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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还是依赖成性的小娃儿,难怪大姊老是不放心她一人行走江湖,三申五令不准她私自行动,除非有她的允许。

  罗竹衣说得幽怨地托着腮,眼巴巴的瞧着近在眼前却构不着的茶水。

  「妳希望我早点死好获得解脱是吧!」开口闭口要他命不长,其心可议。

  她先是点头又连忙摇摇螓首。「小妹就怕不能折寿为你延年益寿,让你与龟鹤同寿,怎么可能心肠恶毒地咒你一命归阴呢?你千万不要想得太多曲解小妹的一片真心。」

  「真心?」眼神飘得极远的拓拔刚讽笑的一嗤。「世人真有心吗?我倒是没见过。」

  嘴上说得天花乱坠愿为他而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相伴一生,即使有难亦挺身而出,一死以求恩义全,不负红粉恩。

  可是一转身却尽毁诺言,一面临生死大关呼天抢地,口中的恩爱顿成水月镜花,稍一拨弄即灯灭,化为失温的灰烬。

  他不相信世上有真心的存在,极目所见的阴风堡皆为他所为,他可以任意取一条人命而毫无愧疚,让每一个人都怕他,视他为泯灭人性的大魔头。

  没有人不怕他,一听阴风堡三个字全都闭门守户不敢在街上走动,深恐他一个不快取人首级为乐,生饮人血当是龙血酒。

  他们都怕他,怕他的狂性大作,怕他的阴残无情,怕他的虐杀无道,怕他的魔掌不知几时会伸向他们……

  不,有个人不怕他。

  视线一低落在娉婷的身影上,那抹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小白点着实令人惊奇,她脸上的笑意无时无刻的展露,彷佛不知忧愁为何物的童稚黄儿,没什么事能摘掉她看似真诚的笑靥。

  她不怕他,待他如寻常男子般恣意谈笑,不因他异于一般人的外表多有戒嗔,忌惮再三不敢直言无讳。

  「堡主大哥被人伤过心吗?怎么会不识真心,你的头发不会是伤心过度……一喝!好冷的眼神,他不会恼羞成怒吧?

  不要啦!她很久没被人这么用力的瞪过,瞪得她心口一缩一缩地快喘不过气来。

  「想活命就不要问东问西,妳这条小命还捏在我手掌心上。」随时都能让她如风雨过后的落花般残败不堪。

  「人家是关心嘛!人未老而发先衰……好好好,我闭嘴,你别用一双利眼杀我,我真的胆子小又非常驯良,绝对没有半点不轨欲加害你,你一只胳臂就有我的腰粗,我向天借胆也不敢不知轻重地拿命来玩,我……」

  「妳这叫闭嘴?」敢情他的纵容给了她可以无法无天的错觉。

  手一动,装满茶水的紫壶飞过她发际,一滴不漏地稳立茶几上。

  「呃,呵呵呵!堡主大哥,我可不可以先喝口茶,你知道话说多了容易伤喉,茶冷了就失去温醇甘味。」她死皮赖脸地涎着笑说道。

  能屈能伸乃为贼之道,谁管他面子大小,奴颜婢膝当晓世事,人为一壶茶折腰。

  「尊卑有分,这是『我的』茶。」他刻意加重语气警告她。

  「什么你的我的,茶不都是一样何必分彼此,大哥小妹一家亲,分我两口不多不少,你又喝不完……」啊啊……他,他在做什么?

  话说到一半,罗竹衣的美目为之一瞠,不敢相信他会残酷至此,将茶连壶一同毁去。

  「茶没了。」嘴角一弯,他笑得甚为得意。

  「堡主大哥……」欲哭无泪呀!

  「叫我堡主,不许逾礼。」当婢女要有婢女的样子,岂能凌主。

  「堡主哥哥,你一定很富有是吧!」会有天打雷劈,惩罚他的不惜茶香。

  「小女婢!」不叫大哥改唤哥哥,她以为他拿她没辙吗?

