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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贪嘴的,一副没长大的孩子心性,将来谁敢娶你喔!”钟光泰故意摇头又叹气,好像她已经没希望了。

  “谁说没人敢娶,要是真嫁不出去就赖给你养,谁叫你诅咒我没人要。”

  她的心思很单纯,在她的想法中和眼前的男人不过是哥哥妹妹的情谊,大伙儿平常也这么闹她,不用放在心上。

  但她的没心眼不代表别人也如此,他把她的话当真了,只是乐在心中不表现出来,反而一脸为难地逗弄她。

  “不好吧!虔儿,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不过看在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我还是会含泪养你一辈子。”快走向我吧!虔儿,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

  “随便说说你也信,我的行情才没有差到乏人问津,追我的人早排到太平洋彼端了!”偏她看上的那人是名副其实的呆头鹅。

  应虔儿所言绝非虚假,她本来就是活泼外向、讨人喜欢的女孩,人又长得漂亮亮眼,要是没男孩子瞧上她才叫离谱,因此她有很多男的朋友,只是有感觉的只那个大白痴。

  “是,吾家有女初长成,我该庆幸逃过一劫。”钟光泰一点也不把她的自夸之词当一回事,他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没人比他更爱她。

  “对了,你那一百万打哪来的?我记得应家的地下宝库应该空了,只剩下一个传家宝盒。”他听父亲说过她正极力寻找开盒的钥匙。

  “呃!这个呀!呵呵……”她用笑来掩饰眼底的心虚,绞尽脑汁想找个好借口搪塞。“就是我表姐观观呀,她中乐透分我吃红。”

  不好意思,表姐,你花五千中两百的事我绝不会泄露出去。

  “这么刚好?”他挑起眉,不太信服她的说词。

  为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应虔儿拉起他的手撒娇。“光泰哥哥,你出一次国回来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人家会撒娇骗人不成,你太不信任我的人格了。”

  她嘟起嘴佯装生气,好像他的怀疑非常不应该。

  “是、是,虔儿最诚实了,光泰哥哥在此向你赔礼道歉,就罚我明天带你出席宴会吧。”遇到他命中的克星,他也只有百般讨好的份。

  “宴会?什么宴会?”

  “金融界大老的生日餐会,我们得和银行打好关系,才有可能在未来转型。”他宠溺地揉揉她飘逸的乌丝。

  “听起来很无聊的样子。”她还宁愿回去尹子夜家打扫,至少能在累了时大口吃垃圾食物配电视。

  他一笑。“有好吃的东西唷!”

  “洋芋片我就觉得很好吃了。”她头一甩,为被当成小孩子而不满意。

  “那KeyMan如何?”他笑得有些狡猾。

  “什么鬼钥匙人……KeyMan?你是指我想找的那个人吗?”见他含笑点头,应虔儿立刻点头如捣蒜。“我要去我要去!”

  既然笨蛋尹子夜那么不识相又难搞,那她再不把握KeyMan这条快捷方式就太愚蠢。

  第七章

  “他是谁?”

  “他是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但不是仇人也一样怒目相视,暗潮汹涌,火药味浓厚地彼此敌视,互相看不顺眼,稍有一点火花划开便即有可能引发大爆炸,死伤惨重。

  钟光泰的眼神是评估和比较对方的实力,外在的条件上他是略占上风,风雅俊挺是他主要优势,也是女人目光所停驻之处。

  但比财力,他就远远不及人,若非他急需各大银行的资金挹注,这个有钱人云集的无聊餐会他也断然不会参加。

  而对尹子夜来说,眼前的男人狂狷得令人不舒服,以占有者的姿态挽着“他的”女人,当宝似的轻怜溺爱,着实刺眼得很。

  他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好像这家伙会成为他某方面的劲敌,若不小心防范、全力应战,有可能失去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光泰哥,尹子夜,好,介绍完了。”小鸵鸟应虔儿低着头,没胆子看向某人。

  糟了,为什么会碰到他,他不是说要去参加什么林夫人生日宴会,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那她谎称肚子痛的借口不就穿帮了?

  “什么叫完了,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腹泻的毛病好了吗?”这女人居然骗他拉肚子拉到虚脱,枉他还为她担心了一整天。

  “呃,那个……吃药就好嘛!你总不希望我拉到断气吧?”人吃五谷杂粮,难免肠胃会吃出问题,他干么当她是犯人质问,何况她明明还在生气中。

  尹子夜很不高兴地瞪着她低胸露背的暴露装扮。“你看起来一点病痛也没有。”

  “因为我妆上得浓,看不出底下的黑眼圈和苍白脸色。”她眨了眨眼,力求镇定,不出纰漏。

  “你……”他很想叫她滚回去,不许她的美丽落入其它男人眼中。

  “你够了没,虔儿有没有生病关你什么事,你管东管西也管过头了吧!”钟光泰往应虔儿前面一站,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光泰哥……”不要呀!千万不要闹出事来,那她真的会死得很惨。

  “虔儿乖,一切有光泰哥为你做主,没人敢欺负到你头上。”他回身一笑,宠溺地点点她的俏鼻。

  殊不知这举动亲昵得令某人两眼冒火,阴恻恻地盯着两人的互动情形。

  “你叫她虔儿——”他都还没机会喊她名字,即使他们已有肌肤之亲。

  一想到此,尹子夜就满腹辛酸泪,明明他们就有那么一点进展嘛!却毁在他的不善言词,把好不容易萌生的情芽硬生生折断,他心里的悔恨可不比想买回阿公的地少。

  只要他不说错话,其实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而且都喜欢看恐怖片,一到惊悚片段还抱在一起尖叫,那时光美好得不像真的。

  连名带姓的互喊似乎已成他们之间一种习惯,没人想过要改变现状,吼来喊去久了竟也是种乐趣,改不改名字的唤法都无所谓。

  可是今日听见另一名男子亲密地喊她小名,那种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糟,让人打心底产生排斥感,嘴里泛酸地想大打一架。

  “我为什么不能叫她虔儿?我家虔儿一向心软,对什么流浪猫、流浪犬最富有同情心。”见他脸色难看,钟光泰故意笑得很猖狂。

  “你指我是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张欠扁的笑脸少了一些颜色。

  例如淤青、红肿或是铁灰色。

  他肩一耸,十分挑衅。“你要对号入座我不反对,反正人和畜生都差不多,只差有没有穿上衣服。”而你是穿上衣服也像畜生,并无差别。钟光泰的眼神如此嘲讽。

  “你……”尹子夜的拳一握紧,眼看着就要出手。

  “光泰哥,别忘了你来做什么,不要得罪人。”他又不是来硬场子的,干么讲话那么不客气。

  他拂拂了衣袖,扬唇一笑。“小虔儿,别为光泰哥操心,我自有分寸。”

  他早就锁定特定人士,借着餐会与众人会晤。

  一见他将她当孩子看,脸一阴的应虔儿咳了两声。“借一步说话。”

  她硬是将他拖到角落,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一下子握拳,一下子龇牙咧嘴,一下子又双手合掌地叩首,十分忙碌地好像在说服。

  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看在眼里的尹子夜顿感不是味道,异常烦躁的搔着头,连连饮下三杯酒精浓度不高的鸡尾酒。

  他一向自认耐性过人,在父亲赌输所有家产后,他可以用十年时间买回大半的上地,除了老家那块地外,他几乎已完成当年对自己所许下的承诺。

  但是一碰到挑战他理性极限的小女人,他的耐性便薄弱得如纸一般,轻轻一戳就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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