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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大部分的西方人一样,不会特意去接触东方的思想和文化,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并下决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和他生活的人是她,与她的家人无关。

  「纳采,下聘,迎娶到公开宴客,这是我父母要的,要是他们知道我偷偷摸摸地跟别人的老公在一起,他们会打断我的双腿。」

  「小猫儿……」有这么严重?他颦起眉。

  「还有,根据我国法律,和有妇之夫发生关系便是通奸,是犯法的,会要坐牢的。」她突然笑得很媚地以指勾住他领夹。「你对我真好,真是好得没话说,为了满足你个人私欲却让我成为罪犯,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气到极点了,原本散漫过日的江天枫也能说出一番大道理,若是江家小妹在场,肯定会鼓掌赞美,原来她还没笨得太离谱。

  家中出了两个天才是不幸,突显她的智力不足,但是以一般人的观点来看,她还算小有智慧,至少在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模特儿圈子里,她仍占有一席之地,未被後生小辈斗垮。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家乡当人情妇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街坊邻居会看不起,指指点点的大骂不要脸、荡妇,天下没男人吗?老娘干么为你这种人背负臭名,你怎么不去死!」

  她越说越气,乾脆朝他足陉踹上一脚,看得一旁的维多利亚瑟缩了一下,猛吞唾涎,心想一定痛彻心扉。

  「冷静点,小猫儿,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们身处的环境是欧洲,鞭长莫及,你国家的法律管不到这儿。」就算有,他也会设法解决。

  杭特略施力道捉牢她双肩,不让她轻易挣脱。

  「你要我一辈子都回不了家吗?」她很冷静,不然早抄几把牛排刀住他身上插。

  「这……」

  「东方人和西方人的想法不同,你们认为合理,我们觉得伤风败俗,道德沦丧,请问我能把你带到我父母面前,介绍你是我的情夫吗?」她爸妈没抱著她痛哭,小爱也会将她「放生」,行李一丢要她滚蛋。

  「情人。」他坚持。

  一听,江天枫发飙了。「我管你情人还是情夫,我看起来像天生犯贱,非得介

  入人家婚姻当第三者不可吗?你是个没种的男人,连爱我都不敢还妄想我美丽又富有弹性的肉体,你根本是一头发情的公猪。」

  「我爱你。」终於说出口了,他顿感轻松。

  「……我长得又不丑,何必屈就一头猪,当人家的次要选择,你爱我又怎样,我可没那么好取悦……等等,你说你爱我?」她没听错吧?

  望著她惊讶的神情,杭特面色放柔地轻拥著她。「我爱你,绝无虚言。」

  第一次最难说出口,再说一遍居然觉得这三个字越说越顺口。

  「你爱我!你爱我、爱我……」

  她有点失神的喃喃自语,在他以为她惊喜过度,正想亲吻她之际,绝美的容颜忽地变得挣狞,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明知我爱你的情况下还说爱我,你太卑鄙、太卑鄙了,你……你居然用我的爱伤害我,太过分了,哇呜……你好可恨,我不……不原谅……」

  江天枫说著说著就喷出泪了,豆大的珍珠密如春雨,不断往双颊滑落。

  「你……你不要哭,我……我卑鄙,你大声骂呀!打我也行,不要再哭了,我只是爱你而已……」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惊惶失措的杭特不断低声轻哄,却又笨拙得不知该如何哄女人,被她一把推开後怔立当场,双腿异常沉重地无法追上去,他只觉得心口好像破了个大口,十分空虚。

  第七章

  夜深了。

  风雨散去,玫瑰庄园内却笼罩著一片诡异的风暴,气温低迷得让人感到寒冷,一股不安定的气流在屋里窜动,让每个人益发不安。

  大厅里传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屋瓦底下有一半的人睡不著,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睁眼凝视黑暗,想著该怎么做才好。

  女人要的不多,只想要一份真爱而已,名分和金钱真的不重要,但少了婚姻的保障,所谓的爱情还有多少真心呢?

  心口发疼的杭特不懂女人,他无法入睡,每当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一张哭泣的脸孔,泪水奔流地流进他的心窝,他的心会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错了吗?

  这一句话他不断的自问。

  一次又一次,他想说自己没有错,他作的决定是对的,放眼现今社会,有哪一个男人不是这么做,他不过想让两人在一起罢了。

  可是哭得不能自己的女人不肯认同,她认为他是自私地,欲望至上的野兽,只要是女人就能苟合,不一定非她不可。

  她气,他也恼,闹得不欢而散,没人愿意低头。

  以臂枕著头的杭特面色沉重,少了一人的体香真的很不习惯,他侧视身旁原本该有具温热躯体的空位,无端升起寂寞。

  非她不可吗?他试问。

  是的,非她不可,其他人他不要。心,用力回答著。

  闭上眼试著入睡,但还是毫无睡意,脑中全是泪流满面的女人,她用泛著泪光的眼看著他,轻声地说了句——再见。

  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不能让她走,她是他的,他要独占她的全部。

  杭特惊惧地正要起身之际,房门忽然开启一条细缝,微光透入,照出一道女子的身影,他不动声色的听见蹑足的脚步声走近。

  他的小猫儿终於肯来找他了。

  不住上扬的嘴角几乎要笑出声,他感觉到床的那一边有些下陷,掀开被褥钻进一具热切的裸身,不安分的小手由他的背轻滑向胸口,揉捻敏感的乳头。

  倒抽了一口气的杭特怎会任其胡作非为,他立即反击的翻过身,将滑嫩细致的玉胴压在身下,以舌轻舔白玉耳垂,双手也不停抚摸光滑肌肤。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真切,全凭直觉触摸,夜是最佳的催情药,使人迷惑,他捧起硕大的乳房含吮,一手揉搓另一只巨乳。

  蓦地,他感到一丝不对劲。

  小猫儿的胸部有这么大吗?

  他狐疑,一股淡淡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直窜鼻间,他悚然一推——

  「你是谁?!」

  他在将人丢下床的同时扭开床头灯,灯光照出被发覆面的女子背影。

  「哎呀!你真没良心,居然把我推下床,你一点都不心疼吗?」亏她还怕他孤寂,特意来陪伴他。

  「是你?!」杭特震惊得射出愤怒之火。

  「不就是,你心爱的小玫瑰,以前你最爱我的身体,一日也缺少不了它。」将发拨开,笑意盈盈的伊诺莉故意伸出粉舌舔唇,双掌托胸轻抚慢揉。

  「谁让你进来我房间?!出去!」太不知羞耻了。

  她咯咯笑著,当他凶恶的语气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渴望。「需要故作正经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刚刚还又亲又吻地摸遍我全身,我的身体都为你热起来了。」

  她想要他,赤裸裸的欲望在眼底燃烧,一如她赤裸裸的胴体。

  「无耻。」他大力拍开她欲抚上他胸肌的手,神色冷厉。

  「无耻?」她轻佻地舔著被他拍红的手背,眼泛迷蒙。「你抱我、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你最爱的宝贝。」

  多美好的体热交缠呀!昔日的他可不曾这么热情地对过她,这些年他更懂得如何让女人得到欢愉,不像他们刚认识时他只是一个劲的要,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一见面便脱衣服上床。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享受到,却总觉得缺了那么一丝快感,他那年纪的男孩只顾著发泄,一爬上她的身体便不愿下来,也不管她能不能负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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