,那时她还是怀抱着美丽幻想的小蛇精,整天想着和人类相爱的事。

  咦!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爱情,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

  瞧她呆滞的模样,他心口泛开一阵笑意。“我叫余追欢,所以我用了二十八年的岁月追求快乐。”

  回过神,她难得安静的不发一语注视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到她遗忘已久的答案。

  “可是我从未发现我要的快乐,直到我遇见你。”她让他知道人也可以慵懒的过日子,不用顾忌他人的想法。

  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有权做主。

  肩,好重。“我是蛇妖,真的是蛇妖,你不是最怕蛇了?”她几乎可以确定当年一时兴起捉来玩的小孩就是他。

  身于明显瑟缩的一僵,他笑得虚弱地勉强勾起唇角。“不要吓我了,我有白蛇恐惧症。”

  一听他这么说,灵目闪过一丝苦笑。“胆小鬼,蛇有什么好怕?”

  对她而言,蛇是最可爱的族群。

  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群或动物,安份的守在田野山渠养育下一代,与世无争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从不为了栖息处的缩减与人争地,一代一代往更偏远的山区迁移。

  人反而比蛇更可怕,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不断的赶尽杀绝,致使蛇的种类日益减少,濒临绝种的危机。

  “我是胆小鬼没错,而且小时候还是出了名的爱哭鬼,常常被附近的孩子取笑、捉弄。”说着说着,他自觉好笑的发出沉厚的笑声。

  “嗯哼,一点也看不出来。”瞧他对继母侃侃而谈的沉稳态度,她实在很难想像他有那样的童年。

  “那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遇到一个奇怪的小男孩……”他忽然噤声不语,表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雪子先是纳闷的回视他一眼,雷击一般的灵光跃进心门。“你不会真的把爱情当给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吧?”

  “你也知道爱情当铺?!”惊讶的脱口而出,他大意的说出企图隐瞒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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