  拓拔刚的手往她肩上一放,略施力道教训她的不知分寸。

  「是竹衣,我姓罗,罗竹衣就是小妹我……我……我肩骨碎了啦!」真讨厌,害她眼眶都湿了。

  不结拜当兄妹也算是朋友,何必痛下杀手要她知轻重,好歹她也是盗字辈的人物,折辱了她的气节有何用处,贼根本没有节操可言。

  「妳哭了?」落在手背上的泪珠像烧红的炭,灼得他手一松地瞇视。

  说不上是何种感觉,心头微紧扎了一下,不是痛是……怜惜?!

  「我才没有哭,我们罗家的女儿志气比天高,胸襟宽广似大漠,才不会为了一粒米的小事落下珍贵的女儿泪,你已经病入膏肓要赶快找大夫医治,迟了就不只眼睛发红,我看你全身都会烂透……」

  唔……唔……这是什么,他拿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嘴巴?冰冰凉凉像是他的……唇?!

  罗竹衣震惊的傻眼,非常没用的厥给他看,身子一软倒入一双错愕下伸出的臂膀中,他比她更难以置信。

  第四章

  淫乱的气息迷乱了一室,交缠的赤裸身躯如麻花般分不清彼此,紧紧贴合无一丝缝隙,汗湿的裸背沁出微微的薄光。

  粗喘的兽吼混杂着娇泣的吟声,一阵急迫的宣泄后归于平静,只剩下女子呆滞的目光,宛如在瞬间死亡时遭遇一场大风雪,冷得发颤的寒意直接侵入体内。

  身形曼妙的苗儿是西夏人士,前不久才因父亲好赌成性积下巨额赌债而被卖人阴风堡,甫成为堡主的女人不到一个月。

  她的美是可见的,唇丰眼挑微带醉人的媚态,音似软蜜甜柔人心,玲珑的身段秾纤合度,可说是男人们最想得到的软玉温香,娶来为妾当是快活。

  初尝云雨那夜她抵死不从,硬是挨了两巴掌才含泪屈从,献出处子身沦为玩物,日后的下场还不知是何光景,她曾不只一次有寻死的念头。

  可是在受宠多日后她反而恋上这种男女情欲,非但不想死还会主动求欢,热中床第之事不放过每一次交欢的机会,让自己得到极致的淫乱。

  虽然到了最后关头她总是承接一股寒透底的雨露,让她的身子起码要在被子里温上一日夜才能回复,她依然乐此不疲的想夜夜承欢,成为堡主专宠的女人。

  「爷,你还想要吗?苗儿的身子骨还承受得起,你让苗儿多亲近爷几回。」他有三天没召唤她侍寝了。

  纤纤十指爬上厚实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挑弄,似有若无地抚着刚刚令她攀上极致的热源,意图再次撩起他的欲望。

  苗儿不是精通男女情事的高手,但在其它同住姊妹的教导下变得淫荡,渐渐地摸索出如何讨好她的主人,并以花一般娇嫩的躯体取悦他。

  到目前为止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表现尚能令他满意,连连获得爷的宠聿,她相信不久的将来必定大有可为,就算当不成正室也能捞个偏房做做。

  女人的自信来自容貌的美丽,抱持着同样想法的美人儿不计其数,但从没有一人真正掳获他的心,甚至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滚。」他已经不需要她了。

  咦,是她听错了吧!爷怎么可能只要她一回就足够了?「爷,你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苗儿帮你纡解纡解?你一向喜爱苗儿的服侍……」

  女人的愚蠢在于不自量力,总以为男人逃不过温柔窝,只要下足功夫就能将其掌握在红帐里,温存尽欢舍不得离开。

  汝娃的消失丝毫不能给她们一丝警惕,反而庆幸她的不在让其它姊妹有多些机会与他翻云覆雨,进而飞上枝头当凤凰。

  其实大部份的女人都不晓得后山有个「食物窟」,她们被带进堡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当身份低等的侍婢,以温热的身体伺候高高在上的拓拔刚。

  因此在不知晓内情的情况下仍抱持着一步登天的美梦,希望藉由美貌和肌肤之亲来让自己得势,不再没没无闻地等着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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